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张宗廷(长夜难眠)小说全文无删减版-乔烟张宗廷(长夜难眠)知乎小说

时间:2023-05-15 10:16: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将他狠狠一推,从他怀中挣脱,祖宗的面孔被头顶闪烁的彩灯投射下一层迷离斑斓的光晕,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我感觉到他怒了。
“张老板最近很有兴趣多管闲事。”
张宗廷接过侍者递来的酒,“偶尔,看到自己心痒的人,就想要横插一手。”
祖宗冷笑,他们没有碰杯,但很默契,同时灌了下去,出于场面上的交际礼数,也握了握手,祖宗不知使了多大力气,两个人的手分离时,我听见骨头咔嚓一声,张宗廷一脸平静,祖宗也没有丝毫变化,我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张老板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不见天日的井底,不管藏得多深,如何改头换面,总有露陷的时候。”
张宗廷的痞子劲儿说来就来,“还真没听过。”
我莫名觉得好笑,祖宗撂下酒杯就走了,没多久他秘书把他前妻送上车,祖宗和几个高官打了招呼,对方簇拥着他到门口,他没立刻出去,而是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要多阴森有多阴森,恨不得把我砸出千疮百孔,我不敢怠慢,匆忙跟过去,张宗廷在我身后慢条斯理说,“乔小姐,欠我两炮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快步离开他视线。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祖宗脱了大衣,穿着单薄的西服,靠在车门抽烟,呵出的冷气与烟雾交缠,缭绕他脸孔。
秘书在旁边说,“张宗廷这招够狠,他先入为主,让别人误以为乔小姐是他的人,一旦和您的关系被曝光,后果不堪设想,都会认为是您权势压人,抢了他的。”
祖宗黑着一张脸,看向胆颤心惊走到他跟前的我,“谁他妈会相信他张宗廷的马子别人抢得走?”
他扔掉烟蒂,蛮横拽起我手臂,将我卷上了车,门砰地一声关住,司机吓一激灵,急忙升上挡板,鸦雀无声的车厢只有他怒意膨胀的呼吸,和我惊惧的心跳。
他揪住我头皮,把我的脑袋朝上吊起,我仰面看着他,他暴戾的面容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墨,阴森得化不开。
“乔烟,你跟我多久了。”
我知道从我出现那一刻,到张宗廷别有用心抱住我,他就濒临爆发,忍到现在是他的极限了。

我说快七个月。

“我的规矩你懂吗。”
我使劲摇头,“今晚我不是故意的,王小姐用你手机给我发了短信,骗我过来。”
祖宗半信半疑,从我包里摸出手机,他翻了几下,眯起眼眸,怒意凛冽,“张宗廷碰你哪了。”
他手在我腿间狠狠戳了戳,“碰了吗。”
我说没有。
他扯得我头皮又麻又痛,“你背着我耍心机做的那些事,我不戳破,是因为我心里你比她们更重要,而不是我不知道。”
祖宗之前的二奶,除了乔栗,和那个北电的姑娘,还有两个,是新丝路大赛获奖的模特,本来是祖宗的老子看上了,结果祖宗撬来自己玩了,那两个模特长相一般,身材很好,是老江湖了,玩花样很溜,祖宗当时要送我一套松花江临岸的别墅,钥匙都给我了,其中一个模特非要祖宗送她,祖宗没答应,可这事惹怒了我,我暗中曝光了她之前参赛和评委的艳照,就这么把她搞死了。
我以为祖宗不知道是我做的,原来他一清二楚。
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车驶向别墅门口,还没有完全停稳,祖宗就把我抱进了客厅,他命令保姆司机都滚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他二话不说撕碎了我的长裙,将我重重摔在茶几上,一点前戏没有,分开我的腿凶狠撞了进来,如果不是我死死抠住桌角,甚至会被他撞到地上,这样的姿势他觉得不解气,干脆把我按倒在沙发,他骑在我背上,疼的我受不了。
几次要晕死过去,他用力又给我疼醒了,最后射进我体内抽搐颤栗的几秒钟,他已经消气了,所有的怒火和发泄都被这场疯狂嘶吼的性爱席卷覆灭,祖宗两根手指捏着我脸,捏得变形扭曲,“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毙了你喂狗!”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男人想玩死一个女人,有一万种方法,我一连两天疼得没法穿裤子,赤裸屁股趴在床上,动一下都火烧火燎的,祖宗在检察院加班,一直没回来,但每天都会打电话,有一次他和保姆问我情况,听到我呻吟,让保姆给我,我没接,保姆吓得一身冷汗,祖宗脾气硬,谁也不敢得罪,结果他没急,反而很温和笑了几声,叮嘱保姆照顾好我。
晚上我迷迷糊糊睡着,被走廊灌入的寒风惊醒,我刚回头,祖宗干脆抬手掀翻了我身上的被子,“长本事了,谁给你的胆子冲我耍脾气?”
