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小说容裳秦樾大结局阅读-容裳秦樾在线阅读的小说完整版

时间:2023-06-01 16:14:1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容裳若有所觉:“怎么了?”

女官讪讪一笑:“悦妃娘娘说让您去一趟昭阳殿,这衣服怎么改,她想和您亲自说。”

容裳一扯嘴角:“和我说?”

女官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娘娘她嫌我们听不懂……”

容裳脸色骤冷,团起手里的帕子砸进了对方怀里:“你尚服局的事若还要我出面处理,要你何用?”

女官被吓得一哆嗦,低下头没敢再开口,容裳冷冷一瞥:“你若是当不好尚服局的差,我可以禀明太后换人。”

“当得好,当得好,姑姑放心,下官一定能让昭阳殿满意。”

容裳这才缓和了脸色,她瞥了一眼那张扬艳丽的吉服,心里一动,送“见面礼”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悦妃这人最好出风头,又和皇上有旧,她要的就是压人一头,你明白吗?”

女官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却又有些犹豫不定:“可如果这般改动,不合规制啊。”

“说的也是呢,”容裳倒是很听劝,女官一质疑她便放弃了,“那你再好好琢磨琢磨吧,只是还有五天就是年宴了,千万别耽搁了。”

后半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听的女官脸色瞬间变了,只有五天了,若是不能让悦妃满意,到时候整个尚服局都会吃罪。

女官脸色几番变幻,最终一咬牙匆匆走了。
第47章  苦肉计

除夕说到就到,今年不同于往年,宫里多了几个正经主子,其中一个还和她水火不容,难免会有人生出旁的心思来,她怕出纰漏,又将事情核对了一遍。

等合上册子的时候,已经到了秦樾起身的时辰。

他今日要去宫里各处请神,起得比上朝的时候还要早。

但她现在有差事在身,按照往年的惯例,这种时候是不用过去伺候的,可想着今天晚上他不知道会被谁带走,自己大约会因此有疙瘩,连着几天都会不见他,她又有些舍不得不理会。

罢了,反正这个时辰了,睡也睡不着就去看看吧。

她收拾好自己起身去了正殿,刚好赶上蔡添喜来伺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殿,容裳伺候秦樾换了朝服,蹲身给他系了禁步丝绦,大约是起身的时候太急,眼前竟骤然花了一下,踉跄两步就要往地上栽。

好在秦樾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容裳有些尴尬,正要说一句没事,秦樾就沉声开了口:“特意来朕眼前演这出戏的?”

容裳嘴边的话顿时噎住,她仰头看了眼秦樾,只是烛光幽暗,她看不清对方什么神情,然而话里的意思那么明显,她也不必看得太清楚。

她抿了下嘴唇,伸手摸上秦樾的腰带,随即狠狠一扯。

一声闷哼响起,蔡添喜正在准备请神用的香,听见动静连忙看了过来:“皇上?”

秦樾抓住了容裳还在用力的手,被她勒得龇牙咧嘴,却极力维持了皇帝威严:“没事。”

他垂眼看着容裳,只瞧见了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勒自己一下这么高兴?

他气得磨了磨牙,抓着容裳手的力道却没能加重,反倒借着黑暗的遮掩细细摩挲了一下上头的疤。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几天过去,这痕迹并没有消减多少。

他下意识想把那只手举高好看清楚一些,然而容裳误会了,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

“奴婢无心的,临近年关,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吧?”

秦樾动作一顿,拿话架他?

他哼笑一声,抓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递到嘴边就咬了一口,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才松了手:“朕会,朕生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容裳一哽,用力将手拽了回去,替他松了松腰带,又理了理衣襟,这才低声道:“好了,皇上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秦樾有些不痛快,撵他?

他正要开口,蔡添喜就捧着请神香过来了:“皇上,到时辰了。”

秦樾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脸也跟着拉了下去,临出门了还扭头又看了一眼容裳。

可容裳着急回偏殿补觉,等天亮了她就得去长信宫筹备午间的官宴了,根本没注意。

然而等她一觉醒来,却只觉得头昏脑涨,像是病了的样子,她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咬牙撑着,脚下匆匆地赶到了长信宫。

