文诗月李且(哄玫瑰开心)小说好看吗-文诗月李且最后结局如何(哄玫瑰开心)在线赏析全文

时间:2023-06-03 19:01:1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窗外,蝉鸣声灭,雨水拍打着屋檐,落了一地淅沥的清凉,听风闻雨。
文诗月听得见却闻不见,感冒了,鼻塞头痛。
刚刚吃了药,她打算等药效发挥作用,就去闷头睡一觉。
她人倚在窗边,手中相机里的取景器由近及远。
半敞着的窗户玻璃雨渍斑驳,暗天压着黑地。茫茫雨雾如无边无际的蛛丝一般,织起芸芸人间。
湿漉的长街人来伞往,脚下踏着水花经过大小店面,一路延至镜头之外。
“咔嚓”一声,这一幕被静止在了相机里。
文诗月拨回按钮,低头看了看屏幕上刚拍下的雨景,轻弯了下唇角,眸子清湛,淡淡的酒窝若隐若现。
她身处勐镇这座民族风情浓郁的边城,眼下因步入雨季,而莫名添了味水乡的离离风韵。
“叩叩叩”,门被轻轻拍响。
文诗月搁下手里的相机去开门,是客栈的老板娘岩香。
“香姐。”她朝来人莞尔一笑。
“月,你下午出去吗?”岩香询问。
文诗月感冒,加上下雨,也就没出去的打算。眼下见岩香这么问,便也猜到她的来意。
她遂开口,淡如水的嗓音里掺了点儿瓮声瓮气的鼻音,反倒是让她整个人平添了些难以言说的故事感。
“我不出去,你找我看店?”
“啊……对。”岩香有些着急地说明情况,“岩睿跟人打架,老师让我去一趟学校,小杨今天休息,这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人……”
“那你快去,我帮你看着。”文诗月很是干脆地应下。
岩香听文诗月声音不对,不由打量着她。
素着的白皙小脸没了血色,粉嫩的嘴唇也变得干涩晦暗。但这姑娘到底是底子好,就算是气色差也挡不住她脱俗的相貌。
“你声音不对,脸色也不好,这是感冒了?”岩香见文诗月点了下头,暗忖作罢,“那还是算了,我暂时关门,等我……”
“没事,我就是有点儿热伤风,吃了药不打紧。”文诗月打断岩香,打起精神来,“睿睿的事要紧,你赶紧去吧。”
她独自一人来这儿也有一个礼拜了,跟这个年长她几岁的单亲妈妈聊的来。加上人生地不熟,出入多番受岩香照顾,成了一见如故的朋友。
出门靠朋友,这朋友还不太容易,一个女人开着客栈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
孩子又不太省心,因为孩子的事,帮忙看店也不是头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业务还行,举手之劳罢了。
“那就麻烦你了,晚上我给你弄点儿适合你吃的。”
“我不跟你客气的。”文诗月爽快地点头。
话毕,她关上屋里灯,带上手机转身迈出房门,反手关上门跟岩香一道下了楼。
……
岩香走后,文诗月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庭院里的落雨,直直落入水井,困意也随之渐渐冲上了天灵盖。
她打了个哈欠,醒了醒不太通气的鼻子,转身走到前台处,伸手跟摆在台面上举起爪子的招财猫击了个掌,顺势坐在了里面的椅子上。
灯光馨柔的前台大厅里播放着歌曲,外面的雨点声成了它的打击乐器,送来泥土的气息。
眼下没有客人进出,空调的温度调试的刚刚好,清净也心静。
文诗月靠在椅背上,目光停留在抬眼处的一幅字上,也是这家客栈的名字——竹土寸。
一周前,她拖着行李找定好的酒店,经过这儿时就被店名给吸引了进去。
没想到内里也是她喜欢的风格,高两层的改良四合院,前院带后院,古朴与现代结合的设计。
她当下就退了酒店,选择了这儿。
这里哪儿都挺好,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水电有点儿不太稳。
风光再无限,条件也有限,自然比不得大城市。
思绪是被手机铃声给拉了回来。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她大学室友兼闺蜜周芊。
“外面的世界美好到你都不搭理我了?”
