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和我的关系越来越好,周六周末我基本上都在张家做客,和张母出席各种场所。
陈父对我越来越满意,慢慢让我接触公司里的决策,话里话外都把我看做继承人。
却对陈悦绝口不提。
高二的时候,陈悦的精神越来越差,甚至开始产生幻觉。
我陪着陈母去精神病院看陈悦,陈悦见到我,马上发病。
我提前遣散了病房里的护士,微笑着站在陈母身后看着陈悦。
陈母心疼地把陈悦抱在怀里,却听见陈悦喃喃道:
「哥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陈母的表情一滞,低头看向怀里精神失常的陈悦。
陈悦的眼神涣散:
「是哥哥自找的,是他自找的,他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还想要我的肾,是他该死的!」
陈母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把甩开陈悦,眼睛里的母爱彻底消失,看向陈悦的眼神冰冷刺骨:
「陈悦,你刚才在说什么?」
陈悦被摔在地上,突然崩溃大叫:
「都是你们的错!凭什么陈鑫是继承人!凭什么随便一个人都能爬到我头上!我要让你们都去死!」
说完,陈悦趴到地上,呜呜地哭了。
我走到陈母身边,问她:
「妈妈,妹妹这个状态,咱们还接她回家吗?」
陈母面无表情地看向趴在地上的陈悦,冷冷道:
「没必要,就让她这辈子都在这里养病吧。」ÿȥ
我点点头,扶着陈母离开房间。
走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陈悦。
上辈子不可一世,于我而言像撒旦一样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陈悦的小动作并不隐蔽,只不过是当时陈家人太过于信任自己的女儿,陈鑫的死才没查到她头上。
陈父没花多少力气就查出来陈鑫的真实死因,这次没有陈母护着陈悦,陈悦后半辈子应该会过得很痛苦。
高三毕业,我以全市第一的高考成绩考入北城大学金融系。
陈家为我举办了盛大的成人礼。
成人礼上,陈父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当作礼物赠予我,我欣然接受。
而陈父的身体逐渐支撑不了高强度的工作,让我慢慢接过公司的决策权。
成人礼结束,当着张母的面,我邀请张生去花房喝咖啡。
张母看向我的眼神温柔慈祥,拍拍张生的后背:
「去吧,记得好好照顾小小。」
张生的耳朵微红,但还是跟上我的脚步。
花房是陈家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很适合密谋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在椅子上坐定,开门见山:
「我要你帮我搞死我爸,证据我出,你来帮我开路,让他蹲一辈子的大牢。」
张生还以为我会搞些花前月下的东西,没想到我对他说这种事情。
他没问我为什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有点意外:「你不问为什么吗?」
张生摇摇头:「你做事周全,肯定有你的道理。」
我点点头,和他简单商量了几句,再次回到成人礼上。ყȥ
成人礼结束的半个月后,有人匿名举报陈父进行器官买卖,给出的证据是白淳的尸检报告。
报告里显示,白淳的身体里少了一颗肾脏。
同时在学校组织的心理测试中,白淳的精神正常,根本没有抑郁症的倾向。
舆论一出,陈家股价大地震,同时有营销号爆出陈氏偷税漏税,一时间陈氏被千夫所指,面临着巨大危机。
陈父害怕自己的舆论让陈家倒台,干脆把所有的股权都转赠给我,试图让陈氏和自己在舆论上断绝关系。
而这正合我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让我彻底捏住陈氏,趁着这次危机,陈氏内部高层大换血,陈父的心腹纷纷被我「杯酒释兵权」。
炒了几个冥顽不化的老东西后,新的血液注入陈氏,公司管理层对我忠心耿耿,陈父彻底成了外人。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变了。
做手术的是陈家的私人医院,我很容易就拿到了全部证据。
舆论发酵得太厉害,有张家开路,陈父被逮捕归案的速度快极了。
我去看守所看陈父的时候,他还妄想让我把他捞出去。
我笑着对他说:「爸爸,你知道是谁让所谓的「正义人士」拿到白淳的尸检报告的?」
陈父人老了智商依旧在线,马上明白是我在背后做的手脚,面部表情扭曲道:
「所以是你,你这个杂种,我待你不薄啊!」
我看着他那张老脸,嗤笑:
「如果不是当时白淳代替我去陈家,那现在死在手术台上的就是我了。」
陈父还想说什么,探视时间到了,狱警抓住陈父的胳膊带他回去。
陈父不断挣扎,隔着玻璃恨不得我把杀了,我笑着向他招手,和他说再见。
旁边的律师身经百战,面不改色地问我:「顾小姐,那陈总的案子我就看着办了?」
我对他微笑:「辛苦张律了,等案子办完律师费包你满意。」
张律师点点头,和我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回到家,陈母熬得眼圈通红,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希冀:
「小小,你爸爸没什么事吧?」
我一边脱外套一边微笑道:「爸爸故意杀人,应该是要判死刑了。」
陈母听到,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我没耐心等她醒,给旁边的私人医生使了个眼神,医生上前狠掐陈母的人中,把她掐醒。
我跷着二郎腿向她微笑:
「妈妈,您因为着急爸爸的安危居然得了疾病,身体这么不好,以后还是在南山疗养院养病吧。」
南山疗养院,专门照顾因为受到重大刺激后精神失常的病人。
陈母听到后,惊慌失措地尖叫:「顾小小你这个贱种,我没病,我没病啊!」
我打了个响指,门外等待的工作人员破门而入,架着她上了去疗养院的车。
前世我做完手术却病毒感染,苦苦哀求陈母为我救治,她却想让我早点死,刚好抹去他们摘肾的人证,生生让我不治而亡。
现在,就让她一辈子待在疗养院,为前世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10
两个月之后,陈父的判决出来了,摘取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的器官致人死亡,犯故意杀人罪,死刑。
前世的仇恨在判决生效的那天烟消云散。
重来一世,我救了我自己的命,报复了仇人,将陈家捏在手心。
这辈子值了。
偌大的陈宅只剩下我一个人,张母害怕我孤单,催着张生和我订婚,好让我搬到张家来。
我和张生还算两情相悦,就顺水推舟地订了婚。
订婚宴上张生笑得像中了彩票,抓住我的手不放。
张母为表诚意,转赠给我张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往日之事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我也应该奔向更美好的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