彼时后妃都已经到了长信宫,包括四位新妃和先前摆设似的那两位贵人,乌压压地坐了一屋子人,看着倒也十分热闹。

容裳没有进去,放轻脚步去了偏殿,尚宫局的人已经在了,她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众位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宫里主子多了,要注意的事情自然也多,可这不是咱们出错的理由,官宴是皇家的体面,操办官宴亦是皇上对咱们的信任,请各位务必谨慎。”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容裳挥手让众人退下,不放心地又核对了一下命妇名单和菜色。

身边却忽然多了一个人,她抬眼一瞧,是藤萝。

虽然早就猜到了她迟早会来见自己,可赶得时机如此之巧,还是让容裳忍不住想笑。

这位庄妃娘娘的耐性,比她想的还要差啊。

但她仍旧面露惊喜,起身迎了过去:“藤萝姑娘怎么来了?是不是庄妃娘娘她改主意了?肯帮我了?”

藤萝为难地看了她两眼,随即无奈地摇头叹气:“娘娘的性子最是纯善柔软,她不是不担心姑姑,只是那毕竟是悦妃,娘娘心里慌得很呐。”

容裳似是将藤萝当成救命稻草一般,将一个钱袋子塞了过去:“请姑娘帮我说说话,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求娘娘的。”

藤萝掂量了一下那钱袋子,满意地收了起来,随即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奴婢最近打听了一些姑姑的事,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要替您说几句话不难,可要打动我家主子,还得要别的,娘娘她毕竟要在后宫里生活,做事总得要稳妥,要值得才行,姑姑说是不是?”

容裳适时沉默了下去,仿佛是因为藤萝这话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开口:“娘娘想让我怎么做?”
“怎么能是娘娘的想法呢?”藤萝滴水不漏,“这是姑姑的诚意啊,官宴和家宴,多好的机会啊,姑姑可不能错过。”

容裳仿佛陷入了挣扎,脸色变幻不定,可心里却死水般冷静,庄妃娘娘的这招空手套白狼用的真是好,赶在这档口逼她下手,成了就少了侍寝的竞争对手;就算不成,也和她没关系。

可想全身而退?

容裳心里冷笑,你全身而退了,谁来做我的挡箭牌?

然而这点心思她却丝毫未泄,挣扎片刻,她狠狠一咬牙:“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请你转告娘娘,家宴之上请她一定要把握时机,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藤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静候姑姑佳音了。”

两人相携出了偏殿,容裳目送她越走越远,眼底闪过冷光,既然明知道今天的家宴会出乱子,她还是避开的好。

可秦樾对她颇有防备,要避开也得合情合理。

她正试图想一个妥帖的法子,脑袋疼了起来,最近劳心劳力的地方太多,她时常觉得不舒服,连忙想坐下休息,可在这一刻,一个好法子忽然闪过脑海。
第48章  假戏成真

秦嬷嬷奉了太后命来问一句准备得如何,可还不等到门口,就远远地看见有人栽在了地上,她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跟前才认出来是容裳,顿时有些慌乱:“快来人!”

容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偏殿的软榻上,之前伺候笔墨的姚黄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长出一口气:“姑姑,你可算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容裳摇摇头,摆出了一张茫然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姚黄不疑有他,感慨地叹了口气:“您晕倒了,刚才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劳神太过,先前又受了寒,一直压在身体里,要好生养着,不然发作出来怕是要大病一场呢。”

容裳略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这次的装晕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太医那里,能得一句体弱就不错了,没想到对方竟说得如此煞有介事。

竟有些像真的。

“我知道了,什么时辰了?命妇们可都进宫了?我得去看看。”

姚黄连忙扶住她,眼底露出同情来:“太后说您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官宴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惠嫔娘娘了。”

容裳一顿,脸色暗了下去,一副被人强抢了功劳的样子,可心里却丝毫不意外,太后想将惠嫔推到人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太后还说……”

姚黄又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大约是心虚,她连看都没敢看容裳,声音也低了下去:“太后还说,您要是醒了,就回乾元宫歇着吧,好生养着,身体为重。”

倒是做得很绝,连个露脸的机会都不给她,这功劳是要一丝不落的揽到惠嫔身上去。

容裳垂下眼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半晌她才应了一声,下地穿鞋披衣:“你替我谢过太后,我就不多留了。”

她抬脚就走,心里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个宫婢并不需要称赞和名声,太后想拿走就拿走吧,她不在乎,反而是对方的这般举动让她的躲避顺理成章起来。

秦樾便是多长几个心眼,也不可能再怀疑她。

算是好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不必再强撑的缘故,容裳竟真的有些无力,没走多远便累得直喘气,不得不靠在宫墙上休息。

