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小说岑凛陆邵北全文阅读-(岑凛陆邵北)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23-05-23 10:12:4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邵北没过多回应,递给宋母一张副卡,“小禾忘记带了,我送过来。”
“不可以收的。”宋母非常讲原则,“我教导过小禾,不属于自己的不要贪,人贵自重。”
“我的就是小禾的,宋夫人别推辞了。”
宋禾听到他这句,踏实了不少。
男人的钱在哪,不一定爱在哪,可花钱的地方,一定是他上心的地方。
“梁先生进来喝杯茶。”
陆邵北盛情难却,客厅的桌上是一套价值几十万的特级紫砂茶壶,他买下准备五月份给姚文姬做寿礼,毕竟一家人,该有的表面功夫要到位,茶壶一直锁在阁楼,没想到宋母翻出来烧茶了。
他品尝了一口,“不错。”
“去年的新茶,我在老家用大锅炒香的。”宋母装了一大包,“捎给梁董和夫人尝一尝。”
陆邵北不失礼数笑,“他们不喝茶,宋夫人自用吧。”
宋禾在一旁圆场,“妈,梁董和梁夫人只喝红酒,不喝茶叶的。”
“那不勉强了。”宋母坐在他对面,“梁先生,您什么岁数了?”
他姿势不端正,亦不散漫,介于两种状态之间,很随和,“我虚岁三十二。”
“小禾也二十九了。”
陆邵北摇晃着杯里的茶叶,神情平静。
“梁先生,对小禾可有安排了?”
他挑眉,看向宋禾,“你没有和宋夫人说吗。”
宋母也看向她,“说什么?”
她愣了一秒,醒过神,“梁先生没亏待我,在我名下投资了信托基金,一辈子也花不完。”
宋母是老江湖了,心知肚明梁家的三公子攀得了一时,攀不了一世。
“梁先生处处为小禾考虑,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邵北片刻后起身告辞,宋禾送他出院门。
“陪你母亲多住几日。”陆邵北挽起她长发捋到后面,“有经济需求给我打电话。”
“那你呢,会常来吗?”
“有空就来。”
宋禾搂住他,“深哥,我每时每刻都想你,你想我吗?”
陆邵北应了声,“回去吧。”
她依依不舍,“我看着你走。”
男人手背浅浅地触了触她脸颊,转身离开。
岑凛正睡得迷迷瞪瞪,陆邵北坐回车厢,揽住她腰,抱在腿上。
“你去干什么了。”
装傻的样子,勾出他几分心软。
“去见个人。”
她腔调恹恹的,“你伤口结痂了吗。”
“结了。”
陆邵北手上发力,“更细了。”
她没懂,“什么细了?”
“腰。”
他喜欢捏她的腰,听她闹痒,咯咯笑。
“按时吃饭了没?”
岑凛点头,“吃了。”
陆邵北捏完腰,又捏腿,捏脚踝,除了胸和屁股,全身瘦得可怜,没二两肉,她胸也不胖,是挺拔,有弹性,显得鼓,“吃哪了,狗肚子里了?”
第39章  不是没到我结婚那天吗
岑凛下巴懒洋洋架在他肩头,“我天生苗条。”
男人似笑非笑,“不嫌害臊。”
回家的路上,她又打了个盹儿。
临近九点,车泊在金悦府,陆邵北脱下外套裹住她,步伐跨度稍大,抻醒了岑凛。
她发现自己身体悬空,“放我下来。”
男人低头吻她,“再走两步到家了。”
“我要下来——”
陆邵北拗不过她,停住脚,岑凛在他胸前滑蹭,稳稳落地。
她鼻尖拢着雾气,娇俏的一点红,“陆邵北,这是你家。”
气氛不大对,程洵没熄火,又溜回车里。
“房子是你的。”
“是我的吗?”岑凛同他对视,“那为什么宋小姐能随意进出,你告诉她密码了,对不对。”
陆邵北剥开烟盒,没出声。

“我要这套房,她不准再来,行吗?”

