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景眸光幽深,迈开长腿,朝程止欢走去。
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坚硬冰冷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声音。
这一声声像是落在了程止欢的心上,激得她身体微微颤抖着,似是兴奋,又似害怕。
顾行景看到了她那颤抖的身子,脚步一顿,随后又迈开步子,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走到了床尾。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淡,“我们有过约定。”
程止欢微微仰头,纤细白嫩的脖颈就那么暴露在了顾行景的视线中。
脆弱又勾人,像是不乖的小猫在无声的撒着娇。
顾行景抬起左手抚摸着程止欢的脸,腕骨处的佛珠硌得她那白皙的脸蛋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程止欢依恋般的蹭了蹭顾行景的指尖,声音越发娇软了,“可是,奶奶今天问我了。”
“奶奶说要是你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用偏方。”
“我……”
她眼里氤氲着几分水雾,朦胧地倒映着顾行景的身影。
嫣红的唇微微张开,无声的诉说着些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说。”
顾行景垂着眸,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他的眉眼越发冷淡,可眸底深处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多了一些暗欲。
他弯下腰来,几乎要贴到程止欢脸上了。
热息喷洒,声音却显得冰冷。
“你可以照实说。”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许是被顾行景那强势的气息包围,程止欢的身体又轻颤了一下。
“我上次就跟奶奶实说了,可奶奶不信。”
“她还误会了你不行。”
她长睫轻颤,脸色越发苍白了。
“奶奶还给我准备了这个。”她指了指身上的黑色吊带睡裙。
睡裙很短,只能堪堪遮住臀。
那纤细笔直的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纤细精致的脚踝透着隐隐的青色,易碎又脆弱,仿佛轻轻一捏便能将其折断。
她身子微微前倾,那漂亮到极致的锁骨衬着那身前春光便就那么落入了顾行景的眼。
“行景。”她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声音越发娇软了,“今晚陪我好不好?”
顾行景抚摸着程止欢小脸的大手猛地用力,佛珠滚动了一下,碾过她的小脸,留下一道重重的红痕。
“我们有过约定。”
仿佛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声音。
“结婚证下来之前绝不睡在一起。”
“行景……”程止欢声音更软,就差哭出声来了,长睫轻颤着,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顾行景那隐藏在西装下的喉结微动,左手指尖轻抚去那颗泪珠,唇轻轻落在了她的眼尾。
程止欢轻咬着唇,嫣色更甚,红痕更重。
冰冷的佛珠仿佛被她脸上的热意都蕴得有几分暖意了。
顾行景收回了手,垂在一侧,大拇指拨动了一下那颗带着暖意的佛珠,又紧紧捏住。
“别哭。”
语气软化了几分,“明天我要去参加拍卖会,给你带礼物,嗯?”
程止欢抬眸,心头划过一抹疑惑。
今晚的顾行景似乎有点奇怪,不过……
“不要。”她声音染上了几抹骄纵,“我要你陪我睡,我才不要礼物。”
顾行景低着头,那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程止欢,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程止欢也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
顾行景低低叹息一声,“不行。”
语气虽然不强势,但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他的小乖在法律意义上还不属于她,他不能和她做些什么,只有她在世人眼里是属于他的,只有除非他死了她才可能离开他的时候,他才能和她睡在一起。
只有这样,他的小乖才不会被他那汹涌的偏执所吓到。
“早点休息。”
顾行景声音克制,转身往外走,脚步紧绷,仿佛身后有什么他不能窥探的存在。
程止欢看着他的背影,表情隐隐带着几分幽怨。
门从外面的被关上,刚才还凹着造型的程止欢甩了甩手臂,眉头一蹙,拿起旁边的手机就在一个名为【七个葫芦娃】的微信群里发了消息。
【止欢:又没勾引成功,我现在怀疑顾行景是真的不行了。】
这话一发出去,底下很快弹出了一个消息。
【二娃:不会吧?那顾行景一看就是大猛男啊!不可能不行吧?】
【止欢:两年了,我待在他身边两年了,他竟然碰都不碰我一下!这科学吗?】
【二娃:不科学!绝对不科学!我家老大那么好看,不可能有男人能不碰你一下!】
【二娃:对了,老大,是两年一百八十二天零12个小时!】
【二娃:老大你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能行动不?】
【止欢:老样子,不早了,睡觉了。】
【二娃:老大晚安!】
随着这一声“晚安”,这平时就不怎么热闹的微信群又恢复了沉寂。
程止欢刚想将手机放下,一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里弹出来一条消息。
【欢欢最爱的小叔叔:@团宠小止欢,欢欢!顾行景今天又催了一遍结婚证,哈哈!我才不发给他呢!想和我家小止欢结婚,呸!】
【欢欢最爱的小叔叔:欢欢你放心,有我在,顾行景肯定拿不到结婚证的!你放心待在他身边,等你身体好了,我们来接你回家!】
程止欢看着来自小叔叔的关心,脸上浮现出一抹真诚的笑意来。
她回了个【好】字,换了一套舒适的睡衣,这才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月光落在她身上,依稀只能看见她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
————
侧卧内,顾行景坐在了床上,双腿岔开,骨节分明的大手透着几分疏离感。
他手里捏着那串佛珠,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颗沾染了程止欢温度的佛珠。
指尖的温度与佛珠的温度混合在了一起,直到佛珠渐渐变得冰冷,他才将那串佛珠重新戴在腕骨处。
手机铃声也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顾行景按下了接听键,那边传来好友的声音。
“怎么样?她今天是不是也在家等你?”
“嗯。”顾行景低低应了一声,那边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像是有人输了,又像是有人赢了。
“我就知道。”好友嘿嘿一笑,语气多了几分调侃,“要我说那程止欢挺痴情的,要不你就从了她呗?”
“我们这些兄弟也好喝你的喜酒啊……”
话未说完,便被顾行景打断了。
“够了。”
他声音冷漠,如同淬了千年寒冰,哪怕隔着手机,也依然压迫感十足。
对面一愣,“景哥你……”
顾行景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到床上,双手交叉在一起,顿了几秒,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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