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江恕温凝的小说-《甜蜜注定》江恕温凝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23-05-30 23:36: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凝睁了睁眼,忙把盒子揽回来:“那怎么行,这镯子挺好的,扔了多可惜。”
她还为了向江恕证明,拿出镯子便往手腕上套:“你看,很好看的。”
她手腕白白细细的,倒还真是好看,江恕勾勾唇:“那就送你了。”
小姑娘好骗得很,忙点点头,护崽般收下,生怕江恕随手抢了便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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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只打来过一次电话,电话里一改往日泼辣态度,说爷爷的手术费她叔叔已经凑好了,让她别再为这事操心,她问了好几次是不是江恕帮忙,婶婶都一口否认。
寒城工作不好找,温凝又找过几回,一直都没消息。
江檬檬自那回坏了哥哥好事,直接被江恕冻结了卡,没了钱没法出去做妖不说,江恕还特地请了多门全天候家教在家里死盯着她。
她先前在国外上学,这趟本想跑回国偷懒,没成想惹毛了哥哥,被江恕按着脑袋锁在书房里,扬言考不上个大学就别想再花家里的钱。

江檬檬自知和哥哥对着干没好果子吃,为了零花钱也得好好啃书本。

然而一个人上课实在无聊,她时不时就趁哥哥不在家,把温凝拉过来一起上课。
温凝小时候没条件,看着婶婶家姐姐上大学羡慕得不行,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学得比江檬檬还勤快。
一连很长一段时间,江恕公司那边都忙,白天基本上没回过家,晚上回来也接近半夜。
只是每天无论多晚回来,温凝总会给他留着灯,安静地抱着课本坐在卧室地毯上写题背单词,乖乖地等他回来。
偶尔他回到卧室,正好碰上温凝写不出来题,还能直接握上她抓笔的手,轻描淡写地指点一二。
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欲意上脑,一天没见,碰到便缠着动手动脚办正经事。
有时候温凝想和他说说话,他却分不出半点心思,似乎两人之间只能做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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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完课,江檬檬正抱着温凝的作业猛抄。
温凝陪在一旁,拿着手机想给江恕打打电话又犹豫不敢。
江檬檬瞧她一眼:“嫂子,手机可好玩了,一会儿我抄完作业教你,别天天想我哥了,他那狗男人不值得,我跟你说啊,网上可多小鲜肉了,等会儿我把我的几十个老公介绍给你,包你喜欢。”
温凝软软地笑了笑,又盯着手腕上的镯子瞧。
江檬檬恨铁不成钢:“嫂子,至于吗,不就个镯子,还是碎的,天天戴着盯着瞧。”
“你哥哥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呢。”
江檬檬:“要扔了才给你的,你也真是好养活,就该敲他个十亿八亿来,反正他也不差钱。”
温凝弯弯唇,不太在乎。
好不容易等江檬檬抄完作业,两人一块窝在沙发上,江檬檬摆出教师风范教温凝玩手机,上网看帅哥:“你看啊,这个是不是特酷?顶流,你看看这脸,啧啧啧,瞧一眼就能怀孕!”