一接通,周芊掩不住埋怨的语气沿着电话线递了过来。
“没记错的话,我不前几天才搭理了你。”
“嘁,你也知道是前几天了,玩的怎么样啊?”
“我昨个去了间寺庙。”文诗月答非所问。
周芊对于文诗月的脑回路总是佩服,“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住持说我蛮有慧根,很适合干他们这行。”
周芊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言下之意心情很平静,平静到了可以出家的地步。
“现在寺庙流行收女和尚了?”
文诗月眼皮有些撑不住了,干脆趴在桌子上回答,“不是,他介绍我去隔壁尼姑庵。”
“所以你是打算转行在那定居了?”
“那倒也不是。”文诗月说,“我觉得我对尘缘未尽,婉拒了。”
周芊爽朗的笑声就没断过:“那既然尘缘未尽,有艳遇吗?”
“没有。”
“不可能吧。”周芊一嘴的不可置信,“就你这长相这身材这性格,艳遇之首啊!”
“可能这边的人不喜欢我这一挂的呢。”
“少来,你这一挂我一女的都喜欢。”
“那要不你变性吧,我等你。”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笑。
“我怕我男朋友追杀你。”周芊问,“那你打算再待多久?”
“事没办完,看情况吧。”文诗月嗓子有点痛,清了清嗓子。
“还是工作狂。”周芊谑了声,隐约间听出文诗月的声音不太对劲,忙问:“你怎么说话这声音?”
“没事,有点儿小感冒。”文诗月顿了顿,慢悠悠道,“可能是拒绝了出家,得罪了菩萨。”
“哈哈哈,你变幽默了。”周芊笑道。
“我以为我一直还挺幽默的。”
“你感冒我不逗你了,说个正事。”
“嗯。”
周芊说:“这不毕业季了嘛,我这儿有个选题,帮个忙给点儿过来人的意见。”
“原来是抛砖引玉,难怪这么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了。”文诗月打趣。
“嘿,你能不能行了?”
“能。”文诗月笑,“什么选题?”
“暗恋。”
文诗月眼睫微微一颤,昏昏欲睡的脑子不知道为何因为这两个字骤然一醒。
暗恋,多么遥远美好而又酸涩的词语。
那边周芊还在继续:“我可是记得你说过高中那会儿暗恋过一个男生,还记得多少,给姐姐来点儿灵感。”
文诗月被点名忆往昔,又愣了一秒。
算起来也有九年未见,不是一两年,也不是三五年,是九年。
星霜荏苒,人生又有几个九年。
倏然再被提及,当初那种仿若病态般的患得患失,而今似乎也成了一种蒙了尘的回忆。
尘起念灭,随风消散。
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似的。
“睡着了?”周芊见那边突如其来的一阵沉默,不由得一问。
“没。”文诗月淡淡地反问,“那你还记得你九年前喜欢的人吗?”
“也是,我连名字都记不全了。”周芊表示认同。
文诗月想了想,提议道:“你不如在平台开个话题,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很乐意给你灵感的。”
“哎对,这是个好办法。”
“能让我休息了吗,姐姐?”
“能能能,记得吃药,严重的话去医院。”
“知道。”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挂电话前,周芊还是问了文诗月一句:“话说你就真不记得了?”
