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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哥哥还喜欢粗暴这一卦的啊，好巧，我也是。”程蓓蓓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下一秒，陆砚的手掌穿过她的头发，狠狠攥住，“不管是谁派你来的，都给我滚。”
三分钟后，程蓓蓓看着陆砚消失的背影，又点了一根烟，她用力吸一口，“狗东西。”
刚才陆砚那么动情，她以为她要成了，谁知道，他居然还能拽她头发、让她滚。

陆砚刚拐弯出来，就碰上了徐斯衍，后者正一脸复杂看着他。
“四哥，刚才……”徐斯衍欲言又止。
陆砚扣上衬衫的扣子，“你看见了。”
徐斯衍的确是看见了，他晚上睡不着出来散心，结果一下楼，就看见陆砚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最初以为是詹语白，结果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程蓓蓓。
当时程蓓蓓正缠着陆砚的脖子，给他点烟。
夜色下，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那暧昧的气氛……
徐斯衍没太明白，“她约你的？”
陆砚：“上个月的十六号。”
徐斯衍：“当时你不是还在纽約？”
陆砚：“嗯。”
徐斯衍：“那你俩……”
陆砚：“对。”
陆砚和徐斯衍说了程蓓蓓让他娶她的事，徐斯衍醍醐灌顶，“那她接近彦青，也是为了这件事！她为什么要嫁给你？谁派来的？”
陆砚瞳孔紧缩，“去查，我要她全部的资料和社会关系，你找几个靠谱的人盯紧她。”
徐斯衍马上去安排，完事后还是担心，“四哥，不能让她待在语白姐身边工作了，这是颗定时炸弹。”
——
陆砚回到房间的时候，詹语白还没睡下。
“怎么了，公司出事了么？”詹语白去关心陆砚。
陆砚说：“刘助理要休产假，暂时找不到接替的人。”
詹语白：“你不介意的话，我从身边调一个给你？你有中意的么？”
“有。”陆砚语气严肃，“要程蓓蓓。”

第013回狗东西
詹语白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后笑着说，“明珠刚到公司，很多业务不熟悉，我找个有经验的人去帮你。”
“你不愿意把程蓓蓓调给我。”陆砚戳破了詹语白。
詹语白半真半假地说，“我怕你吓到她，你也看到了，她怕你怕得很。”
怕得很？陆砚想起程蓓蓓放浪形骸勾引他的模样，还有那挑衅的眼神，可不像怕他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程蓓蓓的演技，炉火纯青。
“陆砚？”詹语白看到陆砚陷入深思，便唤了他一声，“怎么非要明珠不可？”
陆砚：“我已经叫人去查她了，在查清楚她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让她接触太多峰合的内部事务。”
闻言，詹语白的面色稍有好转，“你是担心她的背景？”
“否则呢？”陆砚难得和詹语白开玩笑，“你觉得我看上她了？”
詹语白：“明珠生得漂亮，很讨人喜欢。”
陆砚：“我要是看上她，何必光明正大问你要人。”
詹语白笑了，“也是，是我小人之心了。那……我下周让她去万华报到。”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詹语白就和程蓓蓓说了把她调去万华的事情。
程蓓蓓一脸茫然，詹彦青替她问，“她刚入职，怎么就调走了？”
他刚想着，程蓓蓓去公司了，他就发愤图强，多上上班，结果屁股没坐热，人就走了。
詹语白解释：“陆砚的助理休产假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先让明珠过去救个火。”
程蓓蓓往嘴里送着面包，小口咀嚼着，摸不太透陆砚这个要人的决定。
是觉得把她放在眼皮子下面好控制么？
“明珠，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等陆砚找到合适的人，你再回来。”詹语白说。
“可以不过去么？”程蓓蓓红了眼眶，问得小心翼翼，像被吓到了一样。
昨天晚上刚见识过她勾引陆砚的徐斯衍：“……”
詹彦青去看陆砚，“姐夫，她怕你，你还是换个人吧。”
“是么？”陆砚直接去问程蓓蓓。
程蓓蓓往詹彦青身边靠了一下，抿着嘴唇，犹豫再三后，才说，“我听詹总的安排。”
