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妧秦墨)主角是容妧秦墨的容妧秦墨抖音热门小说

时间:2023-06-02 14:35:5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可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以往不觉得,可这次借着科举舞弊的幌子,清明司对朝臣展开的清洗,明明波及那么广,却始终没出大乱子,世家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羽翼已经丰满了,丰满到四大世家联合起来都不能再动摇他分毫的地步。
这次清洗是个威慑,也是警告,以后老老实实做臣子,大家就还能和平相处,要是谁再敢和以往似的,自持功高,妄图左右皇帝的想法,那些被关在牢里,等着处置的朝臣,就是下场。
而薛京作为秦墨的刀,哪怕怎么看他怎么觉得碍眼,众人也不敢表露分毫,已经牵扯进去了那么多人,究竟问出了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万一得罪了他,让他趁机做文章在再牵扯些人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就算有人生了讨好的心,也不好开口,于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都没说话,只是默契地让开了一条路。
薛京也并不在意自己不招人待见这件事,缓步走进人群中央:“皇上有旨意,单独给悦嫔娘娘。”
朝臣们识趣地退了下去。
薛京的内侍出身并不是秘密,所以虽然剩下了孤男寡女,也并没有人说什么。
等朝臣都走了,他才看向萧宝宝:“悦嫔娘娘。”
他恭敬地行礼,只是再不似以往做奴才时将腰弯得很低,只是微微一颔首,倒颇有些不卑不亢。
萧宝宝对他的变化却毫无察觉,她不在乎这些小人物有了什么改变,她只知道这个人带了秦墨的话来。
她揪扯着绳子上的毛刺,眼神既期待又忐忑:“墨哥哥给我什么旨意了?丑话说在前头啊,遵不遵守要看我的心情,要是让我不高兴,我才不理他。”
薛京直起身体静静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这一眼的功夫,他身上那股恭敬平和就迅速不见了影子,反倒透出了几分森然冷厉:“臣奉皇上旨意,亲自来送娘娘上路。”
萧宝宝先是被他的变脸吓了一跳,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眼睛顿时瞪大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墨哥哥他怎么可能送我上路?你是不是听错了?”
她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容合,却见她已经哭了出来,眼睛都肿了:“娘娘……”
萧宝宝懵了:“你哭什么呀?墨哥哥他……他真的要我死?”
容合瘫坐在地上,苦苦哀求:“娘娘,你快去认错吧,听皇上的话,说不定还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萧宝宝却彻底僵住了,她这阵子虽然闹腾得厉害,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过分,更没想过秦墨会不管她。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他可是他们萧家养大的啊,他怎么这么对她?!
“我不信,我要去见他!”
她说着就要走,却被薛京一伸胳膊拦了下来:“皇上没说要见您,您不能去。”
萧宝宝哪里管他让不让,推开他的胳膊就要走,却没想到薛京毫不客气,再次拦住了她:“请娘娘上路。”
萧宝宝惊慌的还要跑,却直接被薛京抓住了袖子:“娘娘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自缢吗?现在又是要往哪里跑?”
“我,我现在又不想死了……”萧宝宝慌乱地拽着自己的衣服,眼见薛京步步逼近,她本能地后退,声音都哆嗦了起来,“你别过来了!”
薛京听话地停了下来,态度却丝毫不见和缓:“臣可以不过去,可娘娘既然说了要自缢,今天就必须做到,毕竟欺君也是死罪。”
萧宝宝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出来:“墨哥哥真的让你这么做?”
薛京看出了她的难过,却仍旧答应得十分干脆:“是,容合姑娘也听见了,她还为你求过情。”
萧宝宝脸色惨白,眼泪越流越凶,她不明白秦墨为什么这么对她……就因为她没有给容妧道谢吗?
