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贺景辞(温宛贺景辞)精选好书-温宛贺景辞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03 13:36:1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贺宴辞撑了撑,这话他有些记忆啊,小时候的温阮也跟他说过,‘宴辞哥哥你不带我玩,我让贺爷爷找你麻烦。’
贺宴辞无奈,“不气你,你不调整作息不是不可以。给你个方案,第一,你是跟我去办公室坐班,朝九晚六,我这会让秘书在我办公室整理个地方给你,怎么样?”
“那还是算了吧。”贺宴辞的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她哪里能静下来写文,“我尽量调整作息,按时睡觉,半夜不爬床。”
贺宴辞不打算逼她太紧,一步一步来。
贺宴辞将人捞入怀中,让她坐腿上,“今年过年老宅那边中午团圆饭。今天我打电话问过爸妈,他们是晚上吃团圆饭,我们中午去老宅,晚上回家吃团圆饭。”
“哦。”温阮唇角弯弯。
贺宴辞薄唇贴了贴她的耳朵,“李婶跟我说,你不太喜欢主卧的方向,阳光正对有些刺眼,我们今晚换个其他房间住。年后暖和点,我们就搬回新房。”他不主张动主卧,动了,粉尘太多,一时半会难以清除干净,对她身体不好。
“没那么夸张。我是因为作息不规律,才会觉得太刺眼,窗帘换一换就好了。”
提到年后,温阮想到她回学校的事,过完年开学她就要去南方了。
要不要给贺宴辞提一句,她应该要去好几个月的。
贺宴辞见温阮小脸皱了皱,很纠结,贴了贴她的唇问,“怎么?有话说?”
算了,年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没~”
“行,那不如跟我说说,准备送我什么礼物?”他薄唇边缘挂着一起笑,深眸柔和不少。
“啊?你怎么知道的?李婶跟你讲了?”她是有想法,还没想好送什么。
“你自己昨晚说梦话告诉我的。说什么我又帮你晾干花,还给你买大白鹅,问我喜欢什么,你都送我。说什么你没想好送什么给我,还说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
“!!!!”
温阮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她说的吗?
不太可能!
她以前没发现自己有这么毛病啊!
为什么跟贺宴辞在一起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
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该不会哪天还梦游吧???
“又不信了?”
贺宴辞又有掏手机的架势。
“你又录视频了?”
贺宴辞眼皮抬了抬。
“赶紧删掉,你怎么能这样,你好讨厌!”温阮小脸紧皱。
“没办法,对于某些喜欢赖账的娇气包,必须要采取讨厌的手段。”
“......”很好,以后她也要把贺宴辞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看他还怎么装失忆!
“中午又没吃午饭?”
“吃了。”温阮眼帘垂了垂,有些心虚。
“一小碗粥和一杯牛奶也算?”
“我每天运动量很少,再不控制饮食会长胖的。不信你看,我肚子都有赘肉了。”温阮隔着打底衫使劲的拈出一点赘肉。
她有没有赘肉,贺宴辞最清楚,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下楼吃饭了。”
贺宴辞半蹲温阮跟前给她穿鞋子,温阮故意晃了晃脚,“贺宴辞跟你商量个事。”
贺宴辞捉住她乱晃动的脚,抬头回她,“嗯,你说。”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视频什么的,这样我很没面子。”
“好,只要你不赖账。”贺宴辞好笑,他哪里录过一次视频,逗她玩儿。
贺宴辞牵起温阮下楼,把玩她手指发现她原本细嫩光滑的中指手指腹侧有些粗糙,像是被什么磨过的。
“你手指怎么回事?”他拿到眼前一眼,蹙眉,“怎么磨成这样了?”
贺宴辞不提,温阮压根没注意,“哦,很正常呀,顶针顶到的。”刺绣哪有不伤到手的,她刚学的时候,手被戳了不少大小针眼。
顶针?
