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微小说(傅先生每天都在撩拨我)傅临渊沈愉-新上热文(傅先生每天都在撩拨我)傅临渊沈愉小说推荐阅读

时间:2023-05-18 18:17: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傅思嘉偏爱红色,今日穿了一条红色的长裙,衬着她的烈焰红唇,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她和傅临渊一起走在最前方,正侧脸笑着和傅临渊说话,明丽又温柔。而傅临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黑色的西装,清俊挺拔,岳峙渊渟。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很配,沈愉想。
傅临渊气场很强,也只有傅思嘉这种明艳的带着攻击性的美人站在他身边,才不会被完全压住。
傅思嘉和傅临渊说完话,回过头,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沈愉。
她穿着淡蓝色的裙子,明明不是什么鲜亮的颜色,却还是那么显眼。宛如花团锦簇中一汪澄澈的清泉,干净、清洌。
她细腻白皙的肌肤雪一样,晃人眼。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的发丝都镀上了一层清华。

傅思嘉转头去看傅临渊,他双眸阆黑幽深,眼底是惯有的漠然,没有将视线了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傅思嘉轻轻松了口气。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沈愉如此漂亮的那一瞬间,会紧张。
“你怎么还没进去?”傅思嘉问。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见她看向的是娄婕。
不禁冒出许多疑惑,难道娄婕真的是傅思嘉的好友?那张请柬真的是她的?这沈愉还真是个小偷?
刚才还相信沈愉的人,一下子又动摇了。
而娄博眼底带着一抹狂热,视线就像被强力胶粘在了她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刚才因为请柬事情闹出来的一点烦恼和惶恐,在见到傅思嘉和娄婕说话时,消散不见了。
看来小婕没骗她们,她是真的和傅思嘉交好了。
很好,以后衬着小婕这条线,他和傅小姐还能有许多接触的机会,抱得美人归指日可待。
一边的杨卉几乎都要笑出声,沈愉,竟然是个小偷!还被人家正主抓了个正着,真是太丢人了!
而娄婕见傅思嘉一来就问自己的情况,直接换了个亲昵的称呼:“思嘉,我没带请柬,礼宾员不让我进去啊。”
杨卉急忙上前一步,让自己处于傅临渊的视线范围内,对沈愉道:“小愉,还不赶紧把偷来的请柬还给人家!”
一直挂着一脸漠不关心表情的傅临渊忽然掀了掀眼皮,漠然出声:“什么偷的?”
杨卉急忙道:“傅总,我妹妹一时犯傻,做了错事,偷了娄小姐的请柬。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我马上就送她回去,希望您二位别再责怪她。”
她表现得大公无私、知理明智,力图在傅临渊跟前刷个好感。
傅临渊倏然轻哂一声,低沉冷冽,似嘲似讽。
还带着一种视听都被污染了的不耐烦。
傅思嘉起先糊涂,听见杨卉这么说,也明白了。
她直接走到沈愉跟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请柬:“就因为这个,你还没进去啊。”
沈愉摊了摊手,无所谓地笑了笑。
众人一愣,怎么回事?感觉傅思嘉怎么一副和沈愉很熟的样子?
“这里这么多人……”傅思嘉做了大红色美甲的纤细手指晃了一圈,最后朝着沈愉的请柬一指,失笑,“就你这份请柬是我亲手送的,结果你竟然还被拦住了进不去。”
周围这些人怔然,他们的请柬都是傅氏集团的人送来的,只有极为贵重的宾客会由傅家人亲自送,这沈愉……
娄婕和杨卉的脸色瞬间煞白,满脸不可置信。
“礼宾员严谨是好事。”沈愉道,“总有人要胡搅蛮缠,又有什么办法呢?”
娄婕心剧烈一跳,直接不过脑子地喊出声:“你说谁胡搅蛮缠!”