他扫了一眼我贴着纱布的肛门,怔了两秒,闷笑出声,“不就操两下吗,弄成伤残的样子,想让我心疼你?”
我红着眼睛没吭声,他将我从床上抱在怀里,撅着我下巴吻了吻,“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跟他半年多,他头一回对我这么温柔,是那种骨子里渗出的温柔,不是敷衍,我犹豫再三,觉得不是提米姐这事的好时机,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倒不如先压下,我满是委屈伏在他膝上,我说什么都不要,你别怀疑我就行。
祖宗到底没亏待我,第二天晚上他很早就回来了,扔给我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我打开看到里面是条项链,钻石坠子挺大的,一看就是好货,怎么也值百十来万。
我明白这是补偿,能做到这份儿上不容易了,证明他心里有我,见好就收才能享得住长久,我撒娇让他给我戴上,他接过项链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角度,抹光从领口露出,在项链戴上的同时,他用力吻我脖子,吻到我有些发软,趴在我沙发上,他身子也滚烫,彼此都衣衫不整,他才喘着粗气放开我,脸埋进我胸口,“真他妈想干死你。”
我手指在他黑硬的短发里穿梭,“我死了,你还怎么干我?”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所以我要留着,留一辈子。”


008独占宠爱
我心口咯噔一跳,祖宗没给我多想的机会,他拍了拍我屁股,小声问我还疼吗,我说拉屎还疼。
他闷笑出来,“胡闹。”
我翻了个身面朝他,两条腿盘住他的腰,“本来就疼。”
我埋在他衣领内撒娇。
他笑着为我穿好衣服,让我跟着他出去见见世面。
祖宗口中的世面,就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地方,他是各大淫色场所的常客,东三省的地盘上就不存在他没玩过的,但是他不睡,他最受不了自己玩物身上有其他男人精液的味道,如果真看上了哪个小姐,他就包下。
哈尔滨最大的夜总会“皇城艳所”,他去的次数最多,因此轻车熟路,直接带我进了演艺大厅,晚上七八点场子正热闹,不过他好像不是单纯来玩的,我在贵宾席的沙发上看到了好几个痞子头,打扮气度挺有脸面的,桌上撂着大皮箱,摆明是借着场子做交易。
而四周散布的,都是祖宗手下的检察官便衣。
我没多问,祖宗眼神精准而锐利巡视了一圈,从毛衣领口翻出一个针孔对讲机,“便衣到了吗。”
那边回了句什么,他沉着嗓子说等,等张宗廷露面。
皇城艳所是当初乔四爷的地盘,还劫持过女明星来这边拍三级,后来张宗廷混上了头把交椅,乔四爷正好得罪了京官,垮台了,就把场子送给了他,张宗廷给他保住了一家老小。
我和祖宗在一处阴暗避光的角落坐下,对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俄罗斯转盘,转盘一共七格,每格绑着一个女人,身高相近,差不多一米七,皮肤雪白,裸露的部位不同,嘴,胸,手,屁股蛋,私处,膝盖,脚,老鸨子介绍玩法,第一个玩法,客人掷飞镖,扔向哪一格,上面的女人就用裸露的部位伺候客人,直到客人高兴。第二个玩法,女人蒙上双眼,拿着挤奶器,朝看台上喷射,喷在谁身上多,就陪谁。
客人全部蠢蠢欲动,争先恐后往前面凑,老鸨子挑了几个给钱最多的,第一个客人射中了屁股蛋,也就是后庭。
女人的绳索解开跪趴在地上,腰肢弯成一道拱桥,不论男女都蜂拥围了上去,那个客人特别兴奋,骂骂咧咧说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小的屁股。他扒下裤子在家伙上喷助兴剂,瞬间胀大了一圈,女人尖叫出来,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大喊,血!流血了!
