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是一种依赖》男女主角是季屿温语,是小说写手季屿所写。精彩内容:校草当着全班的面向我表白。然后我当场就哭了,不是被感动,是被气的……我是在学校的告白墙上认识的季屿。...
校草当着全班的面向我表白。
然后我当场就哭了,不是被感动,是被气的……
我是在学校的告白墙上认识的季屿。
因为他天天被挂,女生们遇见他个个连矜持都不要了,只会大喊「我绿码!嘴一个!」
或者在他打篮球的照片底下评论:「这是我对象,不是很对,但是很像!」
他长得很帅,追他的人从食堂门口排到地下篮球场。
可惜的是脾气很不好,遇见这样的女生总是冷冷白一眼,甚至有传闻说,季屿曾经受过情伤,从此再不碰女人。
好哇,不碰女人,正合我意。
我叫温语,同学传闻,我是整个校园里笑得最甜的姑娘,两个深深的酒窝装的满是桃花酿,双眼眯起来的时候春风荡漾十里。
但是我不这么想,我讨厌那帮油腻的男生低着头跟我说:「温语,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笑一个给我看看好吗?你笑起来真甜。」
这话落在我耳朵里,就直接简化成了「给爷笑一个」,于是我只想给他们一个大耳刮子。
我家开拳击馆,哥哥、姐姐、老爸全都是我们这块赫赫有名的拳击手,身体强健有肌肉,从小我耳濡目染,幻想着一拳一个小朋友。
但是唯独我没学过拳击,他们不肯让我学,真是十分不理解。
因为家风狂野,我就立志要做全校最野的崽,你说我是甜妹,开玩笑。
要不是怕纹身太疼,我就在胳膊上搞一个大大的青龙,看你们这帮臭男人还敢喜欢我。
我冷下眉眼,张嘴说:「瞎了吧你。」
奈何我母上大人遗传给我的一副嗓子太甜,正如我那老姐温柏一般,说起话来软软嗲嗲像只猫儿,再怎么凶都没有气势——真是气死我了!
那男生愣了片刻,接着说:「温语,你不要自卑,我就是喜欢你,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女生……」
哈?
我都要被气笑了,气血上涌,当即就想吼他让他滚,扛着赤兔马滚。
告了十几次白了还是一样的话,能学好语文再张嘴吗?恶心到我了!
然而骂人的话到嘴边,我却突然觉得这话听上去威力还不够,眼珠子一转,开口却变成了:「喜欢我?可是我喜欢季屿呢,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帮我个忙呗,治好季屿的情伤,这样我好追他。」
我这话充满嘲讽,那人果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恼怒地离开。
我正想为自己的胜利哈哈大笑,可是刚勾起嘴角,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呵。」
我听这笑声就不爽,比我的笑声嘲讽多了,一听就很野,我一下转过头,嘴里骂道:「笑笑笑,笑什么?你也想……」
然而话还没说完,我傻眼了。
靠在墙边的正是那位全校出名的季屿,低着头有些慵懒地玩弄着卫衣的帽带,忽得抬起头与我对视了片刻,勾起嘴角带着几分玩味似的笑。
很帅,但我很害怕。
我陡然失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脑子也有一瞬间尴尬地眩晕。
玩脱了,社死了。
「我有情伤?」他的声音很清澈很动听,我却觉得头皮发麻。
这人可是久居校园表白墙 top1 的小校草,又富二代又成绩好怎么怎么的,听上去就很玛丽苏的那种,据我老姐曾经跟我形容最惹不得的男人排行榜来看,这种动不动就能掀起女生狂澜的就占第一啊!
哪怕我再野,也野不过眼前这位啊!!
我转过身想溜,季屿突然从墙边站直,大步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胳膊。
「温语,对吗?」他突然笑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古怪的低吟,正如在我耳边响起的恶魔的诅咒,「有缘,我叫季屿,咱俩字同音呢,认识一下?」
第二天我才发现,认识季屿笑眯眯的样子,就是一个真正的噩梦的开始。
他逼着我加了他的微信,总是叫我去找他,我不肯去,他就天天跑到我的教室门口等我,我本来想当做没看见,谁知道这狗东西,见我不搭理,就开始笑眯眯地左问右问。
「你们的温语在吗?我找她。」
「温语呢?我等她好久了。」
「可以帮我把温语叫出来吗?我要见她。」
每个字都咬的极其暧昧。
我裂了,后悔自己脑子一抽要说出这个名字。
我就是说指导员也比说他更好啊。
我在那群女生诡异的眼神下咬牙切齿地走出教室跟季屿说话。
「干什么你?」我抬着头直视他。
虽然我觉得这个眼神很凶,但是对于季屿来说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子,脸离我极近。
我有一瞬间些许不自在。
「走吗?看我打球,帮我治疗情伤。」
我刚要开口拒绝,他眼神扫了一下教室里的女生,不等我说话又补充上一句:「我知道你想告诉所有人,你心地善良,愿意帮我治疗的,对吧?」
我不得不答应。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少年面色淡淡的,穿着洁白的校服轻轻拍着球,我听见当他像一道闪电一样掠过防他的几个男生时,女生堆里发出的尖叫。
虽然不明白那些女生为什么一个个看了季屿打篮球都冒星星眼,我还是敷衍的挥了挥手以示加油。
有一说一,身材还是不错的。
算是我为季屿这了不得的荷尔蒙鼓掌表达我的敬佩。
如果他能别那么烦人,也许会比现在更帅。
他下了场,一边擦汗在女生堆面前晃了一下,接着一个个水瓶就像古代姑娘扔手绢一般塞进季屿的怀里,季屿朝我挑了挑眉,像是在炫耀。
我伸出舌头,偷偷做了一个「呕」的表情。
接着就看到他忽地笑了笑,转过头把所有水瓶都放在地上,离开了场子,身后的女生发出惋惜的长叹。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