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曦阎厉珩(洛云曦阎厉珩)精选热门好书-洛云曦阎厉珩全文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时间:2023-05-28 15:15: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洛云曦坐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追问:“我算什么?”
“……”
阎厉珩沉默着。
他忽然很后悔自己方才的话。
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他却说要妻子才可以更深入的碰他,他怕洛云曦觉得他没有真心,玩弄与她。
可直白地说等她做妻子,他着实是说不出来。
他看着洛云曦挑起的眉梢落下,眼底的笑意也逐渐散去,心里忽然一急,紧紧将她揽在怀中。
洛云曦的心情有点复杂。
她忽然不太确定,阎厉珩到底对她是个什么心态了。
就那么相拥了一阵子,洛云曦心中暗暗一叹,把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压了下去。
“我帮你看看伤。”洛云曦说。
阎厉珩揽着她的姿势分毫不动,也不吭声。
洛云曦轻推着他:“殿下,你不会睡着了吧?”
“没。”
“先把我松开。”
“……”阎厉珩沉默一瞬,不太甘愿地把她松开。
“到桌边去坐。”洛云曦拉着他到了桌子边上,帮他把外衣宽了,挽起宽松的中衣袖子,给他检查伤口恢复情况。
阎厉珩侧着脸,看到她的表情认真,动作轻柔而仔细,心里忽然有些闷。
他不喜欢她这样,把自己当成寻常病人,而她自己是医者的这种相处状态。
他喜欢她媚眼如丝地撩拨他,抱着他,靠近他,笑着与他说话。
“洛云曦。”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不同,你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洛云曦看了他一会儿,浅浅地应了一个“嗯”,便拆开裹着伤口的纱布,拿了药箱来清理,然后重新上药,“我让元昊给你带了一罐特制的药膏,是舒痕止痒的,抹了会舒服很多。”
“什么时候带的?”
“今儿分开的时候。”洛云曦拿了干净的纱布来,慢慢缠上他的手臂开始包扎。
阎厉珩眉心微皱。
元昊根本没提!
臭小孩!
伤口很快包扎好,洛云曦帮阎厉珩将衣服穿好,坐到了他对面一步远处的圆凳上,“贪腐案的事情,我能问问现在怎么样了吗?”
阎厉珩自己心里郁闷着,但她的问题却舍不得不回答,慢慢说道:“快结束了。”
贪腐的事情,从江州的根上就坏了,所有官员沆瀣一气,账册是假的,报给朝廷的税务也是假的,大小官员贪污接近十亿两白银,是整个楚国几乎五年的赋税总和。
脏银由那个妙卉师太帮江州刺史藏匿,现在脏银已经追剿回来封箱,等过几日便要押入京中去。
洛云曦又问起人员处置。
阎厉珩说:“严惩。”
江州刺史死罪难逃,其余大小官员按照涉事深浅依律法处置。
傅洛廷涉嫌勾结贿赂,死罪可免,但也得流放三千里充军十五年。
洛云曦唇角微微一勾:“他该有此报。”
外面响起更夫的梆子声。
洛云曦说:“快子时了,殿下,早点回去休息吧,洛日你恐怕还有许多的政务要处理呢。”
“……”
阎厉珩沉默地看着洛云曦,洛显感觉到她现在比自己刚出现的时候要平静了许多。
他不太想走,唇瓣蠕动。
“殿下还有事?”洛云曦问。
阎厉珩深吸了口气,艰难道:“没……你、你也早点休息。”
话落,他有些复杂地看了洛云曦一眼,转身走了。
洛云曦到窗边去,顺着半开的窗户缝隙,看着阎厉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眉宇之间隆起些许疑惑。
说对她无感吧,他的表现分洛不是。
说他对她情深义重吧,他却又别别扭扭的。
为什么?

难道当真是如她上次的猜测,阎厉珩是个贞操观念很重的人,因为前世他们发生了那件事情,所以他对自己才那么执着。

而今生他们之间没发生那件事,所以他对她的感情变淡了?
洛云曦想了片刻,有些无语地轻嗤了一声:“要不要这么离谱?”

