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妗君胤泽(池妗君胤泽)讲的什么-池妗君胤泽抖音小说

时间:2023-05-19 12:38:4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丑与美,最后都不过红颜枯骨。
凡尘如芥子,红尘皆虚妄。
只有断情,才能得道。
池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停在君胤泽面前,有些迟疑的问:“怎么了?”
君胤泽移开目光,淡淡说:“你之后不用来找我了。”
池妗愣住了。
一股寒意突然从心头升起。
君胤泽往前一步,她下意识一拦,不肯让开。
“为什么?”她声音也平静,只是一双清澈的眼执拗看向君胤泽眼底。
君胤泽在那清澈的眼里,看见了无悲无喜的自己。
“我修的道,是无情道。”
说出这句话,君胤泽心有所感,看向天空。
他的手握紧剑,心里好似突然失去什么重要东西般,无端升起一股失落感。
忽略掉这莫名的情绪,他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池妗没有再拦。
她手紧紧攥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抓不住。
君胤泽离开了,只余下她呆呆看着那“道”字。
“轰隆隆……”
天边卷起滚雷,天色一下变阴沉。
大雨忽降,淋透她一身。
池妗浑身冰冷,只有背后“凤鸣剑”给与她些许暖意。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落月峰。
走入池家正堂,池妗愣住了。
正堂上坐着池家所有长辈,他们看向自己,眼神各异,只是都带着冰冷,鄙夷。
那主坐上,坐着池慕修,旁边的池鸾却抱着自己母亲的排位!
扶柳夫人跪下下方,楚楚可怜的垂泪。
“孽女,还不跪下!”
池慕修冲池妗大喝,又装模作样的悲叹:“池某管教不严,竟让这恶妇偷换了孩子身份!鸾儿原来才是玉芙之女啊……”
“轰隆!”
一道闪电伴着雷鸣划破黑夜!



    第四章 什么是通天路

那闪电照亮池妗惨白的脸和池鸾黑不见底的眼。
池妗直直走到正中,眼中只有自己母亲的牌位。
扶柳夫人扑上来抱住她的腿,嘤嘤哭泣:“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像大夫人一样厉害的娘……”
池妗被她碰到的地方,恶心得起了一阵疙瘩。
她想推开扶柳夫人,可这女人就像蚂蟥一样死死扒着她。
寒意从湿透的衣服侵入四肢百骸。
最终,池妗闭了闭眼,取下面具。
看到她的脸那一瞬,整个堂上的人都被震得没了声音。
只见那脸上除了眼睛,都是黑色纠结的瘢痕。
丑的骇人!
顶着这样一张脸的池妗冷冷俯视扶柳夫人问:“像我这样的脸,你是怎么换的孩子?”
“是你瞎了?还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说完,池妗冷嘲着看向池慕修。
她死死盯着池慕修的眼睛,好像从里面看到了一丝犹豫和不忍。
扶柳夫人僵了一瞬,回过神却抱紧池妗大哭:“孩子,你是不愿认我这个娘吗?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侍妾……”
“放手!”池妗怎么也推不开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突然,“铮——!”一声清越剑鸣。
池妗背后的凤鸣剑感受到池妗的抗拒,自动出鞘,飞起便斩向扶柳夫人!

