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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14:27:4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邵北刮了胡茬,换完衣服出来,“刚才和谁说话。”
岑凛没瞒他,“你二哥。”
男人皱眉,“说什么了。”
她撩开鬓角的长发,露出那枚珍珠耳环,“我的耳环丢在医院了,他捡到还给我。”
“少和他接触。”陆邵北迈步下楼。
岑凛心里有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互相忌惮,素来不和睦。
客厅里,陆延章在阳台上喂鹦鹉,是墨西哥的蓝翎鹦,鹦鹉中最通人性的品种,它对准岑凛扑棱着翅膀,“翁琼,翁琼!”
她歪着头,看笼子里的鹦鹉。
陆延章听到脚步声,合住笼门,在原地若有所思,“翁琼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使馆秘书长陆璟的生母。
他慢条斯理经过岑凛身边,“翁琼的成名作是《上海滩》。”
岑凛恍然。
寿宴上,她台词错了,陆延章非常不满,可台前谢幕时,他非但没怪罪,反而夸她风采绝伦。
是因为翁琼也演过冯程程。
睹她思人。
再婚两次,却念念不忘发妻,真不知陆延章是长情专一,还是故作深情。
他走后不久,陆迟徽也从二楼下来,这俩兄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大的霁月光风,像个儒雅的玉面君子,小的英气野性,像一匹深沉的狼。
陆邵北不冷不热的,“二哥。”
“老三出息了。”陆迟徽意味深长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个人,还打骨折了?”
男人似笑非笑,“二哥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自家亲弟弟,关心你是应当的。”陆迟徽笑着落座,“以后再惹祸,二哥帮你解决。”
虚伪圆滑,又擅演戏。
陆邵北低头,不近不远的挨着岑凛,“剧院的男演员有我二哥演得好吗。”
岑凛没法搭腔,倒是陆迟徽,一点不介意讥讽。
院子里这时驶入一辆车,迅速熄了火,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走进来,笑容满面,“是什么风把老二也吹回家了。”她摘掉皮手套,交给保姆,“今天冬至,留下吃团圆饭,你爸爸经常念叨你。”
陆迟徽态度也算温和,“好。”
岑凛认得她,现任太太纪席兰,陆延章宠了她半辈子,外界将她的手腕传得神乎其神,不少新晋贵妇以她为榜样。
虽说上了年纪,保养得相当年轻,依旧瞧得出是一等一的美人,在翁琼之后能攻下陆延章的心,又怎会是庸脂俗粉。
纪席兰瞟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岑凛,陆邵北不露声色护得严实,她上前一步兴师问罪,“大闹陆氏集团的无赖是你父亲?”
“是我继父。”
她嗤笑,“戏子的妈,果然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
岑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会儿工夫,陆延章在二楼叫陆迟徽,“老二,来我书房。”
陆迟徽从沙发上起来,书房门随即关闭。
“打麻将输了?这么大的火气。”陆邵北含了一丝笑,“输了多少,我补给您。”
纪席兰又看了一眼他,“和你父亲一个德行。”
他散漫扬眉,“父亲什么德行。”
“哪个都舍不得。”
陆邵北带点戏谑的笑意,“他最舍不得您。”
纪席兰没好气哼,可神色平和了,“贫什么贫?陆延章在气头上,你这关怎么过。”
