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娇娇,你就别笑你大哥了,你大嫂温柔贤惠,这些年虽然改不了爱偷懒的毛病,生了三个小子,你大哥我知足了。”
有情人都带滤镜是吧,杨娇娇突然不想听了,好肉麻呀。
“哎呀好了好了大哥,我们赶紧去吧,我都看见村口的牛车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村口的牛车。
“杨家兄妹俩也是要去镇上吗?”
坐在牛车前,一手拿着皮鞭,带着斗笠的老头对着杨娇娇呵呵的笑。
这是村里唯一有牛的孙老伯。
“孙伯伯,让你久等了,我和大哥正是要去镇上看看。”
孙老伯年纪也快七十了,身子骨还是硬朗,靠着牛车来维持家里的生计。
“哎,没有,我天天守在这村口,今日也就你俩要去镇上了嘞,我还以为没人去镇上,赶紧上来吧,那我先送你们去镇上。”
“好的孙伯伯。”
爬上马车,坐在最里面的ʟᴇxɪ位置,把背篓放在脚边,孙老头正要架着牛车走,一个身影追了上来。
“孙老伯,等等我。”
宋谨言提着几只兔子和野鸡追了上来。
“宋大哥!”
杨娇娇还有些惊喜,没想到宋谨言也要去镇上,手里提着的是昨天坑里的猎物。
宋谨言也有些惊喜,没想到四娘也要去镇上,看了一眼杨老大也在,估计是去办事。
“大哥。”
宋谨言对着杨老大拱手,杨老大一个庄稼人拿懂的这些虚礼,一个劲儿的招呼宋谨言上车。
“这不是宋家小子吗,你是要去镇上卖野味吗?”
宋谨言爬上车,坐在杨娇娇对面“是的大哥,昨天不只是猎了猪,还有这些野味,家里一下子也吃不完,娘让我到镇上卖给酒楼。”
牛车缓缓的挪动,孙老汉抽着皮鞭赶着牛车往镇上去。
第26章 皇家秘闻
这牛板车坐着还有些陡,乡间的路还有些不平整,孙老头架着牛车听杨老大和宋谨言聊天。
听到他们在讲昨晚打的那头猪也忍不住插嘴“宋家小子,你可比你老汉还要厉害啊,那么大一头猪,你和杨四娘两个人就这么搞定了,真是厉害啊。”
“孙老伯您就别夸了,这都是运气好。”
“哈哈哈,宋家小子你就别谦虚了,还有杨四娘你昨晚呛那刘寡妇可真是厉害啊,那刘寡妇真是无理取闹,看着就丢人,早些时辰她挎着步包,坐个牛车也就一文钱,她居然说我收的这么贵,你们给我评评理。”
孙老头越说越生气,全是在说刘寡妇平时干的破事,就连上月欠的几文钱到现在都不给。
杨娇娇也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刘春草也真是个奇葩的人,也不怕自己的名声会毁了,都是一个村的,几个铜板都不给。
孙老头在前面巴拉巴拉的,听的瞌睡都起来了,那刘春草的破事,当真是说不完。
阖眼靠在背篓上休息。
一个热切深沉的目光一直环绕在杨娇娇脸上。
宋谨言的目光倒是不客气,当着杨老大的面就敢这样,杨老大不客气的举着拳头在宋谨言面前扬了扬,这才收回视线。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都多久了,就不能给点力吗?”
杨老大毫不客气的嘲讽宋谨言,闭眼休息的杨娇娇还不知道这两人在讨论她。
“大哥我...”
“哎别别别...你现在可别叫我大哥。”
宋谨言目光温柔眷恋的停在杨娇娇的眉眼之间,轻声道:“我还在等。”
等什么?有八卦?
杨娇娇突然睁开眼,猝不及防的撞进一个满是深意的眼眸。
“宋大哥,你在等什么?”
宋谨言木的别过头,羞的连后脖颈都红了。
“哈哈哈哈,小妹,你问那么多做甚,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
哼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呢,又不给自己讲。
又靠在背篓上休息,转过身去看着沿途中的风景,这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路,还有一些新鲜感。
望着毫不知情的背影,内心深处的悸动日渐庞大,娇娇既然你要那等夫婿,那我便成为你想要的人。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眼底的情绪,不再说话,绯红也渐渐消退。
一路上相顾无言,只有牛车转动的嘎吱声,孙老头的吆喝声,以及某颗心里难以表露心意的呐喊声,随着闷热的风别带向远方。
千里之外——一个时辰前。
金銮殿前,一身耀金五爪龙袍,站在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殿堂上一块赤金匾额,四个金色大字‘太平盛世’现在殿内的情况却难以配得上这四字。
“皇上!息怒啊!太子只是无心之举,言行有失,切莫动怒啊。”首起庄重朝服起头跪下。
文武百官跪倒在地,不敢看坐前那位真龙天子。
在正殿中央,跪着一身黑金蟒袍,头顶金镶玉冠,额角一块血迹顺着额角流下的男人。
低着头,一双愤怒的眼睛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面前躺着一块书写折子的奏章,镶玉的一角留着丝丝血迹,被展开的奏章漏出一角,上面赫然写道。
‘南方似有干旱,望早日派人前去赈灾,北方水患,南方干旱实属异常之举..........’
此人正是未来诸君,太子殿下。
珠帘后的黄色身影默然有了响动,天子威严散发,丝丝花白发丝穿插在黑发之中,两鬓斑白,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苍老。
这个孩子真是半点资质都没有,我李家究竟是糟了怎么孽。
“半月前,二皇子已经前往盆地,情况属实后再回京通报,你若是再同朕说,你也别再来上朝了!”