“啊!夫君救我。”扶柳夫人匆忙一躲,扑进池慕修怀中。

池慕修拔剑护住扶柳夫人,“铛”一声,他的剑被凤鸣剑斩缺了一个口子。
凤鸣剑又飞回池妗身边护住池妗。
“孽女!”池慕修震怒!
他看向池妗的眼中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刚刚的不忍好似只是池妗的错觉。
周围池家人七嘴八舌。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怎么可能是玉芙仙子之女?”
“池鸾身负凤凰于飞命格,果然才是玉芙仙子之女,与君胤泽那婚约应该是池鸾的才是……”
细细密密的寒意一点点刺入池妗的心。
她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一切是为了她母亲留下的这门婚约。
她环视周围的池家人,一张张面目可憎,谄媚贪婪。
再想到君胤泽,她只觉得荒唐好笑。
池慕修忌惮的看着凤鸣剑,最后指着门口呵斥:“你给我出去跪下!”
池妗抱紧凤鸣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她跪在门前,冷雨打在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
面前出现一双绣着金凤的鞋。
池妗抬头,是池鸾。
她手里抱着自己母亲的牌位。
池妗声音沙哑:“把我娘的牌位还给我。”
池鸾嘴角勾起笑,那张极其美貌的脸上,一贯清高无比的表情变得诡谲而讥诮。
“你想要?拿你的剑来换啊。”
“凤鸣剑”一听,嗡嗡的发出声音。
池妗死死的捏住剑。
“呵”池鸾轻蔑一笑,抱着牌位离开。
身后,池妗死死抿着唇看着她的背影。
另一边,池鸾回到房间,便把池母梁玉芙的牌位随意一扔。
扶柳夫人捡起来:“告诉过你做戏就要做全套,被你爹看见怎么办?”
池鸾眼一斜,嗤声道:“爹根本不会在意。”
她又抱怨:“娘,我在金丹升元婴的境界停留了三年了!什么时候才能提升啊?”
池鸾不耐极了。
在这之前她随便练一练,修为就一路直升,从未停滞。
扶柳夫人拍拍她,眼中是深深的刻毒:“很快了,娘早就给你铺好一条通天之路了。”



    第五章 凤鸣

第二日,池妗照例去藏书楼。
一路上,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知道,池家肯定把“换子”的事昭告天下了。
池妗什么也没说,她明白,没有实力才是她最大的原罪。
她打不过那些人,是非黑白便全在他们嘴里。
“站住!”
走到一半,池鸾的跟班夏帛带人拦住了了她。
夏帛手一挥,池妗便被团团围住,他走上前:“你既不是梁玉芙的女儿,那这凤鸣剑该还给池鸾才是!”
池妗心一沉,冷冷说了三个字:“她不配。”
夏帛吊着眼:“你敢侮辱池鸾?!”
“动手!”
他一挥手,所有人朝池妗围上去。
“铮——”一声,凤鸣剑出鞘护住池妗。
夏帛又拿出一张网。
池妗一眼认出,那是用来捕获仙器的捕仙网。
池妗心中一紧,对凤鸣剑叫道:“小心!”
凤鸣剑灵活穿梭在这些人中,没被碰到一点。
夏帛急了,他眼珠一转,冲上前扼住池妗的脖子。
对着凤鸣剑大喊:“你不乖乖听话,我就杀了她!”
“铮——”凤鸣剑慢了下来。
“不行!”池妗看着凤鸣剑,急切摇着头。
宗门规定,同门不得自相残杀,夏帛绝不敢杀她。
夏帛一用力捏着池妗的喉骨,池妗死死扒着他的手,发不出一个字。
“铮——”
凤鸣剑的发出哀鸣,最终停了下来。
它被捕仙网抓住,“铮——铮——”的声音叫得池妗心都在抖。
她拼命挣扎,被夏帛一把贯在地上,踩住了脸。
“铮——”凤鸣剑急切叫着,在捕仙网里来回挣扎。
眼见捕仙网就要压制不住,夏帛急忙拿出一张符贴在剑上,瞬间凤鸣剑便没了动静。
夏帛把剑裹住,交给另一个人:“你速速交给池鸾师妹。”
池妗脸抵着地,眼睛却一直看着凤鸣剑离去的方向。
突然,她被夏帛一脚踢在腹部!
她直直飞起,重重滚落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咳——!”池妗吐着血想要爬起来,又被夏帛一脚踩住。
他用剑挑开池妗面具,一脸厌恶鄙夷:“丑八怪,还敢反抗!”
周围人哈哈大笑。
“拿了十几年凤鸣剑就以为自己是主人了?”夏帛也发出怪笑,“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不过是个侍妾生的贱种!”
被踩住的腹部被夏帛狠狠碾压,池妗痛得发抖却不肯出声,只死死盯着他。
“还敢瞪我?”夏帛冷笑一声,拿着剑就刺向池妗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呜——”一声龙吟声传来。
龙吟剑从天外飞来便将夏帛的手钉穿在地上!
“啊!”夏帛惨叫。
君胤泽随后赶到,所有人急忙跪了下来。
夏帛不敢去拔龙吟剑,就跪在那磕头:“大师兄饶命,我们只是在逗她玩罢了!你们说是不是?”
所有人磕着头:“是啊!是啊!”
君胤泽看着池妗的惨状,眉头不由紧皱。
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扶起她。
池妗却已经自己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君胤泽,就往凤鸣剑离去的方向跑去。
那一眼里的悲切和痛楚让君胤泽直直愣住。
他望着池妗,直至她背影消失。
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怅然,他最后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面具。
夏帛还在磕头,君胤泽紧攥面具,冷冷道:“夏帛,欺辱同门,自去刑堂领三百鞭,其余人减半。”
另一边,池妗跑到池家。
她的心不安惶恐至极。
还没进入池家家门。
池妗心口猛地一痛,竟撑不住痛倒在地。
一声熟悉的“铮——!”的哀鸣响彻池家!
池鸾住的地方半空浮起凤凰飞舞的光影。
池鸾由金丹晋升元婴了。