“好多女孩子都p了自己和他的合照做手机壁纸,我也弄了张,借你欣赏欣赏。”江檬檬献宝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壁纸给温凝瞧。
温凝也不过就是小姑娘心性,看了忙问:“怎么换壁纸?教教我。”
“你该不会要把和我哥的合照换上去吧?我唾弃你。”江檬檬一边嫌弃,一边还是耐心地教了。
温凝笑得有些无奈:“哪有什么合照啊。”
“我哥确实不喜欢拍照,没有就婚纱照咯。”
温凝显然有些落寞:“婚纱照也没拍过呢。”
没有婚纱照,没有结婚戒指,甚至连婚礼都只是个不完整的闹剧。
晚上江恕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
白天因为母亲回国的事,在公司里和父亲江建川又吵了一架,男人不悦地喝多了酒,到了家便缠着温凝上下其手。
温凝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束缚,拿着手机说:“江恕,我们拍个照吧?长大了都没一起照过相呢……”
江恕想都没想:“不拍。”
他说完,双手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温凝心下一阵委屈,难得有了点脾气,不想顺着他,不想总是陪他做这种事:“那你先洗洗睡吧,我再写会儿题。”
江恕漫不经心地勾着笑,并不让步:“你写你的,我做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江总被凝凝抛弃的鞭炮烟花可以先准备上了。


第13章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接近年关,集团海内外要忙的事都不少,江恕每天仍旧早出晚归,午饭都是徐妈做好送到公司的。
温凝听话地呆在家里,一边陪江檬檬上课,一边照顾江恕的母亲。
江太太沈君仪过去也是寒城名媛圈内有名的千金小姐,天生傲骨清冷,样貌出众,当年追她的富家显贵排上队便是十里开外,后来嫁给自小有婚约,门当户对的江恕父亲江建川,不出几年便有了江恕。
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温馨幸福,本是圈内津津乐道的联姻典范,可后来江家横生一场大火,好多事情都出了变故,两夫妻之间有了隔阂,沈君仪性情也变了不少,情绪起伏大,脾气也不太好,照顾她的佣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法长久,大多是承受不住她的脾气。
就连亲女儿江檬檬也无法招架,倒是温凝这软绵绵的性子莫名对了她的味,回国住在御乾湾的这段时间,只有温凝能抚顺她的脾气。
江建川好多回想要来御乾湾看看自己太太,可总是被江恕冷脸挡在门外。
他这个儿子他是真的斗不过,正巧昨日江恕出差去了趟临市,江建川忙赶到御乾湾想要接沈君仪回家,毕竟马上要过年,两夫妻总要团圆。
好在沈君仪性子也傲,无论江建川怎么说,她都不愿跟他回去。
江恕得了消息,隔天中午便回了家。
车子刚停在庭院门前,就看见温凝抱着小奶狗出来迎他,小姑娘几天没见他,想念得紧,脸上漾着笑,往他跟前跑。
江恕随手扯了扯领带,表情略带愠色:“为什么放江建川进来?”
“……嗯?”温凝怔了怔,“他是你爸爸呀……”
“以后没我的允许别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温凝咬着唇,忙怯生生地点点头。
男人心里烦闷,略过她,径直上了三楼。
温凝没敢跟,抱着狗子定定站在花园里。
每回江恕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习惯一个人关在那个房间,盯着那张陈旧的照片看。
只是今天一进门,想起的全是几个月前在这里冲温凝发火,逼她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场景。
那份协议书就放在桌上,十分显眼,江恕第一次没有拿起相框,而是盯着协议书最后一栏温凝的签名看,越看眉头便皱得越深,后来索性一把将几张纸全数锁进抽屉里,莫名不想看见。
男人拿了包烟走到落地窗外的露台,过去的御乾湾安安静静毫无生机,他每回站在这也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可如今,他一出来便能听到楼下庭院里,温凝和那蠢笨的小奶狗一块追逐打闹的声音,江恕的注意力一下全被勾了过去,眼神下意识地追着温凝瞧。
小奶狗操着小短腿跑得欢,小姑娘笑得没心没肺,当真是这个年纪的女孩最美的样子,只是她每回对上自己的时候,笑容总是小心翼翼,江恕微怔,看出了神。
狗子在御乾湾也养了几个月,最黏温凝,此刻玩疯了,汪汪叫了两声便冲温凝扑过去。
江恕心脏倏地收紧,双手下意识攥起,连烟头烫进指头都没了反应,转身三步并两步便往楼下冲。
他第一次恨别墅太大,跑了一会儿才冲到一楼门厅,就见温凝狗子扑在温凝怀里无比乖巧地蹭啊蹭,一人一狗看起来温馨极了。
江恕松了口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过是打闹,也不知道他方才到底在紧张什么。
温凝原本和狗子玩得正欢,一见到门前的江恕,下意识敛起笑容,又变回最常见的小心翼翼。
男人扬扬眉走到她面前,伸手掐了掐她软乎乎的脸颊:“这么怕我?”
