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宫禁地,不得进入!”
聂幼渔压低了声音道:“本宫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过来休息。”
那守卫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属下眼拙,还请长公主见谅。”
聂幼渔没有说话,抬步进了猎宫中。
猎宫之内灯火通明,她不能在此久留,若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聂幼渔进了长公主的寝殿后,便从里面的窗子跳了出去。
聂幼渔刚出了猎宫不久,便被一人抱住身子,聂幼渔连忙惊呼出声,却又怕被人发现,捂住了嘴,死死反抗着。
身后那人将手环在她的腰间,嘴里呢喃着:“晚昭,我知错了,我不该娶聂幼渔,你若是肯原谅我,回去我便休妻。”
聂幼渔身子一怔,竟不想身后之人竟是乔桥。
聂幼渔脸色大变,不再挣扎,而乔桥以为沈靳北这是心软,原谅了他,心下大喜。
却不想下一秒,聂幼渔转过身来,抬头露出面容,看向乔桥,语气冰冷道。
“你叫我什么?”
乔桥面色一沉:“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你很失望?”聂幼渔冷笑着问道。
“此处是皇家之地,你来此便是抗旨,被圣上知道是要掉脑袋的,你自己想死,别扯上沈家!”
乔桥冷皱着眉,一把扯过聂幼渔:“跟我走!”
……
另一边,沈玉屏刚刚拔出匕首,沈靳北便施出一根银针,反手刺入到沈玉屏的身上,使其动弹不得。
随后,沈靳北假意摔倒在地上。
沈靳北知道沈玉屏能来猎宫杀她,定是有人帮她,而那个人多半就是聂幼渔,不将聂幼渔引走,她们的计划不会继续。
待暗卫知道聂幼渔离开后,便冲了出来,将沈玉屏手中的匕首一脚踢掉,沈玉屏被踢倒在地,还未起身,便被禁军上前捉拿住。
斗篷被翻开,沈玉屏目眦欲裂的脸露了出来。
沈靳北上前,垂着眼看着沈玉屏,心下有些好笑。
“本宫上次留你一命,你竟不知悔改,三番五次对本宫下手。”
沈玉屏目瞪着沈靳北,后者看了看猎宫的灯火,开口道:“你猜,聂幼渔如此利用你,此时会不会出来救你。”
沈靳北让人将沈玉屏带到了猎宫之内关押,禁军通报了皇上,一时间,长公主遇刺的事传遍了整个围场。
太后皇上大发雷霆,带着官员一同前往了猎宫大殿。
他到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刺杀他的亲妹妹。
乔桥随着众人一起去了大殿,待那禁军将沈玉屏押了上来后,沈玉屏已经犯了疯病,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扬言要亲手杀了沈靳北。
人群中,乔桥看着自己的妹妹出现在大殿之上,瞬间脸色一白。
沈玉屏分明被他关在了房内,为何会出现在猎宫之中!
“回禀陛下,此人在猎宫之外对长公主行刺,以被臣捉拿!”
禁军统领站在沈玉屏的身边,低首对着高座的皇帝行礼。
沈靳北坐在太后身边安抚着太后,方才太后听闻沈靳北遇刺,一时受了惊,此时怒上心头,一阵气结。
皇帝冷着眉目看着下面的沈玉屏,此时她已经几近疯癫,头发散乱,被人强行按押在地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
“你可知谋害皇家是何等罪名?诛九族的罪,沈玉屏,你这是要害死你的兄长啊!”
皇帝说这话时,眼睛瞥向了人群中的乔桥。
乔桥闻言,白了脸色。
“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沈靳北,你不得好死!”
沈玉屏目眦欲裂,看着沈靳北,牙几乎都要咬碎。
太后听着沈玉屏的话,脸色更是一沉。
一旁的沈靳北目光看向沈玉屏,对皇帝说道。
“皇兄,此人看上去如此疯癫愚笨,不像是能独自前来猎宫行刺之人,背后或许还有人指使所为。”
沈靳北看向乔桥,两人隔着老远,对视了许久。
“说,是何人指使你所为?”太后冷声对沈玉屏问道。
沈玉屏此时哪还听得进去话,疯魔一般坐在地上,嘴里只会嚷着要杀了沈靳北。
皇帝目光看向乔桥,语气冰冷问道:“乔桥,这就是你沈家的好女儿啊。”
乔桥从人群中走出,面色阴沉,跪在地上对皇帝说道。
“皇上,臣妹几日前大病一场,神志已不清,怎会谋害长公主!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太后闻言,一拍凤椅,大喝一声:“误会?她这嘴里分明喊着要杀了哀家的女儿,你一句误会,这事就了了?”
“本宫记得,这秋日围猎,你沈家并未带其亲眷。”沈靳北抬起眸子看着乔桥,淡淡说道。
乔桥一顿,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皇帝冷眸看着禁军统领,语气不怒自威:“将整个猎宫封锁,任何人不得走动,遇到外来者,格杀勿论。”
“是!”
乔桥此时已经想到了,是谁指使的沈玉屏。
正是那个被他藏匿起来的聂幼渔。
方才他怕聂幼渔擅自来猎宫被皇上发现,牵连到自己,所以将她藏在了自己的寝殿之内,谁知随后沈玉屏就被捉了起来,还是以谋害皇家的罪名。
这其中一二,乔桥心中已经心如明镜。
只不过若是说出聂幼渔是幕后指使之人,乔桥不免落个藏匿包庇的罪名,若是不说,沈玉屏定然要一人摊下所有罪责。
他如今是说也不是,保也不是,进退两难。
乔桥只能寄希望于禁军,将聂幼渔搜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