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傅临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傅先生每天都在撩拨我沈愉傅临渊正版小说

时间:2023-05-17 17:21: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傅临渊的眼神落在了下方的街道上。
那里,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男人忽然伸出胳膊搭在了女生肩膀上,女人顺势靠在了男人肩头,亲密又暧昧。
看起来,这个男人的确就是沈愉抗拒他的理由了。
说他不尊重她,这个男人很尊重她?
还是说,他能比他更让她爽?
傅临渊歪了下脖子,单手撑在了窗框上,用力吸了口香烟,朝着那一男一女离开的方向缓缓吐出。
烟雾迷蒙了那一男一女的背影,也让傅临渊的眼神显得愈发的幽暗深沉。
手指夹着的烟忽然被抽走了,傅临渊侧眸,对上傅思嘉不赞同的眼神。
“别抽了,你都站在这里连抽三根了。”傅思嘉说。
她朝着下方张望,却见街道空空如也,一个行人都没有。
看来是她想多了,她还以为下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傅临渊的注意来着。
那边已经有人起哄:“哎呦呦,思嘉还管你哥管得这么严啊?”
“就是啊,以前你就喜欢黏着你哥,现在留学两年回来,还这么黏着他?”
“叔叔伯伯们就会取笑我。”傅思嘉脸微微红了,嗔道,“你们都说了,我哥孤家寡人的,我不管谁管?他天天又是抽烟又是喝酒,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悄悄看向傅临渊,他垂着眼眸,神情晦暗不明。
侧脸是惯有的凌厉冷峭,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给人种他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感觉。
傅思嘉不敢让这群人再议论傅临渊了,三言两语岔开了话题。
一个人喝醉了,走到傅思嘉身后,问她:“思嘉,你现在每年还会去祭拜你爸妈吗?”
傅思嘉一怔,微微抿唇,轻声道:“每年都有去的。”
“好孩子。”那人拍了拍傅思嘉的肩膀,叹息道,“虽然傅家待你很好,视你如亲生,可是你千万不能忘了你的亲生父母!他们走得早,你孝顺不了他们,每年去祭拜祭拜也是一片孝心了。”
傅思嘉点头,挂上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嗯,伯伯说得对。”
见这人还想再说,傅思嘉站起身:“叔叔伯伯们,我哥喝了不少,他明天早上还有个会,我先陪他回去了。”
这些人当然不好意思强留傅临渊,纷纷起身让他们慢走。
傅临渊大步出了包厢。
傅思嘉跟在他身后,面容凝重,半点笑意也无,罕见地没有再缠着傅临渊找话题和他搭话。
出了饭店,傅思嘉竟没有上车,傅临渊看向她,却见她正在原地发呆。
“怎么了。”他冷然出声。
傅思嘉蓦然回神,立刻道:“啊,没事,我在想事情。”
“和公司有关的事情?”
“对对对。”傅思嘉下意识点头。
她生怕傅临渊听到刚才那些人的话,和她讨论她的原生家庭,她一点都不想说。
于是她立刻道:“哥,我昨天晚上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有人举报公司内部员工,我已经让监察部去核实了。”
傅临渊淡淡“嗯”了一声。
傅思嘉心绪纷乱,许多记忆伴随着刚才那些叔伯们的调侃涌起,胸口像是被一团浊气堵住,哽得她难受,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咬了咬唇,看向傅临渊:“哥,被举报人是你的秘书,杨卉。”
傅临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以?”
“所以……她做的那些事情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我不相信以你对公司的掌控力,会不知道有人在你手下兴风作浪。”傅思嘉抿唇,“你为什么不管她?哪怕一句苛责都没有。”
“她不一样。”傅临渊淡淡道。
前两天,在闻滔的提醒下,他总算想起杨卉是谁塞进来的了。
一个圈内的朋友,和他关系并不算太近,只是在他危急的时候帮过他一次。之后也没有挟恩图报,更没有处心积虑往他跟前凑。
唯一一次主动联系他,就是说他女朋友向往宜盛资本,想来这里工作,让他帮忙安排一下,照顾照顾。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举手之劳,当时便答应了,而且杨卉来了之后,他让杨卉自己挑部门。
杨卉挑的文秘部,不久后傅临渊将她调到了自己身边,给了她足够的体面,他觉得这种照顾应该够了。
虽然之后杨卉偶尔表现得有些出格,傅临渊也没和她一般见识,毕竟她男朋友的面子还在。
当然,这些事情只有一直跟着他的闻滔知道,傅思嘉不得而知。傅临渊要是说前因后果,傅思嘉难免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没心情和她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但是这句话“她不一样”听在傅思嘉耳朵里,意思可就大有不同了。
不一样?她就从来没听过傅临渊用这三个字评论别人!
