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故事剧情里,嫉妒不安的我和他大吵大闹。
陈循礼却眉眼冷淡,不耐烦道:「适可而止。」
便摔门而出。
我不敢相信自己昔日温柔清冷的男朋友会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冲进雨里追他。
却被跑车远远地甩在身后,我满身擦痕,跪坐在地上。
高烧了三天,不断地给他打电话。
他却一通都没有接。
后来,陈循礼回来了,「然然心情不好,我陪她去意大利散心了。」
他随意哄了我两句,我居然就原谅了他。
等到半夜,我确认陈循礼不会再回来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搬到了学校对面。
而对门就是通过霸凌手段追求我的陈惊屿。
据说,陈家为了惩罚他的嚣张作风,停了他的卡。
仅此而已,就能抹平对我的伤害吗?
可我知道这是小说世界,觉醒的只我一人。
我的公道只能自己讨,我的仇恨也只能自己报。
搬家弄出的响声惹恼了陈惊屿,他推门正准备发火。
看到我以后,整个人愣住。
之前,我自杀的场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霾。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
陈循礼还是疼爱自己的弟弟,才会亲自上阵,追求我,使我沦陷后再送给弟弟共享。
希望他的弟弟能从自我厌弃中走出来。
起初,陈惊屿暴怒于哥哥居然染指了我,后来,他又贪恋上了这样的荒唐。
「你,怎么住在这?」陈惊屿目光死死锁住我,就像野狼瞄准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微微垂头,「……我,我现在就搬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惊屿抓住了我的手腕,补充道,「对不起,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我看着陈惊屿落荒而逃的背影,默默地揉了揉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腕。
陈惊屿有严重的暴躁症,这是作者为他霸凌我找的理由。
也是我报仇的手段。
我不信,他们这样自私残忍的人,会那么兄友弟恭。
2
厨房的水龙头坏了,溅了我一身水。
我敲响了隔壁的门,在陈惊屿愈发幽暗的目光下,微缩身子,「我厨房水龙头坏了,可以帮我看看吗?」
陈惊屿一言不发跟着我进门。
厨房到处都湿了。
他脱掉了上衣,扔在我身上,「拿着,我进去看看。」
大概只有一分钟,厨房的水声就停了。
陈惊屿甩了甩半湿的头发,看向我,眸光晦涩,「林喃,你在勾引我吗?」
说着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我那样逼你你都不肯跟我,现在怎么反悔了?」
从他漆黑的瞳孔里,我可以看见自己,睡裙湿透。
「我只是想和你搞好关系。」
「呵,这样和我搞好关系?也行,我喜欢。」陈惊屿嗤笑一声。
他将我捞起抱坐在吧台上,在我颈侧留下炙热的吻。
我推拒着他,「陈惊屿,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谁他妈和你做朋友,老子只想做你男朋友,说了八百遍了。」
但是陈惊屿居然真的停手了,伏在我耳边微微喘着气。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给碰,就……」
「……好。」
从那以后,陈惊屿就愈发没规矩地黏着我。
到处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我被他喊出去陪他喝酒庆生那天。
消失了三个月的陈循礼终于回来了。
也许是回家看到我把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陈循礼难得地慌了神。
拨通了我的电话,找上了门。
他来的时候,我的妆刚化了一半。
「怎么住在惊屿对门?」陈循礼看向我的目光有审视,更有一丝不悦。
我对着镜子细细地给自己画眉,「我找不到你,你也说了我们的关系现在不能说出去,会对我不好,没办法,我只能搬来陈惊屿对门,想和他搞好关系,说不定能打听到你的消息。」
「是吗?」
「嗯,现在陈惊屿对我很好,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公开?我觉得没关系了。」说着,我放下了手中的眉笔,眼神晶亮地看向他。
陈循礼终于收回了探究的目光,上前将我揽进怀里。
「乖,惊屿还喜欢你,别刺激他。」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在我光裸的后背游走。
我微微喘着气,看向他,「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国外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跟。」
他再也没像上一世那样,理所当然地告诉我,他去陪了别的女人。
在陈循礼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我推开了他,「今天是陈惊屿生日,他喊我晚上去庆生,别闹。」
陈循礼神色疏淡了起来,划过一丝冷戾。
他向来不愿意委屈自己,要比陈惊屿还放纵得多。
「好,晚上我也去。」
也许弟弟是真的重要,陈循礼克制地揉了揉我,便离开。
去接他的付雪然。
3
陈惊屿在他自己投资的酒吧里开了一个包间。
他接我过去的时候,陈循礼已经到了,付雪然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喝着牛奶。
「哥。」陈惊屿和他哥打了声招呼,目光扫到付雪然的时候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和他哥挤眉弄眼。
付雪然佯装没看懂地偏过头,耳尖却红了。
她一直知道高高在上的陈家大少爷把她当成心上白月光。
心安理得地和别人谈着恋爱,叫着他哥哥,却总是做出「兄妹」之间不该有的举动。
上一世,付雪然又和新男友吵架,住进了我和陈循礼的家。
在陈循礼压着我情动不已的时候,付雪然推开了我们的房门。
我吓得惊恐大叫,让她滚出去。
而付雪然却只是执拗地看着陈循礼,「我睡不着,循礼哥哥陪我喝酒吧。」
陈循礼居然真的抽身,颇冷淡地看向我,「你先睡吧,下次别这么凶然然,陈惊屿看光你的时候,你这么叫过?」
那一刻,无穷的难堪将我吞没。
而在我终于崩溃大哭,忍不住推开房门质问陈循礼到底把我当什么的时候。
才是真正的绝望。
他半揽着喝醉的付雪然,在昏黄的灯光下亲吻她的唇。
温柔得不可思议。
而发现我的时候,却目光转冷,放开她,威胁我:「你什么都没看到,乖。」
可陈循礼没看到,他的身后,付雪然在冲着我笑。
所以后来,我死的时候,陈循礼崩溃忏悔,说爱的人是我,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还不如陈惊屿那条疯狗。
陈惊屿自然地揽着我坐在了他哥旁边。
「人小姑娘原谅你了?」
「还得多亏哥帮我哄她呢。」陈惊屿笑着冲他哥举了举酒杯。
却不知道,在酒桌下,陈循礼的手正放肆地在我大腿上游走。
他颇为用力,大概是有些不爽的。
我翘起高跟鞋,勾陈循礼的裤腿,装作不经意地碰到了付雪然。
她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到了桌下的糜乱。
那张漂亮纯情的小脸顿时被嫉妒和愤怒染红。
她咬唇看向我,语调天真:「这个姐姐,穿得好骚,裙子好短呢。」
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腿讽刺她,陈惊屿就将手中的酒杯擦着她的脸砸了过去。
吓得付雪然毫无形象地缩在后面尖叫。
陈惊屿眼睛通红,整个人透着股戾气。
我想到了他将我摁进游泳池的场景,也忍不住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你,别怕我。」陈惊屿声音很哑,看了我一眼站起来。
我以为他要出去冷静冷静。
谁知道他一把抓住付雪然的衣领,「认识老子那么多年,不知道我有病?骂我女朋友?」
付雪然脸色煞白,颤抖着喊陈循礼:「循礼哥哥,救我。」
从砸酒杯到现在,陈循礼的手还没从我腿上挪开过。
似乎付雪然那句「好骚」刺激了他的哪根神经。
「你女朋友?」陈循礼神色疏淡,收回手点了一根烟。
猩红的火光将他那张冷白的脸,映照得比他暴怒中的弟弟还要病态。
似乎只要我们当中谁认了这句话,他能把我们都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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