温凝没吭声,下意识抱紧怀里的狗。
江恕莫名吃味,一把将狗子从她怀中拎出来丢到一边去,而后将小姑娘拉着往楼上走:“陪我会儿,别老成天就知道陪小畜生玩。”
**
顶楼靠近大海那侧有个全天候恒温泳池,江恕偶尔想要放松,便一跃而下,游上几个来回。
前一阵江檬檬为了从哥哥那骗点零花钱回来,不怀好意地送了温凝几套性感小泳装,江恕偶然间在衣帽间的角落发现了这玩意,心痒了好几天,如今终于逼她换上。
江恕在水里游了几圈,温凝裹着浴巾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坐在离泳池远远的地方看他。
男人从水中冒出头,黑色短发滴着水,流经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有股别样的野。
“过来。”
温凝摇摇头。
“要我上去抓你?”
温凝:“我怕水……”也怕你。
温凝是真的怕水,小时候好多可怕的记忆都和水有关,婶婶一开始经常打骂她,然而打出伤来又耽误她帮忙做家务,后来只要她稍不顺婶婶的心,便会被按着脑袋压进水缸里,那种窒息的感觉至今还留在她日日夜夜的梦魇中。
江恕没看出她对水的抗拒,话里习惯性带着命令再说了一遍:“过来。”
温凝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鼓起好大勇气才走到泳池边。
“浴巾就别披着了,这恒温又不冷。”男人脸上带着坏笑,“你身上哪我没碰过。”
温凝磨磨蹭蹭,没成想下一秒便被江恕捉着脚踝,拉进泳池里。
一脚踏空的恐惧感瞬间侵蚀了她所有的坚强,那种挥之不去的窒息感一下子重新涌上胸腔,小姑娘闭着眼死死攀着江恕,呼吸里都带着颤抖:“我害怕,江恕……”
他没想到温凝能吓成这个样子,心上像被砸了一下,忙托着她游回岸边,大手在她后背上轻拍:“不怕了,怎么胆儿这么小,嗯?我在呢,没什么好怕的。”
抱着她回到岸边,温凝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江恕难得放软嗓音轻哄也不奏效,顺手拿过躺椅上的毛巾替她擦拭。
然而只擦了一会儿,手上动作一顿,男人眉头紧皱,眼神睨着温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这些疤痕显然是久伤,两人虽然做过不少回,她浑身上下他都碰过,可大多是在昏暗的室内,温凝皮肤白,伤疤也粉,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来,他过去从没仔细看过,更没发现过这些。
“这伤哪来的?”
温凝原本还处在害怕中,听了这话,忽地拉过浴巾盖住疤痕:“没什么。”
“跟我说。”
小姑娘嗓音里带着点哀求:“你别看了,不好看……”
江恕深谙的眸光盯着她许久,难得没有霸道地追问,只将人一把抱回卧室。
温凝受了惊吓,精神状态不佳,随意洗过澡便抱着被子昏睡。
江恕小心翼翼又查看了一遍她身上的旧伤,给任天高打了个电话:“查一下温凝之前的生活,我要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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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自那次泳池受了惊吓之后,整个人病怏怏的。
江恕难得有了人性,每天除了盯她吃药外,并没有再碰她。
年关逼近,江恕公司里的事一天比一天多,偶尔忙得连家都没时间回。
温凝好多天没见到他,晚上洗澡的时候不经意间又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浅淡的疤,回想起那天在泳池边,江恕看到时的模样。
他应该嫌弃了吧,所以连家都不愿回了……
隔天徐妈家里碰上点事,跟温凝请了假,家里饭菜她自己来做没问题,只是江恕那边……
温凝思来想去,还是打算亲自去送一趟。
她在厨房忙忙碌碌一上午,做了几个江恕平时最喜欢吃的菜,用精致的饭盒打包好,便立刻往他公司赶。
她先前没去过那里,这趟是第一次,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到了之后仍旧被集团内外的大气派头惊了一瞬。
以往都是徐妈来,前台没见过温凝,只得礼貌地抱歉:“小姐,您有预约吗?我们江总没有预约是没法见的。”
温凝摇摇头。
前台:“那真的很抱歉了,而且江总早上去了城北那的海边地产,大概中午才能回来。”
温凝“嗯”了声,不敢为难她,又问:“那我能在大厅那边等等吗?”