那个死杨卉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特殊!
宛如有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烧,傅思嘉眼眶都红了。
这几天以来对杨卉的不满,彻底被刚才那些人的话引燃,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急需宣泄。
明天,她明天就去监察部,督促着那些人把杨卉的罪证找出来!她一定要开了她!
对,她明天一大早就去公司,她是一刻都忍不了那个女人了。
她无法容忍一个对傅临渊特殊的女人天天在他跟前晃悠!她不信,她要开那个杨卉,傅临渊会驳她的面子?
傅思嘉重重靠在椅子里,愤愤看着窗外,将娇嫩的下唇都咬得没了血色。
“去水月湾。”傅临渊忽然说。
司机应是,打了转向,准备在下个路口掉头。
傅思嘉倏然转头看向他。
她又想到了水月湾里那个神秘女人。
于是她几乎毫不犹豫地道:“哥,我今晚也要住水月湾!”
第73章  你不要过来啊!
沈愉和杜溪从饭店出来,杜溪给童欣欣打了个视频。
童欣欣就是和杜溪一个专业的沈愉那个室友,前些日子还将自己收藏的“学习资料”亲情传给了沈愉。
童欣欣那边接得飞快,一张贴着面膜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惊喜道:“杜溪学长,你怎么想到联系我啦?”
杜溪一笑,伸手揽着沈愉的肩膀将她捞了过来:“你看这是谁?”
沈愉为了入镜,和杜溪靠得很近,对着手机招手:“欣欣!”
童欣欣一愣,而后睁大眼:“小愉,我的宝!咦,你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呀?”
“是啊,刚请学长吃了个饭。”沈愉说,“可惜你不在,怀念大学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
童欣欣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是啊,这才毕业没多久,姐姐我就好想你们了。”
杜溪“啧”了一声:“给谁当姐姐呢?”
“当然是我的愉宝!”童欣欣道,“你想叫我姐姐我还未必愿意答应呢!”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童欣欣隔着屏幕偷偷看着杜溪,却发现他的目光总是落在沈愉脸上。
沈愉说话,他便侧头看她笑着听,侧脸温柔美好。
童欣欣心下涩然,不过她并没有让自己这抹失落显露出来,依然笑着和他们打趣叫嚷。
一如大学的时候。
听到杜溪说他以后就留在京城了,童欣欣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她爸妈也让她来京城找工作。
沈愉很兴奋,催促着童欣欣快点来。
要是朋友们都能在京城,隔三差五聚一聚,多好,
聊了很久,童欣欣才依依不舍地挂断视频。
“对了学长。”沈愉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你们实验室研发出的那个透视器吗?还让我试验过来着。”
杜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在夜色中并不明显,又很快恢复如常:“当然记得,怎么说起这个?”
“我见到那个透视器了,在一个赌场里。”沈愉不解地看着杜溪,“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过,要把这项技术运用在医学领域,怎么卖给……一个赌徒了?”
