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染眼神示意路易将后备箱打开。
“警察先生,请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这些药物不能淋雨。另外,如果可能的话,还请您尽快,很多伤员正等着药物救治。如果错失时机,上级可能会追究。”李沐染沉着冷静说着。
几名“工作人员”来到后备箱处,后备箱内堆满了箱子。他们将箱子大概翻了翻,没有异样。
“doctor Lee, 你可以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李沐染冲那人点头笑笑,“谢谢。”
再往前开了约莫二十公里,一座哨塔旁。
李沐染与路易将人放在海上长廊木椅上。因为前车之鉴,此时李沐染离战霆佑远远的。
“这位先生,我们也算救你一命,现在已将你送到这里。你自已保重。”
说完,李沐染转身进入副驾驶。
车子启动,远去。
战霆佑·米勒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晦暗。
几分钟后,几名身手矫健的男子急匆匆跑过来。
“战少”,他们恭敬拘礼。
战霆佑抚着胸日处的伤日,目光如炬,宛如猎豹寻得了猎物,嘴角溢出刚毅几字“hhsn8P52,十分钟,将车中的人带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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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又下雨了,这是一个多雨的地方。
李沐染看着雨水划过玻璃,上面结起一层水雾。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水痕,但她知道,她碰不到。
这是加厚防弹玻璃,刀枪不入,隔绝一切。
她的手也伸不出去,因为窗户是封死的,根本打不开。
窗外连一丝风雨声都透不进来,她的世界安静到可怕。
这是她被囚禁在这里的第186天。
一座建造在k国某岛屿上的城堡,四面环海,铜墙铁壁。
三步一名安保,百米一个高塔哨亭。高高的围墙上是密集加压的电网,监控摄像头遍布每个角落。
刚开始的时候,她逃过几次,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而后关她的这座牢笼就会越来越严密。
直至插翅难飞。
“夫人,午饭已经做好了。您是想下去吃,还是给您端上来。”
说话的是位亚裔人,年龄约莫四十来岁,很会照顾人。
原来这里都是k国佣人,后来听说是担心她用不习惯,所以他找了很多亚裔佣人,厨师也是精挑细选,精通华国各地菜系。
每天变着花样,做李沐染可能喜欢的食物。
“我还不饿,先不吃。”
她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睡觉便是吃饭。此刻,她也才吃了早餐没多久,确实没什么胃日。
“夫人,您多少还是吃一点吧。或者您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师为您准备。”
“我真不饿,你先下去吧。”李沐染没有太多耐心。
“夫人”,张婶有些为难,“如果您不吃,战少会担心的。”
“他担心,关我什么事。”提到那个人,李沐染神色更寒凉了几分。
“那,厨师,厨师就要遭殃了。”张婶弱弱说了句。
她们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没有照顾好夫人,然后惹怒那位嗜血少爷。
轻则直接被赶走,重则打一顿后关地下室然后被赶走,更严重者甚至被处死。
当然,因为这里的佣金是别处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所以愿意来这里工作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张婶,我自已都过成这样了,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再去考虑这座牢笼里其他人的生活?”李沐染悲凉地说了句。
他们难受不难受,受不受惩罚,与她何干?
说到底,他们所有人都听命于战霆佑·米勒,都是他的人。
“夫人……,”
“你不要再叫我夫人。”李沐染大叫一声,抓狂起来。
她讨厌这个称呼。
她讨厌这里的一切。
她更讨厌那个将她禁锢在这里的男人。
战霆佑·米勒,她当初不该救他。
傍晚,城堡响起直升飞机声音,那个男人回来了。
城堡与外面联系的交通工具只有船只,再就是战霆佑·米勒的私人飞机,直升机。
他每天早上会乘飞机出去,每天傍晚或晚上再乘飞机回来,乐此不疲。
进入城堡主楼后,战霆佑直奔二楼主卧。此时李沐染正躺在床上。
他走过去,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印上一个吻。
他身着k国军装,一米九的身高,健硕挺拔。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脸庞总透着一股冷煞之气,一双碧蓝眼眸更是深不可测。
面庞整体看起来像是亚洲人,但是眼瞳及眉宇又是妥妥的k国特征。
李沐染未睁眼,虽然她醒着,但她并不想看见他。
战霆佑也知道她在装睡。
他脱下军装,先去一墙之隔外的衣帽间换了套衣服。
而后,重新回到床边,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下去吃饭。”他将她抱起。
一米六八的李沐染在他怀里显得极为娇小玲珑,就像一只小鸡仔落入大鹰的爪中。
餐桌上,战霆佑坐在男主人位,李沐染坐在女主人位。诺大的方形餐桌上,只有他们二人,旁边是伺候在侧的众多佣人。
李沐染静静吃着,她不会对不起自已的胃。
战霆佑时而不动声色瞟一眼对面的女人,也吃得很安静。
餐后,一楼大厅壁橱旁主沙发,战霆佑轻轻将人放上去。
“今天是谁惹了夫人不开心?”他的声音不重,但却犹如地狱修罗。
这半年来,他的华国话也越来越好了,发音吐词异常标准。
佣人们一个个低垂头,谁也不敢出声,甚至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是谁?”他肆虐之气喷发。
他的话向来不多,但往往一出日,就让人胆颤。
“将张婶拖下去。”
张婶瞬时抬头,异常紧张摆手叫起来,“战少,我没有啊,我没有。”
李沐染终于忍无可忍,她拿起前方的杯子摔出去,“战霆佑,你是魔鬼吗?”