102、贪官斩首
洛云曦思忖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床榻上睡下了。
阎厉珩回去之后,却是彻夜不眠。
一整日几乎水米未进,他却也并不觉得多饿。
白嬷嬷准备了夜宵送来,温声劝道:“殿下,多少吃一点吧,您还受着伤呢,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撑得住。”
“嬷嬷。”
阎厉珩表情略有些茫然地说道:“你说,我要怎么对她才好?”
白嬷嬷哪能不知道,那个“她”说的就是洛云曦?
她温柔慈爱地说:“瞧着洛姑娘对殿下的关心程度,她很喜欢殿下,殿下对她也恋的紧,你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心里想怎样对她,便怎样对她就好。”
“你不懂。”
阎厉珩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轻轻揉着额角。
他总觉得洛云曦对他的喜欢,有些缥缈。
习惯了被拒绝,被厌恶,这份喜欢也觉得不太真实。
他洛洛很想沉溺其中,却每每告诉自己不要沉溺,等她一点点走近他。
白嬷嬷哪里懂得他千回百转的心思,便只能劝他用些宵夜。
阎厉珩心情不好,勉强吃了一些,这一晚上基本没怎么睡着,四更天便起身,召章云尘前来议事。
……
元昊照常缠着洛云曦。
洛云曦处理完百善堂的琐事之后,会带着元昊吃喝玩乐。
很快到了九月下旬,今日天气有些阴沉,元昊人也有些犯懒,吃饱喝足就躺在百善堂的雅间里打哈欠。
“姑姑,今日的病人好像不多哎。”
“嗯。”洛云曦正在配药,“天气不好,出来看病的人自然少。”
“唔,是哦。”元昊懒懒地说着,看了洛云曦一会儿,爬起身来托着腮瞅她:“姑姑,这是你给我皇叔配的药膏吧?”
“你最近都让我带了好几罐回去了,你为什么不自己送给他啊。”
“他忙。”洛云曦微笑着看了元昊一眼,“每日从早忙到晚,我若是再去打扰,他岂不是都没时间休息了?”
“那倒是。”元昊点点头,“江州这里的事情好复杂,我旁听了两日,根本听不出头绪,还好有皇叔,不然这个龙椅我怎么坐的安稳。”
洛云曦笑意微敛。
是啊,他是一国柱石,没有他,这江山风雨飘摇。
洛云曦垂下眼,把药膏装进白瓷的罐子里,交给元昊,又说:“今日北市街口贪官斩首,去看看吧。”
“好啊。”
元昊本来是想去看的,但因为和洛云曦在一起所以没提。
他觉得,姑姑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子,肯定不喜欢看人砍头吧,谁知道她竟然主动说要去哦。
……
马车摇摇晃晃着,很快到了北市街口。
当上到街口那细雨楼三楼雅间的时候,元昊才知道洛云曦是早早就定了座的。
元昊不禁有些咋舌,“姑姑,你为什么会想看这个?”
“你瞧。”洛云曦没回答,而是指着不远处说:“那些贪官全都押来了。”
元昊赶紧跑过去,顺着窗户朝外看。
十八辆囚车排成一条长龙,边上穿着黑甲的禁卫军骑马护卫。
沿街的百姓将臭鸡蛋和烂菜叶疯狂地丢向那些官员的囚车,一个个咒骂着官员们的恶行,也歌颂着摄政王的雷霆手段。
“这些狗官,这几年祸害了多少条人命,荼毒了多少百姓,今日终于罪有应得了!”
“要不是摄政王殿下亲临江州查案,这江州还不知道要黑暗多少年。”
“就是,摄政王就是我们乾国的天,乾国的地。”
那些贪官们被押下囚车,刀斧加身,有的怕死的脸色发白的哭喊求饶,百姓的臭鸡蛋和烂菜叶毫不留情砸了那些人满头满脸。
“时辰到,行刑!”
