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偏食(薛京哈月)最新免费小说大结局-小说日偏食薛京哈月全文免费在线赏析

时间:2023-05-20 11:17:4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文学作品里有她从来没有感知过的世界,幸福的,不幸的,各式各样的比喻手法引人思考,思想偶尔闪烁火花,好像旅行时,窗外沿途不停变换的风景。
人区别于动物的品质是拥有自由意志。
分手后,她的世界里虽然没有了薛京,但是还存在着初恋的精神产物。
在蓟城的休息日,她最常去书店打发时间,流连驻足最多的地方是流行文学,而刚好,薛京的书总是被店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她只是喜欢读书,便没有理由不买。
大学毕业后,她在蓟城买了那么多他的书,首印版,精装版,特签版,亲签版,最喜欢的还是第一本简装首印,小小一册,十六万字,故事短小精干,字句承情。她很喜欢他笔下执拗天真的少年,所以长年放在床头随手翻阅,读到书封发黄,四角磨损卷起,还会仔细地用橡皮擦养护。
反复阅读前男友的作品不是个有益身心的习惯,脉络类似过期情人视奸前任所有的社交网络,但薛京构架的世界总是很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那时也向往美好,崇拜成功的味道。
相亲时失败几次都没关系,向下择偶时触礁了几次也没关系,因为她还有兜底的精神寄托,她好歹曾经得到过书里描绘过的美好爱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再精于算计,面目丑陋,她都不会感到特别受伤。
因为她心里还住着很多个纸片人。
从蓟城搬回来时,哈月折价处理了所有她曾购买的与她短暂般配过的奢侈品,但薛京署名的那些小说是她最后变卖的一样资产。
整整两大箱,都是她摆在书架里的宝贝,光是出门前看一眼都觉能汲取到勇气,像是买盲盒,为了收集各种签名她也跟风花了不少钱。但收废品的大爷打了一辈子光棍,看到言情小说就犯恶心,连翻都没翻,撇了撇嘴,告诉她这些破烂儿只能按斤卖,最后还是看她嘴甜,大发慈悲给她结算了二十九元。
哈月用这笔钱吃了一份自选麻辣烫,那家苍蝇小店的红油真辣,应该放了辣椒精,一不小心呛到喉咙,香菜从鼻子里冒出来,她竟然对着面前半根泡发的油条留下了两串生理性盐水。
吃完在蓟城的最后一顿晚餐,她没有再关注过薛京的动态,也没有再读过他的任何作品。
所以她不太知道最近薛京又写了什么书,也并不清楚他在微博上贩卖三无产品。
网络大数据搜集情报的能力比她的心态还要精准很多,往日总是出现在她浏览器上方的薛京也突然消失了,相比新款包袋,艺术展览,livehouse,手机软件开始频繁向她展示一些九块九元,一百个包邮的垃圾袋。
她的生活随着这些廉价的广告 banner 进入了新的阶段。
债米油盐,一日三餐,小卖部送往迎来,没有哲学幻想,没有文学流派,更没有精神相伴的滋味,只剩下生病的母亲,拮据的用度,和一具人生热情已经被燃烬,总是感到疲惫疼痛的身体。
哈月未成年之前,身强力壮的赵春妮对待女儿拥有绝对的处置权,她是喜欢生气便要立刻发泄的类型,且经常会因为哈月不听话,不顺从,不柔软,而将她锁在大门之外。
无论他们之间的争执是什么,谁对谁错,最后想要回到家里的哈月,唯有一条路,那就是哭着求饶,认错,越奴颜讨好越佳。
反复被拒绝,被否定的小孩一开始还会恐惧,会痛苦,会难过。
可是同样的“教育”上演了太多次,防御机制介入,所剩无几的感情便如果壳般剥离升空。
外表看起来还有个驱壳,但内里是空的。
哈月不可以思念失去的父亲,因为对方抛弃了她,哈月也不可以怨恨母亲,因为只有对方还接纳她。
她的内心小孩似乎没长大过,一直在走一条摇摇欲坠的独木桥。
早该习惯了这种被剥夺感受的惩罚,何况哈月现在已经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她身上的情绪被扔了又扔,已经没有可以再被剥夺的委屈了,所以更不应该因为被孤独感侵蚀,而做一些饮鸩止渴的选择。
可是这种没有归属感的彷徨真的太会往人心里钻了,尤其是在刚才,抽离情感的方法都险些失败之后。
哈月盯着薛京的稿件看了又看,还是没禁得住诱惑,像个呆瓜似的,翻开了手中这一沓,来自于薛京那个空间的作品。