然而这短暂的休息并没有缓解她的不适,反倒是头又疼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她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抬手一下一下锤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却毫无用处。

她有些慌,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真的会倒下一样,越是未知越让人不安。

她艰难地试图站起来,至少得找个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才好,不然这种天气,晕倒在外头,一定会被冻死。

可她试了几次,竟死活站不起来,反倒累得自己腿发抖,她只能暂时放弃,坐在地上蓄了蓄力,等身体逐渐有了些力气,她才一咬牙,猛地撑着墙站了起来。

还好,还能站起来。

她松了口气,可下一瞬,眼前就黑了,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又坐在了地上,耳边却多了一声惊呼:“秦姑娘?!你怎么了?”

容裳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抬眼看过去:“祁,祁大人……”

虽然不想自己这副狼狈样子被旁人瞧见,可这种时候身边有人还是让她下意识安心了一些。

祁砚在她身边蹲下来,小心地扶了她一下:“是腿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容裳有些无奈,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是没办法啊,站不起来。

“劳烦祁大人寻个人送我回乾元宫,我有些走不动了。”

祁砚左右看了看,容裳为了避开进宫的命妇,特意选了偏僻的宫道,眼下前朝后宫都有官宴,宫人们忙得团团转,哪里会有人有功夫在这地方消磨。

“寻不到宫人,我送你回去。”

他说着就要弯腰去抱,却被容裳抬手挡住,她肉眼可见的虚弱,态度却十分坚决:“不妥,我的身份容易给大人沾染麻烦。”

祁砚眼底露出疼惜来:“秦姑娘,我不怕。”

他见容裳仍旧不肯松口,微微一咬牙:“我,我其实……”

“你们在干什么?”

秦樾阴沉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两人循声看了过去,就见秦樾正带着蔡添喜站在宫道岔路口,瞧见他们之后,迈开脚大步走了过来。

竟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

祁砚眼神一暗,随即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容裳姑姑似是病了,臣正打算寻个宫人送她回乾元宫。”

秦樾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就落在了容裳身上,嘴边的怀疑在看见容裳白得不同寻常的脸色之后咽了下去,他弯腰探了探容裳的额头,不烫,反而很凉。

他拧起眉头:“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起来。”

容裳没力气多言,只能简单解释:“我走不动了……”

秦樾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压迫:“朕让你起来。”

容裳抿了下嘴唇,不知道是自己刚才声音太小他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也不在意,只在乎皇宫的体面。

她低头叹了口气,咬牙抠着墙站起来,然而下一瞬便再次往地上栽去,只是有人伸手将她接进了怀里,秦樾语气里都是不耐:“连个路都走不好,朕是不是还得给你配顶轿子?”

容裳怔愣中没顾得上还嘴,秦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亲近过她了,为此承受几句难听的话也值得。

可祁砚的脸色却变得不大好,他不知道秦樾为什么要对容裳这般苛刻,明知道她是真的病了,还要讥讽她。

但他也很清楚这时候开口为容裳解释,只会激怒皇帝。

哪怕不喜欢,可容裳对皇帝而言是私有的,容不得旁人觊觎。

他只能强行压下心里所有的不甘,静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容裳头疼欲裂,只能说话转移注意力:“皇上这时候不该在前朝吗?官宴快到时辰了吧?”

秦樾瞥她一眼:“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操得哪门子心?”

容裳一噎,有些懊恼,老老实实呆着不好吗?找什么话题?

她抿了抿嘴唇没再开口,秦樾却又低头看过来:“你这是什么毛病?朕记得你前两年可没这样。”

前两年不是没这样,只是没这么厉害,秦樾不知道罢了。

“太医说是劳神太过。”

秦樾嘲讽地笑了一声:“操办个宫宴也能累病,你还有什么用?”

