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伸手指着身后:“清虚道长,我早已报过恩了。道观,祖师爷的金身,就连你这半年吃的米,都是用我赚的银子置办的。”
她为玄月观打出了名堂,香客源源不绝,道观的道士未来十年都不会饿肚子。
清虚有点心虚的低垂下头,转念一想,又大声说道:“没错,正因为你为玄月观尽心尽力,所以为师才要好好照顾你。”
一旁的小道士也红了眼,哽咽道:“师姐,听说那楚家子嗣众多,人员复杂,你现在都十四了,才将你寻回去,可见他们并不重视你。师父就是担忧你,所以才不想你下山。”
洛鸢拍了拍小道士的脑袋:“放心吧,我能抓恶鬼,亦能治人心。”
见状,清虚更加用力抱住她的腿:“徒儿啊,你要走可以,但你得留点东西让为师防身。”
洛鸢无奈,给了清虚一个布囊:“里面是我画的各种符篆,够你用三年了。”
清虚忘了哭,赶紧接过检查一番。
厚厚的一叠,果真是什么类型的符篆都有。
其中最厉害的天雷符,也有五六张。
“徒儿,就算如此,为师还是舍不得你啊。”说着,清虚一双眼睛盯着她后背的桃木剑,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想要。
洛鸢叹了口气,将桃木剑给了他。
随后,清虚又盯着她腰间的小巧八卦镜。
洛鸢一把抓紧了八卦镜,“没门,这个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制成的。”
清虚又用袖子擦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可怜为师当初救你的时候,把粥都给你吃了,自己饿了两天肚子。”
“行吧,给你给你。”洛鸢听不得这些话,摘下了八卦镜。
一面治恶鬼的镜子而已,她再制便是了。
清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爬起来美滋滋看着手中宝物。
他摆摆手,咧开嘴角笑道:“徒儿,您慢走,有空回来画符……不对,有空回来小住。”
就这样,洛鸢下山的时候,连钱袋子都被清虚扒走,她是两袖清风,一身轻松。
楚家的马车早就山下等着了。
豪华马车旁,站着一个翩翩公子,容貌俊俏,英姿挺拔。
正是她的二哥。
楚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洛鸢下了山,就走过去不客气的说道:“你怎来得这么晚,天都快黑了。”
说着,他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洛鸢打量着他,见他神色颓靡,眼圈发黑,不是纵欲过度,就是……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二哥,你这玉佩在吸食你的阳气,你不可再佩戴。”她直接道明原因。
楚烁微愣,紧紧护着自己的玉佩:“我这可是智光大师给的,是开过光的,只会保佑我出入平安,逢凶化吉!你不要不懂装懂!”
他这个妹妹在道观住了小半年,莫不是真当自己是大师了?
洛鸢耸耸肩,“不信就算。”
她是看在他与原主血脉相连的情分上,才好意提醒的。
兄妹两人分别乘坐不同的马车,浩浩荡荡往京都驶去。
就算马车再豪华,也是摇摇晃晃的。
洛鸢只能闭目养神。
与她灵魂契约的七星灵珠在穿越时意外掉落,灵珠离开了主人,灵力微弱,她只能探查到灵珠在京都的方位,并不能确定准确位置。
所以她此番愿意回楚家,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让她可以慢慢寻找灵珠。
入了夜,车队要在驿馆落脚。
洛鸢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浑身散架,刚下了马车,就听见前头马车的张婆子惊慌失措的喊着:“二少爷断气了!”
车队众人一下子慌了,全都聚集过去。
张婆子大声喊着:“大夫!快去找大夫!”
这么快就断气了?
洛鸢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只见楚烁半躺在马车上,脸上的黑雾比刚才更加严重,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血红阳气,导致楚烁的面容更加青白,此刻毫无声息。
“找大夫没用。”洛鸢说罢,掏出一张符篆贴在他的额头上。
随后,再扯下楚烁腰间的玉佩。
张婆子阻止大喊:“六小姐这是干什么,见二少爷出事了,就想顺手偷拿东西?这可是二少爷最重视的玉佩!”
张婆子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在外头长大的果然见钱眼开,一点规矩都不懂。
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他还有救,让开。”洛鸢掀起眼睑,冷声说。
“六小姐,得罪了!”一个侍卫刚说完,伸手来抢。
洛鸢灵活侧身躲过,直接将玉佩往马车横梁上一砸,玉佩顿时四分五裂!
002:与之靠近都要倒大霉
一缕黑烟随即飘散而出,洛鸢再是一张符篆拍出,将其收入了葫芦里。
众人看见此等异象,正目瞪口呆。
马车上的楚烁随即缓缓睁开眼睛,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顿时一喜。
“少爷,你没事吧?你可把老奴吓坏了。”张婆子关切问道。
“什么鬼东西。”楚烁仍不知道他死里逃生,伸手要扯下他额间的符篆。
洛鸢蹙眉出声阻止:“你阳气还未完全归体,不可摘下。”
“装神弄鬼!”张婆子瞪了她一眼,“少爷,她刚才将你的玉佩砸碎了。”
“什么?!我就知道接你回府没好事,你难不成是灾星?!”楚烁气急败坏,将符篆扯下来,撕成了两截。
然而他刚骂完,身体一软,又跌回了软垫上。
张婆子怔了怔,“二少爷?”
她再次探了探楚烁的鼻息,又是气息全无。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中气十足的骂人吗?
张婆子灵光一闪,赶紧将那两截符篆贴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