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正是两人被媒体拍到的那天。
对此沈宴解释说:
「游戏输了表演了一下电影里的桥段而已,你不相信我吗?」
我嘴上说相信他了。
但在得知余淮要参加综艺的消息时,还是让经纪人想办法把我也塞了进去。
5
这个综艺是要求嘉宾们一起经营一家餐厅。
节目最开始借到的钱就是启动资金。
一共六个嘉宾,除了我们三个。
还有一对男女歌唱组合,杜声和杜月,以及主持人出身的于欢。
刚好三男三女。
开业第一天。
余淮一直跟在沈宴身后,不停地吹彩虹屁。
「哇!宴哥,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
「你离远一点,这里有油。」
「没事儿,我想帮你嘛!」
杜月和我正坐在角落里扒土豆皮,听到这里,她撇了撇嘴,然后悄悄跟我吐槽:
「为了蹭热度也算是不要脸了。」
自从沈宴加入进来,节目的收视率蹭蹭的往上涨,于是理所当然的他的镜头最多。
「他们的 CP 粉太多,这可能是节目组默认的。」
杜月点点头,他们两人的 CP 粉数量多的可怕,可以说看这个节目的人,一大半都是冲着他俩来的。
弹幕上也全部都是两人的 CP 粉在发言:
「我的 CP 世界第一甜!」
「他们对话好像小两口啊!」
当然也有一些质疑声:
「CP 粉别自嗨了,你们没发现只要余淮一靠近,沈宴就不自觉的皱眉吗?」
这句话被淹没在无数的评论中,很快消失不见。
6
为了庆祝第一天开业,晚上我们在店里摆了个大长桌烤肉。
沈宴直接搬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
他熟练的翻着烤盘上的肉,烤好之后,动作自然的把肉夹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其他人都装作没看到,只有余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偏偏沈宴借着桌子的遮挡,一直在下面动手动脚。
我忙着应付他。
没看到余淮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鹿老师,你可以和我换个座位吗?」
我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沈宴却依然淡定地烤肉。
余淮一脸期待。
「我也想尝尝影帝烤的肉是什么味道。」
摄影机怼着我的脸,我能说什么。
「好,那你来吧!」
这边刚说完,我还没站起来,沈宴突然把一条腿压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用力晃了几下都没晃下去。
给沈宴使眼色,他也装作看不到。
于是我悄悄把手放下去,摸到他的大腿内侧,狠狠一拧。
「嗷……」
沈宴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沈宴抿着唇看了我一眼,半响捏着竹签咬牙切齿道:「不小心烫了一下。」
我愉快地走到对面坐下看戏。
哼,自己招来的自己解决。
7
余淮自从坐到沈宴身边,嘴巴就没停过,不问这就问那。
「你们说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她看似在闲话家常,但眼神却若有似无的落在了沈宴脸上。
沈宴没接话,低头认真的烤东西。
其他人见状也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余淮话锋一转。
「是不是喜欢像鹿清那种娇柔做作的?」
我听得一愣,娇柔做作?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等着看沈宴怎么回答。
只见沈宴慢悠悠的肉翻了个面,然后侧过头了我一眼。
「嗯,喜欢。」
我在心里给沈宴点了个赞,低头接着吃东西。
余淮脸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接着说: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她那种身材微胖的,鹿老师真是幸福,都不用做身材管理,不像我,每天连晚饭都不敢吃。」
这下不等我说话,直播间的观众先破防了。
「鹿清这叫微胖?」
「余淮怎么带着一股绿茶味儿。」
「就你瘦,你个排骨精!」
沈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把烤好的肉放到了我面前。
他垂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既然她要减肥,那这些你吃。」
余淮:「……」
杜月没忍住笑出了声,被余淮狠狠瞪了一眼。
这一眼被摄影机精准捕捉,实时呈现在了直播间的观众面前。
「先是阴阳鹿清,再是眼神威胁杜月,余淮真是既坏又婊。」
「沈宴很明显对她没意思,她恼羞成怒了呗。」
8
晚上睡觉前,我给沈宴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先倒打一耙。
「我的大腿被你掐的好痛啊,现在都走不了路了。」
我不为所动。
「谁让你告诉余淮我们的关系的?」
沈宴这下也不狡辩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只漏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好像对我有点好感,我只好告诉她了。」
「那节目里打电话也是你故意的?」
沈宴点头,轻声问:
「你生气了吗?」
「没生气。」我问他,「你不怕掉粉影响事业吗?」
沈宴抿了抿唇:
「鹿清,你为什么要当演员?」
我想了想,回答:
「当然是因为梦想啊。」
我说完一怔,梦想?
沈宴隔着屏幕,认真地看着我。
「那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他的梦想?
9
我突然想起沈宴刚参加工作时,那时他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
他用一个信封装着工资卡交到我手上,郑重其事的说:
「这就是我们这个小家的启动资金,我会努力工作,等我攒够了钱,我们就结婚。」
那时我笑他才二十出头就想结婚。
他当时回答得特别认真。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赶紧把你娶回家,这样我每天出去赚钱,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你的梦想就是结婚啊?」
「是和你结婚。」他认真纠正。
「可是,你一个人赚钱养家不会很累吗?」
「不会。」
沈宴捧着我的脸,笑嘻嘻地。
「只要回家看到你对我笑,我就一点都不累。」
那时他才二十二岁。
我只把他的话当做一个玩笑,调侃他。
「别人知道你这种想法,会笑你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