这意义可差太多了。
杜溪目光平和,笑容却略微有些沧桑:“毕业后,我们成立了一个私人实验室,但是没有足够的资金维持,所以出售了之前的一些研发成果。小愉,我也是进入社会后才明白很多事情不像当学生的时候想得那样简单。钱这个东西……太重要了。”
“是啊。”沈愉唏嘘感叹,“钱可太重要了。”
经历了杨宏富送她换钱这一事件,她对这一观点感同身受。
“小愉,你放心,我们的研发成果不会卖给大奸大恶之人,也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搞研发是为了造福社会的,不是为了助纣为虐。那个买家会用透视器去赌博,我的确没有想到,以后我们会多加注意。”
沈愉摇了摇头:“学长,东西是你们辛苦研发出来的,怎么处理是你们的自由,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才问了一句,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需要。”杜溪停下脚步,望着她,毫不犹豫地道,“我不希望你对我产生任何误会。”
夜风皱起,吹得他的语调愈发轻飘,旖旎而温柔。
他的眼睛在路灯下柔和宁静,像是一汪净水。望着人的眼神十分专注,几乎让人脸红心跳。
沈愉坦然回视着他,眼神明亮又纯粹:“放心吧学长,我不会误会你的。不光是我,欣欣她们知道了,也会理解你而不是误会你。你为人如何,我们都清楚的。”
杜溪想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但是面对着如此坦然纯粹的眼神,他却说不出来了。
不想给她造成困扰,更害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他也笑了笑,似是如卸重负般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回水月湾的路上会经过杜溪住的酒店,杜溪先下车。
“回去后就早点休息吧。”杜溪温和地说,“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我们公司看一看,里边研发出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
沈愉点了点头:“好。”
杜溪一直目送出租车远去。
直到出租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脸上最后一抹笑纹也彻底隐去。
他没有即刻进酒店,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季少,你和我买透视仪的时候说是正当用途,怎么用去赌了?”
那边沉默一瞬,季睿诚似是有些激动:“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详细说。”

他怎么忽然问这个?他知道什么?季睿诚搓了搓手,难道,他知道银湖会所背后的人是谁了?

沈愉回到了水月湾。
元帅今天异常暴躁,听见玄幻处的想动就嘶吼着从楼上奔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见过很多次,以至于沈愉现在见到元帅这样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恐惧了。
当然,它呲着牙朝自己扑来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沈愉迅速绕到沙发后边避开元帅的飞扑,然后飞奔到了露台上,关上玻璃门。
元帅扑到玻璃门上,毛茸茸的脸紧紧贴着门而有些变形,朝她龇牙咧嘴。
沈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前些日子还在和平相处。
这狼怎么和它主人一样,喜怒无常的?
沈愉蹲在阳台上,等着这位祖宗平复下来。
良久,元帅低吼了两声,不再嚎叫,沈愉准备出去。
却听见大门处传来响动。
她心神一凝,立刻躲到一棵一人高的蓝花楹盆栽树后,偷偷瞄去,见一个挺拔冷酷的背影大步进了庭院。
……他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常住这里吗?
沈愉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上次她扔下一句让他尊重她的话,很有骨气地甩手走了,总觉得再和他打照面,会很尴尬。
但是转而一想,她住在这里本就是为了铲屎,她要是不出现,才是玩忽职守。
沈愉叹了口气,认命地准备开门——
却听见大门又响了。
她条件反射再次蹲下,偷偷望去,眼睛倏然瞪大。
这这这……这来的竟然是傅思嘉!
沈愉顿时方了,同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那她现在还要不要出去?
如果傅思嘉瞧见她,她解释说因为自己是元帅的铲屎官所以住在这里,傅思嘉会信吗?
尽管事实的确是这样。
沈愉捶了捶脑袋,暗自后悔,她不该贪图水月湾的安全与隐蔽,她应该早点搬出去的。
后悔也没用,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乖乖藏在这棵盆栽后边,等总裁和夫人离开或者上楼,她再溜走,反正不给傅总和夫人造成任何误会和困扰!
隔着玻璃门。沈愉听不到傅临渊在和傅思嘉说什么,只能看到傅思嘉情绪很激动,傅临渊依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淡表情。
沈愉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口气就被客厅里的人听到。
但是尽管她小心翼翼,却有东西不想让她好过。
比如元帅。
元帅忽然奔向这边,脸贴着玻璃门,冲着傅临渊和傅思嘉嚎叫,恨不得化成人形暴露沈愉的位置。
沈愉心里呐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但是上天明显没有听到她的祷告,傅思嘉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了元帅?”傅思嘉问,“露台上有什么?”