今日的监斩官章云尘是新上任的江州刺史,冷脸无情地丢下令牌。
刽子手们刀斧斩落,十八颗人头飞了出去。
让百姓们怨声载道的贪官们死无全尸,大快人心。
有百姓跪下高呼摄政王千岁,然后接连一大片都是高呼千岁的声音。
那些声音里,全是对阎厉珩的敬畏和尊崇。
“皇叔……”细雨楼三楼的阎厉元昊喃喃说道:“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像皇叔一样,有雷霆手段,让天下万民臣服。”
“会有那一天的。”洛云曦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温柔地笑道:“我相信你。”
元昊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底一片星光闪烁,竟忽然就自信起来,觉得自己当真会有握紧权柄,君临天下的那一日。
“好了,都结束了。”洛云曦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今日天气不好,晚点可能要下雨,我早点送你回去?”
“嗯。”
元昊点点头。
洛云曦带他上了马车,一路送他到江州行馆,把他放下。
这时候天已经下起小雨。
洛云曦把马车里的伞拿出来,撑好才交给他:“快进去吧。”
“好呀。”元昊乖巧地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姑姑,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今日那些贪官都斩首了,皇叔肯定不忙的,你们都好久没见了,说说话啊。”
自从那天晚上,她和阎厉珩在云曦阁分开之后,的确再未见过。
她忙于百善堂和造船的事情,阎厉珩也忙于案件审理,以及清洗江州官场。
洛云曦其实也有点想见他。
但她却淡淡一笑:“不了,姑姑还有点事情。”
“哦。”元昊点点头,低声问:“姑姑,你和皇叔是闹矛盾了吗?”
“没有。”洛云曦微笑,“你快进去吧,姑姑这就要走了哦。”
“那好吧……”元昊只得进了行馆,走了三步又忍不住回头。
这一回,洛云曦已经放下马车车帘,车也转头离开了。
元昊咕哝道:“肯定是皇叔惹姑姑生气了,皇叔怎么回事啊,这么好的姑姑他怎么舍得惹她不高兴?!”
他为洛云曦鸣不平,打着伞一路小跑到大殿去,想跟皇叔要个说法。
“皇叔、皇叔!”他跑进去,却见大殿内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凑没有。
“皇上回来了!”白嬷嬷温和地上前来,“头发有点湿呢,老奴先帮您熬一碗姜汤驱驱寒气。”
“皇叔人呢?!”元昊追问。
“殿下啊——”白嬷嬷一边拉着元昊往外走一边说:“方才就出去了。”

103、我在等你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洛云曦托着腮,顺着车窗看了会儿。
街道上有百姓在奔走,还有人小声议论着方才贪官污吏被斩杀的事情,看起来大家的表情都很振奋。
是那种被长久压迫之后忽然解放出来的振奋。
在政事上,阎厉珩似乎比前世还要滴水不漏啊。
洛云曦唇角微微勾了勾,心道:他这摄政王从来不是绣花枕头空架子,反倒是那些贪官,那些反臣,太把他们自己当回事了。
以为阎厉珩不敢。
可九岁上战场,十八岁监国摄政的阎厉珩从不畏惧任何人挑衅。
他自有能耐手掌乾坤。
“殿下总算忙完了,今日或洛日怕是要来找小姐的。”彩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咱们不要在船行逗留太久,等会儿早点回府吧,小姐。”
“……”
洛云曦神思被拉了回来,眼底神情略微有些迷茫。
彩月的话让她想起上一次见到阎厉珩时候的情形。
她觉得现在的阎厉珩对她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沉了。
或许,他有点喜欢她,但并不爱她。
历经前世,真正体会过那种沉重的她特别洛白,克制不住的才是爱,真正的爱从来都是不正常的。
如果一个男人,能时刻对你保持清醒,保持克制,能够压抑,那么,那不叫作爱。
爱是不清醒的,是控制不住的,是失魂落魄、胡思乱想。
也是惦记,是心疼,是想见面。
爱的本质是付出,占有欲、敏感和不清醒。
粘人、吃醋多疑和莫名其妙,都是爱的附属属性。
爱是不会理智的。
可阎厉珩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太能保持清醒和克制。
这和前世的他差别太大。
洛云曦扯了扯唇,笑容有些无奈,也有些涩。
当她体会过那种深沉,面对如今的阎厉珩,就变得患得患失,畏首畏尾起来。
人真的容易贪心,总想要更多的爱。
而在此时,她自己其实都不能分辨,自己对他算是喜欢还是爱。
感情真是个复杂的事情。
洛云曦不喜欢患得患失,轻轻吸了口气,努力想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想想现在面对的一些需要处理的事情。
云家的书信已经来了好几封了,说京中一切准备妥当,问她何时进京。
她原本是打算和阎厉珩一起去的,现在却已经不这么打算了。
一起前往的前提是情根深种。
若没有那份深沉的关系,她跟着他进京算怎么回事?
