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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7 17:11: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一行人并未走大路,而是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四周风景倒也秀美,于是众人渐渐放慢了速度,边走边看。
“你怎么知道那戎狄皇子刚刚是冲着咱们这一队人来的?”昊轩终于逮到机会,驱马挤到灼华身边,开始没话找话。
灼华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转头又去看远方的白云:“因为我知他是为何来的大齐。”
“为何来大齐?”这话让昊轩摸不着头脑,“他不是为了来贺皇帝大婚吗?”
“也许吧。”灼华含混敷衍道。
见灼华似不愿多说,昊轩又绞尽脑汁地去想另一个话题。结果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放心,我昨日说的话都是真的。”
灼华诧异地转头看他,问道:“我放心什么?你昨日说了什么是真的?”
昊轩挠挠后脑,看着灼华不好意思地露齿一笑说道:“我昨日说要找一位志同道合的女子为妻,不会困她于后宅,任她天高鸟飞。这些话都是真的。你放心,我定说到做到。
“且我本心原就是如此做想。妻子相伴一生,自然定是要找个意趣相投的。而我的意趣便是远离朝堂,江湖逍遥。且一生定要和所爱女子不离不弃,绝不纳二色……”
灼华的不知为何脸“轰”地一下红如那山上的茶花。她使劲锤了锤马鞍,转头瞪了昊轩一眼:“这些与我何干,莫再胡说八道!”
说着也不等昊轩答话,催马向前跑了起来。昊轩忙跟了上去,脸上却笑意不减。
这边喜宝也老早挤到了敏毓身边,想了半日方才道:“我听我们家公子说,姑娘叫敏毓?果然是个好名字,竟和那些大户人家小姐的名字一样文雅……”
话未说完,敏毓登时就竖起了眉毛,转头怒目而视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本是奴婢下贱之人,不配用这样的好名子?”
“不不不不,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喜宝没料到一句话会引得敏毓生如此大的火气,吓得他顿时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是说,我是说,姑娘的名字特别文雅好听。仅此而已!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一句话惹怒佳人,喜宝彻底慌了神。见敏毓因此更不愿答理他了,忙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方又殷勤说道:
“姑娘可喜欢用剑?我上回便说要送姑娘一柄上好的护手短剑。姑娘放心,我喜宝说话向来算数,回去便给姑娘送去……”
“谁要你的东西!”敏毓又瞪了他一眼,扬手一鞭打马跟上灼华。喜宝一见忙伏低做小,颠儿颠儿地催马跟上。
走在四人后面的三姑见此情景忍不住暗暗发笑。青春年少,恣意飞扬,这才是少年人本该有的样子。
郡主自幼老成,心思极重,从懂事起就运筹谋划、熬尽心血,哪里像一个十五岁少女该过的日子?
这秦昊轩倒真是好本事,竟屡屡能让郡主卸下防备萌复天真,露出难得的小女儿之态。
至于敏毓这丫头……三姑忍不住摇头一叹。恐怕那叫喜宝的孩子,终是要错付这一腔倾慕了。
灼华被昊轩的话臊了个大红脸,一甩鞭子,打马飞奔起来。谁知跑至一处林荫小道,突然不知什么原因,灼华坐下那匹枣红母马陡然发狂。一边“咴咴咴”长嘶,一边猛地高抬起两只前蹄几欲直立。紧接着忽又前蹄着地,后蹄高抬踢踏起来。
灼华骑术还算不错,一见不好,连忙夹紧双腿,收紧缰绳,可到底力不从心,两下颠簸,差点被甩了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昊轩先一步催马赶到,立时两腿夹马,探出上身一把拽住缰绳,同时另一只手“啪”地攥住灼华的手腕。
“别怕!有我在!”昊轩边控制着狂马,边冲灼华喊道。
三姑、敏毓此时方才赶到,见此情景几欲吓死。二人立时要一起冲上前去,却被喜宝横马挡往。
“你们这样过去反而添乱。我家公子能耐大得很,定能护住你家郡主周全。”
“你……让开!”敏毓此刻心头冒火,见喜宝竟来阻拦顿时暴跳如雷,扬手就抽他一马鞭,却被三姑一把攥住鞭梢。
“喜宝说得对,现在过去几匹马反而更容易绊住甚至惊了。”三姑一双眼睛紧盯着灼华,豆大的汗珠儿顺着额角缓缓滑下……
再说灼华,被昊轩这么一拽一喊,竟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刹时定下心神,刚刚那一瞬的心慌烟飞云散。
可那匹马却似并不想让人心安,经过刚才那两下窜蹦颠簸,突然更加癫狂起来,前蹶后踢,狂躁异常,似一只狂风急浪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见势不好,昊轩来不及多想,腰身用力,手臂猛然一提,灼华借着这股力量脚下一蹬便飞了起来,直飞进昊轩的怀里……
