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涵季钦小说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抖音小说唐涵季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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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无争面容温润平和,显然对昨夜之事半点也不知晓。
唐涵想着:反正我也没去,挖了坑想害人的鼠辈白忙活一场,无争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免得担心了。
许是昨日谢无争同唐涵多说了两句话便传得皇宫内外皆知的缘故,今个儿男女两边的人就多注意了一些,哪怕大早上打了照面,也都有宫人内侍伴读书童在旁有意无意地隔开些。
好在唐涵也没打算要同无争说什么,多看了一眼,便各自进了书堂。
公主贵女们往书案前一坐,把书册翻开,等着讲学的学士来。
唐涵昨儿刚来就被罚站,进来之后打了一上午的瞌睡,想着今天怎么也要装出个样子来。
结果伸手把书案上的书册拿起来一看:女戒。
火气一下子就窜上了头顶。
随手就扔到了门外。
“哎呦……”刚准备迈步而出的学士赵大人被砸了个正着,痛呼了一声,捡起那本女戒就走了进来,压着火气问道:“方才是谁拿书砸老夫?”
学士赵大人年近五十,却十分地显老,头发也白得早,这会儿拎着着女戒站在书堂中央怒问,颇有些下一刻就要拿戒尺打人的架势。
两位公主和其他三位伴读闻声纷纷看向唐涵。
一有什么事,都不用想别人,只管看她就是。
唐涵也没想到会这么巧,随手扔了本书都能砸到人。
她起身,双手交叠朝赵学士行了一礼,开口便道:“随手扔书不小心砸到了学士,要不学士砸回来?”
“你……你这是什么话?”赵大人一听这话都愣了愣,“砸到我就让我砸回来,这就算扯平了不成?而且书怎么能随便乱扔,你既是来听学的,怎么连一点爱书之心都没有?”
唐涵道:“爱书之心我是有的,可女戒荼毒女子数百年,着实不是什么好书,扔它都算轻的。”
照她先前的性子,就该把这破书撕碎。
“胡言乱语!”赵大人走上首席,转身同众人道:“女戒一书数百年来教女子守德约束言行,实乃不可多得的一本好书,你怎么能说它不好?”
唐涵刚要开口回话。
“算了,听闻长宁侯府有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大小姐这次也来了崇文馆,想来便是你吧?”那位赵大人说着,一脸正色道:“你刚回侯府没多久,家里也还没来得及教你你这些,今日我便好好同你讲讲这女戒,你就站着听,好好听。”
唐涵有些无语。
坐在她前面的孙魏紫难得见到她被人抢话,乐得看笑话,往后一靠小声道:“你是不是跟崇文馆的先生犯冲啊?”
昨日来迟被郑学士甩脸子。
今日扔书又被赵学士罚站着听学。
往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唐涵没理会她。
看热闹也要分时候,女戒这东西约束的是世间女子,非她一人。
原本以为兴文帝让公主和伴读们来崇文馆是真的学点文章乐理的,没曾想竟还专门让人讲女戒。

这什么意思?

说任你们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还是千娇百宠的贵女,身为女子就该乖乖认命?
“两位公主和诸位伴读幼时应当已经听过长辈教导,但如今年岁渐长,更该明了其中的道理。”站在上方的赵学士说着,已经翻开了女戒。
他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念着:“女戒第一篇卑弱,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唐涵光是听到这几句都已经开始头大了。
且手痒地不行。
至少得撕个十本八本的才能解气。
偏生赵学士还生怕她们听不懂似的,逐字逐句地解释:“这几句的意思是:古时,女孩子出生多月后,就让她躺在床下,将织布用的纺锤作为玩具,并将生女之事斋告宗庙。睡在床下,以表明她的卑弱,地位低下……”
三公主萧婷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差点拿起书就砸那个赵大人面前,到底还是忍了忍,只问赵学士:“学士当真要同本公主说什么女子地位低下的话?”