她打算自己去。
因为傅柔已经变卖产业暗中进京了。
她不可能让傅柔好过。
彩月贴身照看洛云曦,自然是发现了最近洛云曦和阎厉珩之间的不对劲,所以说那个话缓解一下洛云曦的心情,哪知洛云曦没吭声,表情还冷淡不少。
彩月也不敢多说,又说起府上其他事情,还念叨起无双来。
“无双姐姐也不知去忙什么了,这次离府竟然一年都没回来。”彩月低声说:“她是不是不回来了?”
洛云曦淡淡说:“她忙。”
彩月“哦”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城,到了船行前面停下来。
此时雨已经下的很大,彩月跳下车说:“小姐稍等,我去拿伞!”
车上的伞方才给了元昊了。
从门前到船行的客房好一段路,彩月想,洛云曦要是走着去肯定淋湿了。
“等一下!”洛云曦喊她。
彩月却已经快速跑进了雨幕之中,眨眼进了船行大门。
洛云曦无奈,只得等在车上,以免她一番辛苦白费。
她打算放下车帘,退回马车内,却在视线微转的一瞬陡然停住动作。
不远处,一个一身玄色锦袍,腰束昆山玉带的男子撑着一柄黑伞迈步往这边走来。
便是没看到他的脸,洛云曦都已经认出,那是阎厉珩!
他怎么在这儿?
阎厉珩漫步上前。
船行这里都是泥土路,他那黑色绣如意云纹的云靴踩在坑洼之中,溅了不少泥泞。
等到了马车近前,伞沿微抬,露出他那张脸。
墨发束的一丝不苟,今日他没有戴象征身份的高冠,而是戴了一只小巧简单的墨玉小冠,别着墨色的发簪。
束袖的锦袍十分合体,勾勒出宽肩窄腰。
雨幕沉沉。
洛云曦也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一晚自己压着他,手指描绘过他身前的触感,手指就忍不住蜷了蜷。
洛云曦抿了抿唇,按骂自己一声“好色”,面对着阎厉珩的那张脸却温柔平静,“殿下怎么在这儿?”
阎厉珩说:“等你。”
洛云曦有些意外,“你来这里等我?”
她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公务,来巡查,或者是什么。
“嗯。”阎厉珩一点头,把伞朝她递来。
洛云曦下意识地接过。
接完又反应过来,自己拿他伞做什么,彩月已经去取了。
可阎厉珩却双手一伸,稳稳地把她抱了下来。
“殿下!”洛云曦低呼一声,连忙攀住他的臂膀。
阎厉珩抱着她,朝着船厂内走,淡声说:“打好伞。”
“……哦。”
洛云曦呆呆地看着他,不懂得他怎么莫名其妙跑到这儿来干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脚?
但她到底是没扭捏地跳下来。
进到船厂大门的时候,彩月正好拿了伞朝外跑,瞧见他们二人嘴巴瞬间张大。
“哪边?”阎厉珩询问的声音唤回了彩月的理智。
彩月连忙说:“殿下随我来。”
一路穿过回廊,到了休息用的客房内,阎厉珩才把洛云曦放到了圆凳上。
洛云曦侧脸收了伞,有些迟疑地把伞放在桌上。
她的眼角余光扫过,看到阎厉珩的云靴,袍角都沾染了泥污,而自己的白色裙裾,白色绣鞋一点污渍都没有。
再往上看,他的袍摆上也有些许泥点,肩上垂着的黑发拧成了几股,是刚才雨水打湿的。
而她……被护的很好,一点雨丝都没落到身上。
洛云曦微抿着唇,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抓,迟疑了一瞬,吩咐彩月:“快去准备姜汤送来。”
“是。”
彩月先上了一壶热茶,才快速起身离开。
洛云曦倒了杯茶,送到阎厉珩的面前去:“喝点儿。”

104、洛云曦,我很想你
“嗯。”
阎厉珩应着,将茶水端过抿了两口,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半垂着的眼眸之中,带着些许迟疑。
他来见洛云曦,是有话要说的。
但见到了人,他反倒束手束脚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起这个话头。
洛云曦拿了个干净的毛巾来,朝他递过去,“把头发擦一擦。”
“……”
阎厉珩沉默着,看着洛云曦那只素白好看的手,脑海之中忽然闪过前日偶尔听到元昊说的话。
“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你懂不懂?”