“你住,由你做主。”
岑凛问,“你住吗?”
男人叼着烟瞥她,“住。”
“你住在我这,不可以再和宋小姐住,过段时间安顿完她,你最好不见她了。”
陆邵北的笑意渐渐消失。
起初是细碎的波澜,而后是巨大的,吞没她的漩涡,“不见她了?”
“对,不见她,只有我。”
他背过身,避着风口点烟。
火苗一燎,万籁俱寂下,他比这夜更沉。
岑凛知道他不会正面答复,还是硬着头皮,不肯毁掉那点曙光,“能吗?”
陆邵北笑了一声,好笑的,荒谬的笑,“你认为呢?”
她垂眸,“不能。”
“知道还问?”他望向别处。
路灯拉出一道黑长的影子,岑凛小心挪了挪鞋尖,最终没忍心踩。
就像一个月前,她挣扎那么久,挣扎那么狠,才拖着行李箱走出那扇门。
“你能给我什么。”
“钱。”
“钱以外呢?”
陆邵北掸掉烟灰,“没有。”
岑凛想过,如果自己刚出校园遇到陆邵北,他哪都好,哪都令女人着迷,在这个大染缸的圈子里,护着她,宠着她,她会崇拜他,依赖他,也许会甘心当他的掌中雀,住他的金丝笼。
和一个女人缕皱,甚至一群女人争他。
谁拒绝得了陆邵北的诱惑,受得了失去他的痛苦呢。
可惜,没有如果。
她不是未经磋磨的小姑娘,又背负了一件可能永无天日的官司。
“我不愿意躲着人,我想光明正大,而不是偷偷摸摸。”
陆邵北捻断烟蒂,阴着脸,“你没必要躲。”
岑凛连反驳和哭笑的力气都没了,男人不理解女人的战争和妒忌,在他身边,她们藏起心机,故作温顺,他便以为能驾驭人性与嫉恨。
“宋禾撞过我一次了,你预料到了吗?”
陆邵北不太想提那茬,时至今日,他也没真正承认过害她的人是宋禾。
他了解岑凛,只要认了,会没完没了,非得一报还一报不可。
“没有证据是她。”衣襟在车上轧出褶痕,陆邵北胸膛冻得发红,“只是猜测。”
“那英兰朵餐厅的男人呢?”
他包庇得太明显,激起了岑凛的怨气,“你已经查清了,跟宋禾在英兰朵餐厅接头的男人,就是撞我的凶手。”
陆邵北用力扯开衬衫,他火气旺,不觉得冷,只觉内心燃着一团烈焰,逼得他燥意激涨。
岑凛拽下肩膀的外套,砸在他身上,“我不穿你的。”
男人恼了,一手抓外套,一手拽过她,“惹我对你有好处吗?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是。
她差点被崔曼丽顶下去。
话剧院台柱子的争夺战,拼的不是实力,是背后男人的地位。
曼丽那个后台,势力仅次于梁家。
最关键那个后台真心喜欢曼丽,从药业老板的手里抢了她,要星星不给月亮,并非玩玩。
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崔曼丽羡慕她的后台是陆邵北,她何尝不羡慕崔曼丽。
岑凛渴求的从不是名与利,是情和份。
“我宁可跑龙套。”
陆邵北彻底被她气笑,“降级成跑龙套,被她们呼来喝去,滋味好受?”
“不好受,可是有尊严。”
“你错了。”他攥住岑凛手腕,逼她清醒,逼她面对自己,“什么是尊严?她们屈服你,不敢得罪你,你有资格挑选任何你想要的。”
风卷着枯叶拂过额头,岑凛本能闭了下眼睛。
男人靠近,他衣着单薄,体温依然似火。
“你有了妻子呢,她允许丈夫外面有女人吗?”寒风吹得尾音发抖,岑凛一脸固执,“即使她默许,我不接受。”
陆邵北面无表情凝视她。
好半晌,他替她扎紧围巾,“不是没到我结婚那天吗?”