四公主萧雅也不太高兴,但没有表现地太明显,只是用手压着书不说话。
赵学士看向三公主,正色道:“皇上下旨让两位公主与公主来崇文馆听学,特意交代了要一定讲女戒。更何况,自古以来便是男尊女卑,无论皇家还是寻常百姓皆是如此,公主问这样的话很是不妥,下次不可再提”
萧婷娇喝道:“你放肆!”
“书堂之上无君臣,只有师生。”赵学士端起了架势,“你才放肆!”
这两人对上了,书堂之内鸦雀无声。
唐涵却忽然推开了椅子就往外走。
“站住。”赵学士见状,皱眉道:“你做什么去?”
唐涵头也不回道:“谁说传了几百年的规矩就一定是谁,我听不下去,走还不行吗?”
萧婷见状,拿起桌上的书册扔在地上,也跟着外去,“本公主也走。”

第136章  住口
孙魏紫见状,纠结片刻后也跟了出去。
一旁的苏仪芳见状,低低喊了声,“四公主,咱们……”
四公主萧雅一向是很注重面子功夫的,在人前礼仪规矩都很周到,心下不悦还记得把书册合上,起身行了一礼,说了句“本宫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才往外走。
她都走了,苏仪芳和楚梦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的道理,齐齐起身往外走去。
片刻之间的功夫,右书堂里六人全都起身离去。
男尊女卑的诸多规矩传了千余年,到了大兴朝,有谢皇后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江山,压得兴文帝风采全无。
再往前有位险些继承了帝位的嫡公主,文韬武略没有一个兄弟能比的上她。
且谢皇后在世,举国上下已有许多敢于走出宅门做生意、读书走万里的女子,连带着兴文帝两位公主还有京中诸多贵女都对从前那些女子无需读那么多书、只需会针线女红、侍弄花草,学些伺候夫君的本事的言论不太信服了。
有珠玉在前,谁愿意一辈子做瓦石?
只可惜谢皇后去的早,继后王氏与她截然不同,在兴文帝有意为之、王皇后的推动下,这几年又兴起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之风,可纵然如此,众女心中已经埋下珠玉之志。
有唐涵这样的带头走人,她们自然也坐不住。
赵学士见状,一张老脸黑了个彻底,当即便追了出去,高声吩咐宫人内侍们:“拦住她!拦住她们!”
走在最前头的是唐涵。
她已至庭中央,候在廊下的宫人内侍们闻声纷纷走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些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此地学士的话都是要听的,连带着把两位公主和贵女们的路都挡住了。
唐涵转身看去,见赵学士气匆匆地追了出来,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强压着火气,问道:“学士这是要做什么,天底下还有人不愿意听那些烂规矩,还非逼着人听的道理不成?”
“住口!”赵学士这几步走的急,气都有些喘不匀,一听这话更是脸都青了。
“男尊女卑是千百年来世道安稳的根本,你大字都不识几个,竟敢说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是烂规矩,不成体统,简直不成体统!”他这边青着脸训人,颇有破口大骂的趋势。
这一训,动静极大,把左书堂的那些人都惊动了。
今日讲学的廖学士推开门,走出来察看,后头一众王孙公子们也跟着出来,站在门前窗边瞧外头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逢唐涵反问:“男尊女卑是世道安稳的根本?”
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冷弧:“可笑至极!”
赵学士闻言便想反驳。
唐涵抢先道:“那些所谓的规矩,什么女子生来卑弱低下,天生就该听话服从,不过你们男子用来约束女子、令其失去与你们有一争之力的谎言罢了。”
她语速有些快,但字字清晰,“若男女自幼受同样的教导,女子可以走出宅门见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那女子做起经商、为官、行医、救世之事来,也不会比男子差。王侯将相乃至帝位,女子也能坐得!”
赵学士听到这番言论,脸色从青转白,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斥责之话来,只重复说着:“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整个崇文馆的人几乎都在看这边。
那么多双眼盯着。
赵学士下不来台,如同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原地转了一圈忽然吩咐侍从,“取戒尺来。”
随从一时不敢妄动。
“去取我的戒尺来!”赵学士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此女天生反骨,没有半点规矩,不成体统,还敢当众大放厥词,说什么王侯将相……帝位,女子都能坐得,简直是疯言疯语,我今日就要拿圣人传下来的戒尺打醒她!”