当馨香软玉抱满怀的那一刻,昊轩忽然觉得四周似下起了漫天的花雨,落樱缤纷,如梦如幻。他似迷失在这花雨之中,不知身在何处……
那匹马在灼华陡然被提起飞出之时轰然倒地,侧翻不起,只能躺在地上不住地哀鸣。惊得众人俱出了一身冷汗。
如若刚刚灼华未被及时解救,那她此时要么被发狂的马儿直甩出去,摔个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甚至有性命之忧。要么被侧翻的马儿压在身下,同样也不能得善果。
好险,只差那么一点儿……
正在此时,喜宝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从马上飞身跃起,一把按住草丛中一个瘦小的小厮。
“怎么是她?”三姑将灼华从昊轩的马上搀下,转头看见那被制住的小厮,不禁诧异道,“这不是曹家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吗?”
“你们再看看这个。”昊轩从地上捡了几个铁蒺藜拿给众人。
“这是专门拦马用的‘搊蹄’。虽然马蹄上钉着蹄铁,可这东西专扎蹄铁中间空心处的嫩肉。不光如此,这上面还抹了能让马匹发疯的迷药。其用心……”
昊轩一顿,紧抿双唇,眯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珍珠。青天白日里,珍珠陡然觉得有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跟一路爬上后背,汗毛都炸开了。
“太过险恶!”
昊轩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时,周围众人明显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雷霆怒火。
喜宝头皮一紧,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腰间的针囊。同是坠马,刚刚王天浩那回公子可不是这样的呀。
完了,完了,看来他们家公子是真长大了。大概和他一样,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讨上媳妇儿。

第三十七章探望
“……盖因靖王世子当时在场。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儿……”珍珠回去向曹月娥复命时,语气中颇带了几分懊恼之意。
嘴上如此说着,一双眼睛偷偷觑着曹月娥的脸色。见她虽一张粉面因嫉妒几近扭曲,但对自己所述却并未起疑。
珍珠不禁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又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来。
那几个仆从看着身上都有功夫,捉住她自是轻而易举。可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既捉住了她,为什么又让她全须全尾地回来复命?
唉,不管如何,先瞒过自己被捉这一段再说。好不容易才熬走了翠竹成了小姐身边第一得力之人,此时万不能自毁长城。
……

“为什么要放她回去?”

敏毓这块爆炭也如此来问灼华。当时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回话似竹筒倒豆子的珍珠,再想想灼华刚刚差点出了大事,她简直怒冲云霄差点儿要把这贱婢就地打死。
昊轩转头看了一眼灼华,心下却已明白了八九分。抬眼对喜宝点了点头道:“把她放了吧。”
喜宝听后,忙向旁边一让说道:“走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两位贵人主子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了自己?珍珠一时懵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还等什么?难不成要咱们亲自送你回去?”三姑见这丫头呆愣在原地,忍不住厉声喝了一句。
珍珠这才猛然清醒过来,生怕众人反悔,赶紧转身连滚带爬地向回逃窜。
望着珍珠的背影,三姑懊恼地摇了摇头:“这样的蠢货,我竟没有在意!刚刚路上就远远见她骑着马乱窜,因颇无章法,我就以为是哪家小厮迷了路未疑是冲着咱们来的。是我大意了!”
“灯下黑罢了,三姑不必自责。我和敏毓共乘一骑,咱们往回走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自是已没了游玩的心思。灼华转身又去看了看卧在地上的那匹母马。
“这马要报到御马监去。不是说给我的是匹上好的西域宝马吗?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自是得让他们过来处置一下。”
敏毓仍然闷闷不乐,尚还纠结刚刚之事。一边扶着灼华上马,一边愤愤不平:“刚刚就不应该将那死丫头放走。”
“不放她走又能如何?”三姑看着她摇头,“你还能在这儿杀了她不成?或是闹到王太后那儿?