客人丝毫没停,抓着痛到五官扭曲的小姐腰,反而更加用力,片刻的唏嘘后,又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淫笑。
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祖宗压根没看,他眼神专注盯着入口处,那里潜伏着几个便衣,不知道待多久了,接到一通指令全部撤离。
包围在贵宾台的检察官也从后方迂回过来,压低声音说,“扑了空,那伙人皮箱里确实是贩毒的现金,但交易地点和时间突然改变,恐怕内部出了卧底。”
祖宗脸色狠厉,他端起一杯酒,“公安还是检察院。”
“都有。”
啪地一声,祖宗手上的玻璃杯被他狠狠捏碎,他脸色沉得不能再沉,“够狡猾,我小看他了。收网。”
我不懂白道的暗语,不过这情形,张宗廷是没上套。
祖宗也心知肚明,他没那么容易栽,所以布局阵仗不算大,本意也就是试一试,摸摸张宗廷的底,果然水很深,手都伸到了白道的船上。
祖宗没跟我回去,他让司机送我,带着那批检察官便衣回了市检察院,我自己又玩了一会儿,看了场内衣秀,差不多十点钟,司机提醒我太晚了,我才起身离开。
从皇城出来,我们的车被一辆特显眼的红色跑车堵住了,开不出来,司机没法子,想找场子的保安拖车,他刚要去叫人,车灯闪了闪,两声鸣笛后,驾驶位的窗户缓缓降下,我借着路灯看清里面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和我水火不容的女人。
“乔小姐,是不是碍你事了?”
王苏韵摘下墨镜,露出那张涂满精致妆容的脸孔,得意洋洋笑,“抱歉,他昨天刚把车送我,我开得还不熟,差点撞上了你这辆旧的。”
她拍了拍方向盘,“这车你认识吧?其实我挺感谢你的,没有你这个吃腻了的菜,怎么显得出我可口呢。”
王苏韵对祖宗的行踪倒是挺了解的,看来花费了不少功夫,知道他今天过来,也知道他先走了,特意留下向我炫耀。
小儿科的手段,我连瞧也没瞧,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云淡风轻拨弄着耳环,语气冷淡嘲讽,“恭喜你。”
我漠视的态度,让她有些懊恼,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触摸耳环的手抚上长发,对着反光镜朝一侧撩了撩,我欣赏着自己的美貌,无暇看她难看的脸色,“你想逼我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可惜那样没修养的事,我不会做。另外。”
我俯下身,两手撑住车窗,和她平视,“他曾有过一个情妇叫乔栗,她得宠时,差点当了沈太太,你得到的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知道她下场吗,她在我手上输得很惨,成了一条什么人都能上的母狗。干这行,一时的风光别忘形,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王苏韵被我最后一个狠毒的眼神吓住了,司机走过去和她交涉,麻烦她让个路,如果不让,就请沈检察长亲自来让。
