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婠秦治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新书热荐免费小说陆婠秦治

时间:2023-05-28 11:14: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秦治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更紧地抱住了她:“那天晚上我也知道是你。”
陆婠一僵,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秦治深吸一口气,“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我是恼你不让我碰才故意说了萧宝宝的名字来气你,我没有认错人。”
有那么一瞬间陆婠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治:“你说来气我的?你拿这种事来气我?”
秦治的怀抱忽然间就变得难以忍受起来,她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想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那些扎在她心口,让她鲜血淋漓的刀子,只是秦治的一时意气?
这算什么?她算什么?
荒谬,太荒谬了!
“放开我!”
秦治不敢听,他很清楚这种时候一旦放手,他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可是陆婠,我没有认错你,从来都没有。”
有什么用?!
你凭什么觉得这么解释我就可以放弃?!
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想那些过往,想让自己忘了,想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最后这些日子了,为什么非要提起来?为什么非要再给我一刀?!
“你放手!”
秦治仍旧不肯听,陆婠情急之下狠狠推了他一把,触手却是一片湿润,她动作陡然僵住,被秦治胸前的伤秦红刺得扭开了头。
秦治却仿佛不知疼痛,再次缠了上来:“陆婠,以前的事我无话可说,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嫌弃过你,从来都没有。”
陆婠不想给他任何回应,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场荒唐至极的梦,荒唐到她都觉得自己可悲。
她踉跄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半张脸都埋在了掌心里:“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皇上自己选。”
秦治僵了一下,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可坚持留下只让陆婠更难堪,所以犹豫过后他还是往外走了,到了门口他才顿住脚步:“陆婠,当初我许过你的事,我没忘,有在守。”
许诺?
陆婠有些恍惚,许久之后才想起来六年前他们定下婚事的时候,秦治是写过一封信给她的。
他在信里写,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婠笑出来,却是又苦又涩:“这种时候你还要骗我?你只在安康那里就呆了足有七天……”
“我没动她。”
秦治快步折返回来:“我只是在替窦兢照料她,什么都没做,你可以写信去问她。”
陆婠目光微颤,嘴唇几次开合却没能说出话来。
秦治却仍旧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字一顿道:“我谁都没有碰,我只有过你。”


第266章明天
秦治入睡前紧紧拥住了陆婠,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一样。
陆婠不大舒服,却一声没吭,反正秦治抱不了多久的。
夜色刚过半,秦治果然就松了手,他轻手轻脚起身下地,往议政厅去了,等门合上陆婠才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垂眼看着秦治睡过的地方,怔了很久才再次闭上眼睛,她想了很久还是信了秦治的话,以她对对方的了解,没做到的事情他不会拿出来说。
要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身为一个皇帝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说是有心那么简单了,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仍旧没有改主意,且不说陆家的谋划已经展开,该动用的人手也都已经到位,这种时候她反悔,会让她的亲眷陷入十分糟糕的境地,就算没有这些缘故,她也不会改变想法。
情爱不能当饭吃,秦治迟早会需要一个皇后,一群子嗣,到时候他们说不定就会回到之前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但这份担忧她没有透漏分毫,只是更加珍惜她和秦治之间所剩不多的日子,事实上,她想说也没有机会。
扬州的刺杀只是个开始,从那之后龙船就开始遇见各种各样古怪的事情。
到无锡的时候龙船无缘无故漏了水,到陆州的时候周遭的鱼都翻了白肚皮,等到了杭州的时候,桅杆众目睽睽之下就断了。
因着怪事频发,一时间流言四起,就算陆婠没有刻意去打听朝政也仍旧听到了一些消息,仿佛是秦治现在做的事有损先皇英名,触怒了祖宗,龙船遭遇的怪事都是祖宗的警告。
秦治越发忙碌,几乎整日长在议政厅。
可即便他如此勤勉,也想尽了办法想要平息流言,可朝臣中却仍旧有人抓住机会,借此生事,在议政厅里当众开口,要秦治颁下罪己诏,并前往皇陵亲自向先皇请罪。
虽然当时进谏之人被众人驳斥,可此事一出,秦治帝王的威严还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危机。
倘若任由事态发展,一旦到了百姓都觉得皇帝不孝的地步,他的皇位如何坐得稳?