“就是说你啊。”沈愉丝毫不给面子。
娄婕转向傅思嘉:“思嘉,你看她……”
“你是哪个?”傅思嘉眉头轻蹙,一脸疑惑地看着娄婕。
娄婕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张大嘴,瞪着眼,显得有些滑稽。
老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傅小姐,我是娄婕啊。”
“不认识。”傅思嘉直接否认娄婕的攀认。
她懒得和不认识的人多说,朝着其它宾客笑了笑:“感谢各位赏光,请进吧!”
而后又看向一脸呆滞的杨卉,不屑地扯了扯唇角,傲然道:“我本来没打算邀请你,是你妹妹替你向我要了一张请柬,好好谢谢她吧!”
说罢,傅思嘉抬步进了庄园。
晚风吹过,扬起众人的发丝,让他们的表情愈发的异彩纷呈。
缓步进入庄园的人群旁边,呆呆站在那里的娄博和娄婕兄妹显得异常尴尬而突兀。尤其是旁人那种不加掩饰的奚落和嘲讽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刀割鞭笞一般。
娄博已经尴尬得喘不过气了,他浑身紧绷成一张弓,握拳的双手都在轻微颤抖。
“娄婕!”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妹妹的名字,“看看你做的好事!”
人家傅思嘉根本就不认识她娄婕是谁!她舔着脸来人家的生日宴被拒之门外就罢了,竟然还诬陷沈愉偷她的请柬,被人家当场打脸!
娄博这辈子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时刻!被这么多人当笑话看就罢了,竟然还被傅思嘉看到了!
丢脸丢到了心上人面前,娄博真是恨不得掐死娄婕!
“我不知道,不知道……”娄婕失神地望着庄园大门,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傅思嘉怎么会不记得她是谁呢?她接风宴上,喝了她敬的酒啊!
而且她当时提醒她要小心沈愉,她怎么没听呢,竟然还亲自给沈愉送请柬?
巨大的落差,让娄婕简直无法接受。
“还不赶紧走!”娄博狠狠扯了娄婕一把,拽得她直接一个踉跄,“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娄博愤怒地将手揣进兜里,摸到一个盒子。
盒子里边是一枚精心打造的粉钻胸针,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样一颗粉钻。他想,这样漂亮名贵的东西,想必能入傅思嘉的眼,让她记住他。
可是现在,他连送出这份礼物的机会都没有!还让傅思嘉知道他是这样一个蠢货的哥哥!
娄博气得头都开始痛了。
他忍着一巴掌要将娄婕扇飞的冲动,寒声道:“回去后,等着爸妈收拾你吧!”
娄婕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明明她才是傅思嘉的宾客,怎么忽然就成了沈愉呢?
是沈愉,沈愉抢了她的!先是抢了她在宜盛资本的职位,又和她抢傅时予,现在又来抢本该属于她的参会资格,都是沈愉!
今天的耻辱,她一定会加倍还到沈愉身上!她和沈愉不共戴天!

