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柳柳拿不准,按说他喝这么多酒应该醉了,可是一点都不像醉酒的人,猜测道:“莫非你偷着把酒倒了?”
周慕安:“我不会干那缺德事。”
余柳柳看了看地上,确实也没有酒水痕迹,很是纳闷。
难道是经常让他喝灵泉水,导致他酒量增长?
她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没喝多最好,也就不会撒酒疯。
担心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她帮余母收拾完桌子,三个嫂子又过来刷锅刷碗。
基本上没轮到她动手,就收拾妥当了。
余母把余父安排到了老五余年的房间,把周慕安安排到了余柳柳出嫁前的房间,娘几个又去聊天。
三个嫂子都带着孩子,没聊多久就去睡了。
余母把余柳柳留下,跟自己一个炕睡。。
余柳柳正好也不愿意跟周慕安一个屋,母女俩说起了私房话。
余母最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女儿是个本分的。
就是喜欢姓陈的知青,也没做出格的事。
嫁到周家,她也反对过。
可流言蜚语就像刀子一样,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到处破坏女儿的婚事,说哪儿哪儿不成。
让她知道,她一定撕烂那人的嘴。
周家能不能回城,那都是虚的。
她也不确定,只不过是在宽慰女儿,希望女儿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如今看见她们小两口啥事没有,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想到女儿结婚前生着气,自己什么也没教,心里总觉得少点什么。
纠结了一会儿最终问出口:“那个……柳柳,你跟女婿在那方面顺利吗?”
余柳柳没反应过来,“哪方面?”
余母一看女儿这没开窍的样儿,不由得摇摇头。拿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傻丫头,结婚前一晚妈也没教你,夫妻间那种事你们……”
余柳柳:“-_-||”
原来是这个啊!
小电影她倒是偷偷看过,跟不喜欢的人做不来。
实话实说的话,估计余母会长篇大论手把手教。
再者这个年代比较传统,结婚不同房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娇羞地红着脸说:“妈,我们已经同房了。”
便宜周慕安了,就当她们已经做过。
余母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余柳柳一本正经地说,“不信你问周慕安。”
她可不认为余母会好意思问周慕安,更不信周慕安会否认。
“不害臊。”余母脸热,“怎么结完婚脸皮也厚了一半,这事儿我能问你姑爷吗!”
余柳柳讪讪地笑笑,“我就是那么一说,不是怕你不信吗!”
余母又继续说:“你也别太由着他,这种事不能天天做。你年纪也不大呢,多养养身体,等身体壮点再要孩子。”
余柳柳臊得脸都快烧起来了。
谁再说这个年代的人封建保守,她跟谁急。
马上转移话题:“妈,五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五哥了。”
提起老五余年,余母立马不温柔了。
“那个混小子,经常几天见不着人影。”
余柳柳又问:“那五哥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余母叹了口气:“这次低价倒腾了几匹布,不知道跑哪儿去卖了。不争气的玩意儿,整日就知道瞎混。”
余柳柳可不这么认为,越发觉得五哥是个做生意的料儿。
娘俩聊来聊去,聊到后半夜了。
余父醒了酒发现没在自己屋里,又可怜兮兮地回来。
余柳柳只好乖乖地给余父腾地儿。
气得余母又多骂余父几句。:“再坚持半宿就天亮了,干嘛还抱着被子回来!”
余父理亏:“我换了床睡不着。”
“屁!”余母踹了余父一脚,“就你那呼噜打得震天响,鼻子睡不着吧!”
余父嘿嘿笑了,“快睡觉吧老婆子,再不睡就天亮了。”
人前余母给他面子,人后他绝对是“妻管严”。
余母瞪了他他一眼,“你就多余回来,我还想陪女儿睡觉。”
余父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睡吧,明天再陪女儿,让女儿多住几天。”
“哼!”余母给他一个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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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柳柳回自己屋的时候,周慕安正左闻闻右闻闻。
怎么闻都觉得屋里的味道不对。
可丈母娘都说了这是余柳柳的房间,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没有她的味道,他居然失眠。
余柳柳被他闻味的样子逗笑:“周慕安,你撒酒疯呢?”
周慕安没想到余柳柳会回来,面不改色地说:“这屋里味道不对。”
余柳柳闻了闻,也没闻出哪儿不对。以为周慕安喝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当真是撒酒疯。瞪了他一眼:“什么味道对不对,你属狗的!”
周慕安:“(ㅍ_ㅍ)”
周慕安懒得跟她理论,反正就是味道不对。
余柳柳也懒得一个喝过酒的人计较,专心打量起原主的闺房来。
余家的条件比旁人要好些,早早盖了砖瓦房。
人口多,屋子也多。
原主是老来女,备受宠爱,自然也有自己的闺房。
可惜原主自卑过甚,从未觉得自己身在福中。
这可是别人家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越看越满意。
不过……
这床是单人床。
只有床上一床被褥。
顿时觉得不美。
她鼓起勇气又去敲响余父余母的门:“妈,你睡了吗?”
“怎么了柳柳?”余母支起身子问。
余柳柳硬着头皮说:“妈,还有被子吗?只有一条被子,有点冷。”
余母看了看钻进自己被窝的老头子,对门外说:“咱家也没多余的被子。冷就挤挤,先将就将就,反正你们是两口子,怕什么。”
余柳柳:“好吧。”
她后悔了。
早知道就跟余母老实交代。
余母明显故意不给被子,她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屋里的单人床是余父找木匠打的,结实耐用。
两个人挤挤也能挤下。
纠结了一会说:“周慕安,你往里点。”
周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