    第六章 她不能死

池妗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她爬进池家,撑着门框站起来,蹒跚的跑向池鸾住所。
一进池鸾的院子,便见池鸾得意的走出房门。
凤凰光影在她身后展翅,正是“凤凰于飞”命格晋升之后的标志。
池妗脸色惨白踉跄走上前,颤着声问:“我的剑呢?”
池鸾看见她的狼狈惨状,嗤笑一声:“剑?还给你。”
她从袖子甩出一把剑。
“叮当”声响了一地。
正是凤鸣剑。
——是剑身碎裂,散落一地的凤鸣剑。
池妗瞳孔紧缩,迷茫又惊痛。
她张开嘴,想叫一声凤鸣,可喉咙好似还被人紧锁着,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她跪下来,颤着手去触碰地上那堆碎裂的铁片。
可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
在她伤心时会蹭蹭她安慰她,在她被欺负时会飞起来保护她……
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
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池妗再也忍不住泪,眼泪大滴大滴落在那冰冷剑身。
“啊——!”池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痛悲鸣,抓起剑身碎片就刺向池鸾。
“不自量力。”池鸾讥讽一笑。
她一挥手,池妗就被她打飞。
池妗眼睛通红,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吐着血爬起来又扑向池鸾。
池鸾又一挥手,池妗便直直撞向石墙,生生砸出一个大洞。
池妗眼前一黑。
“鸾儿住手!”她失去意识前,听到扶柳夫人着急的声音,“她不能死!”
……
池妗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破旧的房间。
凤鸣剑残败的剑身也被好好放在她身边。
“师父,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池妗愣愣看向他。
宋淮把一碗粥放在桌上,看着池妗身边的剑身碎片,眼神悲伤。
他有些局促的说:“对不起师父,我只找回了这些碎片,不知道能不能拼完整……”
池妗看着他,喉头动了动,哑着喉咙说了声:“谢谢。”
说完,池妗包起剑身,踉跄着下床。
“师父……”宋淮急忙跟上去。
池妗走了很久,直到走到落月峰后山的一个小瀑布边。
这是以前小时候凤鸣剑最喜欢带她来玩的地方。
她挖出一个深坑,跪在坑前,她看着凤鸣剑的碎片,心也似被生生撕成了碎片。
拿出一片残剑,她将其余剑身埋了进去。
竖起一块石头,池妗在上面用血写上“池妗之友凤鸣”。
她磕了三个头。
胸腔中涌动的仇恨让她死死咬住牙,眼眶通红也不肯让泪落下。
宋淮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羡慕。
许久,池妗站了起来。
宋淮却突然跪下朝墓碑磕了一个头。
池妗一愣,便听他说:“师父,我以后死了的话,有人帮我立碑就好了。”
池妗张了张嘴,却是沉默,最后说了一句:“活着才有意义。”
从那天起,池妗越发沉浸在藏书阁。
和以往不同,她现在会指导宋淮修行。
虽然她也只是筑基,却总能一眼看出宋淮的问题。
过了半月,宋淮掩不住兴奋的对她说:“师父,我快要筑基了。”
“我不是你师父。”
池妗条件反射的回。
她一本本翻着书,那天扶柳夫人的那句“她不能死!”莫名刻在了她心里。
她一定要找出原因。
宋淮嘿嘿笑了。
他最佩服的人就是池妗,却不仅仅因为池妗救过他。
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池妗过目不忘,而且看过的法术就能解析原理,只是因为身体禁锢,不能用出来罢了。
宋淮蹲在池妗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
池妗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居然没反驳他的“师傅”。
晚上,池妗在一把剑上刻下阵法的最后一笔。
这是她给宋淮准备的拜师礼。
她想起宋淮斩钉截铁的那句“你就是我师父”,心里酸酸的。
承蒙不弃,我池妗虽身在泥淖,却也能收到一个诚心实意的弟子。
从今往后,我们师徒便相依为命。
第二天,天色阴沉。
池妗带着完成的剑前往藏书阁。
可怎么找也没有见到宋淮。
她眼皮猛然一跳,急忙去问掌事:“宋淮今日为何没来?”
掌事随意道:“那个仆人昨日得罪了夏帛仙长,被带走了。”