只是因为薛京说,这些文字的灵感是来源于她,她竟然产生了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作品是薛京的,但好像也是她的。
这感觉烫烫的,令她被孤立的精神与身体,也显得不那么落魄了。
打发时间而已。
读了一行字,哈月便告诉自己必须停下来,可是她的眼睛还是顺着句号跳到了下一行。
地表残存的湿意被升起的初阳暴晒着,刺目的光线在门口一片小水洼上经过折射,在哈月的侧脸上留下一块模糊的光斑。
一句接着一句,一行接着一行,就这样机械性地反复做了几十分钟的无用功,哈月蹲在地上读书,几乎忘记了自己刚才遭遇了什么,也忘记了自己正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很巧,薛京新小说的主角竟然也存在一对被丈夫背刺的母女,同样面临丈夫出轨,但与哈月曾经体验过的童年截然相反,作品中的妻子在发现丈夫不忠后,第一反应,竟然是主动删除了来自于匿名人的揭发讯息,假装无事发生。
母爱与妻责似乎战胜了尊严。
可是揭发讯息没有停止,第二次,来信人又附赠了刺目的照片与视频。
哈月禁不住要惊奇,在人生的寄托全部被摧毁后,等待着这对母女的结局到底会是什么?
薛京没说错,这本小说调子很新,包含他以往没有涉及过的悬疑领域。
风格独树一帜,用词老练精简,对人性恶意的剖析很直白,读起来非常辛辣。
阅读戛然而止,哈月兜里的手机响了,她做贼似的快速合上书稿,深吸一口气划开屏幕。
抖动的虹膜中倒影着薛京的头像,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他原本充满男神氛围感的高清照变成了一幅幼稚至极的简笔画。
白纸上画着两只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粉猪。
一只猪颦着眉毛,似乎有些难受,另一只则用自己的头紧紧的挨着它的脖子。
看起来像是情侣的两只小猪旁边,“X”说:“虽然但是。”
“作为邻居还是要说一下。”
“你衣服没拿,还有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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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薛京走出院子,房檐之上天空挂着粉紫色的幕布,而哈月家那盏等着他在黎明前归来的灯早已晦暗。
关上门,洗去一身的疲惫,褪黑素吃了两片,可是心里绷着一根弦,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本来药方子已经写好了,对症治病,但郎中唯恐自己方才药下得太猛。
翻过手机,他试探着拍了拍哈月的头像,白色小狗在他指腹下抖动两下,冒出灰色的提醒。还好,坦白从宽总是没错的,起码哈月没有再次把“完美的他”拉黑。
“虽然但是。”
“作为邻居还是要说一下。”
“你衣服没拿,还有保温桶。”
半晌,哈月慢吞吞地回复他:“知道。”
“明天来拿吗?”
对话框上方正在输入了很久,但没有任何消息发过来。
他知道,她在考虑。
于是薛京帮她做决定,“没关系,明天不来可以后天。”
后天之后还有大后天,这次想不清楚,可以下次再说。
“时间还有很多。”
“你慢慢来。我不急。”
打完这些,薛京疲惫地将侧脸挨在枕头上,但刚闭上眼睛,他又有点担心哈月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会将他从心里剔出去,毕竟他的人设已经彻底掉进下水道。
所以他又挣扎支起胳膊,搭着眼睫,发了几条卖惨意味极重的消息。
算是大功率电器烧断闸前先给自己接好保险丝。薛京在赌,即便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哈月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他。
“但是能不能别这么着急拒绝我?毕竟灵感来得不容易。”
“新小说才写四分之一,这几天你老躲着我,我又有点卡文了。”
“现在好焦虑,不敢睡,压力大,现在吃了药还是睡不着,全身都痛,喘不过气,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接着写出来?”