詹彦青：“不行！”
陆砚：“怎么，我能杀了她？”
詹彦青还想据理力争，程蓓蓓拉住了他的胳膊，轻轻说，“我没事的。”
因为陆砚抢人这个事儿，詹彦青对他意见很大，这趟行程结束，都没和陆砚说上几句话。
任谁都能看出来詹彦青对程蓓蓓的维护。
泡温泉的时候，徐斯衍和詹彦青说，“这个程蓓蓓有点手段，彦青被她迷昏头了。”
——
“你是说，明天开始，你要给陆砚当助理了？”方沁阳听了程蓓蓓说这事，觉得离谱，“你的目的，就这么达成了？”
“没那么简单。”程蓓蓓看着自己刚涂的指甲油，“他怕我伤害他亲爱的未婚妻和小舅子，暂时把我放在眼皮子下面，好监视我。”
方沁阳目光严肃起来，“他会不会查你？”
程蓓蓓：“我猜已经开始了。”
方沁阳：“那你不怕他……”
程蓓蓓：“我回国之前，郑凛叙早就打点好了。”
接近陆砚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查的准备，有郑凛叙在，不想被查到的，谁都挖不出来。
方沁阳耸肩，“差点忘了，你背后还有个大靠山。”
嗡嗡，程蓓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方沁阳顺手拿起来，一瞄来电显示，“喏，大靠山来电话了。”
程蓓蓓接过手机，走向了阳台。
第二天要去万华报到，程蓓蓓选了一套很显身材的套装，包臀裙也比之前的几套短了一些。
套装是乳白色的，她穿着肉色的丝袜，头发随意抓了几下，化了个裸装，却遮盖不住五官的风情。
程蓓蓓在前台等了几分钟，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男人带她去了陆砚的办公室。
程蓓蓓踩着高跟鞋走到办公桌前，陆砚手中捏着钢笔，上下打量着她，视线还是冷冰冰的。
“哥哥，早上好。”程蓓蓓弯腰，下巴抵在办公桌上，“我今天漂亮么？”
啪。
一份文件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去复印五份。”陆砚凛声警告她，“别在我办公室发骚。”
程蓓蓓拿着文件出来复印的时候，一肚子气，拿着东西回到办公室，发现陆砚不在位置上。
程蓓蓓把文件扔下，骂了一句“狗东西”，转身要走，却瞥见了角落里那道身影。
……她敢肯定陆砚听见她骂人了。

第014回撞破
陆砚从书柜后面走出来，来到程蓓蓓面前一米的位置停下，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程蓓蓓装傻充愣，“周总，文件我放这里了，我滚了。”
程蓓蓓刚要走，陆砚跨出长腿拦住她，“狗东西？”
草，他还真的听见了！程蓓蓓一个头两个大，没有什么比背后骂人被逮个正着更尴尬的了，对象还是陆砚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
程蓓蓓先示弱，可怜兮兮看着他，“哥哥生气了么？我只是给你起了个爱称，你不觉得这样叫，显得我们更亲密么？”
陆砚被她说出了一声冷笑，她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程蓓蓓看到陆砚的讥笑，就知道他没信，她缠住陆砚的腰，笑着说，“你也可给我起一个爱称啊。”
陆砚身体忽地紧绷，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步步紧逼，把人压在了办公桌上。
程蓓蓓“哎呀”，仰头，直勾勾看他，“哥哥想和我玩办公室play么？”
“先是在纽約接近我，又是来北城接近彦青，”陆砚盯着她的眼睛，“你有什么目的？”
陆砚气场很强，他那张脸上大部分时间都没表情，看人的时候眼神淡漠，仿佛没什么事情入得了他的眼，即便他不发脾气，也让人发憷。
可现在他发了脾气，程蓓蓓也不怕他，还是老样子，甚至还笑了，“我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了么，我想给哥哥当老婆呀。”
“想给我当老婆，接近詹彦青？”他一脸不齿。
“不这样，怎么有机会见到你呢？”程蓓蓓的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移动着，很快就摸到了大腿处。
她正放肆着，忽然碰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硬物，位置正好是陆砚的裤兜。
程蓓蓓眉头一蹙，脑海中灵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插入了他的裤兜，将那支录音笔抢了过来，钻过他的腋下便要跑走。