她当然不敢折腾祖宗,没好气挪了一个车位,我原本要回别墅,可她送上门来,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和她唇枪舌战之后,我改主意先去了赌场,米姐当初在这里一手提携我捧红我,场子里的发牌小姐都和我熟,我让看场的荣子找个刚来不久的小姑娘,没什么复杂背景和朋友的,到里间找我。
荣子很快把人送来,十六七岁,外地人,挺怕生的,在一个发牌小姐手下学活儿,我问她认识我吗。
她点头,“听米姐说了,但不让我们出去乱讲。”
米姐拿我当招牌,教育新入行的小姐怎么傍大款,怎么完善床上的技术,把男人哄得离不开,不过她每次吹完牛,怕传出去惹祸,都会补一句不能对外说。
“你过来。”
小姑娘朝前走了两步,我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替我办件事,钱就是你的。”
她看着那摞钱,舔了舔嘴唇,“你说。”
“打我一巴掌。”
她愣住,瞪大了眼睛。
我无视她的惊愕,指着左脸颊,“用指甲挠,挠花了皮,手扣着点,力道控制在掌心,打肿了没事,抓痕别留疤就行,按我说的做。”
小姑娘被我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往后退,我只好继续加码,她看我不像开玩笑,才咬着牙朝我呼了一巴掌,第一巴掌有点轻,没什么效果,第二巴掌是真他妈狠,半张脸瞬间就肿了,红得像烫了一样,我拿衣领遮住,叮嘱她不要对任何人说今晚的事。
我从赌场出来,已经过午夜了,我拉开门上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我脸上的抓痕,顿时大惊失色,“乔小姐您被人打了吗。”
我说是,王苏韵向我炫耀良州给她买的新车,顺便打了我,这不是你刚才亲眼所见吗。
司机一愣,他皱眉否认,“可分明不是…”
“重要吗。”我干脆打断他,“谁打了我,我最清楚,你只要记住,你是谁的人,对谁忠诚就可以了。”


009舍不得你
王苏韵自打跟了祖宗,明显比我得宠,捅了这么大篓子,祖宗都没舍得骂她,说几句重话立马给她买跑车补偿,表面上看我没她分量重,司机犹豫也是怕押错宝。
我摩挲着胸口的钻石坠子,“你好好想想,得罪了我,我还会不会要你,离开我去投奔王苏韵,她能器重我不要的人吗。”
这颗紫色钻石的成色非常通透,经过窗外绚丽的灯火折射,泛起幽幽的碎光,更加美轮美奂,就像这纸醉金迷的岁月。
“一辆车不过是我一条项链的价值,良州送她是让她消停点,也只有她愚蠢到以为自己赢了我。她当作宝贝的礼物,不过是我手里的小玩意儿。”
司机咬了咬牙,“我知道该怎样做。”
他踩下油门,车瞬间漂移出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帮我这一次,就是上了我的船,载舟的水就是祖宗对我的情分,水一旦没了,船也就翻了。
我回去刚一进门,保姆出来迎接我,她看到我挂了彩儿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特别激烈,“这是发生了什么,您挨打了?”
