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珩抱住她,看她安全无恙在自己怀里,才安了心。
施工队是外包的,工头把责任推到姜霓头上,说她的设计不合理,沟通多次,她仍然一意孤行,才导致工人施工时受伤。
姜霓据理力争,可是工头嗓门大,欺负她一个小姑娘,说要闹到公司去,让她被开除。
厉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把姜霓护在身后,要替她撑腰。
姜霓却突然站出来,眼神坚定道:“老公,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在这里,我是个独立的设计师,不能什么都让你帮我扛。”
厉珩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只觉得她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自从她上班后,她成长得很快,之前说话都有些害羞,现在都敢和包工头吵架了。
姜霓走到倒塌的墙体前,捡起一块砖头仔细查看,又摸了摸水泥的质地,对包工头道:“这不是我之前订的材料,你是不是偷偷换了伪劣的材料?”
包工头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真的有两把刷子,连材料都能分辨出真假,心里有些慌了,脸上却仍然蛮横不讲理:“这就是你之前让我们订的材料,材料进场时,你可是签过字的,姜大设计师,你现在说材料有问题,不是打自己脸吗?”
姜霓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不卑不亢:“当初你运进来的墙砖和水泥,确实没问题,可是我三天没来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偷偷换成其他的。
你们要是不承认,好,我们拿去专业机构验,是真是假,一验便知道。”
工头本来想让她负起工人受伤的赔偿责任,没想到,她居然拆穿了自己的把戏。
这施工队要挣钱,哪个会全部用真材实料,都是真假掺着用。
眼ʟᴇxɪ见姜霓拿出个袋子装水泥和砖头,他立即上前阻止她,动作粗鲁,把姜霓一把推开。
“你别胡乱栽赃我们,我们挣的都是辛苦钱,你一个小姑娘每天坐办公室,舒舒服服画个图,出的设计图还那么难实施,我们早就受够你了!
你赶紧赔我们兄弟受伤的钱,不行我们就去公司闹!”
姜霓被推到地上,看他还要打人,立即威胁他:“你别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以报警的,我的设计图没问题,你们做不到可以提前说,我们找其他包工队。”
那工头听她说要报警,火气上来要教训她。
厉珩在旁边盯着,看他要打自己老婆,立即上前给了他一拳。
姜霓怕出事,立即阻止厉珩:“别打坏他了,否则,有理也说不清了……哎,厉珩!让警察处理。”
她拔高声音,难得凶了一次。
厉珩不想她生气,揍了工头两拳,就把他的手反剪起来,扣住,不让他动弹。
姜霓报了警,警察很快来。
白氏集团的律师团队也出面了,调查清楚后,定了施工队是过错方,双方解除了合作,白氏集团出于人道主义,赔偿了受伤工人一半的医疗费。
那个工头丢了这么大项目,还赔了钱,失了声誉,以后怕是在这行混不下去了,因此,他记恨上了姜霓。
第二天,姜霓又去工地,刚进别墅区,那个工头喝得醉醺醺,开着辆面包车朝她撞过来。
姜霓及时躲开了,身上擦破好几个口子。
面包车又朝她开过来,姜霓以为这下死定了,幸好厉珩及时赶到,救了她,带她躲到安全的地方。
工头见几次都没撞到人,误踩油门,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受伤晕倒了。
姜霓有些后怕,躲在厉珩的怀抱里,身体微微颤抖,眼里有泪水落下。
她是真不知道,刚上班就碰上这么可怕的事情。
一旦触犯了谁的利益,谁就要和她拼命。
厉珩觉得这个工头偏激得有些离奇,让好友陆诚去查。
一查才知道,原来这个工头之前一直和姜家有合作。
姜家项目被抢,他也就转而来白氏集团接活儿干,可是白氏集团合作的施工队很多,好项目肯定轮不到他。
因此,他贿赂了工程总监十万块,才拿到了星杳的项目。
既然已经大出血了一次,想要把钱挣回来,就只能在材料上做手脚。
本来他欺负姜霓一个年轻女孩子没经验,没想到墙体倒塌,给姜霓看出材料的问题来。
他正愁怎么报复姜霓,姜家的大小姐姜舒找上门来,给了他一千万。