“你说我这样下去会不会还没写完就猝死啦?我好不甘心。”
对话框内还没有回应,院子外面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薛京开门前是没想到自己剑走偏锋的操作能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的,门外,刚才跑掉的哈月竟然主动敲开了他的门。
阳光丰沛从薛京身后投下,将他的影子彻底笼罩在哈月身上。
薛京半眯着眼睫,第一时间注意到,躲在阴影里低着头的她眉尾红肿,头发焦黄,心口一紧抬手直接托起她的下巴查看。
中指贴着耳根,掌心挤着下巴,哈月被迫抬起脖颈,脸庞似向阳的花朵被迫同他的视线交汇,眼前黑亮的瞳孔刚被刺目的阳光照成半透明的茶色,眉弓肿胀不算太严重,皮肤没有流血,至于头发……
怎么挺大的人还玩儿火吗?
“你脸怎么弄伤的?还有头发怎么回事?”
薛京刚想用指尖拢住她的头发,人就被对方用两个大箱子粗鲁地挤到了旁边。
哈月根本不回答他的提问,自顾自己地说:“哎,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吧?”
把手里两箱物资扔到薛京怀里,哈月反手将院门关上,没有犹豫,径直走到鞋柜旁边低头换鞋,将自己的脏掉的鞋子留在外面,嘴里叽叽喳喳,“社区群里通知,绥城今天开始静默,把头的路已经开始拉围挡了,下午六点前只进不出,我昨天给你从店里带了点生活用品,这边管得严,到时候可没有跑腿的,你家还缺什么吗?能帮的我尽量。”
“还有我能在你家洗个澡吗?休息一会儿再回去,门锁了我没带钥匙。”
薛京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直觉她的情绪不对,也不受她的声东击西,连鞋都没换就走进客厅内,放下纸箱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敷在她脸上,嗡嗡围着她转,“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先问的,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了趟家又来了?你和人打架了?”
“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吗?”
哈月家里只有一位女性家长,平常看起来非常和睦,薛京再怎么猜,也想不到她会和母亲两人大打出手的原因。
哈月装聋作哑,还在摆弄手里的拖鞋,嘴里小声嘀咕:“网格员说是施行 3+2 政策,估计怎么也要封一周吧?”
她说的跟他问的完全无关。
薛京干脆蹲在她面前,让视线齐平,同时也很不客气地叫她名字。
“哈月!”
叫名字没用,刚才话还很密的小麻雀开着举着冰袋死。
她伤得不重,在冰袋的加持下,红色的皮肤很快褪色变成青白,她已经不疼了,但仍然将充满水珠的冰袋搁在眉心拒绝和薛京对视。
对面薛京冷嗤了一声,点点头,撑着膝盖起身,脸色冷沉,“行,不理我是吧,那我过去自己问。你妈不开门,我翻墙过去。”
“我都说几次我不是卖保险的了?她老人家每次见到我还是要骂。什么意思啊?我哪儿像卖保险的了?他们穿什么我穿什么?我穿得西装都是高定!”
“哎!”哈月本来还在慢腾腾地用左手扯裤边的一根线头,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扯住他的袖子,急闹闹地起身拦住他说:“就跟我妈打了一架,干嘛!以前也常常打的啊,你没见过人家母女吵架吗?”
“以为谁都跟你们家似的父慈子孝举案齐眉其乐融融?离异家庭还不都得有点儿磕磕绊绊!”
“你爸妈离异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呢?哎?我搁这儿住了这些天,怎么没人和我说过啊。”
薛京支着耳朵很会抓重点,哈月没好气地推开他,随口搪塞,“也不是离异,就是小时候我爸跟别人跑了,出轨了。所以我妈特别讨厌长得好看的小白脸。你就别过去找骂了。以后见到我妈最好躲着走。”
“啊……”薛京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本人并不是美而不自知的人,因为家庭氛围使然,他很小就懂得美貌是一种先天资源,他上大学时为了追求哈月,曾经也在篮球场上故意撩起下摆擦汗,戴着金丝眼镜跑到外院去旁听她要上的课。
后来谈过恋爱,开窍了更不用说,总之这些年出席重要场合,但凡周围有需要被他打动的异性,他经常盛装出席,为得就是刻意卖弄外表。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外表优秀而吃到本金亏损。
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讨厌炮弹外面的糖衣?
