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墨司宴顾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小说(墨司宴顾棠)最新章节阅读
时间:2023-05-23 16:32:0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话落在叶茹耳朵里,就变成了——娘娘您挑的我都喜欢。
这不是在变相夸她眼光好吗。
叶茹直接大手一挥,十分豪气,“掌柜,你铺里的料子都各来一匹。”
顾棠见她误会了,连忙制止,“娘娘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要再破费了。”
说到这个,她还有些心虚。
以前叶茹送的东西,全部都会被沈瑶瑶抢走,上辈子她唯唯诺诺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她得寻个时候让沈瑶瑶全都吐出来。
脸都笑烂的掌柜,怎么能放过这赚钱的好机会,他对着顾棠道:“姑娘,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姐姐的一片心意,怎么能拒绝呢。”
听到“姐姐”这两个字。
叶茹瞬间心花怒放,一开心,她就想花钱,“掌柜,这些料子再各来一匹。”
掌柜:“!!!”
妈呀,他今天这是遇见财神爷了。
顾棠:“……”
女人的钱真好赚。
去到首饰铺,顾棠长了个心眼儿,当叶茹问她喜欢什么时,她指了一根成色最差的玉簪,“娘娘,只要这个就好。”
谁知叶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掌柜,把这根玉簪,还有其他首饰都各来一套。”
随后的胭脂铺子、玉佩香囊铺子、鞋铺子、糕点铺子,都被叶茹扫荡一空,顾棠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银子砸是什么感受。
最后,顾棠带着塞得满满当当的四辆马车,回到了沈府。
待叶茹留下的人将东西搬好离开后,一道人影立刻出现在破旧的院子里,身后跟着数十个下人。
“把这些东西,全挪到瑶瑶院子里去。”
“顾棠,父亲让你去书房。”
沈驰指挥完下人,颐指气使地朝女孩抬了抬下巴,意气风发的眸子里,明晃晃地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
看着下人搬箱子的动作,顾棠眸色渐深,面上,她只是浅浅笑了笑,一如以前乖顺的样子,“四哥,我这就去。”
书房。
顾棠一只脚刚踏进去,脚边就传来巨大的碎裂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她面色不改,十分淡定地从碎渣上跨了过去。
“父亲怎么动这样大的气?”
见她还敢笑,沈常山指着鼻息骂道,“看看你自己今天干的好事,没事儿瞎晃你那胳膊干什么,你是存起想要气死我吗?”
那可是朝廷的漕运权呀,南北来往,一年多少商船经过,只要掌握部分路段,躺着就能让白花花的银子流进口袋。
南阳王府那边好不容易松了口,却硬生生被这个臭丫头给毁了。
他怎么能不生气?!
顾棠瞥了一眼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讥讽道:“那父亲可怪错人了。”
“若不是沈瑶瑶偷了我的美容膏,我就不会和她争执,我的胳膊也不会受伤,那漕运权自然就不会被王妃娘娘收回。”
一旁的林兰淑拍桌而起,尖声责怪,“那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想害瑶瑶的?!”
说着,就忍不住上前想要教训她。
沈常山拦下不忿的林兰淑,轻声哄道:“夫人,瑶瑶的事情后边再和她算账也不迟,现在要紧的是漕运权。”
他出身寒门,费劲千辛万苦才得以入仕,没钱又没门路的他,早年只能在地方做个小官,根本进不了京都的圈子。
而林兰淑,出身江南一个富商人家,成婚后,她费了所有的嫁妆,才给他疏通了进京做官的门路。
所以,他一向是哄着她的。
林兰淑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去,心里已经把顾棠骂了个底朝天了。
沈常山则眯起眼睛,眸光幽深。
“顾棠,我不管你是跪着去求,还是旁敲侧击的暗示,漕运权你必须得从王妃娘娘那里要回来。”
顾棠轻笑一声,“凭什么?”
“凭我们把你从乡下接回来,让你变成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且是因为你,家里才受了这么大的损失。”
“你弥补是应该的,为父希望你能懂事些。”沈常山下巴抬了抬,满满的倨傲。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顾棠眼底划过一丝嘲讽,“父亲,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因为婚约,沈家从中得了多少好处,您不清楚吗?”