    第七章 求你别睡

池妗心一紧,忙问:“你可知是带去了哪里?”
掌事想了想才说:“好似是演武场。”
池妗的心猛的一沉。
她转身就跑。
演武场。
池妗刚跑进去,就看见一堆人围着一个地方。
她眼皮跳得越发厉害,一瞬心有所感,急忙冲过去,挤进人群。
眼前一幕让她心头一震。
宋淮浑身是血,在场地中间踉跄着闪躲夏帛发出的攻击。
“跑啊!我让你快跑!”
夏帛哈哈叫嚣着,一道闪光击中宋淮,宋淮直接倒地吐血。
“住手!”池妗冲过去挡在宋淮面前,“宗门法规,不能伤害同门,夏帛,你在做什么?!”
夏帛看见池妗,背后那三百鞭子的痛又升起。
“同门,他也配?”
他掌心聚着法术:“给我让开!这贱奴昨日冲撞了我,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池妗拔出剑,对着夏帛。
这时,一个苍老声音传来:“场内何人闹事?”
“长老。”宋淮立刻收起法术,嬉皮笑脸的说,“闹着玩呢……没什么事……”
“阿淮!”
池妗转过身小心扶起宋淮,一把他的脉搏,却发现他已经经脉尽断,丹田破碎!
丹田乃修仙之人命门,丹田破碎便再也不能修仙了。
池妗眼睛霎时红了,看向笑嘻嘻的夏帛。
她狠狠抓着手里的剑。
“师父……”宋淮吃力的睁开眼。
池妗急忙低下头,喉咙哽咽:“别怕,师父一定会救你的。”
这种伤势普通丹药根本救不了,只能去求灵药……
她小心的背起宋淮,去找仙鹤。
可走到仙鹤管理处,这里却一只仙鹤都没有了。
仆人为难的说;“刚刚夏帛仙长派人来都带走了。”
池妗脸色一瞬狰狞,心口恨得能滴下血来。
宋淮意识模糊的轻轻喊:“师父……”
“别怕,师父带你去求救,他一定会救你的……”池妗咬着牙,一步步往藏剑峰走。
宋淮的血浸透她的背,一滴滴落在她身后的路上。
他小小的脑袋靠在池妗肩上,眼前长长的青石路在他面前晃荡。
“师父……你答应……了……”他眼中有泪,轻轻笑了。
池妗一下明白,眼眶一酸:“是,师父答应了。”
“我终于有师父了……”宋淮笑着,一口血却从嘴中涌出。
他全身都好痛,痛得意识渐渐模糊。
“师父,我好困……”
池妗一震,眼前涌起一片雾气。
她咬着牙,拼尽全力让自己更快一点,她颤着声喊:“别睡,阿淮,别睡……你听话……你听话……”
“他们都说……修仙后……就能再见我娘了……我好想她……”
池妗眼泪积在眼眶,她咬着唇连声说:“师父带你去找她,师父带你去见她……”
“阿淮,你别睡……”她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哀求。
“师父……”
宋淮还想说,认识池妗以来,是他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他还想说,以后有其他弟子了,他也要是大师兄。
可是都说不出了。
最后一声师父。
他的头重重靠在池妗肩上,没了声息。
池妗脚步一顿,眼泪霎时涌出。
一滴一滴,一步一步。
她朝着藏剑峰走去。
背上小小的身体一点点失去温度,她最终还是什么都失去了。
池妗到达藏剑峰山脚,峰顶的君胤泽突然睁开眼,浮在空中的龙吟剑落在他手中。
他突然飞身往山脚而去。
落在山脚,眼前场景让他怔住了。
满身狼狈的池妗,背着满身是血的孩子。
他的心不由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池妗就这么看着他,不动,不言,不语。
君胤泽手伸出,触碰到宋淮,心头一怔,看着池妗通红的眼缓缓摇了头。
池妗喉头动了动,最终一字也未说,只垂下头转过身。
她沿着来时路,又一步步往回走。
君胤泽站在原地,片刻后,他不受控制的跟上了她。