不过,钱也不是白给的,她说了,要让姜霓受伤,不用死,残废了就行。
工头为财心动,想着不过是坐几年牢,出来靠着这笔钱,也能东山再起,便答应了。
姜霓没想到,姜舒几次三番地对付自己,现在还直接让人开车撞她。
她又气又哭,厉珩安抚她:“放心,老婆,你的仇,我帮你报。”
敢欺负他的女人,他不会让她好过。
第18章 姜舒醉酒
姜舒醉醺醺从酒吧出来,这几天厉明浩和一个小嫩模去逛商场,被她闺蜜看到,两人气得大吵一架。
二人的订婚本来就是长辈的意思,为了家里给的资源,忍受着彼此,可是厉明浩玩得这样明目张胆,还是让她觉得不舒坦。
她晚上在酒吧里钓帅哥,可是没有一个长得让她满意,还不如姜霓那个穷酸老公长得好看。
一想到姜霓那个贱人没出事,还活蹦乱跳的,她气得又多喝了几杯。
出了酒吧,她已经晕头转向站不稳,扶着外边的大树一阵狂吐。
想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她头晕眼花的,难受得想骂人,靠在大树边就醉晕了。
这时一个流浪汉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脸,看到她醉得不省人事,周围也没监控,就把她拖进酒吧后面的小树丛里。
这里经常有从酒吧里看对眼的年轻男女打野战,嗯嗯呀呀的暧昧声不时传来。
流浪汉又黑又脏的手摸着女人光滑的皮肤,心里一阵莫名兴奋,这娘们可比他之前在酒吧里捡到的其他喝醉的女人还漂亮,今晚真是赚大了。
他扒了姜舒的吊带裙,立即弄起来。
姜舒睡得沉,可是她一向玩得开,前男友好几个,身体也浪得很,睡梦里还能配合他。
流浪汉骑在她身上,臭烘烘的嘴去亲吻她娇嫩的嘴唇,姜舒却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哪个鲜肉在伺候她,只是这味道也着实难闻了些……
她在睡梦里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恰好厉明浩个林中的女人办事出来,满脸陶醉。
他看到旁边动静挺大,忍不住看过去。
这一看,可把他恶心坏了。
昏暗路灯下,那个被一个脏兮兮的老男人骑在身下的,可不就是他的未婚妻姜舒!
没想到她口味这么重,这种男人也下得去嘴。
厉明浩差点把今晚的酒吐出来。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碰姜舒这个贱女人了。
姜舒第二天,头疼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衣衫不整地躺在酒吧后面的树丛里。
身上还有很多暧昧的印记,看起来像是被谁给强了。
忍着身体的酸楚,姜舒起身,只觉得自己全身臭烘烘的,像是某种垃圾的味道,她想打电话,可是手机不见了,无奈之下,只能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经常接送酒吧附近的客人,对这种凌晨衣衫不整来打车的女人见怪不怪。
姜舒到了别墅,让保姆送钱出来,自己则回去洗澡,越洗越觉得恶心。
昨晚是哪个王八羔子动了她,怎么她身上这么脏!
姜舒越想越气,想让人去查昨晚那个人是谁,可是又怕丢人,她可是姜家千金,若是让人知道这件事,她还要不要活。
越想越气,她打电话给厉明浩,让他滚过来,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被人欺负,她不拿他出气,拿谁出气!
厉明浩正被父亲抓去应酬客户,一听到她的召唤,马上拒绝。
姜舒开始大声骂他。
厉明浩的父亲厉坤一听是姜舒打来,立即让厉明浩过去。
厉明浩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姜家。
一看到厉明浩,姜舒对着他怒斥:“你又去找哪个小妖精了?你就这么贱,一天离不开女人?”
厉明浩冷笑,“我有你贱?也不知道谁昨晚和一个老男人在酒吧外面搞,流浪汉你都行,姜舒,你真贱!”
姜舒不敢置信瞪着他:“你说什么?什么老男人,什么流浪汉?”
“你就装,我昨晚都看到了,你躺在那流浪汉身下,还挺爽,怎么,措施做了吗?别到时候怀了孩子,赖在我头上!”
姜舒突然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那么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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