“你刚刚也看到了,曹月娥的这个丫头太过活泛,没一点儿骨气。咱们只略一吓唬还什么都没问呢,她就有的没的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如若真闹到王太后那儿,你觉的她会不会也如刚刚那般,从她家小姐……”
三姑微微咳了几声,瞥了一眼昊轩,“从她家小姐暗恋靖王世子开始说起?
“若那曹月娥索性破罐子破摔,当场认下此事,再求王太后赐婚,岂不是坑了……靖王世子?”三姑说着,忍不住又瞥了昊轩一眼。
昊轩冲着灼华两手一摊,甚是无辜:这与我何干?
灼华见此微微一笑接道:“且现在这情形若追查下去,说不得要露了二公子的行迹。他可是前几日才派信使上报朝廷,西北贺亲队伍还远在几十里之外呢。”
如此一调侃,刚刚的抑郁之气便一扫而空,众人看着昊轩都笑了起来。
昊轩见灼华舒解了郁塞,心中不禁高兴,也随众人朗声大笑起来,冲着灼华露出了一口白牙。见他这样,灼华的笑意不由的又浓了几分。
一旁的三姑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又叹了一句“好本事。”
众人骑马向来路缓行。昊轩瞅准机会凑到灼华身旁说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与灼华共乘一骑的敏毓忍不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灼华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回道:“这事我自会解决。你现在处境特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一口恶气罢了,从小到大,她身上背负的何止这一口恶气?
……
太安郡主跑马时御马监的马竟然失蹄跌倒,多亏当时靖王世子在侧,拉住了缰绳,救下太安郡主。
得此消息,御马监监丞立时惊了一跳,不敢怠慢,忙派人去处置了伤马,又亲陪太安郡主去挑了一匹更加温驯强健的母马。
这消息传的也快,不过一个时辰,围场内的显贵宗室便基本都知道了。兜兜转转,最后竟又传到了王太后的耳中。
于是,当日灼华迎来了众多显贵亲眷的探看慰问,又收了不少宗室高官送来的压惊之礼。像永平郡主、嘉泰郡主这样关系亲睦的宗室,自然都亲自来探望一番。
更有甚者,黄昏时分,当朝太后娘娘竟携着娘家内侄王天浩,摆开凤驾仪仗,浩浩荡荡地亲自来探望“受了惊吓”的太安郡主。
恰好今日那王天浩也摔了马。不知是摔的,还是后来教训他那匹爱马太过用力抻着了,总之右手上了夹板,用绷带吊在了脖子上。好在脸上没有破相,又换了一套竹枝青的直䄌,腰上系了金丝如意绦,上面坠了若干美玉。乍一看,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意思,颇能入眼。
自从得见太安郡主真颜,这王天浩简直魔障了一般,成日里茶饭不思,满脑子只想着如何与这位天下绝色的郡主搭上话。
可惜这位郡主身边似总有宗室围绕。犹其那永平郡主,实在讨厌,挡了他无数次机会,净坏他好事。
因知道家中有意要聘娶这位美人儿郡主为他的正妻,而这位美人儿郡主无论身份、财力都是尊大佛。在聘娶之事未定之前,只能尊着敬着。
更有上次的教训让王天浩到底还是长了记性,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手中不仅有一队精壮护卫,更有先帝的龙吟宝剑。
故此,王天浩悉数收起了平日的浪荡轻浮之态,在太安郡主面前到底不敢造次冲撞。
可终究还是心痒难耐,只急得他抓耳挠腮,坐立不得。恰在此时,忽听太安郡主跑马受惊的消息,不禁大喜过望。自己今日也摔了马,这简直可称得上是缘分!同病相怜,正是给他一个搭讪的好机会。
想到这儿,他忙去了王太后的凤帐之中,软磨硬泡苦求了半日。才最终得了太后姑母的一声笑骂,玉手点点了他的额头,道了句“冤家”。方才吩咐月姑摆开凤驾仪仗,大张旗鼓地去探看太安郡主。
其实,就算王天浩今日不来求太后牵线,王太后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两日她防着昊元去找太安简直操碎了心,又是派人盯着拦着,又是嘱咐王绮然哄着缠着。
如此折腾,还不皆是因为太安那丫头?为得太安的封邑财力,更为断了元儿的念想永绝后患,她定要促成娘家侄子与太安郡主的这门亲事。
可,天浩虽是自家孩子,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不争气。这门亲事如何才能不被人诟病?宗室不是傻子,更不可能一而再而三地被她拿捏。
当年受镇国恩惠与其交好的宗室众多,如若她做得太过分了,到时候只怕逼得宗室激变,反而不妙。
如今以齐正清为首的一帮老臣,又整日地高呼还政于帝,更不能因此事让他们抓住把柄。
为今之计,只有太安自己愿意才是上策。这,就要看天浩的本事了。
王太后看着跪在身前,殷勤地给她端茶捶腿的王天浩,满意地点了点头。天浩这孩子虽然学业不成,可模样是一等一的。对女人又小意温柔,这些千金闺秀谁人不爱?