给高官当二奶,脸蛋儿比什么都重要,没了皮囊就等于没了资本,别说这圈子,当鸡都捞不到油水。我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脸颊上的伤,皮开肉绽的,像烂了一样。
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我乔烟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能在东三省最大的爷床上躺半年,这其中的苦与涩,只有尝了才清楚。
我转过身轻描淡写说,“让一个疯子挠了。”
保姆手忙脚乱找出药箱,想给我涂点,被我一手搪开,我告诉她就这么留着,越烂越好。
她吓得手发抖,“让沈检察长看到,他会发怒的。”
我笑着说对呀,就是要他发怒。
她望着我满脸疑惑,我将药膏挤出一些,抹在其他完好的地方,有药味这出戏才演得更真实,“放心,发怒也不是冲我,有人为这巴掌埋单。”
保姆见我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吃了点宵夜,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翻杂志,翻到一半时,楼下院子传来汽笛熄火的声响,惨白的光柱打在窗子上,我顺着望过去,刺得眼皮疼。
没多久保姆隔着门小声提醒我,沈检察长回来了,在书房。
女人之间互相扳倒的斗争,并不用花费什么高招,男人信与不信,无非在于他对女人的感情有多深,肯不肯装傻护短。我忍着钻心的剧痛,将巴掌印搓得更显眼,我做好这一切拉开门,接过保姆手上的茶杯,我问她行吗。她倒很诚恳,“我不建议乔小姐这么做。”
我笑了笑,还是走了进去,白挨一巴掌,我怎么甘心呢。
我斜着身子,故意把红肿的脸朝向祖宗,他忙着伏案办公,并没有看我,我撂下茶杯时动作重了点,尖锐的脆响在书房里炸开,他翻页的手一顿,有些不耐烦被打扰,我瞅准时机正要走,他忽然叫住我,“脸怎么回事。”
我散下头发遮盖,“没事。”
他放下正审查的档案,“过来。”
我没动,他大喝,“过来!”
我顺从走到他面前,他看清我脸颊上的是巴掌印,抬起手碰了下,力道有些狠,我顿时嘴唇疼得发青,下巴也跟着抖了抖。
祖宗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谁打了你?”
我摇头,一个字儿不吐,他朝门外喊了声老孟,司机很快从楼下上来,他见这副场景,明白东窗事发,脚下几秒的停顿,我充满警告眯眼,他和我对视了一下,低下头。
祖宗厉声问,“谁打了她。”
司机沉默了一会儿,“是…王小姐。”
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每个字都将另一个女人推向了灭亡之途,我紧握的拳头一下子松开,悬着的巨石也落了地。我还真怕他关键时刻把我卖了。
祖宗盯着桌上的案宗,一时没说话。
司机说王小姐知道您带乔小姐去了皇城,堵住示威,闹得不是很愉快,就动手了。
祖宗端起茶杯,沸腾的雾气把他的脸吞没,原本就琢磨不透,这下更是一点也看不清,他依旧沉默,眉眼间冷淡了一重。
秘书在一旁说,“王小姐一向是嚣张的脾气,打人也不奇怪,您这些女人,乔小姐被欺负得最多。只是跟踪您这样的事,绝不能姑息。”
这句话踩中了祖宗的底线,他抬手将满桌的东西横扫在地,文件噼里啪啦飞得到处都是,“谁给她胆子这么做?让她收拾东西滚蛋!”
秘书问她不肯走呢,您不要她,她一定会纠缠。
祖宗翻脸了,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如果不守规矩,就送她去见乔栗。”
秘书说明白。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本来没打算看,可最上面一页的照片吸引了我,是张宗廷的,姓名栏却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张秉南,籍贯在河北省。
不过我没时间细看,起身递给了祖宗,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指尖探入掌心,触摸到冰凉的汗,他神情如常,语气也平和,“你先睡,我忙完这点。”
我和司机前后脚走出书房,我回屋他下楼,连眼神都没交汇。
米姐曾经说,圈子里的姐妹儿,能留下超过三年的,都是有本事有脑子的,彼此不要太得罪,和平共处留条后路,谁也不知道明天风光的是哪个。
可她忘记了一点,二奶不是普通女人,这个群体更贪婪,更欲望,更歹毒。