她抬手,推开了这扇玻璃门。
第74章  流鼻血了
傅思嘉将玻璃门推开,顿时合着花香的夜风扑面而来,将她心头的郁结与燥火吹散了些许。
元帅瞪着眼睛就往里边冲,却感觉后颈的皮毛被人一把拎住。
一转头,对上傅临渊漠然的脸,元帅眼中莹绿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去,转为温顺。
“狗叫什么?”傅临渊睨它一眼,抬手将它扔到一边。
元帅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委屈兮兮地站起来,喉咙里咕噜噜的声音像是在说它不是狗。
傅思嘉进来露台的那一刻,沈愉的心跳差点停止。她努力往里缩,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只蚂蚁,爬进那个盆栽里躲起来。
心里流泪,想着自己刚才大大方方地出去就好了,实话实说嘛。现在这样藏头缩尾的,才显得瓜田李下。
这个露台很大,不过灯光幽暗——傅临渊住的地方灯光总是幽暗。只一盏灯,孤零零地悬在上边。
昏黄的灯光将盆栽照出一片阴影,沈愉小心翼翼地蹲在那片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傅思嘉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朗月,复又低头看着下边的草坪,唇角微抿,姣美的脸上是一片素然凝重。
她调整好情绪,用力捏了捏栏杆,转过身,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笑,看见沈愉面前这棵蓝花楹树,“咦”了一声走了过来。
沈愉瞳孔地震,傅思嘉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心上。
“你把这个照顾得很好啊。”傅思嘉捏着蓝紫色的筒状花,说。
傅思嘉的声音几乎响在沈愉头顶,只要她再往这边迈一步,就能看见她。
她到时候要怎么说?
我不光是个铲屎官,我还负责这些花花草草的培土,刚刚我是在清理土壤里的垃圾,这样能行吗?不行的话你就把我埋进去吧。
沈愉闭上眼,感觉末日即将到来。
傅思嘉离她越来越近了。
与其被人发现,不如自己出现,还能留点体面。
沈愉心里默数,刚数到三,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冷不丁一只手摁在了她头顶,阻止了她的动作。
傅临渊站在了她和傅思嘉中间,灯光将他投出一大片影子,将沈愉更深地笼罩了起来。
傅思嘉也无法再向这边靠近。
“喜欢这个?”傅临渊说,“那你搬走吧。”
傅思嘉一愣,脸上瞬间涌现出一抹恼怒,愤愤扯了手里的花,怒道:“这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我还搬走干什么?”
傅临渊淡淡“哦”了一声。
“你是不是不记得这是我送给你的了?”傅思嘉恼问。
“嗯。”傅临渊诚实无比地点了点头,“早忘了。”
沈愉:“……”
果然,他和谁说话都是这么一副样子。
“傅临渊!”傅思嘉直呼他大名,“你非要气死我吗?”
“不是你自找的吗。”傅临渊看着庭院里洒下的月华,云淡风轻地道,“你非得跟着过来。”
“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这里有谁!”傅思嘉胸脯剧烈起伏,眼尾都有些泛红。
毫无存在感的沈愉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让自己不要听见他们的对话。
影视剧里,知道得最多的往往死得很快。
她真不是有意听见老板和未来夫人吵架的。
冷不丁,忽然觉得头顶有些不对劲,像是一只蜘蛛掉了下来,在抓她的头发。
反应过来后,沈愉瞪大眼,哪里是什么蜘蛛,分明是傅临渊的手指!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她几缕发丝,在指间打圈、缠绕,每一根头发的扯动都好像在牵动沈愉的神经,让她从天灵盖到手指尖都开始发麻。
他这是什么恶趣味,一边和自己女朋友说话,还一边玩她的头发?
即便隔着这棵茂盛的蓝花楹树,傅思嘉看不到他的动作,他也不能这样吧?
他和她离得很近,顺滑的西裤时不时地贴到沈愉的脸,冰凉到几乎让她窒息。
他又往前挪了半步,沈愉几乎贴到了他的大腿根。
脸瞬间涨红,沈愉想躲,然而侧面是冰冷的墙壁,她躲无可躲。
她被囚在了这一片狭小的区域中。
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明明很淡,却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傅思嘉还在控诉:“你现在和我说话都是爱答不理的,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现在这么对我!”
“没有,我就是这样。”他依然淡淡。
傅思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咬着牙问:“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对傅临渊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对于沈愉来说却像千斤重锤。大概因为现在的情形太过诡异,她总觉得傅思嘉这句话像是在指代她。
“傅临渊,你说话!”