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哭得全身都在抖。
薛京琢磨着她被吓成这幅样子,应该是记住教训了,皇帝那边也能交差了,便打算收手。
他上前一步,刚要安抚萧宝宝两句,一支利箭便呼啸着自他面前射了过去,将他前进的脚步硬生生拦了回去。
薛京瞬间警惕起来,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能瞧见人影。
敌暗我明,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可他还得保护萧宝宝的安危,他试探着再次靠近,一支箭矢再次射了过来。
这人这是……不许他靠近萧宝宝?


第143章卧榻之侧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薛京再次靠近了一些,可这次没等来第三支箭,却有一声劝阻自不远处响起:“手下留情!”
这声音有些耳熟,薛京一侧头就瞧见祁砚匆匆而来,身边还跟着抹眼泪的容合。
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还搬了救兵来。
其实容合原本是想去找萧敕的,可对方不知怎么地扭了脚,正坐在床榻上疼得哎吆叫唤,早上外头那么热闹他也没顾得上打听,容合一来他才知道是萧宝宝出事了,情急之下把原本就伤了的脚又扭了一回,伤上加伤,他已经彻底不能走动了。
无奈之下,他抓着来找他商谈政务的祁砚,死乞白赖地求他来看一看萧宝宝。
祁砚虽不怎么与人亲近,可说到底不是冷血的人,见萧敕担心得情真意切,也猜到了秦墨只是想吓一吓萧宝宝,便答应了下来。
“薛司正,可否给祁某一个薄面,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见皇上,想来看在悦嫔娘娘才经历了大难的份上,皇上会网开一面的。”
薛京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自然不会驳祁砚的面子,再说由祁砚出面求情,总比皇帝出尔反尔要来得好。
“大人的面子自然要给,如此,下官就先告辞了。”
“多谢。”
祁砚微微颔首,等薛京走了才看了一眼萧宝宝,却半分靠近的意思都没有,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碍,抬脚就要走。
“你站住。”
萧宝宝一声娇嗔,她刚才被吓得不轻,被容合扶着才站了起来:“你先送我回去再去找墨哥哥。”
祁砚拧眉,心里很不喜欢萧宝宝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悦嫔娘娘,您还没有资格命令臣。”
萧宝宝一噎,刚才因为祁砚忽然出现救了她而生出来的一点好感,瞬间没了。
“我怎么没资格了?我让你做你就得做!”
祁砚充耳不闻,转身就走。
萧宝宝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不给面子,气得浑身一抖,左右看了看,没瞧见什么东西顺手,干脆脱下鞋子扔了过去。
她气头上拼尽全力,祁砚又只是个书生,也没来得及躲,那鞋子不偏不倚正正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祁砚停了下来。
萧宝宝也没想到会这么准,一时间既有些心虚又不愿意服软,只好吞了下口水:“你,你自找的。”
祁砚此时才转身朝她走过来,眉眼冷淡的样子像是被激怒了,萧宝宝瞬间怂了,抓着容合连忙后退,却左脚绊右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祁砚原本是一腔火气,可看萧宝宝这幅样子,又有些发作不出来。
招惹人的是你,话都没说一句就怂了的也是你……都是世家小姐,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
容妧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静默许久才叹了口气:“娘娘你到底有没有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对薛京下刚才的旨意?”
这句话戳中了萧宝宝的痛楚,她怎么知道秦墨是抽了什么风?竟然那么狠心,竟然真的要吊死她……
她都要难过死了。
她垂着头说不出话来,祁砚却隔着一步远半蹲了下来,离得近了,他的声音越发清晰有力,鼓点一般,一字一字敲在人心头——
“因为他在告诉你,这世上有些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他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再做,可惜娘娘你,并没有领悟。”
萧宝宝原本还在往容合身后躲,听见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大约是没有听明白,但又不愿意承认,索性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你都是在胡说八道,我才不要听。”
祁砚起身就要走,萧宝宝一愣:“你还真走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一点,不清不楚的,我会好奇的。”
祁砚从来不知道人的脸能变得这么快,看着萧宝宝哽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臣的意思是,请娘娘收敛一些,不然就算有萧家在,皇上也不会容忍太久的。”
萧宝宝最不爱听这种话:“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墨哥哥是我萧家养大的?他对我……”
“就凭你这句话,就足够你连累萧家死十几次了!”