前台笑了笑:“您请便。”
温凝在大厅边上坐了两个多小时,江恕终于从公司大门处走了进来,身边跟了一众高层,个个面色清冷,让人有很强的距离感。
温凝犹豫了很久不敢上前,只能看着江恕从自己眼前走进电梯,消失在视线里。
几分钟之后,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
前台小姐立刻漾起笑容:“陈小姐好。”
“嗯,找你们江总,我临时回来,也没提前说。”
前台不以为意:“没事儿,您不用预约。”
温凝听了眼神疑惑,忙走近了些,那女人回过身瞧了她一眼:“这是……?”
前台:“她找江总,但是没有预约。”
女人轻笑,笑声里带点轻蔑:“找咱们江总的人可真多啊。”
温凝:“我是来给他送午饭的。”
“噢,我记得以前是徐妈来的吧?”女人瞧了眼她手中的保温箱,“怎么又换保姆了,拿来吧,我替你拿上去,你回去吧。”
她一把接过温凝手中的饭菜,扭着身子上了总裁办。
前台看出了温凝想问的话:“没办法,陈小姐我们哪敢拦啊,有些人的身份注定不用预约也能往上走。”
她这话里藏着暧昧的深意,让温凝没来由一阵心酸,她没有预约,连自己先生的面都见不上,而别的女人却可以。
总裁办公室,江恕刚结束一场小会出来。
任天高:“江总,陈小姐在办公室等您。”
“陈小姐?”江恕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陈总的妹妹,老江总先前让您多照顾照顾……”
江恕低嗤:“让她滚,别他妈什么人都往里放,我嫌脏。”
陈慧趾高气昂地来,连江恕的面都没见上便被赶了回去。
任天高将保温盒摆到江恕面前,江恕尝了几口,扬扬眉,一下便尝出不是徐妈的手艺。
但是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记忆深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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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温凝失魂落魄,江檬檬察觉出点异样,问她:“嫂子,怎么了?和我哥吵架了?”
“没有。”
江檬檬以自身经验为鉴劝她:“没必要,和他吵架就是和钱过不去,多不值当,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温凝倒不是在乎钱,她在乎他:“怎么哄啊?”
“再过一阵是他生日啊。”
“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该送他什么好。”她早就把这日子放在心上,然而江恕那种含着金汤匙的男人,她只有那点钱,也不知道送点什么他能看上。
江檬檬眨眨眼:“送你啊,你把自己裹好扎个蝴蝶结,往他床上一藏不就成了,我哥肯定吃这套。”
温凝羞着瞪了瞪她:“檬檬!”