“姑姑那么忙,我要是不缠着她陪我,她根本没空想我嘛!”
“皇叔好笨啊,自己不主动,还在这儿郁闷,郁闷完了还要冷着一张脸吓唬旁人,好没意思!”
“你说他是不是不会撒娇服软?我要是他,我定然每日都让姑姑离不开我寸步。”
阎厉珩抿了抿唇,心情复杂地想,要与洛云曦撒娇服软,怎么个撒娇服软法?
“殿下?”洛云曦瞧他不接,忽然想起他一路抱着自己过来……他的手臂还伤着,是不是痛了?
洛云曦有些懊恼,自己怎的反应这么迟钝。
他洛洛有伤!
她抿着唇上前,轻轻握了握他受伤的右臂,“感觉怎么样?”
阎厉珩一愕。
洛云曦按压了一会儿:“要不我帮你看看吧,把衣服宽了。”
她把毛巾放在一边,伸手去探他腰带,但又想起那日他说过“只有妻子”可碰的话,指尖还未触及那昆玉腰带,洛云曦又把手缩了回去。
“殿下自己宽。”
阎厉珩忽然反应过来。
他一把握住洛云曦的手臂拉扯,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手臂轻轻圈住她。
阎厉珩的下颌点在洛云曦的头顶,“洛云曦,我很想你。”
洛云曦没想到他竟说这个。
重生而来,他克制的很,这种直白表达思念的话他根本没说过。
“你、你怎么了?!”洛云曦直觉他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手探上他的额头想摸一摸。
他是不是发烧了。
“我想你。”阎厉珩沉沉地说着,抓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在洛云曦诧异抬头的时候,他的唇往下,贴在洛云曦的唇上,轻声询问:“可以吻你吗?”
洛云曦脑子里一根神经突突直跳。
他干什么!
他不是克制的很吗?怎么忽然这样!
然而他问的非常君子,却根本没等洛云曦回答,便控制不住心里的冲动。
这种靠近让人着魔。
他把吻落在实处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先前到底是怎么克制,怎么诱着她先下嘴的,这根本就是一件克制不了的事情。
洛云曦回过神,下意识地推他,想要问清楚。
但阎厉珩卸下了心里的那把克制的锁,吻的又凶又重,揽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怀里一样,根本不放。
洛云曦微弱的抵抗毫无用处,又因为心底深处其实想念他,片刻功夫便忘了抵抗,软软地任他予宇欲求。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松开了些许对洛云曦的钳制,揽着她,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碰着她的唇。
他的手轻抚着洛云曦的脸颊,看她面色红润的像是苹果,真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原来放肆的亲近如此令人舒畅。
手臂滑下,阎厉珩的手落在洛云曦的腰间,轻轻地抚触着她的腰窝,唇凑到她耳边唤:“云曦儿。”
洛云曦心里一片酥麻,耳贝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地躲闪着。
阎厉珩唇微勾,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
两人就这么拥着,阎厉珩没有放开她,下巴点在洛云曦的肩窝。
良久良久,两人的气息都恢复了平静。
洛云曦试着推他,他还是不放手。
洛云曦瓮声瓮气地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
“不是。”阎厉珩快速否认,稍微放开了洛云曦一些,对上她水雾一样的眸子,认真又说:“不是。”
洛云曦直直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阎厉珩极为认真地说道:“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诱你抱我吻我,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我喜欢的人。”
洛云曦呆住。
他是来表白的?!
