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日讲到万越门弟子碰到元兴派大师兄吓尿了裤子,我们还想听后续呢!”
闻言,岳筝挑了挑眉,心头有些不爽。
元兴派的地界的百姓,果然已经被元兴派洗了脑。
一口一个万越门邪教,连他们被郑华吓得尿裤子这种话都信。
不止她听了不爽,祝君笑这急性子更是不高兴,提起剑就要找说书人问个明白。
岳筝摁住他,轻笑道:“别急,为师倒想听听,万越门弟子是如何被郑华吓得尿裤子的。”
祝君笑一愣,有些不解。
可岳筝并未多解释,只是示意俩人坐好,听书便是。
那说书先生似乎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他忽的一拍醒木,众人便立马安静下来。
他这才笑道:“好!那今日就说说,大师兄郑华碰上万越门弟子之后的故事。”
“上回讲到,郑华一出现,那万越门弟子便吓尿了裤子,转身就要跑。
郑华侠肝义胆,怎会让此等邪教之人逃脱?
他当即便使出元兴派祖传绝技——雪花剑法,将那万越门弟子击倒在地……”
岳筝听不下去了,嘴上吐槽道:“如此吹捧郑华,这莫不是郑华自己写的书?”
她说的小声,却还是收到了周围一圈人的眼神警告。
柳乌苏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眼神,沉声道:“师傅,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此处似乎不欢迎我们。”
“嗯,为师也听够了这胡言乱语。”岳筝点点头,说完便起身离开。
身后有人大骂:“谁胡言乱语了?元兴派就是如此厉害,不服的话,你去打败他们呀!”
岳筝只是轻笑了一声,便带着徒弟们往另一个地方去了。
打败郑华?她还不稀罕对这样的小喽啰下手。
……
元兴派坐落在山头上,岳筝想带着徒弟,直接混入元兴派内部。
于是,她悄悄打晕了山脚下的几个巡逻的弟子,安排徒弟们换上衣服,然后直接飞上了山头。
等到有人发现时,他们估计已经混进门派内很久了。
三人贴上隐身符,直接降落在元兴派内,一个地势较高的房子前。
岳筝用手挡了挡阳光,这才看清楚,房门的匾额上写着:“议事堂”三个大字。
见此,岳筝小手一挥,给三人做了个隔音结界,才乐乐呵呵道:“咱们这就直捣黄龙,如何?”
祝君笑听得十分兴奋,他用力点点头:“嗯!直捣黄龙!”
于是,岳筝在议事堂的门上戳了个洞,见里面没人,便直接将门开了个小缝,走了进去。
身后的两个徒弟也赶紧跟上。
议事堂比想象中的大很多,中间摆着两排座椅,看上去是议事的地方。
岳筝方才也是看见这地方没人,才走了进来。
此刻却是发现,除了这议事的地方,议事堂两侧,都还有一扇门,甚至最前方的座椅后面,还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小门。
岳筝看见那小门,就直觉里面有宝贝,迫不及待的要进去看看。
她冲俩徒弟招招手道:“一人进一门,为师去中间那个,你们小心些,绑不到掌门,拿些宝物出去卖也是好的。”
看不见的小门
俩徒弟一脸疑惑,这地方明明就只有两个侧门,哪来的第三个门啊?
可岳筝并未注意到徒弟们的异样,那扇小门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她脚步轻点着走向小门,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个徒弟看着自家师傅竟然一脚跨进了墙里,都惊呆了。
柳乌苏有些担心:“师傅!”
岳筝一脸莫名的回头:“喊我做甚?快去寻宝物啊!”
说完,便也没再管徒弟,一头扎进小门里。
于是,堂中的两个徒弟,便看见她整个身体都没入了墙体之中。
他们急忙上前,试图将岳筝拉出来,可伸出手去只能碰到一堵坚实的墙壁。
两人作势要打穿墙壁救师傅,议事堂大门突然打开,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为首的几人穿着元兴派的长老服饰,看上去都有些年纪了。
柳乌苏道:“我去把他们引开,你砸墙救师傅。”
说完,他便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隐身符,整个人暴露在一众长老面前。
……
而岳筝这头,她走进小门后,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只专心打量着小门里的东西。
她发现,小门里面竟然是一个藏书阁。
面积不大,却摆着好几排书架,书架上的书摆的满满当当。
藏书阁看上去有些破旧,书架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似乎从来没人来打扫过。
岳筝有些疑惑,这地方没人把守,很好进出,为何会没人进来看书呢?