“嗯,挂了啊。”
结束了通话,药效也噌噌而起,挡都挡不住。
太疲倦了,眼皮重如山。整个人又像是漂浮在空气中浮絮,头重脚轻,不着地。
文诗月把整张脸都藏进臂弯里,耳边的歌曲播放到尽头,自动换了下一首。
“下雨天了怎么办
我好想你……”
她闭着眼睛,明明极其的困乏疲累,脑子却又不受控制地拼凑着一些久远的画面,渐渐明晰。
盛夏,暴雨如注,公交站台,十五岁的少女。
文诗月站在站台下躲雨,雨串敲击着地面,潮湿将热气挥发。
她不经意的一转头便看见了他。那个她后来在书店乃至附近反复去过好多次,却再也没出现过的男生。
可是这一刻,以为再也不会再见的长久失落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打得措手不及,心跳比这暴雨更为激烈。
开心与紧张相互交织,无法克制。
她忽然就对那句“想找找不到,不找自动现身”的歪理变得深信不疑。
文诗月低着头抿着唇,强装镇定。强装着一个成熟冷静的青少女,不露出任何的破绽。
可紧紧攥紧包带,不知是汗还是雨水的粘腻手心,始终出卖了她心底伪装的淡定。
他们之间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人,也挡不住身高优越的他。却又那么恰如其分的,成为了她偷看他的自然屏障。
他的意外出现,让文诗月余光里的视线再也离不开他,是这雨中最夺目的独一风景。
少年短发清爽,发尖掺着雨里的一丝水雾潮气,却并不显丝毫狼狈。
他穿着白色短袖T恤,肩膀宽阔。黑色的休闲长裤,双腿颀长。
单肩挎着背包,双手抄着兜。
人简单地往那儿一杵,如青松白杨,恣意又清朗。
从文诗月的这个位置看去,只能看到他弧度流畅的侧脸。
放松的唇角,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刘海下薄薄的眼皮。
还有那微微上勾的眼尾边缀着的那颗不深不浅,却叫人一眼难忘的痣。
他在看雨,雨应该也会感到荣幸吧。
文诗月暗自偷笑,笑自己的突然矫情。
公交车冲破茫茫雨帘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迈着长腿上了车。
下一秒,文诗月也鬼使神差的跟着上了公交车。
她也不知道这是几路车,会途径哪儿,终点站又是哪儿。
她更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来的勇气,头脑一热去跟踪一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男生。
她明明只是来躲雨的。
但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怂恿着她,如果不跟着上去,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跟上去至少能同行一段路,能知道他的目的地,或别的有关于他。
心里宛若有一颗种子在蠢蠢欲动,在雨水的浇灌下,生了根,冒了芽。
车上还有很多空座,文诗月看见他坐在靠门这边倒数第二排。
怀揣着慌乱的心情,面上却表现的异常冷静。
她不动声色地撇了他一眼,他在看手机,很是随意地抬了下头。
文诗月立刻移开目光,下意识伸手做了个捋耳边发的动作,却忘了自己扎的高马尾,耳边并没有碎发。
她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余光里,他戴上了耳机,视线也早已重回到手机上。
就着后排落座,微微地前倾,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清香,跟他一样清新干净。
能从车窗上看到他与雨水交织的侧脸轮廓,能静静地欣赏他的后脑勺。
窗外是雨欢,窗内是悸动。
原来做一个偷窥者,似乎也变成了一件无比开心的事情。
她竟然还听到他耳机里播放的是什么。
是歌声,愈发的大声,清晰,像是就贴在她耳边吟唱似的。
“……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渐渐地,窗外的雨,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
忽然,一个急刹车。

……

文诗月眼前一黑,脚下像是踩空了,蓦地一蹬,整个人都惊醒了。
耳边依然是雨声混着歌声,随着悠扬婉转的磁性嗓音结束最后一句。
“……好久不见”
文诗月趴在桌子上缓神,原来是做梦。
多少年没梦到过他了,居然因为周芊的话梦回当年。
还那么的真实。
“老板娘。”一个女人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头顶传来,“还有房吗?”
文诗月一边抬头一边回答着:“还……”
“有”字因为她始料未及地撞进了一双漆黑深邃又冷淡的眼眸,而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上下都不是。
女人旁边的男人一身黑T黑裤,身姿高大颀长。短发剃的很短,利落分明。
薄唇虚虚揽揽地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五官深刻成熟,极为英俊。
因为被身边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挽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浪荡不羁。
文诗月整个人处于一种不可思议的震惊中。
她紧闭着双唇,好像顷刻间跌进了庭院里的水井,被井水和落雨淹没了口鼻,说不出话来。
跟刚刚梦里的他明明一样,又好像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这可是勐镇啊!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出现。
难道是?
炸梦了!
一切仿佛恍如隔世,是那般的不真实。
男人淡定地在文诗月的眼前打了个响指。
收手时,修长的手指顺便抽掉嘴上的烟,夹在耳朵上,单手撑着桌沿俯身往前。
他的目光停在她压出红印的小脸上,嘴角缓缓勾起,眉骨一挑,拖着尾音慢条斯理,像是在调戏。
“有房吗?老板娘。”


第2章 02   怎么?又认错人了?