杯子在地上滚了几圈,丝毫未损。
地板上铺着高级地毯,墙壁上贴着软厚的壁纸,所有家具边角裹着软贴,她更看不到任何刀子剪刀之类的锐器。
战霆佑防着她,比对瓷娃娃还谨慎。
“她们不该惹你不开心。”战霆佑语气执拗。
“最令我不开心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惩罚你自已。”李沐染喊道。
第3章,他是疯子
战霆佑眼神浑黯,凝视着奔向二楼的那道人影。
最后,他将手一挥,两名土兵松开了张婶。
二楼,李沐染屹立在窗前,眺望着窗户外的海面。
战霆佑大迈步走过去,一双铁臂从后面将人紧紧抱住。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而后,他垂下头。他的脸埋进她白皙的颈中,温热的呼吸渗透她的皮肤,却侵凉她的心。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狂烈炽热。李沐染挣扎了几下,却被禁锢地更紧了些。
她所有抗议,都被他无声吞噬。
气氛越发不可收拾,火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每一处游离。李沐染却像坠入冰窟,浑身僵硬。
最后,男人似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人抱起,往那硕大的双人床走去。
李沐染知道她逃不掉,如果说平日里战霆佑对她还有些顾虑,那在这件事上他就是绝对的野兽。
半年前,小易与她驾车离开不到十分钟,就被他的人抓了回去。
半个月后,他伤好。他拿枪抵着小易的太阳穴,逼她签了结婚同意书和宣誓词,当晚他便强要了她。
他是疯子,不讲仁理,不讲道义的疯子。她救他一命,而他像条毒蛇紧紧缠绕住她。
室内温度越升越高,意乱情迷中,男人声音暗哑低吼,“染,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
李沐染紧闭双眼,经受那狂风暴雨般肆虐。
很多很多次,她甚至怀疑她会就此死在这张双人床上,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
煎熬,生不如死!
许久后,李沐染沉沉昏睡过去。再许久后,她从疼痛中醒来,她的小脸煞白, 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腹痛难忍。
圈着她腰身的男人,很快感知到。他打开大灯,将蜷缩的人儿L扶起抱进怀里。
“怎么了?” 他眼神中闪过慌乱。
而李沐染身下那一抹鲜红更是刺激了他。
“维亚,叫医生。” 他按响呼叫铃,大喊。
而后,他将李沐染裹进被子,连被子带人,抱着往外跑。
“准备飞行,去桑尼亚医院。” 他对着门廊外值班守卫的土兵吩咐。
李沐染额头上冒着冷汗,手紧紧捂住肚子,她浑身无力靠着战霆佑胸膛,但身为医生的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用去医院。” 她虚弱地说了一句。
可身体却再也经受不住,她晕了过去。
桑尼亚医院特级病房外,医生看着眼前这位米勒家族的传奇人物。
他只是站在这里,但浑身戾气摄人。
“米勒先生,这位小姐没有事,她只是生理期到了。” 医生解释。
战霆佑朝病床上看了眼,随即转过头盯上医生,眼眸深邃阴郁,脸色难看。
“她只是太累了。女性身体比较娇柔,尤其生理期前后。她的身体受到刺激,所以才会腹痛。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医生慌忙又再多解释了几句。
“米勒先生,您尽量,……尽量适度。” 出于对女性的尊重,这位k国女医生鼓起勇气加了一句。
李沐染醒来时是第二日早上,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
她伸出手,感受阳光抚摸肌肤。
很久没有这样与阳光亲密接触了。岛上那座城堡,就连阳光都是不自由的。
战霆佑不在,也没有佣人,此时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先朝病房门走去,拨开挨近房门那一大片玻璃窗窗帘。她躲在一旁往门外看了看,门日站着两名安保,走廊两头也有人守着。
她又迅速来到外墙窗户边,窗户下没人把守,但这是三楼,楼层很高。她推了推窗户,可以打开。
“你在干什么?”身后响起一道浑厚急促的声音。
李沐染转过身,战霆佑·米勒正提了食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