贺宴辞听了半天,温阮翘起指头解释,“为了保护刺绣的针戳到手的一个保护工具。”
贺宴辞指腹揉了揉温阮手指被磨到的地方,“既然是保护工具,还能被戳到手,研发这个东西的公司连顾客最基本的体验感都没法保证,研发这玩意儿还有什么意思。”
温阮叹了叹气,顶针那玩意儿就几块钱一个的,立足市场几十年的小本生意,还要考虑那么多,那人家还做不做了?
“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消了。”温阮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你做什么要用顶针?”贺宴辞深眸一沉。
“上回在老宅我瞧妈妈有几身旗袍,我觉得改良一下会完美,我手痒就提出帮她改一改,绣了些好看的花样在上面。”温阮话没说全,说是宋燕桦主动要求她帮忙改的,有点不好,像极了在背后说人坏话一样。
贺宴辞冷声说,“伤眼睛的事别做。写作原本就伤眼睛,这个又伤眼睛还伤手指。”
“没事。我喜欢做那些事。”可能是跟在外婆身边的缘故,被熏陶了,从小就爱研究一些绣品。
“讨好婆婆?”贺宴辞淡笑。
“才没,我只是喜欢而已。”温阮抵了抵眉眼,想跟宋燕桦处好关系,算一部分成分吧。
“我妈那人爱显摆,你给她改良了旗袍,还做了刺绣,她得在她那些个太太圈得意忘形,我怕你以后有得忙了。我妈以后再让你做这些,你拒绝就行,不必要去应和别人的喜好。”贺宴辞不用猜都知道是宋燕桦让温阮帮忙绣的,上次在老宅拉她上楼大概是为了这事。
“那挺好的呀,我开个绣房,顺便卖旗袍,让妈妈做我旗袍店的形象大使,引那些个太太们都在我这里来买,我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温阮说赚钱的事,眼睛都发亮。

贺宴辞第一次发现温阮是这么个敛财奴,他重重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财迷,越说越离谱。你是大家从小到大捧手心的小娇包,还需要去敛这么些财?况且你自己身体不清楚?别以为我说你不用刻意避开人群,你辫儿就能翘上天的为所欲为了。”

温阮灵动的眼眸瞥贺宴辞一眼,“我就说说,你干嘛这么严肃。真善变,某些人前不久,还说什么在你这里我可以有足够的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几天就变卦。”
“自由的基准在于你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明白?”贺宴辞屈指不客气的敲了下温阮的鼻梁。
“你的事归我管。”
“......”那不等于白说,她怎么跟天生让人管的呢,什么时候她也能管管别人?
“下次你给我也绣个什么东西?”
“啊?你喜欢什么?”她没有给男士绣东西的经验。
“你绣的我都喜欢。”
*
贺宴辞挺期待她送他礼物的。
温阮想来想去,还是送一点有意义的,她几天找她御用设计师,设计了几款男士皮带,皮带扣是空白的,没有任何设计。
温阮在商场找了一家纯手工雕刻店。
花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将几款皮带扣刻上她喜欢的花样,又挑染了一对对杯。
齐蓝奚在商场地下车库,破天荒看到了贺宴辞的车。
他在商场?
齐蓝奚踩着高跟鞋快步进商场电梯,在男装区找了一圈并没看到贺宴辞的人。
齐蓝奚做商场内设电梯到了常去的手工店。
第一眼便相中橱窗里手工上色的一套杯子。
“老板,这是店里卖品?”