第40章  这是最后一回
岑凛再次甩开他,“会有那天的,你不可能永远不结婚。”
“找茬是吗。”
小女孩性子娇里娇气,他乐意宠,怎样小打小闹都行,折腾成大吵大闹了,不行。
陆邵北影子越来越近,她脊背也越来越僵。
男人一把掐住她胳膊,“不反悔了?”
她低着头,“不悔。”
岑凛没看他,也感觉到他生气了,手劲儿很大,掐得她皮肤通红。
“非要和她争个输赢吗?”
“我不在乎输赢,是我们不应该有战争,爱情是排他性的,是一对一的。”岑凛大口呼气,深深的无力感,“你喜欢她,选择她,喜欢我,选择我,感情不能共生,只有一留一走。”
男人听到这,彻底松了手。
她转过身。
程洵试探着鸣笛,“梁先生,追吗?”
男人静默了一会儿,穿上外套,“追她干什么。”
“这大冷天...”
他表情晦暗,比夜色还阴鸷几分,“自作自受。”
陆邵北拉门,落座,反锁,一气呵成,“回去。”
车经停街口,信号灯的灯牌下,岑凛在打车,偶尔驶过一辆载了客的,她收回手,在唇边呵气取暖。
红光下,她眼瞳似秋水,盈润润的,毫无攻击性的明艳,绿灯亮起,她又格外清丽孤傲。
一个有无数面孔无数颜色的女人。
软刀子气人。
男人喜怒不明把玩手机,目光移向灯塔。
程洵刻意在附近减速,来回兜圈,也没等来他喊停,反而被他察觉了玄机,“你是油太富裕吗。”
程洵只好掉头,加速驶离。
其实,岑凛也看到他的车经过了,张扬气派的红旗L5,满大街的车全部出动,也不超过五辆。
可看到归看到,车不属于她,人更不属于。
记得有一次,她陪陆邵北去滨海出差,在一个水疗会馆,是私人客户制,需要老客户介绍,登记,否则入不了第一扇门。
陆邵北进去正好碰上熟人,把她忘在门口了,保安死活拦着她,不相信她是贵宾,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里面纸醉金迷,他近在咫尺,又隔着遥不可及的世俗。
那滋味,无异于给了她当头一棒。
两个世界,两种未来。
陆邵北的人生,是岑凛无论如何无法平等拥有的。
这一点现实,很扎她的心。
......
陆邵北突袭回了一趟老宅。
纪席兰独自坐在餐厅看电视,他脱了外套,交给保姆,“您挺悠闲。”
“我着急有用吗,你争气吗?”纪席兰关了遥控,“梁迟徽天天在你父亲面前献殷勤,你父亲也说他是大孝子,兴许哪天姚文姬又上位了,我灰溜溜下堂了,谁让我没生个好儿子呢。”
“您不必担心姚文姬。”男人在对面坐下,“您的贤惠,哪个女人比得上。”
“女人贤惠是演给男人的,姚文姬论手段当然不如我,我演得逼真。”
“演得了一辈子吗。”
纪席兰不屑,轻嗤,“大半辈子熬过来了,我露馅了吗?”
“您演,我不干预。”陆邵北的怄火摆在明面了,“不要一而再挑衅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梁家的家产!”纪席兰比他的火大,“其他可有可无。”
“您帮父亲物色像翁琼的女人,物色了谁,问过我的意见吗。堂堂梁家的夫人,传出去您要脸吗?”
“放肆!”纪席兰猛地一砸,陶瓷碗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磕在桌角,迸溅到陆邵北的下巴,瞬间剐出一缕血痕。
她始料未及,呆滞了一秒,继续大声,“你来兴师问罪吗?”