傅思嘉突然的一声尖叫,犹如寂静的暗夜骤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突兀的尖锐声音让沈愉一个激灵。
她本来蹲的时间长,腿就麻了,现在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往前栽去。
而前边就是傅临渊的……
傅临渊忽然轻咳了一声。
因为一张柔软的面庞砸到了他的某些部位。
这一声轻咳在傅思嘉耳中,就是他已经不耐烦,不打算解释的意思了。
她死死咬了咬唇,愤愤道:“我非要上去看看!”
说罢,她转身出了露台。
傅思嘉已经走了,沈愉却没有危机解除的感觉。
因为她的脸依然埋在傅临渊下腹的位置。
她却起不来,因为傅临渊扣着她的后脑。
沈愉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力挣扎,只得扯着傅临渊的腿,双手扑腾,脸也跟着扭来扭去,想要脱离他,却整个人忽然僵住了。
隔着薄薄的西裤,她感受到了傅临渊某种炙热而明显的变化。
那个遒劲有力的东西放肆地顶着她的唇,几乎要戳破这层衣裤,冲到她嘴里。
沈愉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傅临渊。
正好他也正垂眸看着她。
背着光,他的脸颊线条却精致流畅,只是神情有种别样的阴鸷狠厉,似是看到了猎物的鹰隼,高高在上的眼神又像是俯视众生的神祇。
沈愉不知道自己落在傅临渊眼里是什么样子。
她瞪大眼,灯光落入她眼底,像是漾起一层水雾,清澈明湛,又单纯无辜,这张脸干净而美好,由下往上的震惊眼神,显得楚楚可怜。
美好的东西总是给人想要破坏的欲望。
很想将这抹纯洁无辜给蹂躏成碎片。
傅临渊眯了眯眼,唇角挂起一抹邪气又恶劣的笑,提胯顶了一下。
她娇嫩的红唇像蚌肉,一缩,又出来。
全身的血脉瞬间涌上脸,沈愉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光影迷离,五感都仿佛丧失了。
恶劣地作弄她一下后,傅临渊松开了扣着她后脑的手。
他整了整西装下摆,依旧衣冠楚楚,根本让人看不到他有任何变化。
他垂眸看着沈愉五雷轰顶的样子,笑意愈深。
沈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不是,他怎么能这样?
傅临渊转了下左手的腕表,沉狞地盯了她一眼,嘴角噙着那抹邪肆的笑,阔步出去了。
沈愉靠墙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从他刚才那流氓行径中回过神来。
嘴上好像还残留着那一顶的力度。
忽然,鼻端一热。沈愉抬手一摸,指尖一片殷红。
……流鼻血了。
第75章  你这是霸王条款!
傅思嘉气冲冲地上了楼。
她先去元帅的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去了元帅隔壁的房间,发现这个房间是锁着门的。
这是沈愉的习惯,因为以前住在杨家,杨卉总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随意进她的房间,让沈愉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所以她后来出门,总是会将自己的房间门锁好。
傅思嘉发现不光这间,除了元帅和傅临渊的房间,其它全都是锁着的,于是她没觉得不对。
她红着眼睛,就像一只领土被入侵了的猫科动物。
她重点在傅临渊的房间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女人入住的痕迹,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她一无所获地从楼梯上下来,瞧见正悠闲地坐在沙发里,点烟的傅临渊。
他看起来那样闲适从容,丝毫不介意她的折腾。
傅思嘉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在乎。
即便她今天将这幢房子的房顶掀了,他也不会在乎。
他根本不考虑她的心情、她的想法。
一股巨大的不爽和酸涩蔓延上来,让傅思嘉胸腔发胀,喉咙像是被一块热碳塞住,热意直冲眼眶。
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逼退泪意。
她现在燥得厉害,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于是冲到厨房,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咚灌下。
撑着流理台平复心情的时候,她目光一顿,双目通红。
她在置物架里看见一个粉色的保温桶。
她拎起那个保温桶,奔到客厅里,冲着傅临渊质问:“这个是谁的!”
傅临渊扫了一眼:“忘了。”
“忘了?”傅思嘉荒谬地笑出声,“你这房子多少人来过?”