太子似乎心有不甘,紧咬着牙,握紧双拳,指甲将手心刺破也感觉不到疼痛。
“皇上,依微臣所见,太子殿下所说之事老臣还是要斗胆说一句,那南方盆地,土壤潮湿,盆地多水,干旱实在是不见得会发生啊,还望太子三思。”
一身武将朝服,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劝说。
那双阴翳的双眼盯着参他的老匹夫,怒气从中而起,恨不得手撕了。
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无奈挤出几字“儿臣知错。”
珠帘后的明黄身影挥袖,一旁手握狼毫拂尘宦官尖声告知“有事上奏无事散朝。”
刚才发言的魁梧武将朝服的中年男子率先跪下,身后支持文武官紧紧再次跟着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色朝服品阶的朝廷官员率先走出威严庄重的大殿。
大殿内,未来天子还是死死的跪在原地,血迹渐渐干涸,许久都不知。
白玉浮雕桥上,一行人团团围住刚才在殿前参了太子一本的武将。
“秦将军,留步!”
被喊住的秦将军转身望向在人群之外的一行文官。
见到是王丞相身旁的小官退到一旁。
此人正是前皇后的娘家,支持太子一党。
“王丞相,不知还有何事?”
秦山内心正嘀咕着,千年老狐狸真是时不时的拉拢他,有心让他加入太子阵营,只可惜晚了,今天参了太子一本,不可能加入太子一党了。
不愧是官拜丞相,都是前年的老狐狸,要说什么彼此都十分清楚。
留着长长的白胡,手握玉碟,眼中精光不断闪过。
“秦将军,你可知今日这事,你我可就是敌对了。”
秦山向来不屑同这些文臣谈论,为人只讲恩爽快,一身莽牛之力只报达有恩一方。
二皇子的生母乃是将门女,秦山当初还是一个副将时,全靠当年的郑老将军提携,自然是全力支持二皇子的党营。
秦山拱手告知“王丞相,犬子多有不适我就先行离去了。”
高达威猛的身躯行走在汉白玉长桥之上,身后一群舞弄笔墨的文臣面面相觑。
“哼,当真是泥腿子出身,没有半点规矩,当真是粗鄙不堪!丞相已经好言相劝竟然如此不看眼色行事。”
一位白袍文官愤怒感慨。
在文官中心的一国丞相面上却是不善,手袖一挥。
“去太子府!”
太子府内,一身雪白里衣,头缠绷布的太子殿下两眼猩红,凌乱的发丝乱成一团,和朝堂上俊秀的太子殿下大相庭径。
满地都是杂碎的名贵瓷器,刚进踏进正厅的丞相险些一脚踩到碎片之上,一旁的婢女都惶恐的躲在柱子后,生怕被砸到。
“贱人!那个贱人!居然敢背后里参我,国师呢!把国师给我喊来!南方就是要有旱灾,父皇不管怎么样都要信我!”
太子殿下当真是疯迷了,竟然痴迷于旁门左道之术,整日不愿替皇上分担国事,胡言乱语,这样很快下去就算是自己也护不住他!
看了一眼周围的婢女小厮,手横放在脖子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就是不留活口,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东宫便会倒台。
“丞相饶命啊,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看见丞相动作的一群奴婢慌乱的跪下,磕头求饶。
身后侍卫得令,抽出手中佩戴的长剑,将在场的奴仆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没留下一个活口,显然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只可惜了那些无辜的奴仆,将要为皇权送上性命。
“孩子,听外祖父的话,不要再玩闹下去了。”
第27章 福满楼
“本王闹什么?!!!!”
刚才冷静下来的太子又癫狂起来,猛地后退,一脚踩在锋利的瓷器碎片上。
鲜红的脚印印在金丝地毯之上,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毒妇!”
突然仰天长笑起来,不顾脚底的瓷器深深扎入血肉之中,满是血丝的双眼盯着他母后的靠山,他的外祖父。
“那个毒妇不知道,他的儿子很快就要死了!哈哈哈!还想回京!整个京城都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他一辈子都别想回来!”
尊贵的太子殿下突然流出两行清泪,抱头痛哭“母后!我要替你杀了她们,杀了她们,一群贱人!贱人!”
王丞相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疯掉的太子,不知道从什么ʟᴇxɪ时候开始,太子成了这副模样。
“来人!”
“属下在。”
闭眼不去看哭的像个小孩的太子,冷静告知“传下去,太子感染风寒休息几日,这几日不见门客。”
“是!”
“等等。”
王丞相又睁开眼,缓声道“把那个江湖术士也一并埋了。”
“是!丞相!”
仰天长叹一口气‘马上就轮到我王家了!我们王家的气数这是要断了,郑贵妃是真是好大的手段。’
山高路远,那深宫之间的争斗与平常农家女杨娇娇并无干系,此时靠在背篓上闭目养息。
快要睡着的那一刻,孙老头拽紧手中的绳子,牛车恍恍荡荡的停下,慢步走着。
牛车的晃悠感险些让杨娇娇睡着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镇上。
牛车缓缓驶入青石街道,两旁的小贩板车上堆放着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儿,人来人往,应接不暇。
这就是古代的商业街吗,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路过手作的小玩意,伸手摸了一下,这古代的手工品真是精致,颜色配的恰是好看,红配绿上了一个更深的层次。
街边卖吃食的小贩不停的叫唤,两文钱一碗素面,三文钱一碗臊子面。
牛车停在进镇的一旁空地,孙老头坐在牛车上,从口袋里抽出一块黑面饼吃着。
和孙老头打过招呼,孙老头在原地等他们,回去的时候载他们。
下了车,准备去镇上的两家酒楼碰碰运气。
“四娘,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宋谨言提着野味跟在两兄妹身后。
“宋大哥,我做了些吃食,家里觉得味道不错,我到酒楼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