之前谢家的二丫头不就被他迷得铝驺神魂颠倒吗?去拿下一个长于山野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简直绰绰有余。
这门亲事如若成了,岂不皆大欢喜?太安孤苦无依,能入当朝首辅的王氏门中,也不算亏待了她。
王太后打着她的如意算盘,带着王天浩摆着全副仪仗,大张着声势去“慰问”太安郡主。在太安郡主的帐中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离开时,太安郡主出来相送。王太后站在帐外甚是慈爱地看着她,又招来王天浩与郡主站到一处,笑着说道:“如此之前的误会都已尽数解了。这样才好!以后你们相处的就更加和睦了。”
又满是宠溺地点了点他二人,嗔怪道:“你们这两个小冤家,真真是让人不放心,骑个马也能一起摔了。如此以后可不许你们骑马了。”
王天浩一听,忙做一脸无邪状,大声哀求道:“太后姑母行行好吧,也就春猎这几日能松快松快。大不了,我以后都护着……太安妹妺便是。”
说着王天浩偷眼去瞄灼华,见她垂眸不语,于是胆子便又大了几分,继续说道:“以后就是把我摔个稀烂,也定不会让太安妹妹受一星半点儿的惊吓……”
“你呀!”王太后佯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自小就是这么个温和柔软的心肠。成日里对自家姐妹是最好不过的。温润有礼,爱护有加。宁可自己吃亏,也定要护得姐妹周全。
“你还不快嘱咐你这妹妹两句。让她以后千万要多加小心,莫再涉险,免得让人担惊受怕。”
王太后此话一出,王天浩自是无可无不可地满嘴答应。慌忙转过身来,伏身大拜,口中念道:“请妹妹多多保重,莫再触险,免得让太后姑母和……我,担惊受怕。”
说完也不起身,躬着腰身,只扬脸去看灼华。谁知正见灼华飘然福身还礼。四目相对,如此之近,一张桃花粉面就在眼前,两潭秋水盈盈如月,一点朱唇鲜红若樱。
王天浩只觉三魂七魄刹时全都被勾了去,呆立在原地化成了木头。
最终,王天浩还是被王太后给叫还了魂,失魂落魄地跟着凤驾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而去。
不过这人去不多时,东西却随后呼啦啦地涌进了灼华的帐中。王天浩的“压惊礼”从珍稀草药、奇石珠宝到机巧玩物、新巧果点,应用尽有,不能一一细数。
如此大动干戈地一闹,不出一刻钟,整个西效围场的人自是又都知道了。
那些在官场打滚的大臣、老谋深算的宗室、浸淫后宅的夫人一见这样的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太后此举这是要召告天下呀。太安郡主已是她王氏娘家看中的人,谁也别再想打什么主意了。
知道内情的宗室老臣,不免就联想到了当年先帝遗召之事,心中不由的暗叹一句“好算计”。
又有人不禁想起了靖王世子。昨日的军歌剑舞,今日的英雄救美……啧啧啧,少年情怀恐怕终是空付一场。
喜宝看着自家公子黑如锅底的脸色,仗着胆子弱弱地问了一句:“公子,要不咱们先不急着给太安郡主报仇?先去把那王天浩打上一顿如何?”

第三十八章香闺
夜深人静,灼华洗漱已毕,穿着云香缎儿的白色寝衣赤脚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敏毓叽叽呱呱地帮三姑收拾着今日的“压惊礼”。
“这戎狄蛮子竟送咱们虎骨膏?”敏毓拿出萧复拓送的礼,有几分不敢置信地说道。
似为了验证,她打开手中那白瓷小坛闻了闻,随后大叫:“竟真的是虎骨膏!”
