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哑的厉害,有温热的泪滑到她的皮肤上,他哭了吗?
林轻双面无表情。
真可笑,鳄鱼的眼泪居然也是温的。
……
拍完照回国之后,他好像怕她会跑了是的,去哪里都带着她,恨不得绑在裤腰带上。
今天一大早她都还没睡醒,就被他给抱了起来,随手拿件羽绒服给她套上,就塞进车里带去了公司。
员工看见他们的陈总,抱着个女人招摇的迈进公司,都惊的瞪大了双眼。
将她放到休息室的床上,陈廷君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去开早会。
他这人身材管理的不错,肌肉线条流畅完美。
林轻双轻哼,“睡了多少女人,才练出这腰?”
陈廷君扣扣子的手顿住,转而朝她走过来。
他的衬衫只扣了一颗扣子,腹肌若隐若现。
男人直直的盯着她,林轻双欲翻身,却被他先一步制住,紧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吻。
然后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全是你调教出来的。”
林轻双擦了擦嘴,想将他推开,却没推动。
他恨恨的又亲了一通,“你再给我擦?”
林轻双一巴掌扇了上去,“滚!”
陈廷君顶了顶被扇的那边的腮,笑了下,起身去继续换衣服。
他好像心情还挺好?
神经病。
第6章 什么时候拍的那些照片?
没多会有人送早餐过来。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说了句,“不吃。”
秘书很为难的站着半晌不动。
林轻双一抬眼见她还没走,不禁不耐烦起来,“你还在这干什么?”
秘书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陈总交代让您一定要吃早餐……不然我的工作就没了……”
“你工作没了关我什么事?”林轻双冷言冷语说,“出去!”
小姑娘边抹眼泪边往外走。
林轻双闭上眼,并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她好像失去了共情的能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无动于衷。
浅眠间似乎听到有人在低声说着话。
【喂,她还没吃呢?陈总会议马上要结束了。】
【陈总说不能惹她生气的情况下让她吃饭……我也没办法……】
【啧,可真难伺候。】
【你快别说了,小心被听到。】
【咱们声音这么小她能听见?哎,我告诉你啊,听说陈总之前准备结婚的对象可不是她,是位门当户对的白富美,叫李清欢,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陈总为了赌气,故意找的里面这位,门不当户不对的灰姑娘,跟前任连影子都没有相似的地儿,从侧面告诉所有人,前任在他这啥也不是,没什么忘不掉的。】
【……】
……
林轻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会议室的。
反应过来时,手里的A4纸已经扔到了陈廷君的脸上。
随着纸张一张张落下,上面的打印出来的照片也清晰的传入很多人的眼睛里。
是陈廷君的私人照片,不能让外人看见的那种。
以前,李清欢将她的私照传遍了朋友圈,甚至还单独发来挑衅。
这照片是谁发给她的,不用说都知道是谁,除了陈廷君还有谁?
她竟沦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或许李清欢会指着照片跟她的狐朋狗友边笑边评价。
或许他们还会就她的身材说几句下流的话。
或许他陈廷君就站在一边无所谓的笑。
此刻会议室内有人唏嘘起来,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
看着陈廷君瞬间冷下来的脸,她呵呵笑了起来。
终于不装大情种了?
她以为他要发脾气了,然他却忽的将她抱了起来。
抬腿朝外走的同时对助理说,“收拾干净。”
他这都不发脾气?
明明刚刚她没进去之前,他还像个阎罗王一样在训斥部门经理。
林轻双有一瞬的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
休息室内,他将她扔到床上,欺身而上,抵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的问她。
“什么时候拍的那些照片?”
第7章 他也知道什么叫残忍么?
林轻双没回他,只轻晒道,“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拍的我?”
也许他是记不起来了,陈廷君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呵,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欺辱别人的人,总是那么健忘。
林轻双提醒他,“李清欢在朋友圈传的我的私照,是你发给她的吧?”
他眉心跳了跳,喉咙滚动几番,说,“行,那咱们现在扯平了。”
“扯平?陈廷君,你把我害成这样,拿什么扯平?”
“拿我的命够不够?”他忽然说。
他自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匕首,塞到她手里。
林轻双想都没想,对着他的肩就刺了下去。
他好像没想到她会真刺,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没吭声,但到底是疼,呼吸渐渐重起来。
“继续来。”他似乎很失望。
整个人的情绪低沉下来,失了刚刚的盛气。
她没动。
男人的眼神炙热又晦暗,他抓住她握着匕首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真的舍得?”
林轻双甩开他的手,他却又抓住放到心口的位置。
“你可以感觉到的对不对?”他一字一句的问她。
她忽然有些难过。
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情绪起伏过大,她说话带着颤抖。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一声声的说着,“我爱你。”
……
不知道什么时候闭的眼,一睁开眼就是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传入鼻尖,林轻双皱起了眉。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刚要动,手却被人人按住,“别乱动。”
陈廷君的伤口应该是包扎好了,他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好像是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很生硬,“又背着我洗冷水澡了?”
浑身无力,头痛欲裂,她应该是发烧了。
“我没有洗冷水澡。”嗓音哑的厉害,她咳了几声,挑衅的说,“我是泡冷水澡。”
陈廷君眉骨一跳,猛的站起身,气的额角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猛的捏住她的下颚,“拿命跟我对着干?”
或许吧。
死可以有几千几万种方法。
可她就偏喜欢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
好像折磨自己,就很痛快。
她在等,等有一天自己病入膏肓,等医生宣布救治无望,等一场‘自然’的死亡。
等他忍无可忍的丢下她……
她的神色那样冷漠,陈廷君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扎了无数下。
他松开她,脸埋进她颈间。
哀求道,“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行不行。”
呵,他也知道什么叫残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