第97章  请您相信我
夕阳西下,深橙色的晚霞映在天边,好似燃起了熊熊火焰。
庄园高大繁复的亭台楼阁映在余晖下,辉煌而绮丽。
这是个中式庄园,屏山镜水,雕栏玉砌。
沈愉跟着人绕过无边水池,进了别墅里边,便见几层楼高的客厅中,摆放着几张华美的长桌,上边放满了茶水糕点。
宾客们衣香鬓影,来来往往,轻缓优雅的音乐回响在耳边,令人心情轻畅。
绝大部分人进来之后就开始交际。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
沈愉没有认识的人,也懒得去融入自己不熟悉的团体,在桌边拿了个盘子,挑些东西慰藉自己的胃。
面前的酒水种类繁多,沈愉正仔细辨认,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低沉嗓音:“这款桑果酒味道不错。”
沈愉回身,看见说话的中年男人,不禁笑了:“蔡总。”
正是差点被娄婕毁容的那天,她遇见的酒水企业老板。当时她还给蔡总提了改变包装的意见,蔡总接受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蔡建深也朝着沈愉笑了笑,“你的建议我听了,回去之后我们就进行了包装改革,新包装已经小规模面试,反响很好,我还没和你说声谢。”
“祝您大卖。”沈愉笑着举起酒杯,“您的财报好看了,宜盛资本的投资很快就会到了,贵司上市指日可待。”
蔡建深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道:“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她对你很感兴趣。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说通了我这个老顽固进行的包装改革,一直想让我介绍你给她认识。”
沈愉扬起眉梢:“这样吗?那太好了,我很荣幸。”
她没什么朋友,能多交一些当然好。
更何况还是蔡总的女儿,她总觉得差不了。
“有时间来家里玩吧。”蔡建深用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看着沈愉,温和地说。
沈愉点了点头。
她举起酒杯,浅紫色的澄澈液体在高脚杯中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蔡总,考虑过拉长生产线吗?”沈愉忽然又问。
“你是指开发更多的产品?”蔡建深摇了摇头,“新的尝试很难。别忘了,你们家的品丰食品就是因为开发新产品才陷入资金困境的。”
“那是他们走的路不对。本来做的就是亲民的产品,却非得走进口零食高端路线,受众方向错了。”沈愉道,“但是您的酒企不一样,您有口碑,有底蕴,难道真要靠卖传统白酒一条线走到底吗?”
望着蔡建深蹙起的眉头,沈愉继续道:“比如现在我们面前这些酒,面对的就是高端消费群体,卖一瓶,利润可抵您的白酒几十上百瓶。只要找对目标群体,扩大生产线很容易。”
沈愉上前一步,凑近蔡建深:“即便您的酒企开发失败而陷入资金困境,我也能帮您拿到宜盛资本的投资。有我兜底,您只会成功。”
蔡建深心下剧烈一震。
他望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女生,她的双目澄澈明亮,坦然又真挚。最让他震慑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又昂扬的气质。
像破土而出的苞芽,像争鸣出鞘的利刃,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与笃定,根本无法让人质疑她的决定。
“蔡总,请您相信我的市场敏锐度。”沈愉直直地看着蔡建深的眼睛,“我不会错。”
蔡建深下意识就跟着她的思维走了:“你这么帮我,想要什么?”
“股份。”沈愉毫不犹豫,“等您的酒企上市那天,我要原始股。”
钱是个好东西,而一个前途无量的企业的原始股,可以给她带来莫大的底气。
她再也不想因为没钱而履受掣肘,
她要踏入蔡总这个圈子,她要一步一步往上走。
她不会再被任何人威胁、欺负。
蔡建深看到她眼底的明亮,知晓了她的野心。
沉寂安稳经营这么多年的公司,蔡建深的野心和志向已经几乎被磨平。而现在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那种久违的悸动再次萌芽,他的血液都似乎沸腾了起来。
“好!”蔡建深拍了拍沈愉的肩膀,激动道,“上市那天,叔叔带你去证交所敲钟!”