一月的寒城下了场大雪,温凝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出门替江恕买生日礼物。
独自转了好几个商场,要么没看中,要么买不起。
路过商场后边的儿童滑雪场时,看到场馆处里里外外挤了不少人。
问了才知道,里头在录省电视台的一档闯关综艺节目,头奖是一万多块钱的冰箱。
大冬天的送冰箱也是没谁了,然而参赛免费,又能上电视露个脸,凑热闹的人仍旧不少。
冰道的关卡和水道不同,冰道地滑容易摔,只要能爬起来继续冲都算挑战成功,不过天气冷,没几个人经得起摔,一上午的活动过去,也没几个挑战成功的。
然而一万多块钱对温凝来说是笔巨款,要是能赢回来,就能给江恕买更好的生日礼物。
她忙报了名,走上赛道时,心里还是不免紧张。
冰道兀长,关卡繁复,温凝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直直砸到冰面上,可每回都能笑嘻嘻地爬回起来继续冲。
导播敏锐地发现这路人选手似乎颜值还不低,几个镜头都怼脸拍。
镜头里,小姑娘白皙精致的脸庞摔得泛红,眉眼却始终弯弯的,温柔地笑着。
最后冲向终点时,主持人都忍不住惊叹:“这是我见过摔得最好看的选手了。”
温凝羞着咬了咬唇。
主持人忍不住多采访两句:“小姑娘,你是今天唯一一个冲到最后的女孩子,大冰箱抱得回家么?”
温凝傻傻地笑了笑。
大抵是对漂亮的人总有优待,主持人冲她眨眨眼:“没事,后台能兑成现金。”
温凝眼前一亮:“真的?”
“你想怎么花啊。”
温凝腼腆道:“买生日礼物。”
主持人很懂:“送男朋友啊?”
男朋友……准确来说应该是丈夫,然而温凝似乎对男朋友这个词更为喜欢,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小姑娘领了钱,忙跑去先前看过的一家西服店,按照江恕的尺寸挑了一套,付款的时候,脸上刚刚摔的地方还有些泛红微肿,然而她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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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综艺的制作时间短,当天录当天就能播。
晚上温凝还抱着课本背单词的时候,#惊艳路人闯关,为爱摔跤#的话题一瞬间便登上热搜榜前五。
温凝对自己上热搜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莫名接到许多电话,有说要邀请她拍广告的,还有说要她拍杂质封面网络小短剧的,更有所谓网红孵化公司找她签约,温凝一头雾水,一一回绝。
无数电话之中,还有周自衡。
温凝一接到电话便不停地感谢上回他送她回家。
周自衡轻笑着打断:“想谢我的话,不如来帮我演一部剧吧,片酬按照正常新人的价位给你,一分不少,我们选了很久没选到合适的人,你的形象正巧合适。”
晚上的热搜他也见了,原本他早就想找温凝谈谈这事,可总觉得有江恕作为倚靠的女人,应该不会愿意到娱乐圈吃苦受罪抛头露面,可如今看来,她过得也并不算太好,不然也不至于为了一万块钱的奖金就能让她在冰道上摔那么多次。
温凝没接触过这些,却对周自衡莫名有种信任,可一想到江恕,她又犹豫了,他好像不太喜欢她出去做这些事,犹豫过后,还是打算回绝:“我没有学过表演,应该没法胜任了。”
周自衡知道她的顾虑,也听得出她的意思:“我们有表演课,不过你要是为难,我不强求。”
“温凝。”
“嗯?”
“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大可找我,这部剧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拍,要是你想通了,也可以来找我,至少一两年内,这角色都可以一直给你留着。”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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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恕仍旧没有回来,温凝靠在床头,思来想去给他打了个电话。
温凝:“这周五晚上,你有空吗?能回家吗?”
电话声里江恕的声音难掩疲惫:“想我了?”
温凝乖巧地“嗯”了声,小脸瞬间便红了起来。
江恕没多想:“周五手头的项目结束了,应该有时间。”
温凝一下便笑了起来,牵动了唇角边的肿,微微有点疼,可笑容仍旧不减。
周五是江恕生日。
江檬檬识相地出去过夜,给哥哥嫂嫂留足二人世界。
温凝准备了一整天,做了一桌子江恕喜欢吃的菜。
然而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都不见江恕回来,她扯出一丝无奈的笑,独自将蜡烛插在生日蛋糕上,双手合十,闭上眼,像过去十多年一样替他许愿:“长大一岁的江恕哥哥……要一直平平安安。”
江恕压根不记得几天前答应过她今晚要回家,下了班,兄弟几个说要替他庆祝生日,他便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身烟酒气,醉醺醺抱着沙发上熟睡的小姑娘蹭。
温凝被他折腾醒了,眼眶没来由一酸:“江恕,你回来了?”
