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意就笑:“看来三爷不忙着出去。”
傅林深睨着她,意味不明的问:“你很着急?”
顾南意吃不准他什么意思,只说:“我有什么急的,倒是三爷,巴巴儿的把我拽过来,您到底想干什么?”
她才洗了澡,没了香水味,只有沐浴露的清香。
人靠过来的时候,傅林深的眼神都暗沉了一瞬。
他抬手,将顾南意扯了过来,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拂过:“你觉得呢?”
男欢女爱,无外乎那些事儿。
顾南意由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放肆,轻声的笑:“哦,看来顾媛也不行啊,怎么没拢住你的心,连人也拢不住?”
她话里带刺,傅林深嗤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我以为你会说,男人的劣根性。”
顾南意深表同意:“别的男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傅三爷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晚上才被池瑜骂过的话,眼下被顾南意拿过来,直接当标签似的拍在傅林深的身上。
她话说的不中听,傅林深倒是不生气:“我确实不是。”
他盯着顾南意,女人的一条膝盖跪在他的腿上,硌得有点疼。
但姿势是暧昧的。
她海藻似的头发散开,铺陈在后背,有一缕发丝垂下,将她的脸衬的愈发漂亮。
罂粟似的,好看又致命。
这么致命的人,眼下明明被他所控制,但傅林深总有一种感觉,就像是,他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拖入深渊。
他呼吸微顿,手指从她的脸颊转移到了她的脖颈。
一寸寸的向下,抚摸着她的后背。
顾南意乖顺的低伏着她的身体,又被傅林深扯在怀中。
他的手臂拢着她的腰,漫不经心的问:“顾南意,最近挺嚣张啊?”
顾南意的心思都在他的手上,骤然听到傅林深开口,神情都带着点茫然:“嗯?”
她不过一瞬就反应过来,轻声笑:“这话怎么说的,我难道不够乖吗?”
她还在他怀里,的确很乖。
傅林深无声嗤笑,说:“嗯,乖的撺掇张兴在公司里作死——我很好奇,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他眼神里还带着笑,可那点笑容全都是审视。
顾南意瞬间懂了。
看来,之前她洗澡的时候,他那一通电话,恐怕是有关与张兴的。
但顾南意没义务给他做解答。
眼下听到他这话,也只是弯唇笑:“我孑然一身,一贫如洗,能给他什么好处?傅三爷这么好奇,不如去问他。”
只怕张兴不会告诉他。
把柄这种东西,握在一个人手里就够惨了,还要握在多个人手里,他是生怕自己不会炸么?
傅林深瞧出她有恃无恐,神情冷淡。
男人的手还在搂着她,分明是这么亲密的动作,可表情却像是在谈判。
但傅林深并不这么认为,至少在他看来,他不是在谈判,而是在给顾南意忠告。
“顾家现在是一池浑水,当心没摸出来鱼,反而被咬断了手。”
可惜他的忠告,顾南意不肯听。
不但不听,还要低下头去看傅林深:“那我得好好看看,傅三爷的手有没有被咬断?”
她说话的手,抓住了傅林深的手腕,盯着他的手指看。
男人的手骨节修长,指甲圆润,很有力量感。
傅林深由着她抓着,慢悠悠的说:“我不一样。”
他说:“我是定乾坤的手,至少最近,我不会让顾家出事。”
听到傅林深这么直白又笃定的话,顾南意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
她只是格外认真的问:“是因为顾媛肚子里的孩子?”
顾南意也不等傅林深回答,又调侃的笑:“看不出来啊,傅三爷居然还是看中子嗣那一挂的,看来顾媛要母凭子贵啊。”
这话里满是嘲讽,傅林深收回手,睨着她:“不是。”
他顿了顿,才说:“顾南意,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
傅林深保证,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好意的。
然而顾南意不吃他的好意。
她弯了弯唇,笑容跟妖精似的,带着妩媚和挑逗:“那你知不知道,离我太近,对你不好?”
顾南意这话一出,傅林深的眼神就冷却了下来。
这人无可救药,傅林深懒得再跟她说,索性直接站起身。
顾南意倒在沙发上,见他转身去浴室,还要问:“三爷,干什么去?要远离我么?”
傅林深回头,警告睨了她一眼:“闭嘴。”
顾南意十分听话,顿时闭了嘴。
只是等到傅林深进了浴室,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褪却。
她拿过来手机,打了一行字,等到信息发出去之后,又点了删除。
……
消息是给顾凯发的,第二天一早,顾凯才给她回了消息。
彼时傅林深已经走了,顾凯是卡着点的。
前夜顾南意特意叮嘱过,八点之前不要给她发任何东西。
“姐,我查过了,张兴联合了几个股东,暗中收买散股呢,他动作隐蔽,可是被傅林深查到了。”
看到他的消息,顾南意瞬间懂了。
怪不得昨天傅林深那表情呢,张兴这是打算直接把顾家包饺子啊。
其实这法子也不是说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