能去敲钟现场的人,无一不是公司的重要成员。蔡建深能许下如此承诺,无疑是给沈愉极大的认可。
蔡建深很快便被其它公司老总叫走了,走之前和沈愉交换了联系方式。
沈愉拿了些糕点,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在沙发上慢慢吃。
这个别墅有三层,中间镂空,两边有楼梯过道。
沈愉能感受到有一束黏腻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侧身拿包的时候,她用余光望去,瞧见了二楼的傅时予。
他背靠着深红色的圆柱,沉狞阴鸷地盯着她。
沈愉不禁蹙起眉头。
即便屡次受挫,傅时予对她还是没有死心,真是烦死了。
“为什么给我要请柬。”身边忽然传来杨卉冷冰冰的声音。
听见傅思嘉说她的请柬竟然是沈愉为她要的,杨卉惊得宛如被雷劈了一样。
她再不会和以前一样,认为沈愉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任人拿捏的蠢货。相反,她现在对沈愉充满了戒备。
“为了让自己有个好形象啊。”沈愉坦然道,“帮你要请柬,展现出我的以德报怨,别人谁听了不夸我一声宽容大度?和被骂烂的你们形成了鲜明对比呢。”
她这直白的话像是一根根针,刺得杨卉难受。
却又无法反驳。
而且她又做不出将请柬扔回沈愉脸上的事情,因为她的确需要这张请柬。她刚才已经和几个旧日好友聊了天,让她们不至于被舆论的影响而疏远了自己。
杨卉扯了扯唇角,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愉要是假惺惺说些场面话,她还能冷嘲热讽她两句。偏偏她这么直白,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沈愉忽然站起来,猛地凑近杨卉,杨卉一愣,立刻踉跄后退了两步,被沈愉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要做什么!”杨卉紧张无比地问。
“姐姐别害怕啊。”沈愉微笑着,亲昵地扶着杨卉,凑近她耳边,“往右看,傅总去西花园了。”
杨卉猛然转身看去,果然看见西门口那一闪而过的挺拔背影。
趁她不备,沈愉右手将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扔进了杨卉的手袋里。
回过神来的杨卉猛地一把推开沈愉,直接追着傅临渊的方向去了。
沈愉重新坐回沙发里,等着杨卉一会回来,再将录音笔拿回来。
她相信,杨卉找傅临渊说的话,一定会很“好听”。

第98章  你的爱真廉价
西花园内,傅临渊的身影笼罩在假山后的阴影中,指间薄烟袅袅。
他面前有一丛栀子,正值花期,鲜妍怒放。
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是皑皑的雪。
烟雾迷蒙了他的眼,这种白在傅临渊眼中,忽然演化成另外一种白。
一种刚才他从车上一下来,就看到的清澈蓝色中的那抹雪白。
脸颊、脖颈、手臂,都是白的,纯洁无瑕,不染纤尘。
他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目光,否则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想撕毁那条清泉一样的蓝裙子,让那抹白自己流出清泉来。
他掐了一朵栀子,修长的手指慢慢捻磨嫩滑的花瓣,一层一层拨开,拂弄里边鲜嫩的花蕊。
感觉不对,傅临渊想。
一点都不是想象中的触感,傅临渊不禁蹙起眉头,面露不耐。
刚才他喝了不少酒,酒劲上来,这种不耐好似化为了汹涌的潮流,激撞在他的胸膛里,急需纾解。
“傅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嗓音。
傅临渊倏然回头,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
杨卉陡然愣住。因为傅临渊刚刚看她的那一瞬间,灯光刚好打入他的黑眸中,像是深渊燃起了业火,带了沉沦的欲色。
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是岑寂的冷漠,仿佛刚才的一瞬异常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他的声音暗哑而冰冷。
杨卉咬了咬唇,不安又紧张。即便来之前已经做了无数心理准备,但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所以准备都化为乌有。
她只有满腔的爱意与赤诚。
“傅临渊。”杨卉鼓足勇气,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我喜欢你。”
她胸如擂鼓,脸色涨红,期待又畏惧地看着傅临渊。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傅临渊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高兴,亦没有生气,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杨卉急了,不禁上前半步;“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了。我进入宜盛资本也是为了离你更近。傅临渊,我从没掩饰过我对你的爱意,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傅临渊垂眸看着手中的栀子,漫不经心地道:“你的男朋友是梁兆明。”
杨卉脸色一白,而又心下一喜:“你记得这个,你是……关心我吗?你……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都,你也有默默注意我。”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梁兆明带给你的。”傅临渊冷冽出声。
杨卉的心剧烈一跳。
“否则,你进不了宜盛资本。而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没他,你什么都不是。”
傅临渊看都不看杨卉,慢条斯理地道:“你在我跟前搔首弄姿也好,卖弄风骚也罢,我都没放在眼里。我以为你能知难而退,好好和梁兆明在一起,终究是我高估你了。”
杨卉自打认识傅临渊以来,就没听他对自己说过这么长的话。
而他愿意和她说话,难道只是看在梁兆明的份儿上?