“你小点儿声!吵得我头疼!”正在登记造册的三姑,回手就在敏毓的头上敲了一笔杆子,“这么大人了,还咋咋唬唬的,再叫人听去。”
敏毓撅着嘴,胡乱地揉了两下额头,转身对灼华说道,“郡主你不知道!这戎狄蛮子当年就仗着这止血生肌的虎骨膏,平白地占了咱们凌家军多少便宜!若那年缺衣少药之时,有这么一罐上好的金疮药,咱们……”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里,眼圈一红,泛起泪光。
灼华一默,随即垂下了眼帘。三姑见此,知道灼华被敏毓勾得难受,忙去拉了敏毓一把,嗔怪道:“平白地又让郡主难受。快,还不帮我把这个记上。”
敏毓却未接三姑递来的笔,而是转身便向帐外走:“记它做什么?难道咱们回栖霞山后,还要给这蛮子也回礼不成?看我出去把它给丢了!”
“你回来!”敏毓刚走两步,便被灼华开口叫住,问她,“若是你父亲,得了敌军的东西可会就给扔了?”
敏毓回过头来,踌躇半晌方道:“倒是不会。咱们凌家军虽对百姓讲得是秋毫不犯。可对蛮子却从不手软,讲得是以敌养己。”
“那这坛虎骨膏你便想着派人给你父亲送去,让他用蛮子的金疮药治好我大齐的男儿,杀更多来犯的蛮子!”
“是!郡主!”敏毓点头,重重应道。
三姑见这二人都似沉浸在悲思之中,于是便想引转开来。恰好看见齐少枫送来的“压惊礼”,不由得笑道:
“郡主你看,这齐探花可真是有意思。别人送来的都是些压惊丸、镇魂散什么的。或是红枣、竹叶这些镇静之物。再不济也送些女孩子喜好的小东西来逗郡主开心。
“可这位探花郎倒好,竟送了两方墨来?看着还价值不菲呢。郡主又不去考功名,他送这个来做什么?”
果然,此话一出,敏毓便立时丢开手里的瓷坛,去看三姑的墨。随后拿给灼华去瞧,忍不住笑道:
“这齐探花怕不是读书读痴了吧?难不成还想让郡主也和他一样去考个探花?真是个书呆子!”
被二人这么一逗,灼华也渐渐心情好转,伸手接过那两方墨来翻看,随后淡淡一笑:“这是上好的古墨。医书上云,古墨有压惊镇静、祛邪凉血之功效。他送这个,正是对症下药。”
“还是郡主知道的多。”三姑笑着吹捧道,“若郡主不说,咱们还只道是这齐探花太过风雅,不食人间烟火呢。”
“可不是吗,咱们哪里知道这些……”
灼华看着三姑和敏毓一唱一合,知她俩是为逗自己开心,也不去点破,只沉吟片刻,忽然去问敏毓:“师傅托人捎回来的那些药可带来一些?”
敏毓不明就里,回道:“倒是带了一些来。郡主要用哪样?”
“玉镜粉可带了?”灼华眼神一闪,突然狡黠一笑。
三姑一见便觉不妙,顿时有些头大。这可好些年都没见过郡主这样笑了。上次见她如此,还是六岁时在宫里捉弄御膳房偷嘴的胖总管。
那回害得御膳房大总管王保拉稀整整拉了半个多月。愣是把个像发面馒头一样肥硕的胖子,拉得脱了相,不仅皮都垂了下来,此后一个月连走路都得让人搀着。
正想着,却见灼华、敏毓已经凑到一处,头对着头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片刻,敏毓直起身子,与灼华四目相视,随后二人忽然同时大笑起来。敏毓笑得前仰后合,灼华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
唉,算了。
见她二人如此,三姑把原本就要出口的劝阻又咽了回去。本来就是青春年少恣意妄为的年纪,何苦一味地去压抑?不如就让她们恣意妄为一回吧。
这西郊围场果然让人心情舒散,郡主如此克制之人,竟也飞扬嬉闹起来。或许让郡主飞扬热烈的,并不是这西郊围场,而是那个同样飞扬热烈的勃勃少年吧……
那个飞扬热烈的勃勃少年此时正与喜宝一同换上夜行衣,准备去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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