未来岳母厌恶他的样貌,他从明天起或许该决定穿上破棉袄老布鞋且不刮胡子?
天呐,幸而哈月走前根本没听完他要说的话,她要是知道他爸妈是什么人,干过什么事,大概要唾弃他的祖坟。
真诚是可行,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就是傻了,薛京当即决定还是对自己家里的情况有所保留。好饭不怕晚,等到哈月彻底接受他了再说也不迟。
最好是等到哈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一心一意完全离不开他,他再说一说他家那些破事。
“可是那也不至于闹这么严重吧?上次我看她精神状态有点差,她总是和你发脾气吗?你有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上次金子和我说你去医院找保姆,我还以为你是找家政,你不会是去找护工的吧?你妈生病了吗?严重吗?你说话呀。”
薛京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眼看他就要把她那点儿心事全都扒出来,哈月立刻全线戒备进行灵魂反问。
“闹了半天那天在医院碰到你也是你提前安排的?你干点儿人事行吗?你可是赚到钱了,学什么不好还要演霸道总裁啊?”
“你现在身上不疼了是吧?也不气短了?新书不用我帮你找灵感了?我告诉你,不该问的事儿你少打听,我现在就是一夜没睡精神恍惚,所以才会迷迷糊糊过来你这儿的,你再嘚嘚,我立刻反悔!”
“谁管你写不写得出来啊!你能不能保持写作状态干我什么事,问问问,你是我什么人呐?我什么都跟你说?不就是一搞暧昧的邻居吗?咸吃萝卜淡操心。”
道理是没错,就是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点熟悉,大丈夫能屈能伸,薛京噤声两秒钟,脑子立刻就转过弯。
成年人搞暧昧,百无禁忌,最终还是要陷入热恋的。
是他冒昧,哈月愿意跨出第一步已经很好了,至于他想知道的,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也不是不行。
打架嘛,正常,哈月和她妈脾气都暴。关键是在哈月有一百个邻居的选择中,她只到他家来避难,行动是态度,语言是导向,他这是在闹什么少爷脾气?
现阶段他苦心经营的隐藏分现在可比斯琴大姨还高呢。
谈恋爱又不是搞侦探游戏,赵春妮看着硬朗得很,骂人时中气十足,肯定没得癌症。就算得了也没关系,他可以卖车卖房卖股票送她去打阿基仑赛注射液。
薛京张了张嘴巴,本来还想问哈月。
“那你为什么一夜没睡,是因为我有没回家吗?”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吗?那你是颜控吧?不然以前也不能跟我一谈就是两年多。”
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眉眼扬起,薛京立刻变脸,眯起笑眼道:“哦,没事啦,吵架嘛,是人都长嘴,不是哑巴就得吵,重要的是刚吵完架可得让阿姨自己消消气,你别现在回去加重矛盾哈,在这儿呆稳了。”
说着,他像尽职尽责地大众浴池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浴室在右手边,灯在左边墙上。洗漱用品齐全。”
“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我给您找条新浴巾呗。”
妈的,是谁刚才威胁自己要去翻墙头的?现在又装得跟个文明物种似的。
哈月瞅着薛京这点儿变脸的绝活右眼皮直跳。
她确实不知道赵春妮把他认成保险推销员的事情,但现阶段以母亲的状况,薛京硬挤过去挨一顿揍也是有可能的。
末了,深吸了一口气,哈月将所有脏话全烂在肚子里,也假笑着弯腰朝着他颔首,表示感谢。
“嗯嗯,好的,谢谢您,这就去洗哈。”
“夫妻对拜”后,哈月再抬脸时翻个白眼,连装礼貌都懒得装了,对着暧昧对象不客气地嚷嚷:“哎,你,拿毛巾顺便带把剪刀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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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镜柜前。
哈月先是将自己的头发用右手腕上的皮筋全部束到脑后,再反手拿着薛京递给她的剪刀将长发一刀剪断,烧焦的头发在锁骨的位置,沿着上缘,她直接剪掉近五十公分的长发,没有一丝犹豫。