我对祖宗越依赖,越动情,我越不能容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她们也不容我,所以总要有一场战争,与其被动,不如我先下手。
我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祖宗也在,二力站在卧室门口低着头,和他说码头出货的事,祖宗背地里做军火生意,他管着哈尔滨市所有检察院,公安也买他老子的账,算是近水楼台,有便利条件。
祖宗见我出来,反手调暗了灯,他穿着一条黑色丝绒睡袍,整个人霸气狂野,他斜靠床头,慵懒夹着一支烟,“我夺了他的南码头,他抢了我的北码头。有意思。”
哈尔滨港最大的北码头,是祖宗老子给自己养老用的,一年赚很多钱,出货三七分账,七成流入租赁老板的口袋里,剩下三成打点官场,即使祖宗舍得,他老子也不肯放。
张宗廷生意场上一点不吃亏,用黑道那套手段横行霸道,北方官场有句话,京官和东三省的沈爷,绝对不能得罪。
祖宗把烟蒂撵灭在烟灰缸里,他吐出最后一口白雾,将腰间束带扯开,露出贲张的胸肌和油亮的腹部,“盯紧点,这批货不出手,张宗廷踏实不了,北码头我早晚让他吐出来。”
二力从外面关上门,我褪下睡裙全身赤裸,祖宗喜欢我不穿衣服,就算什么都不干,他也会摸摸我,他说摸了睡得香。
他隔着空气看了我良久,我被他盯得心里发虚,问他怎么了,是没洗干净吗。
他朝我伸出手,我媚笑着扑进他怀里,嘴唇吮吸他的胸口,他的皮肤很滑,肤色偏深,在昏黄的灯光里说不出的魅惑性感,他是那种多一点肉就胖,少一点肉就瘦的身材,别说他长得也不错,就是长得丑,冲这副胚子,也很勾人。
我吻到他喉结时,他食指忽然压在我唇上,制止了我,嘴边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高兴了吗。”
我笑容一颤。
他掌心抚摸着我脸颊的巴掌印,很轻,但又不容忽视,“下一次不喜欢谁,直接告诉我,我把她赶走,不要对自己这么狠,我会心疼。记住了吗。”
我身子猛地僵硬,像被一块寒冰冻住,他视线中我的脸一寸寸苍白下去,他将手从抓痕上收回,纵容了我这次放肆,吻了吻我的唇,“乔烟,你跟她们不一样。我打你骂你,也不舍得不要你。”


010乔小姐真会玩
王苏韵这件事,以她无辜牺牲为结果,就这么过去了。我背地里算计祖宗,是他的大忌讳,不过他没怪我,对我一如既往,那几天夜里他都抱着我睡觉,问我是不是吃醋他给别的女人买车,我说没有,第二天他就给了我一把车钥匙,比王苏韵的那辆还好。
说实在的,祖宗这种暴脾气的官二代,偶尔一点温柔,真能把人溺死。
早晨我迷迷糊糊醒来,伸手摸旁边,位置空了,被子还有余温,我下楼找他,祖宗站在玄关换制服,我问他怎么不叫我。
他透过镜子,看我有一只脚没穿鞋,刚要训斥我,我跑过去夺下他手上的领带,很认真为他系,以往他留宿,这活儿也是我干,但我都是敷衍,这点小变化被祖宗察觉到,他握住我的手腕,“有事求我?”
他一针见血戳穿,我嘟囔说没事还不能替你系领带了吗。
祖宗属于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的,他的手很干净,一点茧子都没有,指甲修得也整齐,平时除了上床,最有情趣的是他给我掏耳朵,洗完澡,做爱之前,我和他都一丝不挂,他掏得太深了我会叫,叫得很轻,他说他喜欢听我叫。
就是这点点滴滴的好,我的心开始失控。
我觉得自己很像他妻子,即使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属于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嘴硬说就是没有。
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制服,“不说我走了。”
我急忙从背后抱住他,软绵绵的胸贴着他脊背,他的笑声透过体内传来,发闷,格外磁性好听,“说。”
“能不能帮我捞个人?”
祖宗沉默了两秒,“什么人。”
我说米兰。
米兰的名字,官场都知道,祖宗就是从米姐手里把我带走的,他转过身,什么都没说,摸出手机,“哪个区局。”
我说市局。
他拨号的手一顿,按了暂停,“犯了什么事。”
我不敢瞒他,把米姐和阿猛的牵扯和盘托出,他皱了皱眉头,“扣了几天。”
“五天。”
市局捞人,是要记录在案的,说白了,不是大事也送不进市局,超过三天基本就定论了,电话捞不出,祖宗打开公文包,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随手交给门外赶来接他的秘书,“陪她去市局,捞米兰。”
秘书接过一看,“沈检察长,这可是把柄。”
祖宗没理会,他伸开双臂,把我完全包裹住,“打算让我衣衫不整去上班?”