电光火石间，陆砚拽住了她的衬衫后领。
“放开我！”程蓓蓓演不下去了，陆砚这个狗东西居然阴她，这录音死都不能让詹彦青听见！
陆砚置若罔闻，从她手里抢录音笔。
程蓓蓓直接将录音塞进领口，藏在了bra里，她挺起胸来，笑着说：“哥哥，来拿啊。”
陆砚的脸瞬间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程蓓蓓笑得更灿烂了，抓着他的手往身上带，“哥哥只要把手伸进来，就拿到了。”
陆砚眉心跳着，眼底戾气丛生，空气中硝烟四起。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原野冲了进来，“四哥，你……”
话刚说了半句，原野就被眼前这个画面冲击了三观，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瞠目结舌。
程蓓蓓趁这个机会，整理着衣服跑了。
原野看着程蓓蓓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四哥，你刚才怎么在摸程蓓蓓？”
看到陆砚警告的眼神，原野马上改变措辞：“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怎么勾引你摸她？”
陆砚揉着太阳穴，“找我什么事？”
“四哥，你要不要先去解决一下。”原野瞄着他的裤子，真不是他故意看，实在是太明显了。
陆砚：“……”
原野：“哈，没想到这个程蓓蓓还挺厉害的嘛。”
——
程蓓蓓怕陆砚追上来，直接跑去了女洗手间。
她打开录音笔，果然原封不动听见了刚才那大段对话。
她还纳闷呢，陆砚那狗东西今天怎么突然话多了，原来是在暗算她！
程蓓蓓把那昂贵的录音丢进了马桶，哗啦啦冲了水，滚蛋吧，狗东西！
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她以后跟陆砚说话得小心点儿，这个变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录音。
——
原野下午一直在万华这边开合作会议，开完会就来陆砚办公室坐着了。
中途程蓓蓓进来送了一次文件，很规矩，放下东西就走了，陆砚也没跟她说话。
但原野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对劲，他这一天都在想，程蓓蓓和陆砚是怎么勾搭上的？
实在忍不住了，程蓓蓓一走，原野便问，“四哥，你和程蓓蓓什么时候开始偷晴的啊？”
陆砚签字的动作一顿，“原野，谨言慎行。”
陆砚越不说，原野就越好奇，好奇得心痒痒。
老天爷仿佛怕他热闹不够看似的，临下班的时候，詹彦青居然亲自来万华接程蓓蓓了。

第015回绿
詹彦青来之前没告知程蓓蓓，想给她个惊喜，直接上楼来找她了。
彼时，程蓓蓓正好又要去陆砚那边送东西，看见詹彦青，她很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接你下班，等下带你吃饭去。”詹彦青上来检查着程蓓蓓，“我姐夫没为难你吧？”
“没有。”程蓓蓓说，“我要先去送个文件，你等我一下？”
“等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吧。”詹彦青大喇喇搂住程蓓蓓，带着她去了陆砚的办公室。
陆砚看到程蓓蓓被詹彦青搂在怀里，眸色沉了下，提醒詹彦青，“你应该有点分寸。”
“这不是都下班了么？”詹彦青说，“我陪她送文件，顺便看你一眼，多好。”
陆砚扫了一眼程蓓蓓：“已经开始告状了？”
詹彦青忙说，“哪能啊，姜姜说你对她挺不错的。”
原野总觉得，自己看到詹彦青的头顶在闪烁绿光，闪得他眼睛疼，他抬手捂住，没眼看。
心里默默跟了句，是啊，挺好的，都上手了，能不好么。
程蓓蓓把文件放在陆砚的办公桌上，说，“周总要求严格，如果我让您不满意了，还请您多给我一点时间进步，谢谢。”
煞有介事说完，程蓓蓓还有模有样向陆砚鞠了一躬。
原野看得差点起立鼓掌，这女的，有意思啊，要不是刚才亲眼看见那一幕，他就信了。
原野去看陆砚，发现陆砚的演技也不差，他打算继续看戏的时候，詹彦青已经把程蓓蓓给带走了。
原野心痒痒，不怕死凑上去和陆砚说，“四哥，你也挺能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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