祁砚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你以为皇上是什么人?容得了你如此威胁?”
萧宝宝被他凶悍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委屈道:“你别这么凶嘛……这怎么算威胁呢?萧家对他有恩是事实……”
“那你们打算让皇上拿什么来还?可要把江山分给你们萧家?”

萧宝宝撅了下嘴:“我又没那么说……”

可她和之前摇头拒绝的样子却截然相反,显然是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
祁砚再没能说出话来,原本他和萧宝宝说这些,是因为知道她处处为难容妧,想让她往后老实些,可没想到萧家比他想的还要狂妄,还要贪婪。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真是自取死路。”
他懒得再说,转身就走,可那句话还是被萧宝宝听见了,她察觉到了浓重的恶意,顿时恼了,腾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在咒我?喂,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然而祁砚充耳不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营地里。
萧宝宝气得追着跑了进去,容合劝都劝不住。
等她们身影彻底消失,林子里才有人拨开枝叶钻出来,对方手持长弓,身背箭篓,明知上林苑才遭了刺客,还敢孤身去狩猎,可见艺高人胆大。
而他那一身狐裘,也表明了他并不是大周人。
可他的目光却牢牢落在萧宝宝背影上:“悦嫔……嫁人了啊,也无妨,我们回鹘,最喜欢二嫁的女人。”


第144章容妧不愿意见他
如同容妧所猜测的,她这一觉的确睡了很久,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外头大约天气很好,有阳光从营帐帘子的缝隙里照进来,容妧颤巍巍抬手,指尖勉强碰到了一点光亮,不多时那一点皮肤就暖热了起来。
“姑姑,你醒了?正好喝药了,喝完了奴婢给您换药。”
容妧应了一声,虽然行动不方便,也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可她仍旧坚持自己端了碗,抖着手仰头灌了进去。
秀秀看得胆战心惊,见有药汁从嘴角淌出来,连忙拿起帕子擦了擦:“姑姑你真是的,都这样了还要自己喝药。”
“我自己可以……你把窗户撩开,我想晒晒太阳。”
秀秀连忙答应一声,将营帐窗户上的兽皮撩了起来,却一眼就看见了秦墨正由远及近,她下意识笑了一声:“姑姑,皇上又来看您了。”
这些日子秦墨来得勤,秀秀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下意识说了一句,却不想容妧刚才还看向窗户的目光竟收了回去:“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又睡了。”
秀秀面露为难,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窗外,秦墨已经离得很近了,说不定连她们刚才说的话都听见了:“姑姑,真的不见啊?”
打从容妧醒过来之后,她只见了秦墨一面,身上的疏离却鲜明地让人窒息,现在明明醒着却……
“他不该来这里。”
容妧淡淡回了一句,没头没尾可却让秀秀不敢再问。
“是。”
她匆匆挂好兽皮,朝门口去了,秦墨正伸手打算撩开营帐的帘子,秀秀没来得及将人拦在门外,只能硬着头皮堵在身前:“皇上。”
秦墨摆摆手,抬脚就要往里走,秀秀有些碍事,但他着急见容妧懒得和她计较,脚步一转就要绕过去,可秀秀却没有一点眼力见,自己往左她就跟着往左,自己往右她就跟着往右,活像个跟屁虫。
他耐心告罄,声音骤沉:“闪开!”