“我来提醒您。”他单手蹭掉血迹,伫立在那,“这是最后一回,再有下回,别怪我不孝。”
纪席兰盯着他,“你威胁我。”
“我讨厌您算计到我头上,您无所谓脸面,我有所谓。”
和陆邵北不欢而散后,纪席兰端了一杯牛奶去书房。
屋内焚着安神助眠的熏香,梁延章靠着椅背休息,眉团紧蹙,在纠结心事。
“延章,老三刚走。”纪席兰放下牛奶,实话实说,“我打了他。”
梁延章立马直起腰,“你们吵架了?”
“你平日疼爱他胜过老二,可他太不懂事了。”
“是为了岑凛?”梁延章扶正椅子,“老三不满我去剧院?”
大抵是难以启齿,他退缩了,“我是怀念翁琼,岑凛又像她,我这把年纪了,老三不该误会我,你们母子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
纪席兰笑着,“你对小何的心意和我对她心意是一样的,大不了认作干女儿。”
梁延章沉吟不语。
干女儿。
他是不肯的。
纪席兰倒是希望他的心思搁在岑凛那儿,起码,岑凛仅仅是他缅怀翁琼的替身,翻不出风浪,而姚文姬实打实有个优秀的儿子傍身,有前妻的名分,危险系数太高。
“延章,你别急,他俩的关系已经到头了。我一直派人监视南海湾,老三养着姓宋的狐狸精,还养着她母亲,小何心地善良,不是姓宋的对手,早晚会败下阵。”
梁延章不认同她的做法,“老三都多大了,你怎么能监视他呢?”
打火机的小轱辘发出咔嚓声,他喜欢用塑料打火机,轻飘飘的,尽管并不符合他身份,“罢了——为一个小姑娘,父子不和睦,不划算。”
第41章  一尸两命
梁延章之后一段时间没去过剧院了。
不止他,陆邵北也再未露面。
中海官网正式发布公告,陆邵北将担任纪律委员会副书记,兼项目副总经理。
是近年来,最年轻的省企负责人。
黎珍说,要见他的同僚排队排到省外,连梁延章都得预约。
岑凛登录官网,首页由高到低依次是高层简介,他的照片位列第一排第二个,是集团的二把手。
在一众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中间,极为清爽耀眼。
虽然他资历浅,履历却很漂亮,二十一岁毕业,二十四岁破格进入市检,二十八岁评为十佳干部。
岑凛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太多太多过往,是她不了解的。
“陆邵北可是香饽饽了,多少老头子眼巴巴攀亲啊。”黎珍恨铁不成钢,“你傻不傻呐?管宋禾干嘛,好男人是抢来的,不是等来的。他又没结婚,你当什么道德标兵啊!”
岑凛平静挂了电话,系上围裙拖地。
她刚搬进新家,周宸买了家具和电器,怕她拒绝,人没出现,委托安装师傅送来的,岑凛查询了价格,一共八万多,她凑个整数,给他转账了9万。
算是两清了。
春节前夕,剧院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群同事聚集在后台,其中一个小姑娘吓得结巴,“林敏昨晚在对面的总医院跳楼了,从24层摔下来,血肉呼喇的,她怀着四个月身孕呢。”
“四个月啊,成型了吧?她没有那阔太太的命,老天收了...”
“我上班路过医院,冷飕飕的。”
岑凛倚着更衣室门,头嗡嗡作响。
林敏是剧院的前任台柱子,岑凛是顶了她的位置,她退圈时岑凛入职,听说是市里一个知名人物的红颜知己,知名人物和太太形婚,很舍得给她砸钱,双十年华的女孩涉世未深,抗拒不了男人的花言巧语挥金如土,被引诱误入歧途。
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的结局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是一尸两命。
崔曼丽的化妆间静悄悄的,挂着免打扰的牌子,同事嘘声问,“桑姐,崔曼丽会不会是下一个林敏啊?”