想着,她往书架那边走了几步,脚下破旧的木地板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忽然,书架另一头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什么声音?”
随后,一名穿着靛蓝色华丽衣袍的男子探出头来。
可他却没能看见岳筝,只注意到小门莫名被打开。
他有些疑惑:“咦?今日外头有这么大的风么?”
岳筝一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试图看出男子的实力。
可他的实力看不出来,而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却是十分惹眼。
男人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嘴唇粉嫩,却有些薄,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刻般精致,将岳筝的目光完全吸引住。
可这俊美的男人,明显是行动不便。
岳筝定睛一看,那男人手脚上,都戴着重重的镣铐,那镣铐上还是下了法术禁制的。
她有些吃惊,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其他修仙者?
正要去看看那镣铐上的禁制时,岳筝突然感觉前面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往男人那边吸去。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啊!”
下一刻,她便感觉自己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身上的隐身符就掉在地上,化为灰烬。
岳筝吃痛的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那俊美男人的身上。
男人正皱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原来是有人进来了,我说这门怎的自己开了呢!”
岳筝利落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掏出赤云鞭,直指男人的脖子。
她突然被吸过来,一定是这男人搞的鬼,这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
男人在看到她的脸时,表情愣了一下,随即漾开了笑颜:“是你啊?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这话令岳筝有些发懵,她警惕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你不必来救我
她戴了异瞳蛇皮做的面具,已经变成另一个模样,这男人就算认识原主,也应该认不出来。
难不成,自己随便变的一个样子还能被认出来?
“怎么?许久不见,连你夫君都不记得了?你戴的面具,对为夫来说可是没有用的哦!”男人玩味地笑着,“小筝儿,不记得夫君给你放的风筝了吗?”
岳筝闻言,心中一惊,越发觉得这人不简单。
她皱了皱眉,听他称自己为“小筝儿”,只觉浑身不适。
但是想着,这可能真的是原主的丈夫,她还是试探的问道:“那,你姓甚名谁,又有什么身份?你说你是我夫君,你有证据吗?”
男人歪了歪头,依然春风荡漾:“看来小筝儿真的不记得为夫了,为夫好伤心啊!”
说着,他看了一眼岳筝皱起的脸,不禁笑出了声:“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为夫叫蓝渊,这次,小筝儿可得好好记住了。”
岳筝的眉又皱得紧了些,这人吊儿郎当的,都被铐起来了还没个正形,嘴里的话想必也没几句可信的。
但是她很想知道,是谁把他关在这里,为什么镣铐上还有法术禁制?为什么关在元兴派的驻地,就不怕被元兴派的人发现么?
她倒是不觉得会是元兴派的人关的,依她这一路所见所闻,元兴派还没这么大本事。
于是,她又问:“你是被何人关在这里?又关了多久?”
蓝渊表情有些委屈,眼神里却都是笑意:“小筝儿怎地连这都忘了?是你亲手将为夫锁上,说要跟为夫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你怎的翻脸不认人了呢?”
岳筝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红,赤云鞭便狠狠的甩了下去:“好好说话,你若再这样,我便杀了你!”
这话当然是威胁,她不知道这人为何被关在这里,万一以她的能力杀不掉他,可能就会酿成大祸。
她可不想给原主的宗门带来麻烦。
蓝渊被鞭子抽中,痛呼了一声。
这才抬起头接着道:“小筝儿可真有意思,为夫不过说几句好听的,你便羞红了脸,还扬言要杀了为夫……
呵,你舍得么?看着为夫这张脸,你下得去手吗?
小筝儿当初一见到为夫这张脸,便情难自禁,芳心暗许,为夫可都清楚得很呢!”
岳筝听不下去了,抬手甩起鞭子又是一下。
不管这人是不是原主的夫君,她都忍不了这满嘴油腻的话。
岳筝这次下手狠,却也没能抽破蓝渊的衣服,她感到有些奇怪,猜测蓝渊身上华丽的衣袍,可能是一件宝物。
蓝渊挨了一鞭更重的,可这次却没呼痛,只闭了闭眼,轻笑道:“小筝儿就这么不信任我?”
岳筝还是一副警惕的神色,未曾言语,只问:“快说,你跟我究竟是何种关系?”
闻言,蓝渊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呵!也罢,不管你处于哪个时期,变成何种模样,唯独不会变的,就是对我的警惕。
你走吧!不必来救我,我也不愿再等。”
这话听得岳筝一脸懵,不说其它听不懂的,就说“不必来救我”这话,说实话,她真的不是来救蓝渊的,她是来找宝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