“有房吗?老板娘。”
这轻浮的口吻硬生生让人听出了“开房吗?老板娘”的意味来。
四目相对,在文诗月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蹦出了一句话: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
可是眼下这种被见的情况,实在是不可言喻。
显然男人也在看她,可那双含笑轻佻的黑眸里全然都是陌生。
文诗月想打个招呼的想法也在须臾犹豫中烟消云散。
这么多年,可能他早就不记得她了。
她瞥了眼他身边的女人,亦或许是他并不想吧。
文诗月回过神来敛眸,伸手去摸鼠标。
手一扫,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水杯,水洒了一桌,顺着桌沿流到了地上。
她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立起杯子,抽起一摞纸巾将桌面上的水盖住,忍不住抬头朝人瞄去,有些微窘。
“请稍等一下。”
“你们这是……”一旁的女人见状望向男人,余光却是打量着文诗月,口吻疑惑,“认识的?”
“不认识。”男人沉嗓带笑,回的特坦荡。
文诗月擦桌子的手一顿,也同样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欠妥当。
可他这三个字飘飘的像无声的风,却也奇妙地在她心上压了座隐形的山。
她收起自己的不得体,收拾好台面,才重新看向两人。
诶,不对。
文诗月的视线落到男人狭长的双眸处,注意到了一个重点。
这人的右边眼尾是没有痣的,目光往另一边移,左边也没有。
而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不难发现他跟她所认识的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应该是说除了外貌相似,哪儿都不同。
皮像肉不像。
对比残留在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眼前的男人没那么白净。脸更削瘦一些,五官也更立体一些,棱角分明带着冷硬锋利。
穿着打扮很费烟,体格更为健壮,行为举止也处处散发着社会哥的荷尔蒙。
而那个人就算九年后的今天,也不能够是这样的。
他应该在科研或学术领域里创造着他的理想国,熠熠生辉,顺风顺水。
是所有人口中的天之骄子,是生处于同一个世界又不同世界的存在。
断然不会是眼前这幅模样,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小众县镇,像个高中都没毕业就出来混了多年社会的社会哥。
“老板娘?”女人见文诗月心不在焉,喊了她一声。
“啊?”文诗月随之看向女人,“啊,什么?”
“有房吗?”女人再次问。
文诗月点点头,弯腰重新摸回鼠标,葱白的指尖点了几下:“有的,是要定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男人笑着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女人也略显羞涩的拿眼神勾引着男人。
文诗月一抬头看着这对男女眉目传情,又进一步确定了他肯定不是他。
她喜欢过的人才不会这么油呢。
“麻烦两位出示一下身份证。”文诗月还是有些紧张,只要看了身份证就能证实她的想法。
两张身份证递过来,文诗月伸手接了下来。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率先低头去看这个男人的身份证。
林旭。
1993年2月生。
他果然不是李且。
文诗月心下彻底一松,自嘲地一笑,紧随其后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空。
她莫名有些失落他不是他,可却更庆幸于他不是他。
可是,未免也太像了,双胞胎都不敢这么长。
太灵异了。
文诗月收起自己灵异的想法,为两人办理了入住手续。
她将身份证和门卡一并递出去,指了下玻璃外的位置,对他们说:“你们的房间在一楼最左边靠楼梯那间。我也不是老板娘,老板娘有事出去了,你们要有什么具体的问题,可以等她回来再问她。”
“好的,谢谢啊。”女人接过东西。
文诗月看着女人,为避免误会,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先前的冒失举动。
“刚才不好意思啊。”她已然平静,随口说明,“因为你朋友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朋友,认错了。”
此话一出,林旭勾着唇,饶有意味地瞧向文诗月:“这么巧。”
而女人却“啧”了一声,斜了一眼林旭,语带无奈:“没事,我这位男朋友被人看的我都习惯了。”
文诗月:“……”
还是误会了。
……
晚饭时,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渐渐吃了灰。