“唔。”
“生日快乐。”
男人没吭声,吻着她耳根,大手已经探了进去。
温凝委屈地推了推他:“你先别……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是套西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男人皱起眉头,随手将那西服丢到地上,满不在意道:“放那吧,先做。”
温凝眼睫颤了颤,眼眶红红,想哭却没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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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自小在国外长大,外头没有过春节的习惯,国内在过年的时候,他还在忙着工作。
今年除夕倒是得了空,在御乾湾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一大早,温凝兴奋地要他陪着去逛超市。
超市里,身材高大的男人慵懒地推着购物车,温凝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笑着挽住他手臂,满脸都是对新年的期待:“江恕,过年都吃些什么?我以前都没过过,该买什么呢?啊对了,还得□□联吧?”
小姑娘期待得不得了,从前在婶婶家,逢年过节她都没资格上桌的,婶婶嫌晦气。
江恕勾勾唇:“看着买吧,随便。”
温凝不在意,仍旧兴奋不已。
两人逛了十来分钟,江恕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响,男人接起来,表情就有些不对劲:“行,我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温凝偏头瞧他。
江恕把购物车交到她手上,顺手给了张卡:“有点事儿,一会儿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回家。”
“江恕……”
“听话。”
温凝到了御乾湾时,江恕还没回来。
倒是江老爷子早早到了,本想来给温凝包个红包,看看她,却没成想看到她一个人大包小包被司机送回来的场景。
顿时不悦。
下午江恕一回到家,便被江老爷子叫到书房。
温凝担心得要命,切了个果盘在书房外来来回回,也没敢进去。
正要走时,就听见书房里江老爷子中气十足一句:“她到底救过你一条命!”
江恕性子叛逆,此刻也没打算忍:“您当初逼我娶我都他妈娶了,还想怎么样?!有本事当初就别救老子!”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江恕是回来找她的,当初逼她签下离婚协议也不过是因为当时惹他生了气,甚至婚礼他没能来到现场,她也早就替他找好借口,她从来没敢去想,他居然连娶她都是被逼无奈。
温凝一下子红了眼眶,双手攥紧水果盘,深吸了几口气,忙往楼下跑。
爷孙俩谈完话出来时,两人脸上表情都像无事发生,江老爷子给温凝和江檬檬都包了个大红包,笑容和蔼地说了新年好后便回了老宅。
江檬檬继被哥哥冻了卡之后终于有了零花钱,像个小疯子似的跑回卧室,连忙查了查红包里的卡到底有多少钱。
温凝也扯出一抹笑:“我去做年夜饭。”
温凝忙碌了一下午,年夜饭做得有模有样,等到马上开饭的时候,江恕的手机又适时响起。
“有消息了?”他表情似乎有些期待。
温凝甚至没见过他这种样子。
“你等我会儿,我马上过来,当面说。”
大抵是女生的第六感作祟,温凝总觉得这通电话,似乎和三楼那个她误闯的房间有关。
江恕急急忙忙起身,小姑娘一把拉住他手腕:“江恕,吃年夜饭呢……”
“我有事,你先吃。”
温凝话音里都带了点哭腔:“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去啊江恕,求求你了……”
“听话。”
她听话地松了手,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她的。
江恕回来的时候,餐厅里还亮着灯,他循着光走过去,看见温凝围着围裙正在热菜。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温凝回过身看向他,表情是他不熟悉的样子:“饿了吗?我给你把饭菜热热。”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上楼休息吧。”
“已经热好了,吃吧。”温凝扯着唇角笑了笑。
只是笑里似乎没了往日的光彩。
江恕坐下,尝了几口菜。
温凝解掉围裙坐到他面前,嗓音依旧软软的:“江恕。”
“嗯?”