随从见状,低头应“是”,转身去取了。
一旁的三公主见状,连忙走上前同唐涵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啊!站这等着这个老顽固拿戒尺打你吗?”
那戒尺打人可疼了!
唐涵站着没动,面色如常道:“学士这么听不得实话,只一两句就恼羞成怒要拿戒尺打人了吗?”
身侧的三公主愣住了。
她现在完全搞不明白唐涵要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要是真的被赵学士拿戒尺打了,那是得多丢人啊?
以后再也没有脸面在京城待了吧。
几步开外的赵学士闻言,一时间气的接不上话。
这姑娘仿佛是石头做的,不怕斥责、不怕丢人,似乎也不怕挨戒尺。
简直是上天派来催他命的。
“学士要拿戒尺拿我,我是不会躲的。”唐涵语气淡淡道:“只是学士要想好了,你今天打了我,这事倘若传了出去,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知晓我是为了什么挨打,但凡有一两分感同身受,便会更加痛恨那些说女子卑贱的烂规矩,只怕学士此举得不偿失啊。”
去拿戒尺的随从刚取了回来,正双手奉上。
赵学士都伸手拿起了,愣是没敢真的下手打唐涵。
她说的话句句惹人怒火中烧,可偏偏都极有可能成真。
赵学士正犹豫间。
谢无争缓步上前,温声道:“唐涵所言也不无道理,赵学士何必动怒?”
他这话一出,周遭女子的目光就都落在了他身上。
唐涵甚为女子,厌恶那些男尊女卑的规矩是人之常理。
但大殿下是男子,生来尊贵,这样的人还能站出来为女子说话便格外难能可贵了。
唐涵侧目看向无争。
原本直冲头顶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满心都是:我家无争就是哪哪都好。
“大殿下!”赵学士闻言却眉头紧皱,“殿下可知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您就说她言之有理?”
谢无争道:“她所说的话,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我母后曾说,世间之事,有能者为之,本无需有男女之别。唐涵所言,与我母后甚似。”
他把谢皇后从前说的话都搬出来了。
赵学士一时无言。
哪怕他以前是骂“后宫不得干政”骂的最响,最不喜谢皇后那一拨人,可自打谢皇后逝世之后的这几年,朝政大不如她在时。
哪怕臣子们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明白,兴文帝是真的不如谢皇后能干。
可即便如此,赵学士也不能承认唐涵的话是对的,他板着脸道:“此女满口胡言,焉能与谢皇后相提并论?大殿下有所不知,这个唐涵大字都不识几个……”
唐涵今天已经是第二遍听到这位赵学士说她大字不识几个了,不由得打断道:“学士从何得知我大字不识几个?”
她是真的有些奇怪的,心道:难道我脑门上就写着我不识字?
赵学士扫了她一眼,冷哼道:“前几天众贵女入宫参选公主伴读,曾当堂作诗,你当时作的什么?”
唐涵不太记得了,一时没有接话。
当时大家伙都是怎么离谱怎么来,谁记得说了什么?
“让你作诗,你作了什么出来?”赵学士当时并不在当场,光是听当日去的那位学士转述都觉得头大,他怒道:“你说出了一句:庭前好大一棵树!女子无才本不是什么过错,可错就错在你没有半点才学,还不虚心求教,不守规矩,不尊师长……整天胡言乱语……”
唐涵当时只说了一句,那位学士就头痛不已就要回去,让她不必再说了。
结果回去之后竟还同这姓赵的说了这事。
谢无争听见那句“庭前好大一棵树”之后,看唐涵的眼神颇有些难以置信:这真是你说的?
唐涵一时也没法解释,看赵学士要拿当时那一句大做文章,抬手示意道:“等等!”
赵学士道:“怎么?那句“庭前好大一棵树”不是你作的诗?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
“那句确实是我当日胡诌的没错。”唐涵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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