秦治显然预见了这样的后果,精神肉眼可见的紧绷,几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态度却十分坚决,莫说松口,甚至连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这让船上的气氛越发凝滞。
日子难过到连蔡添喜这样的人都撑不下去了,他一向是比陆婠更忌讳插手朝政的,这次却忍不住来寻了陆婠,明里暗里求她去劝劝秦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做事不能着急,总有机会的,您说是不是?”
陆婠没有应声,理智上她当然知道该劝一劝秦治,要他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可对方如此想要做一件事,那必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若是自己这时候去劝他,岂不是相当于站在了秦治的对立面?
她不愿意做这种事。
她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去了一趟议政厅。
里头的折子散落了一地,秦治却连看都没有要看的意思,陆婠明白,那些都是进谏请他收手的。
她心口发堵,只是看着这些雪花似的折子她都感觉到了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秦治身在其中,感受会有多糟糕?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宁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去做呢?
真的值得吗?
陆婠张了张嘴,犹豫许久还是没能问出来,最后只好弯腰收拾了一下已经无处落脚的地面。
“别扰朕。”
秦治头也不抬,大概之前有过很激烈的争吵,他嗓子嘶哑得厉害,陆婠兑了碗枇杷膏送过来这才退出去,可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眼看着秦治干咳了好几声都没去喝那碗枇杷水,这才折返回去。
“皇上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不渴,下……”

秦治话一顿,猛地抬头看过来:“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
陆婠没言语,只将水碗往他手边推了推,秦治仿佛这才察觉到嗓子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咽喉,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最近有点忙,冷落你了,你喊着几个命妇下去走走吧,杭州应该有很多不错的风景。”
陆婠目光落在他乌青的眼底上,挣扎许久还是开了口:“不然,算了吧,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徐徐图之,方为大计。”
秦治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只是这一笑原本就干裂的唇瓣瞬间就裂开了一道血口子,血丝渗出来,看得陆婠都疼了。
她抓住了秦治的手,犹豫过后还是弯腰亲了上去。
“我唇上有口脂,没有颜色的。”
秦治抱着她,闷闷地笑起来,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即便携裹着疲惫和憔悴的外衣,却仍旧愉悦的戳人心口。
“陆婠,等事情了了,我想做一辈子登徒子。”
陆婠没把这样的玩笑话当真,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再劝劝他。
秦治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看着他缓慢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出于关心才来劝我,但不用,这件事我非做不可。”
“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
秦治应了一声,指腹慢慢拂过陆婠脸颊,道理他的确懂,可这块豆腐不一样,就算会烫死,他也必须吃下去。
“下船去采买些东西吧,明天就能到滇南渡了,我们在那里多住几天,让你好好陪陪他们。”
陆婠目光一颤,仓皇地低下了头。
是啊,明天就要到滇南渡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秦治声音低哑又愉悦:“心疼我啊?”
他又蹭了下陆婠的口脂,低低笑起来:“先攒着吧,以后再给我。”
他等的人最多两三天就到了,到时候证据确凿,他会当着满船重臣的面,宣布陆家无罪。


第267章滇南多瘴毒
目送陆婠离开,秦治抬手碰了碰嘴唇,眼神不自觉柔软起来,陆婠主动亲他了,滋味可真好。
越是如此,就越要努力了。
他抻了个懒腰,在关节的咔吧作响里振奋了一下精神,翻开折子继续看起来,这是秦适的折子,今天才由官驿送过来,按路程推算,应该是五天前写的。
为了逼他收手,他的敌人们做的远不只是制造那些“祖宗惩罚”和散播流言,还有朝政上的不作为。
因为一部分朝臣的忽然“病重”,前段时间朝廷几乎瘫痪,政令不通,消息阻塞,他不得不将这些年秘密安插下的人手动用,这才勉强帮助秦适和祁砚两人稳定局面。
但情况仍旧不容乐观,秦适说朝中如今只是勉力支撑,而且撑不了太久,请他尽快折返;又提起太后远在相国寺似乎也听说了流言,递了几次口信回京城,看意思是想趁这个机会回京。
在折子的末尾,秦适请他及时澄清对先皇不敬的流言,不然回京后场面会对他十分不利。
秦治没有给出任何批复,眼下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再清楚不过,说不得这些年费心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但他有所预料,也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从头再来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船工赶在天亮前修好了桅杆,时辰一到龙船便扬帆起航,拐进内河往滇南渡去了。
秦治算计着时间,将早膳午膳都省了这才堪堪赶在龙船驶进滇南渡之前将手上的事务都料理妥当了。
他要防备有人狗急跳墙,所以有些安排就格外花时间,眼下总算勉强周全,但要彻底放松还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蔡添喜忽然推门进来,他平日里十分守礼,这种不经允许就擅入的事还是头一回,秦治略有些惊讶:“怎么了?”