秀秀一抖,险些跪下去,可想着容妧的吩咐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拦着:“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故意拦您的,是姑姑又睡了,要不您改天再来吧。”
秦墨眉头皱起来,他刚才从窗边走过来的时候分明听见了两人在说话,虽然说的什么没听清,可那确确实实是容妧的声音。
这短短一小会儿,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垂眼看着秀秀,眼底都是审视。
秀秀心虚得不敢抬头,身体都要僵了,好在蔡添喜来打了个圆场:“想来容姑娘是太疼了才又睡了过去,等身上的伤好一些,应该就有精力了。”
秦墨想起容妧小腹上的那个血窟窿,和那足以看见白骨的脚伤,一时没能再言语,只透过秀秀看了眼营帐,遗憾的是因为角度问题,他只看见了容妧所在的床榻,却没能看见人。
但他却没再坚持进去,如果人真的睡着了,再吵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让她睡吧,什么时候醒了就去禀报朕。”
秀秀松了口气,连忙应声:“是。”
秦墨又看了眼营帐,这才转身走了,只是走着走着方向就变了,径直去了太医那里。
先前因为行刺的事,上林苑里还有不少伤患,伤势不重的都送回京城了,剩下一些不好移动的都在太医的营帐里养着。
秦墨撩开帘子进去的时候,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要起身行礼,秦墨一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动作:“都不必多礼,朕只是来探望一二。”
他耐着性子与伤患寒暄几句,身上倒是不见皇帝的高高在上,平易近人得很,甚至还帮着医官给伤患换了药,将人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安抚几句才给廖扶伤递了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人就拿着个药方子出来了:“皇上,您先前说要改一改药方子,要既能医伤又能止疼,还要有安神的效用,臣和几位太医商量了一宿才开了这么个方子,请您过目。”
秦墨抬手接过,他对这些并不算了解,可毕竟也是受过重伤的人,打眼一瞧就看见了几味十分熟悉的药材:“五灵脂?容妧还用着参汤,不妨事吗?”
“隔开时辰便不妨事。”
秦墨点点头:“去抓药,先吃两幅看看。”
廖扶伤连忙答应了一声,退回营帐里去配药,正要出来喊个人给容妧送过去,就瞧见秦墨还站在原地没动,他吓了一跳:“皇上,臣无心惊扰……”
“别废话,药呢?”
廖扶伤听这话里的意思,是皇帝打算亲自去送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皇上很闲?
秦墨没在意他的眼神,拿了药就走,他的确是打算亲自送过去。
他还是想看一眼容妧的,昨天被政务耽搁得一宿都没能过去,夜里他就做了个噩梦,天还黑着就被惊醒了,好不容易撑到日头大起来才来看她,却没能见着。
现在他心口还空荡荡的。
好在这回容妧醒着,他隔着薄薄的营帐,听见她在教秀秀读书,大约是虚弱的缘故,说两句话她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秦墨听得有些入神,冷不丁蔡添喜喊了他一声:“皇上?您怎么在这?”
营帐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秦墨并没有在意,抬脚径直绕到门口打算进去,可帘子一掀开,却又是秀秀那张脸。
秦墨心里一凸,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秀秀果然低下头,说出了那句不久前才说过的话:“皇上,姑姑睡着了,请您改日再来吧。”
不祥的预感成了真,什么睡着没睡着的,都是借口,说到底容妧是不想见他。
他眼睛不自觉暗了下去,僵在门口迟迟没动弹。
人果然是越在意就会越谨慎,以前他糊里糊涂的时候,容妧反抗得不管多激烈他都敢来硬的,现在却连一句轻飘飘的谎言都不敢拆穿。
他静默许久还是退了出去,将药包递给了蔡添喜,声音不高不低,里头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朕让人改了药方,能镇痛安神,先吃吃看,若是不好就让他们再改。”
蔡添喜伸手接过,眼神却不自觉瞄着营帐,盼着里头的人能答应一声,然而他等了又等,里头却始终安安静静,仿佛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蔡添喜无奈,只能自己答应了,总不能让皇帝下不来台。
“是,奴才待会就熬上,皇上真是太有心了。”
秦墨没再言语,只是脚步声响起,然后越走越远。
秀秀合上门帘,扭头看着容妧,满脸都写着欲言又止。
容妧胸腔抽动,呕出了一口发黑的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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