拎着头发毫不留恋地扔进垃圾桶,哈月将皮筋松开,捋了一把发梢上残留的发茬,和剪刀一起,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一步之遥,薛京还站在浴室里,本来送剪刀过来时舌下还有不少俏皮话要讲。
但眼下看到哈月接过自己递过去的剪刀,一鼓作气,不到几秒钟就把一头长发剪断,他即刻发出一种,类似野生动物在森林中闲庭信步,突然受到物种入侵时惊吓的吠声。
哈月闻声抬头,镜子里,刁钻的顶光灯下,身处于她后方的薛京看起来像幅柔弱的油画。
他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如菜的面色上除了疲倦还充斥着惊诧,再加上他是从床上爬起来,并没有预备待客,正穿着一套看起来很单薄的睡衣套装。
白底磨毛滚黑边的底色还算稳重,但睡衣的全身上下都布满形态各异的卡通小狗,与他本人的样貌十分违和。
这种睡衣,哈月自己柜子里也有两件,看来无论什么人,入乡随俗沾点儿地气也是难免的。大约是因为对方的状态是平易可亲的,可怜可爱的,所以哈月脑中的弹簧也柔软起来。
人在失意时总是格外脆弱,本能地寻求温暖的慰藉。
其实她在敲门前已经决定对薛京的勉强照单全收,薛京需要她完成新作,她不是也很享受从苦闷无边的生活中偶尔开小差吗?
破塑料袋也可以在风里翻跟头,就当给精神放个假,她也需要这段暂时的被需要。
何况等到薛京发现赵春妮的病情,他追求的那种所谓更美好的未来便不复存在了,很冷漠且很精致利己的薛京不会选择留下来。
租毛坯房住,用二手车,不过是为了创作的权宜之计,哈月漂亮且自私的前男友本来就没有在绥城计划将来。
作品会结束,等到他再次恢复写作状态,进入下一个巅峰期,阶段性的暧昧随时可消散。
薛京对待当年分手感到的长久的不甘和遗憾,终究还是会被现实磨平的。
美好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一直停留在过去。
她确实不用为薛京的诉求而担心,他是在用小钱投资更大的回报,亏本的买卖他才不做。她也不担心自己,因为她擅长和人做道别,她现阶段没那么渴求伟大的爱情会开花结果。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因为温存是可控的,便是舒适的。
所以这会儿哈月看着他的憨态,不必忍耐愉悦,想笑便大声笑。
牵动唇角,哈月的笑眼内充满亮晶晶地调侃他,“怎么,又吓到了?”
“老早之前就想说了,你这人真的很容易被吓到。鹅吧也没让你宰,头发剪得是我的,你怕什么呢,是天生胆子就小还是什么原因?”
有钱人命矜贵,真的是胆小又怕事。
薛京在很多方面讲究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还不如她豪放。
“我哪有?”薛京啧了一声,看到她顾盼生辉,耳尖有点泛红。
紧接着,哈月朝着镜子晃了晃脑袋张嘴点评:“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女生留长发?短发很丑吗,我觉得还好吧,起码戴头盔方便,你都不知道冬天吹干多麻烦。”
“不会是短发激发不了你的男性荷尔蒙吧?那要怎么办,薛大作家,我再接回去?理发店估计也不开门。”
哈月的发质很好,晚.晚.吖这几年没时间染烫造型,便尤其黑亮,撇去长发的重量,眼下发梢垂在下巴与锁骨之间随着动作如水流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反倒显得整张脸都冷艳不少。
“谁说丑啦?真服了。我荷尔蒙好着呢,别管。”
哈月上学做辩手的习惯是一点也没改,她很擅长用胡萝卜吊着薛京转圈,三言两句便解除他的心理防线。
薛京还要张嘴反驳自己并不是那么肤浅注重表象的男性,可是镜子里,哈月说完话,已然抿着嘴唇结案,一点也没把他当成外人,走到淋浴区,拨开花洒,直接解开上衣的纽扣。
灰色的夹棉家居服下,哈月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色吊带睡裙,随着她的动作,大片白净光滑的皮肤争先恐后地暴露在薛京的虹膜中。
哈月认为睡都睡了,再加上更年轻时坦诚相见了不知道多少次,不必特意在薛京面前保持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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