“不算,是刚刚一位客人挑染的,瞧我喜欢,那位客人多挑染了一对留店里。”老板称赞,“那位客人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更没得说,那手艺更是一绝,连我都自惭形秽,件件都不是凡品。”
“给您看这个皮带扣,你仔细瞧瞧,比机打的可要精致太多哦,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底做不到的。”老板激动的拿出温阮刚刚雕刻皮带扣的照片。
齐蓝奚接过老板的手机,拍摄的很细节,上面雕刻的活灵活现的,“皮带扣手工雕刻花纹,挺有创意,确实不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挺新鲜的,挺有创意。她不会手工,大学那会,有这门兴趣课,她没报,手工她最差,怕丢脸。
老板见齐蓝奚看了好几眼那对对杯,“您是我这里的常客了,您要喜欢,这对杯子送您了。”
齐蓝奚戴上墨镜,微微颔首,没什么表情地淡淡一笑,“不必了,我还是挑其他的吧。我要送的人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
31.  第三十一章   小娇包变成小醋包。……
温阮到达商场顶楼, 柜台经理已等候多时,见温阮款步而来过,她赶紧迎上, “贺太太下午好, 贺太太里面请, Anna姐让我跟您说一句抱歉, 没能亲自陪你一起挑选。”
昨天晚上他们接她老板Anan的消息,说是这家商场的老板温阮, 也是他们老板老公的VIP客户贺总的太太,今天会亲自来店里取订制。
还说这位贺太太身体不太好,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和他们老板Anan还是好朋友,今天他们整层都不营业,专为贺太太服务。
“她昨晚在电话里跟我讲过了, 最近不在国内。”温阮淡笑。
柜台经理笑说, “您要有什么吩咐一声即可, 您还亲自过来一趟。”他们原本昨天接到通知是将老板在巴黎亲自设计的几款白版衬衫,下午送到玫瑰园贺总的别墅。
温阮笑了笑,“正好在这边有的事,昨晚跟Anan闲聊时说了声,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的东西都到店里了吧?”
贺宴辞上回说让她绣个什么给他,温阮真没想好最近看了Anan发表的色彩元素还挺有意思的。想着可以给他彩绘几件衬衫,贺宴辞的衬衫都太单调, 上回他穿白色衬衫特别好看, 温文儒雅的。
白色衬衫再加一些彩绘的现代元素,让他私底下穿,人肯定更有亲和力一点, 李婶他们经常在私底下吐槽贺宴辞太淡漠了,不怎么笑,他在家他们都不自在。
“不麻烦,不麻烦。您需要的都到了。Anna姐特意按照贺总衣服尺码,剪裁了几套风衣还在打版中,Anna姐让您一会得空瞧瞧看,喜不喜欢。Anna姐还配了几对领带夹您挑一挑有没有喜欢的。”他们老板特意说过,这位贺太太手艺极好,她必然挑得都是最好的。
“好,帮我谢谢你们老板。”
温阮淡笑,这个Anna还当真,前不久温阮找她打男版衬衫,Anna知道她结婚了,不一般惊讶,还说要送她新婚礼物。
温阮随意说了句,那你送我先生几件衣服吧,比较值钱。
Anna对过尺码,发现跟贺宴辞的尺码一模一样,问了温阮一句。
温阮才知道,贺宴辞的正装御用设计师是Anna老公。
她跟Anna是在外婆的绣庄认识的,她一个外国人,特别迷恋中国文化,跟外婆学了几年苏绣,她俩也算是师出同门。
柜台经理悄然无息地打量温阮,期初,老板跟他们说了贺太太这些不同常人的小习惯。
她自动带入了那些个矫揉做作的大小姐,他们做这行的见过太多难伺候的太太夫人大小姐们。
当温阮迈步顶层那刻,见到温阮本人,她完全改变想法,她并没见温阮,一眼就能认出。
白色的复古大衣,微卷的头发,淡淡的妆容,弯弯柳叶眉下一双清澈温婉的眼眸,一双手手交握一只白色复古的手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属于大家闺秀的书卷气息。
和温阮交流,更加感受到了她的谦恭随和,温婉有礼。
柜台经理领温阮进了VIP,取出温阮需要的衬衫,放在柜机上,“贺太太,您看Anna姐说,您要是不满意尽管给她提。赶明儿她从巴黎回来,亲自给您送几套过去。”
“不用看了,Anna的手艺我还信得过的。”温阮手轻轻触到了布料,就知道是顶尖的。
温阮在选贺宴辞风衣样板,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一个店员轻悄悄地到在一旁候着的柜台经理跟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柜台经理点头示意明白,到温阮身边,温声说,“贺太太,您先前挑剩下的领带夹,我们柜员还没来得及处理,被一位来店里取货的客人相中了,想要高价购买一枚。”
他们之所以要征求温阮的意见,老板原意是贺太太选剩余的不要的,都不要再进行出售,温阮人虽然温文也有一些个人傲娇的小习惯,不喜欢定制还出现大同小异的款式。
温阮看Anna的手稿出神,心情不错,“按照店里的价格出售吧。”那些剩下的和她挑的那么领带夹款式、造价结构都不一样。
得到温阮的回答,柜台经理示意店员去办这事。
柜台经理多了句嘴,“齐小姐,前几天预定了好多礼物,应该是给公司同事准备的新年礼物。”
温阮从手稿抬头,温和的眸色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愫,“哪位齐小姐?”