“老奴来给您送杯参茶。”
蔡添喜话说得平常,可声音却微不可查地打着颤,秦治抬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弯腰躬身,一副谦卑模样,可却很流于表面,这幅样子太过眼熟,秦治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谁。
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看了眼门外。
蔡添喜会意,立刻退了出去替两人守着门。
薛京这才跪地问安:“臣薛京,幸不辱命,将一应详情查探清楚特来向皇上复命。”
他将背上背的包袱打开,从里头取出一个木盒子来:“当年定罪的证据,证人名单,供词都在这里,可疑之处尽皆查明,足以推翻定论。另有先皇与四家诬陷陆家的罪证,皇上只需当庭诘问,就能如愿。”
秦治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因为激动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快,路途遥远,加上有人暗中阻拦,他以为明天后天就已经是极快的了。
“辛苦你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薛京的肩膀,将他手里的木盒子接了过来,指尖却止不住的发颤,许久之后才稳住心神将盒子打开,眼看着那一份份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的供词,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今天晚宴他就会为陆家翻案,届时他不必再带陆婠去官驿,不必再让陆婠在他和陆家之间挣扎。
他们会一起回京城去。
“你好生休息,待会随朕去晚宴。”
按照惯例,龙船在何处停泊,就会接受当地官员的献礼,大都是些当地特色,诸如酒水菜肴之类,作为回礼,他会举办一场晚宴,给这些地方官一次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
原本今天晚上他是打算敷衍了事的,没想到薛京会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薛京如释重负的笑起来,用力一点头:“是。”
秦治喊了蔡添喜,让他将人带下去好生安置,又传了钟白来为今晚的事做些更周密的安排。
议政厅外,一双眼睛眼看着蔡添喜和薛京走远才离开,却是一路往龙船另一侧去了,小茶室里,荀宜禄正和王沿对弈,见那人敲门进来,他脸色顿时一变。
“看来他又有动作了。”
王沿将棋子狠狠拍在棋盘上:“嚣张,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当初先皇要动陆家还要与我等联手,现在他一个人,朝政都还没握全,就想和我们四家对上……哼,我看还是以往面子功夫做得太好,让他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荀宜禄将拿起来的棋子又放回了棋盒了,侧头看了眼自己的亲信:“他又做什么了?”
“皇上见了一个人。”
两人都拧起眉头,秦治每天见的人不计其数,见个人有什么稀奇的?
王沿满脸不耐:“荀兄,你家这下人若是不得用,我送你几个。”
荀宜禄没有理会他,只抬了抬下巴:“接着说。”
那下人这才看了眼王沿,眼底带着几分挑衅:“那人似乎不是船上的,奴才亲眼看见蔡公公去接的人。”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变了。
王沿顾不得教训这奴才,失声道:“该不会是那该死的清明司来人了吧?”
他们被秦治带上龙船,和朝廷的消息传递多少都不方便,唯一清楚的事就是清明司一直在死咬当年陆家的案子。
对方在暗中查探,他们出于某种忌惮,也不愿意将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所以双方都只是暗中较劲。
他们为了阻止清明司也算是用尽了手段,可不管钱权利诱,还是威逼杀人,对方都一概不吃,只知道疯狗一样往上扑。
而秦治这边又毫无进展,世家们一时间陷入了极大的被动里。
好在这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丝转机,那就是清明司要把查到的东西送到龙船上来,路途迢迢,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他们立刻安排了阻杀,可没想到人不但没能死在半路,反而提前到了。
“这群废物!”
荀宜禄锤了下桌子,满眼都是愤恨,那下人小声解释:“奴才来之前查问过了,在青州的时候险些得手,被一群响马坏了事。”
荀宜禄挥了挥手,语气冷酷:“我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失手,失败就是失败,该怎么做他们知道。”
那下人脸色一白,仓皇答应着退了下去。
小茶室里只剩了两个人,王沿抬眼看过来:“荀兄,事到如今如何是好?再不做点什么,咱们可就要丢脸丢到家了。”
荀宜禄看了眼波谲云诡的棋局,眼神逐渐冷厉,半晌他放下一枚棋子,让本就胶着的局势越发凌厉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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