“我们离婚吧。”


第14章 
男人夹菜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一丝停顿。
早上陪温凝逛超市的时候, 他临时接到电话去了公司一趟, 回来之后和爷爷吵了一架, 年夜饭的时间本就晚, 好不容易挨到那个时候, 先前让任天高查的事又正好了有了消息,算起来, 他已经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
方才温凝说热菜的时候,他觉得没胃口, 此刻坐下吃了两口倒是开了胃。
温凝很小的时候便学会自己炒菜做饭, 手艺着实不错, 一桌子菜都对了江恕的喜好, 口味不仅对了, 还和他记忆深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上了。
以往家里大多是徐妈下厨,江恕没吃过温凝做的菜,除夕徐妈回家过年,一切都由温凝来料理,那种熟悉感他一共就有过两次, 一次是现在, 另一次,就得追溯到那天中午从海边地产回来时,任天高拿过来的保温盒饭。
江恕吃饭的模样一直不算优雅,看起来有着和身份不符的糙,此刻一口接一口没个停,半碗饭下去, 还喝了几口汤。
认真得像是没有听到温凝方才说的话。
吃过饭,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若无其事地看向对面安静坐着的温凝:“手艺不错啊小不点儿。”
他说着,便习惯性伸手想要捏一捏温凝那软乎乎的脸颊。
小姑娘过去总是温软地笑着任由他折腾,然而今晚,温凝下意识地把头往边上偏了偏,避开了他的手。
江恕的大手在空气中停了一瞬,忽地轻笑一声,将手收回,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眉头微皱,舌尖顶了顶脸颊,模样看着多了几分痞气:“还不让碰了。”
他又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行了,碗筷放着佣人收,你就别折腾了,上楼休息,平时做得晚了点就哼哼唧唧跟我闹着说困啊,不要了,今儿晚上怎么这么能熬。”
他说完,也没等温凝吭声,转身便要离开餐厅,自始自终大抵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没敢看向温凝的眼睛。
“江恕,我说我们还是离婚吧。”温凝语气平静得令他没来由地烦闷,说出来的话更是不中他听。
其实她说第一遍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见了,然而他只当她是小姑娘心性,年夜饭没法陪她一起吃,便耍小脾气。
男女之间吵架的事常有,结婚这么长时间,温凝一直乖巧听话,几乎没有主动闹别扭的时候,偶尔来这么一遭,他倒还觉得挺有意思,增加点夫妻之间的情|趣,他倒乐意奉陪。
男人耐下心性,走到她跟前,握上她手腕,将人往自己宽厚的怀抱里带,喉腔里发出的嗓音低低的:“行了,耍脾气归耍脾气,玩笑别乱开,今儿也就是你在我这,我没舍得跟你计较,换做旁人说了不好听的话,就别想在寒城混了。”
这话乍一听起来倒像是平添了几分偏爱,可仔细想来便能发觉,字里行间都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威胁。
说完,他大手抚上她后脑勺处,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那手法像极了平日里他偶尔漫不经心地替家里那只小奶狗顺毛的样子。
温凝原本努力平静了一晚上的心情,忽地又泛起了酸楚。
有的时候想起来,他对待她倒真和对待家里那只小奶狗一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过来。”“听话。”“别闹。”
这似乎是他最常说的三个词,若说稍微有些不同,那便是她很乖巧会听话,狗子尚且不听话会闹,而她不会。
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深谙江恕脾气一般,对人对事都有种唯我独尊的霸道,然而她还是希望能用自己最真诚的方式讨他喜欢,让他开心,她似乎从来没对他闹过,可到头来真的把“离婚”说出口时,他却以为她只是在闹。
温凝被他按在怀里,鼻间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眼眶湿了一瞬,索性在他胸膛上一蹭,把那不争气的眼泪珠子蹭干,随后轻轻将男人推开。
小姑娘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也许已经红得不能看的眼。
“好了,我累了,上楼睡觉,你也累了一天了,今晚不碰你,给你好好睡,新年快乐。”
原来在他的心中,不碰她就已经算得上大度的体贴。