柜台经理回,“齐蓝奚小姐,好像跟贺总还是校友。”她说完有感觉这话不对劲。
温阮有脾气的合上手稿本,“不给了。”
柜员正在包装齐蓝奚相中的那枚领带夹,柜台经理快步出来,脸上挂笑,“齐小姐,真不好意思呀,都怪我们店员会错了我们vip客户意思,挑来挑去这几款都喜欢,我们以为她是不喜欢。”
齐蓝奚皱了皱眉,笑,“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突然就又不愿意出手了?”她不相信是什么会错了意。
柜台经理赔笑,“都是我们的错,让您产生误会。而且里面那位尊贵的客人是我们老板的至交好友,她喜欢什么我们也不敢怠慢。”
“......”
齐蓝奚还是第一次被柜姐下了脸面,毕竟这家店的老板兼设计师国内外的名气很大,她的老公更是为王室专门设计正装服饰的。
她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不舒服。
齐蓝奚仔细观察才发现,店里都没接待客人,如果不是她是来取货的,只怕今天也不会招待她。
这家店的vip很难办理,更别说还为了一个人关了整家店。
还是老板的朋友。
齐蓝奚非常好奇,到底是怎么样尊贵的vip客人,能拥有这样的待遇。
她转头往内里看去,复古的纱幔屏风内摆放一张桌子,桌子前坐有一位年轻的女子,侧面对她的方向。
虽说只是一个侧面,隐约之中,齐蓝奚都能想象到,那是一张极美的脸蛋,不知道女子在看什么,很专注,似乎不被外界打扰,她一只手支头,另一只手翻阅刊本,她的动作不慢不紧地,很是安静,也很优雅。
她的肌肤相当细嫩,哪怕隔着纱幔的朦胧都无法遮挡太多,她白皙的手腕上套了一只色泽绝佳的翡翠镯子,手腕很细,镯子都滑到了小臂的中间一段。
哪怕她只是一个简单地翻书动作,齐蓝奚都能感觉那种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学会的温婉如水的美丽,甚至让她觉得民国时期的大小姐才该有的这等举止优雅的气质。
齐蓝奚不由的问出,“里面那位是什么客人?”她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大小姐夫人们她都认识不少,还真没见过这么一位大小姐。
柜员微笑道:“不好意思齐小姐,客人信息我们不方便透露。”
“行。这个我不要了。”齐蓝奚原本还想进去找人说说道理,突然间就不想了,面对温婉又漂亮的女子,她怕说出去来,“给我其它款的领带夹吧。”
“不好意思,齐小姐,我们店所有领带夹,我们尊贵的客人都买了。”
“......”齐蓝奚无语,“行吧。其他的有什么推荐的?”