我反应过来,为他穿上制服,纽扣系到最后一颗时,我忍不住喊他名字,额头抵住他胸口,听着他狂野有力的心跳,“我怎么报答你。”
他呼吸喷洒在头顶,痒痒的,湿湿的,秘书见状到外面等,他微微退后,抬起我的脸,伤口的红肿已经消了,只有浅浅的印记,祖宗挨着我耳朵说,“好得差不多了,晚上让我爽一下。”
祖宗的性欲,是我经历过的所有男人里最强的,也是时间最长,最勇猛的,有时挺痛苦的,可习惯了又很舒服,那种蛮力,那种填满和贯穿,只有他能满足我。
秘书开车送我到市局,来的路上已经打点好了,刑侦科的邹队长亲自迎接,将我们请到休息室,官场人很通透,一眼就看穿我身份,既不多问,也很恭敬。
我全程坐在椅子上,由秘书亲自交涉,邹队长起先还挺配合,等提出放人,他表情就兜不住了。
他为难嘬牙花子,“刘秘书啊,真不是我不卖乔小姐的面子,阿猛是米兰弄死的,她沾人命了,阿猛是谁咱都清楚,他床上睡的是官太,市局不给结果这案子结不了,我们也有压力。”
秘书问到底放不放。
邹队摇头,“放不了。”
我疾言厉色打断他,“你对官太交代不了,米兰后面站着的是数不清的大老虎,把她逼急了,东三省的仕途倒一片,市局吃罪得起吗?”
邹队没吭声,号房里的门道我清楚,这回我不捞米姐,她一定死于非命,上面顾及脸面绝不会让她嘴里的料传出去。
秘书清了清嗓子,“怎么,我们乔小姐亲自来一趟,都保不出人了吗?沈检察长私下可最疼她。”
邹队有些发怵,两边都得罪不起,他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秘书不再废话,将祖宗的亲笔信递上去,“这个分量够吗?”
邹队看到沈良洲大名,立刻变了样,毕恭毕敬接过去,“够,这就够了,有沈检察长保着,我们也好交差,明早凌晨准时放人。”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乔小姐,您怎么不早拿出来,吓得我一身汗。”
我面无表情打量他那只手,没搭理,拎包走人,秘书在身后说,“邹队长,你可把乔小姐得罪透了。”
邹队长默了片刻,“烦请您美言两句,我也是听差办事。只是沈检察长身边的这位乔小姐,怎么从没听说。”
秘书怎样回答我没听,我走出市局,随后他也跟出来,但没送我,他说祖宗在检察院还有事,他急着赶过去,秘书离开不久,司机开车过来接我,我问他有黑色的袋子吗,他想了下说有,打开后备箱拿出几个,我分成三部分,每个里面放了一张卡,钱不多,几万块,叮嘱他低调交给邹队长。
他没问原因,按照我说的做了,祖宗为我出面捞人,一旦东窗事发,影响势必不好,到底是人命案,只要市局把这钱收了,我就有筹码反压制他们,到时候谁也别抖落谁。
我靠着车门吸烟,等了一会儿,司机出来了,他笑着说收下了。
我掐灭烟头,看着那丝顽强的火焰,在西北风的吹拂中死灰复燃,“到嘴边的肥肉,没有不吃的,他以为这是酬谢,拿得心安理得,其实这是我丢给市局的炸弹,他不点火,就相安无事,他点了,先炸死他。”
诈死这两个字还没说利索,我身后倚着的车砰砰晃了两下,一股焦灼的烧铁皮味儿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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