他一副无所谓,“不拖累您。”
大约四十分钟,保姆上齐了菜,陆延章和陆迟徽入座餐厅,纪席兰热情给陆迟徽夹菜,叮嘱他要注意肠胃,陆家的大旗扛在他肩头。
“纪姨抬举我了。”陆迟徽不进圈套,“陆家未来是大哥的。”
“你大哥有一份,你也有一份,你如今是陆氏的总经理,他不会跟你抢的。”纪席兰挑拨离间完,又装作与世无争,“至于老三,你们当哥哥的多关照他。”
陆延章郑重其事清了清嗓子,“席兰,有一件事与你商量。老二说文姬的病情不乐观,她的心愿是我陪她度过最后一程,我打算接她来老宅住,你要容得下她,善待她。”
纪席兰脸上的笑收敛得彻彻底底,“文姬姐和我们同住?”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了,何必为难纪姨。”陆迟徽很有风度开口,“母亲能体谅。”
岑凛捏着筷子,看陆邵北。
男人置身事外,她也埋头喝汤。
“哪里的话。”纪席兰聪明得很,在陆延章面前扮贤妻良母的做派,“我愿意照顾文姬姐。”
陆延章十分感动,“席兰,我没娶错人。”
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陆延章忽然望向岑凛,和颜悦色的,“你多大了。”
她立马撂下筷子,“二十三。”
陆延章失了魂,沉浸在一段回忆,“翁琼生下陆璟也是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她是扬州人,所以性子柔情似水。”
席间只有餐具的摩擦声,谁都不敢插嘴。
许久,他动情感慨,“翁琼离世有三十七年了。”
“父亲是怀念翁姨了。”陆迟徽给他倒满酒,“我投资了剧院,告诉他们排练翁姨的话剧,您喜欢随时去看。”
..
入夜,岑凛早早躺下,可翻来覆去睡不着。
走廊不断传来响动,她出门查看,对面房间亮着灯,陆邵北在器械架上健身,亚麻灰的纯棉背心被汗水浸泡,紧贴着胸腹,勒出肌理分明的线条。月色里,泛起蜜铜色的光泽。
他有运动的习惯,因此同龄人长肚腩了,发福了,他身材仍然紧实勃发。
岑凛没继续往里走,刚要带上门,陆邵北拾起毛巾擦汗,“吵到你了?”
她一惊,右手碾过门栓,夹了指头。
男人闻声回头,跨大步上前,捂住她流血的食指,“我屋里有药。”

岑凛浑浑噩噩跟着他走到最里面,开门的一瞬,她没由来的心酸。
这是她第一次踏入陆邵北的房间,感受这个男人真实而复杂的一切。
他喜欢生人勿近的冷色调,成熟,干净。
除了床,书桌和衣柜,没有一个累赘的摆设。
不知道宋禾来没来过,这里又有她多少痕迹。
陆邵北脱掉湿透的背心,扔在地毯上,弯腰找药箱,“坐下。”
他脊陆弓起,昏黄的灯光照在淌满汗珠的肌肉,挺括健硕,呼之欲出的性感张力。
岑凛愣神,站着没动。
男人一把扯过她,禁锢在怀中,用蘸了碘酒和药膏的棉签擦拭,药水渗入皮肤,岑凛不禁倒吸气。
“疼?”
她咬紧牙关,“不疼。”
陆邵北的力道轻了些许。
“明天会放我离开吗?”
他没回应。
岑凛心绪乱,“陆董是不是要处置我?”
“不是。”陆邵北专注上完药,“明天带你离开。”
他气息太近,近到吹拂过她的疤,近到丝丝缠绕,“额头的疤好了。”
岑凛嗯了声,男人稍稍俯低,火炉一般灼烫,在她耳边一声声喘着,喘得她酥酥麻麻,半副身子也热气腾腾。
她憋了一会儿,“我手指伤到骨头了吗?”
陆邵北的嘴唇似有若无蹭过她脸颊,烫得她一僵。
“没伤到。”
岑凛仓促起身,“那我先回屋了。”
胳膊倏而被男人拽住,“别沾水,指甲可能会剥落。”
她尝试着动了动,指关节果然火辣辣的。
“给你添麻烦了。”
疏离又客气,陆邵北眉头紧锁,“在找房子?”
岑凛默认。
他摸出床头柜的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角,“不愿意搬回去?”
“不搬了。”
陆邵北揭过烟雾,盯着她,“理由。”
不想用钱画个句号,令这段感情变了味。
岑凛没吐实情,只说,“想住在距离剧院近一点。”
他抬手掸烟灰,“选好了吗?”