“挺多的,记不清了。”
“傅临渊,你……”
傅思嘉气得口齿打颤,牙关咬得嘎嘣作响。
她暗示自己,他在胡言乱语,他说的都是气话,他不可能让那些随便的女人来他的房子里的。
但是她上次和他视频的时候听到的脚步声是谁的?这个保温桶又是谁的?
怒气上涌,她用力将这个保温桶狠狠砸在了地上。顿时,质量一般的保温桶外边一层粉色的塑料壳全部碎裂,里边的不锈钢内胆掉了出来。
看着那个咕噜噜滚动的内胆,傅临渊眯了眯眼睛:“闹够了?”
傅思嘉死死咬唇,望着他的眼神倔强又伤心。
“出去。”
短短两个字,已经彰显了他的不耐。
傅思嘉唇角翕动,委屈至极:“你怎么这样?”
“我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傅临渊半敛着眼睛,重申,“出去。”
“傅临渊,你……”
“别挑战我的耐心。”
傅思嘉红着眼睛,充满戾气地嘶喊道:“好,你最好别让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否则我一定弄死她!”
这充满恨意的诅咒让露台上的沈愉都不禁心跳加快。
说罢,傅思嘉扭头冲出了房间,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傅临渊不为所动,慢慢吸完这根烟。
将烟蒂捻进烟灰缸,他才不紧不慢地道:“出来。”
确认外边已经没了动静,沈愉捂着鼻子慢慢走出去。
沉默无言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保温桶,她叹了口气,将内胆和碎片一点点捡了起来。
“傅总,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喂元帅了。”沈愉垂着头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傅临渊幽暗的眼神定在她脸上,那里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雪肤红印,分外具有冲击力。
他眸光森冷,毫不犹豫地道:“不行。”
沈愉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傅总,我住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
“哪里不合适。”
“刚才傅……傅小姐是什么态度您没看到吗?她在这个房子里找人!”
“她找的是我的女人。”傅临渊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问,“你是么?”
“我当然不是!”沈愉瞪着眼睛,毫不犹豫地反驳。
傅临渊轻哂:“那还有什么不合适?”
沈愉:“……”
她索性坐在了地板上,一副要和他好好理论理论的模样:“傅总,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房子里,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会多想啊。我说我只是为了喂元帅才住在这里,别人会信吗?”
傅临渊歪了歪头:“别人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愉闭眼,太阳穴都在跳:“别人是没关系,但是傅小姐也会信啊!”
傅临渊慢悠悠地道:“管她做什么,是我雇佣你来喂养元帅的,所以你能不能辞掉这份工作,你说了不算。”
沈愉大吼一声:“你这是强人所难!霸王条款!霸王硬上弓!”
她吼完,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沈愉发现自己现在的胆子是真的肥了,都敢和傅临渊大吼大叫了。
但是她忍不了了,这人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她梗着脖子,直愣愣地和他对视。
她怕什么,她才是占理的那一方!她是为了大家都好!
她愤懑不甘怒气冲冲,张牙舞爪地恨不得扑上来把他撕了。
傅临渊看着她,又扫了一眼窝在墙根咬爪子的元帅,倏然笑了一下。
沈愉:“?”
还有脸笑?资本主义果然不要脸。
傅临渊重新靠向沙发,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点着腿,眼神却一直盯着她,带着种让她看不懂的深沉。
沈愉心跳莫名其妙再次加快,下意识有种想逃的冲动。
他这个眼神太危险了。
而且他刚才在露台上也是这么笑的!
沈愉决定不再和他理论,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出门,却不料傅临渊已经抢先一步,将她堵在了门口。
“跑什么?”傅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能跑到哪里去。”
沈愉用力挣扎,然而傅临渊的禁锢像是铁锁,她怎么都挣不脱。
离得近,闻到他身上带着股酒气,合着雪松的味道,浓烈又惑人。
他的体温升高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今天喝了不少,而且大多数酒后劲都很大,傅临渊能感觉到现在酒劲上来了。
挣扎起来的沈愉,眼中带着股不屈和倔强,还有一种永不服输的坚韧,这些情绪化为一团明媚的业火,燎烧在傅临渊眼中,沿着他的血脉,流至四肢百骸。
她脸上还有血迹,已经干掉,却依旧猩红,仿佛要灼伤他的眼睛。
傅临渊眼神一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沉沉盯着她,轻嗤一声:“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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