“家里生意蒸蒸日上不说,您今年还从一个不知名的八品小官,升到了从五品的工部司员外郎。”
“滴水之恩的恩,是我对你们的恩。”
温软的嗓音,有理有据,将沈家刻意忽视的东西,全部打碎了摆在明面上。
沈常山最爱面子,大半辈子碌碌无为,好不容易升了上去,却是因为自己拿不出手的女儿,这对他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就在他气得想上家法时。
“父亲,姐姐前些日子刚跪了一夜,对我们有怒气是应该的,您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第八章 凭什么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看见乖巧体贴的另一个女儿进来,沈常山脸色非但没和缓,甚至更难看了。
“顾棠,你看看瑶瑶,你再看看你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真是不知道顾家人怎么教你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林兰淑也跟着数落,“你的命都是我们给的,帮衬家里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我们都把你带回来一年多了,怎么还是跟乡下那家人一样,贪婪又计较。”
听他们不停贬低收养她的顾家人。
顾棠眼神瞬间冷下来,“逼着我拿回漕运权、贬低顾家人的你们,才是贪婪又计较。”
对她只生不养……
沈家这对夫妻,是怎么敢理所当然地说出那些话的,她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如此无耻。
“顾棠!你……”
沈瑶瑶拦住欲动手的林兰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母亲,姐姐也是在气头上。”
“我看她冷静的很,这样大逆不道的疯言疯语都说得出来,分明是天生的坏种!”林兰淑咬牙切齿。
“姐姐现在也学着变好了,真的,她今天还去报了昭阁的新生入学考试呢。”
说完,沈瑶瑶唇边浮起微不可见的笑意,天真澄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恶毒的凶光。
“什么?!”
沈常山和林兰淑纷纷惊呼。
表情震惊万分。
“瑶瑶……是不是不该说?”沈瑶瑶不安地咬着嘴唇,一双杏眼含着歉意,柔柔地看向对面神色如常的女孩。
不等顾棠回答。
沈常山就命令道:“顾棠,你不许参加,明日,赶紧把报考名额给我退了!”
在学堂考试都要用不光彩手段的人,去参加昭阁的选拔,若是也用什么旁门左道,到时候闹出丑闻。
他可丢不起这脸!
顾棠唇边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我若是不退呢,父亲要如何?像前日母亲一样,再给我个巴掌吗?”
对于她的挑衅。
林兰淑忍无可忍,“顾棠,你别太嚣张了,前日要是没有美容膏,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己前日就不该给顾棠脸,竟纵得她今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女人憎恶的眼神。
顾棠轻飘飘道:“你不会以为就凭沈瑶瑶一句道歉,我就会乖乖把方子交出来吧?”
林兰淑蹙眉,“顾棠,你什么意思?”
沈瑶瑶和沈常山心里也是一个咯噔,捕捉到女孩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们顿觉不妙。
尤其是沈瑶瑶,表情都僵硬了。
“没什么意思。”顾棠笑容无害,“就是昨天心情不好,给了个假方子。”
沈家人这么看重美容膏,她怎么可能轻易就送出去。
“顾棠,你敢戏弄我们?!”
林兰淑脾气是真的不好,一听是假方子,气得立马冲上来就要打她。
顾棠气定神闲,“母亲,若是把我脑袋打坏了,想不起美容膏的方子,那掉的可就是沈瑶瑶的脑袋了。”
字字句句,皆往林兰淑的肺管子戳。
活了几十年的林兰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憋屈,她咬紧了牙关,“顾棠,我们各退一步好吗?”
“漕运权你不用拿回来,昭阁你也可以去考,但是,你把真正的方子交出来。”
顾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好。”
“那你想干什么?!”
*
不得不说,沈瑶瑶心挺黑的,她的屋子里,全摆着从顾棠那里抢过来的好东西,都是南阳王妃的赏赐。
下人们搬完后,富丽堂皇的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沈瑶瑶心疼地都快要吐血了,脸上的脂粉都盖不住她扭曲的怒意,手指用力地快要把袖口绞断。
顾棠这个贱丫头,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先是一回来就抢走她真千金的身份,再是对哥哥们嘘寒问暖、妄图分宠,现在还耀武扬威地搬空了她屋子里的东西……
少女眼神迸发的浓烈恨意,像是淬了毒般阴狠,与人前纯良无害的模样判若两人。
另外一边。
火急火燎的沈驰,掐着时间赶到顾棠院子里,却发现正屋大门紧闭,门口还贴着一张字条。
大概意思就是别吵到她睡觉。
累得出了一身汗的沈驰,顿时怒火中烧,这臭丫头明明都准备睡了。
竟然还对父亲母亲说——若是他半个时辰内不把赏赐搬回去,后果自负。
这臭丫头分明是故意报复!
不过沈驰再气,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方子还没拿到手,为了瑶瑶的未来,他不能惹她。
贴身小厮看见纸上的内容,忍不住问道:“公子,七小姐这是怎么了?”
连沈家最底层的下人都知道,顾棠除了对六小姐态度偏激之外,对其他主子们好地简直不像话。
如今却……
被小厮这么一问,沈驰心里突然涌上说不出的烦躁,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之前那个乖软听话的妹妹现在好像真的不在了。
然而想到女孩刚才对他的态度,沈驰冷哼一声,鄙夷道:“本性暴露,装不下去了呗。”
他有瑶瑶一个妹妹就够了,才不稀罕顾棠变没变呢。
*
翌日,顾棠起得很早,虽离昭阁的选拔考试还有几天时间,但她也不能闲着。
如今有了九尾草的踪迹,她也要将前世治疗叶茹的药方里的药材提前备好。
毕竟这一世都出现了前世没出现的九尾草,那说不定上辈子能找到的药材,在这辈子也会出现变数。
其中有几味药材的珍惜程度,也不比九尾草差多少。
半个时辰后,医馆。
顾棠递过去三张一千两的银票,“掌柜,方才说的这几种药材,劳烦您多留意,不管多贵,我都要。”
“这些就当做是定金。”
掌柜乐呵呵收下,“姑娘放心,在下会尽心的。”
出了医馆,顾棠瞥见一道急匆匆的人影闪开,动作慌乱,身形很是熟悉。
她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藏起来的沈于飞背脊僵直,方才没来得及躲,也不知道被顾棠看见没,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头探出去。
然而大街上,哪里还有女孩的影子。
“真是奇怪,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沈于飞走出去,小声喃喃道。
“你念叨什么呢?”