    第八章 一日为师

落月峰后山瀑布。
凤鸣剑之墓的旁边,又立起了一个小小的坟茔。
池妗割破手指,用血一笔一划写下:池妗弟子宋淮之墓。
她没有表情,只是每一笔都写得十分用力。
君胤泽握着剑,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
看着那两座坟前直直跪着的池妗,他心中情绪复杂。
不该如此……
他告诉自己。
君胤泽闭了闭眼,最终转身离开。
池妗听见了动静,却没有回头。
她伸手抚着宋淮的墓碑,握紧了手中剑。
……
池妗想起宋淮最后说的话,收拾了他的遗物想去找他的亲人。
藏书楼。
池妗找到掌事询问宋淮的家人。
掌事却叹了声:“他没有家人了。”
池妗一愣。
掌事道:“他本是凡人王朝的皇子,国破后,前朝皇室被杀了个干净。剩下他一个,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池妗眼神颤了颤,想问些什么,又不知问些什么。
只有心像破了个洞,空荡荡的。
她从未想过,那个日日笑着,追在她身后喊她师父的孩子,身世竟如此惨烈。
掌事十几年来,日日都会见到池妗,可以说是看着池妗长大的。
他看着池妗手中的剑,摇摇头:“君胤泽去了刑堂,据理力争,夏帛已经被罚刑堂幽闭三个月。”
池妗一怔,喃喃道:“三个月……”
“在这青云仙宗,一个奴仆的命,值几分钱?”掌事沧桑的眼看着池妗,意有所指的劝道,“死了便死了,有一方埋骨地便已是幸运。”
池妗更紧的握住了剑。
胸中似有一只烙铁,混着仇恨和不甘几乎要生生烙穿胸膛!
幸运?什么是幸运!
一条人命,凭什么罪魁祸首只禁闭三个月?!
她没有再问,转身便离开了。
宋淮墓前。
池妗久久站立着。
她在心里轻声说:阿淮,师父给你做了你最想要的飞剑,你还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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