这个时间点,住客在庭院进进出出,颇为热闹。
文诗月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舒服多了。
她将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换了身宽松的衬衫长裙,挽着袖子下楼去前厅吃饭。
下到一楼正好遇到了林旭和他女朋友出门。
三个人用眼神和微笑打了照面,便各走各路。
到了前厅,岩香已经做好饭了,岩睿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地写作业,脸上挂了彩。
岩香本是冷着的脸,看见文诗月才绽开了笑颜,招呼她过来吃饭。
文诗月拉开椅子,岩香在她对面坐下,给她盛汤。
“对了,今天你办入住的那个男的,长得是又高又帅啊。那身材,妥妥的衣服架子。”岩香话锋一转,“不过一看就不像个省油的灯,痞里痞气的,风流。”
这点文诗月不置可否。
岩香在这儿开客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看人的眼光还是没问题的。
岩香继续说: “有一说一,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帅哥美女也不少,要说最好看的,男的是他,女的是你。”
文诗月一听,这怎么扯她身上来了,她玩笑道:“谢谢姐的友情票。”
“谁给你友情票了。我说真的,你不去拯救一下那些青春偶像剧都可惜了,素颜都这么能打,比那些尴尬油腻的看着自然多了。”
这话也确实不假,文诗月还真的被好几个经纪人递过名片。
周芊曾经就说过她虽然不是那种明艳型,但她的美是现在很流行说的淡颜系初恋脸。杏眼如水,可纯可欲,可温可冷。
天生的气质美人,还带着股大自然般干净的文气。
所以当周芊偶然得知文诗月居然也有爱而不得的暗恋时,简直惊掉下巴。
说她这样的姑娘通常不是被别人暗恋的模板吗,怎么可能有得不到的男生。
文诗月也没多做解释,喜欢一个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自卑。
始于不配,终于不敢。
没暗恋过的人大抵上永远也不会明白。
“那不就是装嫩。”文诗月自谑完,抬头看了眼岩睿,问,“睿睿怎么不过来吃饭?”
“打架都打饱了,还吃什么饭。”岩香说起这个敛了笑,将汤碗递给文诗月,“别理他。”
文诗月一瞧就瞧明白了,这母子俩又怄上气了,她这个临时和事佬可以上岗了。
“小孩子长身体,怎么罚都行,可不能罚不吃饭。”
“……”
文诗月见岩香一言不发又拿起一个碗盛汤,便知道这个当妈的嘴硬心软。
“睿睿。”她搁下筷子,看向岩睿,语气温和地对他说:“快来吃饭,吃完再写作业。”
“我不吃。”岩睿赌气地回了一句。
本来缓和脸色的岩香听到这一句,直接把手里的汤碗用力的蹬在桌子上,汤洒了一些在桌上。
“你爱吃不吃。”岩香语气更冷。
文诗月哪里见过这母子俩这架势,上次说和好就和好,这次怎么搞成这样。
“到底怎么了?”文诗月问。
“没事,让他涨涨记性。”岩香不再看岩睿,一边给文诗月夹菜,一边说,“你感冒,多吃点儿蔬菜。”
文诗月清楚的看见岩香眼眶泛红,又瞥了眼岩睿固执的背影,暗自叹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岩香不愿意多说,她也就不便多问。
……
勐镇的气候多变,下午一场劈天盖地的大雨。到了晚上确是月色浓郁,星辰万里,夜蝉也出来唱晚。
文诗月睡不着到二楼的大平台乘凉,却看见了站在比他还高的护栏后的岩睿。
岩睿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又悻悻地把头扭了过去,继续抬头看天。
八九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很丧很沧桑的感觉。
“这么晚了还不睡。”文诗月走到岩睿身边,双手扶在护栏上,也抬起头望着星月,淡淡开口,“赏月?”
“你不也没睡。”岩睿年纪不大,说话却老成。
“我?”文诗月好笑,“我又不是小学生,明天又不用上学。”
“我也不上。”
文诗月一听,偏过头看向岩睿,用朋友的语气跟他谈心:“因为打架。”这是陈述。
岩睿:“……”
小孩的心事很好猜,这孩子这会儿不睡,又不愿意上学,可不就是下午打架请家长的事,估计是伤了自尊。
文诗月听到岩睿肚子咕咕叫,跟他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转身往她房间那边大步走去。
没一会儿,文诗月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两盒牛奶。
她拆开一盒插上吸管递给岩睿:“大朋友谈心喝酒,小朋友谈心呢喝奶。”
岩睿接过牛奶先是愣了一下,看了半天,还真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文诗月瞧着岩睿这小大人的模样,手上动作不停,插好牛奶,跟他碰了下奶盒。
她喝了一口才问:“说吧,为什么打架?又为什么跟你妈妈闹脾气?”