“有的,请问齐小姐您是送男朋友,还是普通朋友?”柜员问道。
“不,一个朋友。”齐蓝奚一向锋利的眼眸,此刻淡了许多。
“送朋友的话,其实另外一个区域的礼物更适合,那您看看这边——”
齐蓝奚挑好礼物匆匆就离开商场,到地下车库,贺宴辞那辆不常开的车宾利车还停在那里。
齐蓝奚盯着这辆车有些走神,她的脑袋里出现了刚才看到纱幔屏风后的那一幕。
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刚刚那位屏风后的年轻女子,就是贺宴辞那位从小有婚约在身的温家大小姐。
店内有更为保密的vip,却偏偏选在通风的地方,店里都没其他客人,空气净化器却全部打开了。
齐蓝奚想问题正出神,身后有人喊她,她惊觉回头,严钺双手抄兜站在不远处,“巧啊,齐总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不久。严副总逛商场?”
“嗯哼。”
“给。不要嫌弃。”齐蓝奚递给严钺一个礼物袋。
“也有我的份啊,”严钺淡笑。
“都有。”齐蓝奚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好几个购物袋。
“齐总监破费了。需要帮忙吗?”严钺淡笑,目光在她的几个购物袋上。
齐蓝奚没客气,购物袋都给了严钺拿。
“哦,对了,宴辞说你回来后先去找他一趟。”
齐蓝奚说:“明天再去公司跟他汇报吧,今天有些累,休息一天。”
严钺挑了下眉峰,没说什么。
“你和宴辞一起来的?”她问。
“一个人。给我小侄女儿买点小玩意儿。”
“我还以为你们一起,他车在这。”齐蓝奚扯了扯唇。
严钺也看见了,“这辆车不是他的,名儿都沾不到边,他老婆的。手续还是我当时给他办理的。新车气味大,他开了几次散气味。”
齐蓝奚更加肯定刚刚那位气质高贵的女人就是那位温大小姐,她牵了牵唇,“严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严钺顿语片刻,“漂亮。我就见过一次,你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还真说不出。”
*
温阮刚到家不一会,贺宴辞下班回家,一眼瞧见沙发上的温阮,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电脑放在肚子上,要敲不敲的,整个人情绪不高。
又卡文了?
贺宴辞换下拖鞋,将外套交到佣人手上,到温阮跟前,膝盖碰了碰她一双倾斜的姿势搁沙发上的腿,“斜着身子看电脑,还不戴防辐射眼镜,眼睛不想要了,电脑搁肚子舒服吗?”她那小肚子,没一点多余的肉,电脑挺重的,一会准喊疼。
温阮跟没听见似的,理也不理他,眼皮都没见抬。
贺宴辞一股心里无奈油然而生。
小东西,几天不收拾,老毛病又犯了?
李婶一边捡掉地上的抱枕,一边说道,“先生,您就别说太太了。太太早上跟您差不多出门,这个点儿才回来,在外面累惨了都。”
“做什么去了?”听李婶这么一说,贺宴辞心又软了下来,他在门口晾衣柜里确实看到了温阮的外套和手包。
深眸一压,目光落在了温阮的脚上,有高跟鞋挤压的痕迹,他拧眉,“李婶,准备一桶泡脚水过来。”
“已经准备了,木桶里的水温还有点高,再等一等。”李婶应答。
贺宴辞在温阮身边坐下,将她斜斜垮垮的一双脚捞到自己腿上,温阮今天脚趾涂了个白色亮片指甲油,贺宴辞没见过觉得稀奇,手指抠了抠,“一天到晚涂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温阮没反应。
贺宴辞再抠了抠还是没反应,他放大招挠她的脚心。
这次温阮脚蜷成了一块儿,气呼呼道:
“你有完没完!”
贺宴辞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捞入怀里,轻声细语问她,“好好好我不闹了。跟老公说说,受什么委屈了,老公帮你出气。”
温阮不理他。
贺宴辞一股子火气上来,“温阮,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上回在爸妈那边我怎么跟你说的,有什么事情都讲出来,不要闷在心里。猜来猜去的,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是不是?”那满腔火气,又在温阮柔柔的一张小脸泄气了。
温阮还是没反应。
贺宴辞起身,冲厨房那边冷声吼道,“李婶,喊远叔来前院!我问问他,今天跟太太出去,都发生什么事了!”