容裳不想听,索性将头埋进他胸口。

可这动作大约太亲昵了,秦樾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容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头躲远了些:“对不起……”

秦樾垂眼看了她很久才重新迈开步子,冷淡的声音自头顶传过来:“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第49章  棋子

回偏殿的时候,容裳又睡了过去,秦樾将她摆成什么样子她便躺成了什么样子。

秦樾拨弄了两下她的手指,又戳了戳她脑门,见她仍旧睡得安稳,眼底的兴致逐渐散了,他垂眼静静看着床上的人许久,才再次抬手附上她的额头,然后顺着眉骨往下,慢慢落在她脸侧。

容裳,阿裳……

“皇上,”蔡添喜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您该去官宴了,马上就到时辰了。”

秦樾骤然收回手,自床榻上站了起来:“知道了。”

前朝的官宴在崇明宫,自乾元宫过去少说也得一刻钟,虽然皇帝迟到片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毕竟根基未稳。

“找个人照料她,别在大年底下闹出晦气来。”

蔡添喜连忙应声,出门前喊了德春来吩咐了两句,这才匆匆追上秦樾往崇明宫去。

官宴说是宴,可朝臣间的钩心斗角却丝毫都没收敛,以四大世家各自为首的朝臣们泾渭分明,清流一派人少得可怜,秦樾脸色不变,眼底情绪却晦涩不明。

隐忍三年,明年春闱,就是他收拢皇权的开始。

大周自先帝时起,世家越发昌盛,垄断人才为家族所用,寻常寒门子弟连个正经的教书先生都难寻,而国子监更是天堑,是这些人连门都摸不到的地方。

科举一路,也从原本的通天梯变成了独木桥,能过桥的都是世家子弟。

为了能获得名额入京科考,有学之士不得不投身世家家学,顶着各家名号投身官场,可这般一来,就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标签。

这情形,真是想想就让人不痛快啊。

秦樾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酒,一仰头就见祁砚端着酒杯过来了,眼看着他要行礼,秦樾一抬下巴:“免了,春闱的章程可有了?”

祁砚侧头看着宛如群魔乱舞的官宴场面不自觉握紧了酒杯:“是,臣已经写好了折子,只是此举如同挑衅世家,虽然他们一向不合,可事关家族前程,说不定他们会放下嫌隙。”

秦樾轻轻晃了下手里的酒杯,眼看着波纹自杯口一圈圈漾开,他才露出一个笃定的浅笑来:“无妨,闹不出大乱子。”

话音落下,他起身端着酒走到了荀家跟前,荀弼连忙起身见礼:“皇上。”

秦樾亲近地扶住了他的手:“爱卿不必多礼,此次国子监大考,荀家子弟真是让朕刮目相看,都是荀卿教导有方。”

荀弼颇有些受宠若惊,可一听这话又不免骄傲:“皇上谬赞了,都是家中子弟争气,臣也没做什么。”

秦樾仍旧含笑称赞了两句,看得萧敕满眼通红,嫉妒的火苗仿佛要窜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迎了过去:“皇上,荀家子弟虽然优秀,可这包揽头三可还是第一回……臣听说大考前,曾有学子出入夫子院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樾还没开口,荀弼的脸色先黑了,他冷笑一声:“我荀家堂堂正正,不惧小人流言中伤。”

“荀中书说的哪里话,”萧敕被骂了一句小人脸色也不大好,“本官也不过是说你荀家子弟用功而已,私下里还要抓着夫子请教,怎么,这竟是流言?”

“你……”

“好了。”

秦樾看了会儿热闹,眼见两人真的要吵起来,这才施施然抬手,打断了他们。

“萧荀两家的子弟,朕多少都是了解的,一次大考也说明不了什么。”

萧敕面露喜色,张嘴就要附和,荀弼却面露不满:“皇上,话不是这么说的……”

秦樾再次抬手:“既然各持己见……不如这样吧,这次春闱,一甲二甲最多的世家,朕便择一人入翰林,如何?”

闻言王窦两家也凑了过来,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喜色。

翰林院是登天梯,祁砚一个不知来路的人占着翰林学士的位置,早就让世家们不满了,眼下有机会将对方挤下去,自然谁都想抓住。

若是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时候,哪家能出一个内相……

可窦家家主高兴过后却很快意识到了不对:“皇上,世家嫡系旁系子嗣众多,若以人数为准,我窦家这无庶出的怕是要甘拜下风了……”

秦樾似是这才察觉到了不妥:“爱卿此言甚是,这样吧,朕定个数额,王窦萧荀各家自选十名子弟下场,如何?”

其余三家顿时急了:“皇上,这是个名额太少了。”

“是啊,此次科举我家中可下场者远不止十人……”

窦蔺一哂:“怎么,不靠人数,你们便不敢与我窦家比了?”

王荀两家顿时被激怒,萧敕却忽然想起来之前秦樾提醒他督促家中子弟上进的事情来,眼睛瞬间亮了,这个机会一定是皇帝特意给他们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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