“快了。”
陆邵北看着她,“周宸选的?”
这几天周宸的确在联络房源,几套合适的都是他朋友的,有白领公寓,有学区房,整体环境物美价廉,不过岑凛没要。
要的是房子,欠的是情债。
她日后还不起。
“我自己选的。”
陆邵北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
突然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任由屏幕闪烁着,没接。
岑凛识趣,“你忙吧。”
门要关不关的空隙,他接通。
“北哥,你在哪。”宋禾的口气像逮住了什么把柄。
“老宅。”
她刨根问底,“自己吗?”
陆邵北走到露台,天空飘着雪花,落地化成水,阴湿刺骨。
“家里有事。”
宋禾原本是求证,男人的答非所问验证了她的猜疑。
“上次和你回老宅,你让我在车里等,她呢,今晚在老宅留宿吗?”
“留车里是为你好。”陆邵北耐心解释,“我母亲会刁难你。”
宋禾不罢休,“陆夫人不刁难她吗?”
“你和她不一样。”
岑凛攥紧门扶手,夹肿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痛。
那边平静了一些,“你们会睡在一张床吗。”
陆邵北承诺,“不会。”
“是你不会还是岑小姐不肯了?”
他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没理会她。
宋禾也意识到逼得太过了,“北哥,这五年我在沙特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我没对你提起过。要不是放不下你,我也许回不来了。”
陆邵北注视着楼下的雪,神色晦暗莫测,“是父亲要见她,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岑凛指骨泛白,无力从门上滑落。
夜深人静,关门声再轻,陆邵北也捕捉到动静,他追出去,空空荡荡。
宋禾很懂见好就收,“那你明天来陪我。”
陆邵北挂断,直奔那扇门,他握住门把,反锁了。
“睡了?”
岑凛背贴墙,“我有点困。”
男人手垂在身侧,站立不语。
半晌,她问,“宋小姐误会了?”
陆邵北嗓音微哑,“没什么。”
岑凛摁住门锁,犹豫了,“那你为什么追出来。”
外面又陷入沉寂。
“你洗澡吗。”
岑凛一怔。
“如果觉得不舒服,我让保姆帮你洗。”
她抿唇,“不洗了。”
一门之隔,再度安静下来。
岑凛打开一条缝,没有他的身影。
她心窝拧了拧,说不出的滋味,回到床上调暗了灯,准备入睡,靠窗的位置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岑凛重新下床,踮起脚,朝前倾身,看到一截瓷白的手臂抵在窗框,汗毛不重不浅。虽然没有佩戴腕表或者戒指,但极为风雅清贵。
骨子里的气韵。
是个男人。
岑凛不清楚隔壁住了谁,总归是男女有别,她正要拉窗帘遮住,那只手也恰好推窗。
玻璃折射出男人的轮廓,高大而清瘦,穿着深蓝色的绸缎衣裤,斯文俊秀。
她一停。
陆迟徽也发现映在玻璃上的她,对上视线,他点了下头,“是你。”
岑凛笑,“陆先生还没休息吗。”
“喝完酒睡。”他举起高脚杯,“要来一杯吗?”
她婉拒,“我烟酒不沾。”片刻,又想到什么,“你那天去妇科是探望你母亲吗。”
男人顿了顿,“是。”又半玩笑的语气,“你以为是什么。”
岑凛以为是他的情人,毕竟陆二公子花名在外,自然会联想。
陆迟徽仿佛有读心术,看穿她的心思,“以为是女人吗?”
岑凛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窗帘,“是女人也正常,不是也正常。”
他摇晃着杯里的红酒,“听说过我吗。”
“听过,陆董最器重的是二公子。”
男人轻笑,“老三说的?”
岑凛摇头,“他从不对我讲这些。”
陆迟徽再未多言,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消失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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