“你凶什么凶啊,不得了了是吧!”温阮捞起旁边的抱枕冲贺宴辞扔过去,“凶完我,还要凶其他人是吗?”
李婶端着木桶出来,“哎唷,这又是怎么了,先生您少说两句吧。太太一早就出去给你准备礼物了。”原本李婶是不想说礼物这事,想着太太肯定想要亲自告诉先生,转眼功夫,两人怎么还杠起来了。
“给我买礼物了?都买什么了?”贺宴辞冷沉的眸子荡开一丝光芒,扭身坐在温阮身边,“买什么好东西了?”
温阮没打算回贺宴辞。
李婶悄悄地指了指电视柜旁边一大摞精品袋。
贺宴辞会意,起身,几大步走到了一堆礼物袋面前。
首先拆出一对杯子。
“别碰我的杯子,那都是我的!”温阮一边跻拖鞋,一边冲贺宴辞说。
贺宴辞拿着杯子薄唇微扬,刻意地仔细瞧,“分明是一个女款杯子和一个男款杯子,女款杯不就是Q版的小温阮嘛,男款的怎么还有点像我呢。还说不是给我买的?”
“给狗子买的。”温阮抢了过来把一对杯子抱在怀里。
“......”贺宴辞眉峰动了动,转战其他礼物,一个一个的拆,拆出一个是领带夹,下一个还是,连续拆了五个都是领带夹,不用想其他靠墙边的应该都是领带夹,包装都一样的,他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几十个领带夹不止吧。
这娇气包买这么多领带夹做什么?让他几个月不重样吗?
贺宴辞此时此刻很快乐,终于体会到每次他妈和贺娆拆礼物为什么会那么快乐,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温阮双手抱着对杯,就那么看着蹲地上贺宴辞拆礼物,一看到被他拆出来的领带夹,就有气,抬脚踹了贺宴辞屁股一脚。
这一脚踹得贺宴辞毫无防备,要不是本身定力足,反应快,单手撑在地上,他能跟大地接触。
贺宴辞冷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始作俑者不见踪影。
只听见‘噔噔噔’的声音——温阮已经跑上了楼。
“这是怎么了?”还踹他?贺宴辞拿温阮没办法自己在楼下发脾气。
李婶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远叔说,太太给你买的领带夹,别人给看中了,还要跟她抢,太太一气之下,把所有领带夹都给买了回来,一个没留。”
“......”贺宴辞。
贺宴辞上楼,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阮阮,开门。在外面受了什么气,还是什么欺负,谁还敢我们家大小姐的东西,不想混了是吧!”一口气能买这么多领带夹,应该没受到欺负,可能是气到了。
没人应。
贺宴辞拧眉,“温阮,再不把门打开,我让李婶拿备用钥匙上来。”
温阮躺在床上抱着水果盘吃葡萄,酸甜酸甜的,特别好吃。
贺宴辞在外等了十分钟,温阮也没开门,他转身去楼下。
温阮听门口没动静了,把果盘放柜子上,跻上拖鞋,往门口去。
轻悄悄地打开门,小脑袋探了探,果然贺宴辞不在门口了。
渣男,一点耐心都没有,说好哄她呢。
就这么一会会就不哄了?
狗子,混蛋!
温阮‘啪’一声关上门,气鼓鼓地往内室走去,温阮听到阳台推拉门滑动的声音,紧接,贺宴辞高大挺阔的身影从阳台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从那边进来了?”温阮不可置信。
“你说呢?”贺宴辞胸腔起伏,气息不太稳。
“你翻阳台上来的呀?”温阮‘噗哧’一声笑,眸光注意到贺宴辞右手手背有血,她眉心紧拧,“你手怎么了?”
温阮顾不得其他,解开贺宴辞衬衫袖子挽了几挽,他手臂上有一条刮伤,都在渗血珠子了。
“怎么弄得成这样子了?”温阮担忧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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