须臾片刻,岩睿才开口:“他们说我没有爸爸。”
文诗月一听,基本上能猜到整个事件的过程。
据她所知,岩睿打小就没见过父亲,他随母姓。父亲于他来说是禁区,碰不得说不得。更遑论别人还来戳他痛脚,动了手也是意料之中。
而这孩子性子倔不肯道歉,多半又跟岩香说了重话,才有了晚上不吃饭的事。
“我也没爸爸。”文诗月说。
岩睿以为文诗月会问他之后的事,或者是像老师妈妈一样说教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却说她也没爸爸。
文诗月拎着牛奶趴在护栏上,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我是亲眼看到我爸爸去世的,就在我面前。我妈妈为了挣钱养家也顾不上我,我通常都是一个人。”
“所以呢……嗯,我被别人嘲笑没爸爸已经是家常便饭,我又是个女孩子,说骂骂不过,说打打不赢。”文诗月越说越顺口,“我还没有朋友,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他们只会欺负我,剪我头发,给我书包里丢蟑螂,把我锁在厕所里,跟老师告状说我是小偷,栽赃我,我……”
她见岩睿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她,顿了一下,拐了个弯:“我只能受着,因为我不能跟我妈妈说。妈妈一个女人养大我不容易,她也没有人给她撑腰,还要处处为我考虑,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我不想妈妈伤心,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长大成人,成为有用的人,我这不也做到了。”
“原来你以前这么惨的啊。”岩睿满目同情。
“可不,比起人家说你一句没爸爸,我是不是更可怜?”文诗月问。
“好像是。”
“嘴长在别人身上,人要说什么我们又没办法控制,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放大问题。别人就会认为你很在意,那这种事就会源源不断的发生。你不搭理,猴跳三遍没人看,他们自己就没趣了。但是这件事你是做错了,你不应该打人,更不应该把气撒在你最亲的人身上,她又有什么错呢,是爱你爱的不够?”
文诗月停下来,看向岩睿,说了最后一句:“我们没有了爸爸,可你别忘了,妈妈也同样失去了爱人。”
“我走了。”岩睿急匆匆地转身。
“去哪儿啊?”文诗月明知故问。
“找我妈去。”
听着岩睿急迫下楼梯的声音,文诗月默默地喝了口奶,满意地笑了。
她回身,抬头望着黑幕上的星星,眸光澄澈,语带歉意:“对不起啊爸爸,我瞎话编溜了有点儿离谱,但也是出于好意。您在天之灵,就别说我了。”
“咳咳……”身后猝不及防地传来男人的低咳声。
文诗月惊地一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林旭。
男人肩宽腰窄,迎着昏黄的顶楼灯光,迈着长腿不尴不尬地朝她走了过来。
指尖一点猩红,让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散漫不羁的痞劲儿。
文诗月背倚着护栏,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旭,指尖不自觉地抠紧了牛奶盒子。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她恍然如梦。
朝她走来的不是林旭,而是李且。
“我可不是故意偷听,我在后面抽烟。”林旭走到文诗月面前,抬了抬手示意,“被呛了一下。”
男人嗓音慵懒烟沉,在这浓浓月夜里显得格外磁性。
文诗月被这话霎时唤回现实,她暗自松开牛奶。别过眼时,视线正好跌在了他抬起的那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人的手跟李且一样好看,劲瘦修长,背骨凸起,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间衔着一小截明明灭灭的烟卷。
不仅如此,偏偏连声线都跟他有些相似。
真真是打灯笼走铁道,见鬼。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眼前之人声音偏沉哑,不似清朗。
意识到自己又在拿他作比较,文诗月告诫自己这个人不是他,只是长得特别像而已。
一正一邪,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文诗月见林旭正好整以暇地端倪着她,她移开视线,神色恢复坦然:“嗯,没事。”
平台中间起了个屋子,屋顶檐边养着一圈花,正好把两边挡住,形成一个互不干扰的死角。
两边都有楼梯通上来,林旭就是从那边上来的,只不过不隔音。
所以,应该是她从忽悠小孩子的话开始,让正好在那边抽烟的他听了个全,最后给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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