沈于飞看见自家二哥推着轮椅从糕点铺里出来,一五一十道:“我刚才看见顾棠了,但是一转眼她就从医馆不见了。”
他不喜欢糕点铺子的味道,所以就在街边等沈翩,没想到正巧看见顾棠从医馆走出来。
昨天他跟她才闹了矛盾。
不想大眼瞪小眼的沈于飞,就躲起来了,但是一出来发现人不见了,他心里又忍不住有点失落。
“顾棠从医馆出来?”
“对呀,她以前就喜欢拉着我去逛医馆,买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
“你的意思是,她会医术?”沈翩不知想到了什么,音量陡然拔高,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慌张。
第九章 二哥反思是他做错了吗?
对呀两个字,沈于飞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忽然想起女孩以前让他帮忙保密的事,连忙把话拐了个弯儿。
“她……她怎么可能会医术,就是捣鼓一下美容膏之类的小玩意儿。”
沈于飞摸了摸鼻子,心里还有些后怕。
若是他方才说漏嘴了,顾棠肯定又要冷着脸对他撒气。
以前多乖一小孩,现在只不过是让她承认错误下跪了一晚,就忽然变得尖锐带刺。
昨天他都屈尊降贵服软了。
她却还像个刺猬似的,拿全是硬刺的后背狠狠扎他,哪儿像以前,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软软地叫五哥。
越想,沈于飞心里越不是滋味。
一旁的沈翩则有些失神,方才好不容易明亮起来的眸子,现在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
垂着眼眸的他,像耷拉着耳朵的狗狗,一副被主人抛弃的委屈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懂吗?”沈翩低低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也对,顾棠从小在乡下长大,身边都是一群大字不识、鼠目寸光的乡野之辈,怎么可能跟传说中的药王谷扯上关系。
都怪顾棠之前笃定的语气,加上神医的确突然消失,他才会升起如此荒谬的念头。
见自家二哥表情不对劲,沈于飞正想开口询问时,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赫赫有名的状元郎嘛,怎么大白天就出来喝花酒啦?”
身着蓝袍的青年,五官俊美异常,但吊梢的眼角,却透出几分刻薄。
沈于飞恨不得掐死他,“蒋元,若是我二哥不出事,你以为你能越级封上翰林院修撰?得了好处你就偷着乐吧。”
蒋元也不恼,擒着笑盯着男人轮椅上的腿,“做官不也讲究个运道吗?在下不才,偏生运气就好得不行。”
“不像沈二公子,年纪轻轻便成了个残废,这辈子怕是都与入仕无缘了。”
沈翩跟他,是当年的状元跟榜眼,两人明明同岁,可世人口中举世无双的天才少年,却只有沈翩一人。
或许老天也看不惯,特意把沈翩砸成了个半身不遂的废物。
真是解气。
“残废”两个字,犹如尖锐的针一般,狠狠扎进沈翩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痛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见自家二哥脸色不好。
沈于飞恶狠狠瞪了蒋元一眼,扶着轮椅道:“二哥,别搭理他,我们走。”
“呵,只配逃跑的废物。”蒋元冷哼一声。
围观的百姓,也窃窃私语。
“多俊一孩子,可惜是个残的。”
“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就是两年前喝花酒,把自己搞瘫了的状元郎。”
“还未上任就流连青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这状元也掺了点水分呢。”
沈翩捏着糕点盒子的指节泛白,目眦欲裂,心高气傲的他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但他偏偏不能反驳。
回到府中后。
沈翩闻着鼻尖浓重的苦涩药味,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又下意识来到平时治疗的地方了。
不算大的屋子里一尘不染,药材、碾磨器具、扎穴银针摆得十分整齐,可以看出来主人很重视这里。
沈翩抬手抚上自己的腿,墨色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浓浓忧伤。
是他哪里做错了吗?
为什么神医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突然消失了,到底是为什么……
*
京城西郊。
山脉蜿蜒起伏,翠绿的松柏躯干挺直,针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雪,在树林中不停穿梭的山鹿,带来窸窣的声响。
然而在这样人烟罕至的地方,却坐落着一栋雅致的木屋。
“叩叩叩。”
顾棠敲完门,等里面的人开门。
屋子的主人叫白衡,是她在药王谷的同门师兄,下山后,他定居在京城西郊的山里,做着倒卖药材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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