杨卉仓皇摇了摇头,不,她不信。
“我不信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陪了你这么久,每天在你身边兢兢业业,你怎么会对我没有感觉呢?”杨卉急了,“傅临渊,她们说我恶毒不容人,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我怕你注意到别人!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傅临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你男朋友是梁兆明。”
“不是,才不是!我不喜欢他!谁喜欢他那种人啊,简直丑死了!我看他一眼都想吐!傅临渊,我只喜欢你!我愿意和梁兆明在一起,也是因为他认识你,我只是想通过他认识你!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杨卉情绪激动,光顾着宣泄自己的爱意,没有注意到傅临渊已经倏然冷下来的眼神。
杨卉从未这样直白地和傅临渊表达过她隐晦的爱意。她的喜欢藏了这么多年,一朝宣泄,带着势不可挡的汹涌气势。
她不管不顾地朝着傅临渊扑了过去,想要拥抱他,亲吻他。
傅临渊一把挥开了杨卉,她狼狈地跌倒在地,手包掉落,里边的东西散落一地。
“恶心。”傅临渊掸了掸自己刚刚被杨卉碰到的衣角,扯唇不屑道,“你所谓的爱,真是无聊又下贱。”
杨卉眼中蓄满了泪,不敢相信自己的满腔爱意竟然会被他如此看轻。
“傅临渊……”
“滚。”傅临渊轻轻吐出一个字。
杨卉潸然泪下:“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傅临渊歪了下头,极为不耐地“啧”了一声,手中扔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带着凛冽的寒意,插进了杨卉手边的泥土里。
还削掉了她一截头发。
要是再偏一点,这把折叠刀就插进她脖子里了。
杨卉爆发出一声尖叫。
“不想死,就滚。”
杨卉浑身剧烈颤抖,明白傅临渊是真的生气了,再不敢耽误一下,踉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连掉落的手包都忘记捡了。
洁白的栀子已经被他彻底捏碎。要不是捏着这朵花,他才没心思和这女人说这许多话。
刚走出两步,傅临渊又转回来,弯腰拔出了地里的刀。
正是前些日子沈愉指着他胸口的那把折叠刀。
在刀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巧的黑色东西,几乎与这草坪融为一体。
傅临渊一并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录音笔,而且正是录音状态。
他一想,便猜出了这东西是谁的。
勾了勾唇角,胸腔溢出一抹薄笑。
他将录音笔和折叠刀一起放进口袋里,大步回了别墅里边。
“抽根烟怎么这么久?”唐星澜问。
傅临渊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诶,那个,你堂弟。”唐星澜朝着傅时予的方向扬了扬下颌,“可一直盯着那小戏精看呢。”
说着,唐星澜凑近傅临渊,带了几分探究与戏谑:“小戏精今天可真是漂亮极了,你觉得呢?”
“一般。”傅临渊眼也不抬。
还是什么也不穿的时候更漂亮。
唐星澜嗤笑一声:“你就一眼都不看啊?我以为你和人家有了什么进展呢。”
他“哎呀”了一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二十三个邀请她去跳舞的了,可真抢手啊。”
“不过她只答应了三个,跳了三支舞。”
傅临渊浓长的睫一抖,眼神阴鸷而狠厉。
想象了一下她纤白的手搭在别的男人的肩上,别的男人将手放在她腰间……
那股身体深处的不耐感又蹿了出来。
他总算往楼下扫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沈愉。
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笑得碍眼又难看。
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傅临渊想,忽然不想轻易还给她了。
她很高兴是吗?
那就让她付出点代价。
想从他这里拿东西,总得让她付出些代价,否则他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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