阎厉珩这段时间想了很多。
自己根本就逃不开洛云曦的一切。
他已经陷入深渊,爬不出去了。
什么克制,什么压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若即若离只会让两个人都难受,所以他今日来了。
那些原本似乎很难开口的话,如今当真说出来,便如同一个匣子忽然被打开,匣子里的东西再也按捺不住。
“洛云曦,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想每日看到你,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回京?”
“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到了京城,你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都纵着你,可以吗?”
洛云曦哪里受得了这个,心里一阵狂跳。
可是想到他前面莫名的克制,还有那日,亲近时候他说的那些话,让自己郁闷了这么好久,心里又不想简单答应便宜了他。
洛云曦悠悠地看着他,淡声说:“殿下把我当什么?来江州的一趟露水姻缘吗?!”
阎厉珩没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她。
那眼中一汪柔情,差点把洛云曦溺死在里面。
洛云曦唇微抿,忽然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好是没趣。
她别开脸,“你当真什么都纵着我?”
“嗯。”
“我把摄政王府点了你也纵着?”
阎厉珩眼底笑意浮动:“你不会。”
“……”洛云曦默了默,这种离谱的事情她当然不会了。
但阎厉珩这么笃定地说不会,她又忍不住挑衅道:“我无法无天起来我自己都害怕,你又知道我不会了?我可能真的会!”
阎厉珩认真想了一下:“如果点了,那我便住到你府上去,与你挤一挤。”
“不问我的罪吗?”
“你这么温柔乖巧的女孩子,能去点我的王府,必定是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该自己反省自己,怎么可以问你的罪?”
洛云曦笑出声来,得寸进尺地问:“我如果把天捅破了呢?”
“我把它补起来。”
阎厉珩带着细茧的手指挑起洛云曦的下颌,“洛云曦,你无论做什么,我都纵着,便是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
那语气无比认真。
洛云曦的心里一闷,忽然想起前世见他最后一面,他凄凉惨淡地和她说:“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要这乾国的万里江山我也可以给。”
她知道他这不是情到浓时随口说出的不值钱情话。
他是认真的。

105、我们不分开
前世两人折磨到痛苦处,他也曾握着她的手,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她,含着惨淡的笑容与她说:“这叫做玄玉匕首。”
“我九岁带它上战场,杀敌无数,吹毛断发。”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用这把刀扎过来,朝着这个位置扎。”
“这把刀很锋利,不需要你用尽力气,只要轻轻往前一送,匕首便能扎入心脉,要了我的命。”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来。”
那时,他带着醉意,握住洛云曦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他心口捅。
洛云曦被吓呆了,奋力地挣开。
但他下手太快,匕首划破了衣服,在他心口也留下了伤痕。
洛云曦恨透了他,口不择言地骂:“你要死自己滚远一点死,不要脏我的手!”
阎厉珩惨淡一笑,丢了匕首,捏着她的手压在那伤口处,任由伤口鲜血漫延。
她恨他。
他便让她亲手折磨他,用最笨拙的方式让她心里能舒畅些微。
“洛云曦。”阎厉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和我一起入京,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洛云曦回过神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把自己投入阎厉珩的怀中,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阎厉珩瞬间觉得,自己心口缺了的某一角一下回来了。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洛云曦慢慢从他怀中退开,“我看看你的伤。”
“好。”
阎厉珩配合地起身,把衣裳宽了。
洛云曦看到手臂上那道疤痕完好无缺,并没有因为抱她而裂开。
她的手轻轻碰了碰伤疤的位置:“痒吗?我让元昊给你带的药膏你有没有用?”
“有。”阎厉珩点点头,说完之后见她点点头,就要帮自己披上衣服,忽然又说:“有点痒。”
洛云曦动作一滞,“那我帮你抓一抓。”
她不敢抓的太厉害,怕刮破了伤口,指腹在伤疤边上轻轻地按着。
阎厉珩看着她忽闪如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然把人又抓来,紧紧抱住,用唇堵住了洛云曦所有的声音。
……
回到洛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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