温凝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唇角漾起一抹苍白的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江恕哥哥。
这句话过去的十多年里,她每个除夕都会对着黑暗的天空说一句,那时想着,以后一定有机会和江恕哥哥一起过年,亲口对他说上一句新年快乐,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过去的温凝算得上好哄,甚至根本不用他花心思哄,她便能轻松自愈,方才他难得耐着性子说了那么长一串自以为哄人的话,此刻自然而然觉得小姑娘已经没了脾气。
温凝说完新年快乐,江恕勾了勾唇,表情一副意料之中:“嗯,回房。”
男人大手正要将人握住,温凝却将手背过:“离婚快乐,江恕。”
这下江恕算是彻底失了耐心,眉宇间尽是烦躁:“你他妈闹够了没有,别大过年的给老子找不痛快。”
“我没有跟你闹,江恕,我是认真的。”她话语轻轻的,像是在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况且先前你不是已经让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吗。”
说到这,温凝忽地扯了扯唇角自嘲:“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还真的挺可笑的,当时你让我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又或者是你逃婚的那天,我就该知道你不是回来找我的,你从最开始就不想娶我,这个婚姻是爷爷强加给你的,你不痛快,我能理解。”
“抱歉。”她到底性子软,即便是分开,也总在找自己的错处,“抱歉江恕,我先前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的命确实值钱,可也不必赔上婚姻来还,当初我出生的时候,一条脐带血救了你的命,这事爷爷病重前跟我提过,我那时候没当回事,可没想到却因为这事生生绑了你半年。”
“碰一个不喜欢的人,一定很恶心吧?结婚这大半年来,辛苦你了。”
江恕面色铁青地睨着面前这个曾经缠绵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小女人,过去那种一见到他就漾起的那抹小心翼翼娇羞又爱慕的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平静。
像死水般平静。
而那一字一句坚定的诉说,就像平静死水上突然砸落的石头,哪怕颗粒小,都能掀起无数波澜。
然而江恕仍旧是江恕,即便此刻心里并不希望从她口中再听到离婚那两个字,可依旧高高在上,习惯掌控的人很少能够真正放下身段,放下自己的傲气。
“是,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书,怎么,最近很缺你钱花吗?没记错的话,先前给过你的几张卡,你大概这辈子撒着玩都花不光,爷爷也向来出手阔绰,再不济,你还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何必把心思打到离婚协议书上写的那点财产补偿。”
“放长线钓大鱼这么简单的话,我想你应该听过,温凝,眼光可以长远些,陪在我身边,你能得到的远比那张纸上写的多。”他大抵没察觉出来自己其实已经有些慌了,甚至不惜以商人的眼光将自己比作大鱼,亲手给温凝递上鱼竿,任由她钓。
只是递鱼竿的姿态依旧居高临下,让人听着总觉得像在施舍。
温凝轻笑一声,原来他和之前每一个瞧不起她的人都没有差别,在他心里,她不过是看上了江家的钱,才愿意年纪轻轻便嫁作人妇。
不是的,她只是做了个不该做的梦,一做就是十二年。
如今梦该醒了,她也该退场了。
小姑娘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将他抓住她肩膀的手松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来分别:“卡里的钱我自始至终一分都没动过,爷爷给的红包我也一并放在客房的桌上了,御乾湾的东西我都不会拿,怎么来的怎么走,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
江恕不悦地紧了紧后槽牙,冷冷地嗤笑一声,骨子里抑制不住的那份野性隐隐作祟,随手操起桌上的餐盘往墙角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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