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你便掌控了她的一切。】
【她的身,她的心!】
“够了!”
最近一段时间,江京砚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这一秒他会和沈清越谈心坦然面对自己,下一秒又会害怕,害怕沈清越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正对上沈清越不安的目光,江京砚害怕吓到她,立即令自己恢复神智。
“够了,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江京砚马马虎虎的打圆场。
“这就肉麻了吗?”沈清越懒得去计较他刚才的情绪,江京砚此人本就是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以为你说不出口。”
“辞愿,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是自称‘我’,从来不说本殿下本王什么的。”沈清越也随着他转移话题,心照不宣。
“那个称呼给人太大的压力,我不想你面对我的时候要考虑什么太子不太子的。”
拜托,你虽然自称‘我’,但是你的整个人气质都给人很大压力的。
心里即使有再多的吐槽,但是表面上还是要保持贴心。“那真的是太贴心了。”
江京砚心情有些低落,头一次主动提出了离开:“夜深了,早点睡,还有明晚见。”
言尽于此,江京砚立即从窗口跳出,跑了出去。
沈清越也觉得疲惫,打算休息了,明日便是终生大事。在江京砚来之前,母亲和她才依依不舍地分别,想起明日便要分离,她便分外不舍。
在沈清越即将熄灯之时,门口被人拍响。
“谁啊?”
“我。”是沈清越的父亲沈兴业。“既然太子殿下走了,那你跟我出来。”
父亲如何知道江京砚来过?
莫不是见白?
“那个叫仰晚的已经被我支开了。”
沈清越还来不及细想,只能赶紧跟上去问个清楚明白。
沈清越心中总有十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父亲可能要做些什么。
......
第二日一早,沈清越近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被半托半抱的走上轿子。
她的注意点不在其他,而是自己得到这场婚宴有无其他纰漏,但是似乎是有人在暗中救助一般,无事发生。
只是救助之人总是会留一些痕迹让她知道自己帮了她。
一整日里,她都是十分懵懂的,幸好白露被教导的很好,即使她心不在焉也能让她规规矩矩地完成一系列琐事。
想起昨夜父亲的话,沈清越的心变无法平静。
是谁将自己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告知父亲,是谁在监视着她?
是见白吗?他是父亲的死士,绝对忠诚。
沈清越静静的坐在婚房之中,十分冷淡的开口:“仰晚在吗?”
白露合时宜的出声:“他不会进入小姐的房中,此刻大概在殿外候着。”
“好。”沈清越缓缓地掀起盖头,对着室内的空气说着:“是你吗?见白?”
见白从暗处跑出来,笔直的跪下:“奴才从来不骗小姐,奴才没有做过的事情便不会认下。”
“可你是父亲的死士,死士代表着绝对诚服。”沈清越的目光在见白的身上上下打量,她看不懂。
“相爷只教会了我杀人。”
啊,是了。
为了保证死士的绝对城府,他们的主人不会教导他们出了听话和杀人以外的东西。
沈清越有点内疚的扶他起来:“我不该对你起疑心。”
见白很少说话,多数时候是能不说即不说。
“但是现在,从今天开始你的主人是我,是我沈清越。懂了吗?”沈清越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双目,严肃的说着。
“小姐......”
“叫我太子妃,从今日开始我便不是沈家人。”沈清越死死的盯着他。“你已经离开相府了,死士只会忠诚他们的主人,这个主人是可以让他们活命的人。而能让你活命的人是我。”
“小......太子妃。”见白眼中的挣扎分外明显。
他从小便以死士的身份长大,过着今朝脱了鞋和袜,未审明朝穿不穿的日子。没有阳光,没有人气。
直到有一天,突如其来的被派去保护小姐,他的人生才算是重新开始。他不再需要每日里和别人争夺打斗,不再需要每日担心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小姐会叫上他一起坐在七月茶馆的茶桌上听说书,会气恼他对于茶馆故事的观点和小姐不一样,会在他面前背诵明日学堂要考的诗书,会偷偷将美味的高点分给他和白露,会在不开心的时候让他耍杂技逗她开心......
小姐于他,确实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背叛相爷,最多不过一个死字,以前的的那种日子还不如死了。
“奴才愿意跟随小姐。”见白在沈清越面前径直跪下,表达自己的衷心。
但是见白仍未改口,不是不知,是不愿。
“我提前和你说明,我要走的路十分凶险,很有可能丧命。”沈清越坦然的告诉他实情。
“死士本就是用自身之死换取主人之生,要是怕死,死士便走不到今日,早就被主人折磨死了。”见白回想起无数个战友一般的人死去,久久难以忘怀。
“很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沈清越的人。要生要死,由我说了算。”沈清越双手规规矩矩地扶起他,第一个策反的人。
“听凭小姐差遣。”
白露见此场面,不得不出言相劝。“小姐,太子殿下应该快要来了,您赶紧盖上盖头吧。”
“好。”沈清越立即恢复如初,盖上盖头,坐回床上。
一大心事解决,另一件心事又涌上心头。
江京砚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节制的人。
沈清越曾经听过许多传闻,有人说皇太子温文尔雅,谦逊有礼;有人说皇太子阴晴不定,心狠手辣;有人说空有皮囊全无德行,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也有小道消息传这位殿下的那个功夫十分的......
一想到等一会他们俩就要......
白露看出来了沈清越的胆怯,赶紧打趣着安慰道:“小姐,你害羞什么?你们又不是没有亲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再这样我就发卖了你。”沈清越恼怒地回怼。
“小姐别害羞,这是迟早的事。”
此刻,殿门口传来一道清冷又禁欲的声音:“怎么还叫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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