岑凛不知道。
名利场的男人对女人要么有情,要么有道德债。
没感情了,还清了债,分道扬镳。
林敏或许没有见好就收,拿孩子挽回逼宫,那男人不胜其烦了。
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绝,比女人恶。
岑凛一时心乱如麻。
自己和崔曼丽,和林敏,本质上是相同的。
活跃在最接近上流男人的圈子里,光鲜亮丽又如履薄冰。
是美梦,是噩梦,全不由己。
岑凛那几天状态都不好,院里传言,外省的话剧院相中她了,他们台柱子要移民加拿大,借调她补空缺。
价格开得很高,院长舍不得放人,可钱数又实在心动,暂时没表态。
岑凛不想去,前三场的公演万一卖座率不行,她也就从台柱子沦为二三线了。
这行资质出挑的姑娘不在少数,娇艳的花骨朵似的,她压力非常大。
......
午休的时候,院长到后台通知梁家的二公子来了。
岑凛在吃盒饭,嘴里塞着半截青菜,还没反应过来,同事激动围上去,“冀省四少之一的梁迟徽?”
院长点头,“你们也关注他?”
“不关注也知道啊。”同事双眼发亮,“他是省里的风云人物,商业大鳄,梁家的公子一个比一个口碑好,梁迟徽最风流,哪个优质男人不风流啊?他风流不下流,多情不滥情——”
“梁二公子那么好啊?”大家起哄,“是你梦中情人吧?”
岑凛没参与讨论,径直出门。
梁迟徽坐在沙发上,一眼看到她进来。
身上的戏服没来得及换,短款的水蓝色旗袍,像一只风情万千的蓝孔雀。
他不着痕迹错开目光。
第42章  你中毒了
岑凛打招呼,“梁总好。”
梁迟徽不紧不慢应了声,“演完了?”
“下午还有一场。”
他没再看她,示意旁边的男人。
男人是外省话剧院的黄院长,“我有耳闻你们的台柱子姓何,很卖座。”
院长笑,“您的剧院不是也有台柱子吗?”
“有是有...可惜十月份要出国结婚,她的压轴戏没人演了。”
院长听出门道了,“黄院长,来我这里挖人了?”
对方大笑,“逼不得已嘛,你的剧院有不少小花旦,我的剧院除了台柱子,一个顶住场面的没有。不挖人,我这位黄院长就是黄花菜了。”
“你院里缺一个挑大梁的,我院里也——”
“黄院长急需岑凛,你先借用。”始终没开腔的梁迟徽打断院长,“他那边培养起新人了,再送回来。”
梁迟徽发话了,院长不敢不放人,“那我尽快给岑凛办转院手续。”
“有劳了。”黄院长道谢,又侧头瞟梁迟徽。
他依旧不慌不忙,整理好大衣,阔步迈出休息室,黄院长也跟上。
“老黄没资格调离你啊,我和他是平级。”院长来来回回走动,满是不解,“难道是梁家的意思,梁董不是很喜欢你吗?”
岑凛想到什么,立刻追出去。
梁迟徽才坐上车,远处一道人影直奔他而来。
“梁总——”岑凛拍打后车窗,“为什么调走我?”
他手支着下颌,食指有一搭无一搭轻扣,“开车。”
司机一发动引擎,她又迅速跑到前面,张开双臂截住去路。
“梁总,开不了...”
后座的男人一扫,“废物。”
司机咬牙踩油门,车犹如离弦之箭蹿出,他躲着岑凛,奈何惯性大,卷倒了她。
急刹后,男人脸色微变,“停!”
梁迟徽匆匆下车,一步步走向岑凛。
“是他不留我吗?他晋升了,我碍他眼了?”岑凛仰头,一定要个答案,“还是宋小姐不留我,所以他把我调去外地。”
梁迟徽皱眉,这副倔强模样,和当初年少轻狂的老三真够像的。
果然什么人找什么人。
视线再往下,她磕了膝盖,血迹顺着小腿泻下,一种被摧残的破碎感,极致的殷红与瓷白,极致的浓艳与清纯。
梁迟徽喉结一滚,仓促撤了视线,“不是这个原因。”
岑凛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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