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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蓓蓓本来也不想搭理徐斯衍，他不说话还乐得清净。
狗血的是徐斯衍把程蓓蓓送回到相府别墅的时候，原野正好也过来，前后脚。
原野一眼就认出徐斯衍的车了，正纳闷他怎么来这里了，就看见程蓓蓓从他车上下来了。
原野马上提着袋子下了车，“珠珠！”
他迈着长腿走到程蓓蓓面前，低头检查她的安危，然后就看到了她手上缠的纱布。
原野去问徐斯衍：“你弄的？”
徐斯衍没答，目光落在了原野手里的那个纸袋子上。
程蓓蓓好像很喜欢吃蛋糕。
原野：“草，问你话呢！”
程蓓蓓：“不是他。”
她顺势拉了原野一把，“进去说吧。”
原野听程蓓蓓的，跟着她往里走，没走几步才发现徐斯衍也跟上来了。
原野：“你跟上来干什么？”
徐斯衍：“口渴了，喝瓶水。”
他以这个为理由，很自然地跟着程蓓蓓和原野一起进了相府别墅。
徐斯衍正要换拖鞋的时候，程蓓蓓制止了他：“别进来。”

然后她转头跟原野说：“你去冰箱给他拿瓶水。”

她的意思很明确，拿完水就走人，总之是不会让他进来。
原野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立马去厨房冰箱拿水了。
徐斯衍就只能站在门口看看。
环顾四周，他最先看到的就是沙发上的各种玩偶和抱枕，都是迪士尼周边，像是进了幼儿园。
程蓓蓓已经换上了拖鞋，她的拖鞋是白色的，上面还有两个狐狸耳朵。
正盯着看的时候，原野拿着水出来了，一把把徐斯衍拽了出去。
两人停在车前，原野把水丢给徐斯衍：“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这问题隐隐有“你为什么找我女人”的意思。
徐斯衍拧开瓶盖，“你应该问问她，今天为什么又去御水湾了。”
原野的脸色一僵，徐斯衍喝了一口水，转身上了车。

第153回电流
原野进来的时候，程蓓蓓已经坐在餐厅吃小蛋糕了。
见他脸色严肃，程蓓蓓就知道徐斯衍多半是跟他说了她去御水湾的事情。
不用原野问，程蓓蓓把机场的那事跟原野说了。
原野的表情有些复杂：“你还想着他么？”
程蓓蓓：“我说不想着了，你信么？”
原野没吭声，但心里是有答案的，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快容易放下的。
程蓓蓓抿了口奶油：“你是不是想说我挺没出息的？”
原野：“谁说的？你又没做错。”
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生来就愿意做“没出息的人”的，原野不觉得程蓓蓓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倒是陆砚表现得有些太迷惑了。
之前是他先把人踹了的，当时放狠话的时候那么绝情，说什么以后都不管她了，程蓓蓓心灰意冷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一些，他又过来找她了。
这不是摆明了撩拨人么，也太不厚道了。
听了原野这么说，程蓓蓓很感动，拿没用过的勺子切了块蛋糕喂他。
原野愣了一下：“给我的？”
程蓓蓓：“不吃呀？”
原野马上张嘴去吃了，焦糖奶油的味道不是他喜欢的，但今天吃起来格外享受。
——
付晓芝第二天早晨过来看到程蓓蓓受伤的手，砍死陆砚的心思都有了。
听完程蓓蓓说了具体的过程之后，付晓芝想立刻动手。
付晓芝：“呵，没想到他也跟那些傻逼男人一样，娶了一个还想睡另外一个，他哪里来的脸？”
程蓓蓓：“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付晓芝：“从这个方面看，他和詹语白真是绝配，锁死吧。”
程蓓蓓点点头表示赞同，互相戴绿帽又彼此不拆穿的两个人真是天生一对。
付晓芝看到程蓓蓓点头时的表情，被逗笑了，抬起手来揉了几下她的脸，“幸亏你不喜欢他。”
陆砚现在在付晓芝心里就是纯种渣男形象，已经没救了，谁靠近他就会变得不幸。
程蓓蓓：“他很无趣诶，真的有人会喜欢这种男人么？”
付晓芝：“我怀疑你在影射我。”
程蓓蓓：“……”
她怎么就忘记了付晓芝喜欢过陆砚这件事情。
“不过，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啊。”付晓芝欣然接受了自己看走眼的事实，“老娘现在看透他了，他不配！”
——
临近年关，万华的年会也到了。
程蓓蓓仍然是在新闻上看到的消息，年会的主角也是陆砚和詹语白。
媒体这边放了不少两人的照片，还有搂在一起的跳舞的，单看照片的话确实是很般配。
程蓓蓓的注意力没太往这些合影上放，因为她很快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詹语白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表示，她会在春节的时候去滇南某个小镇的福利院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这对于经常做慈善的詹语白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新鲜新闻，媒体把这段采访放出来，也只是为了塑造詹语白的美好形象而已，从评论区就能看出来，大家还是更关注年后她和陆砚的那场订婚仪式。
滇南。
程蓓蓓盯着这条采访看了很久，有种非常强烈的不祥预感。
这个预感在看到陆砚做年终报告的视频时愈发强烈——公司年会上，老板对媒体做年终报告属于是塑造公司形象的必然流程。
陆砚在报告里提了赞助实验室的事情，没提是哪家，但程蓓蓓知道他说的就是宿珉的实验室，不仅如此，这个项目还被安排给了詹语白。
程蓓蓓听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有冲动挖出来陆砚的脑子，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长的。
明明已经知道詹语白和宿珉有私情，还让她负责这个项目，等于是瞌睡给了枕头。
他是生怕这两个人骗不走他的钱么？
对她就八百个心眼子、处处疑心，对詹语白就装聋作哑，无条件信任，可真行。
程蓓蓓看完新闻之后闹心无比，给郑凛叙打了个电话。
郑凛叙听程蓓蓓说完这些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
程蓓蓓：“张旭现在忙什么，春节让他跟着詹语白行么？”
如果詹语白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有动作，必须找人盯着她留下证据。
郑凛叙：“也不一定就是这次，我安排人跟着看看，春节我带三三回港城，你一起么？”
程蓓蓓：“好。”
和郑凛叙通电话的时候刚提了过年的事情，没多久，程蓓蓓又收到了何楚妍的消息。
她和何楚妍还有姜故鸣一家人有个微信群。
何楚妍：【@明珠，几号回来？】
程蓓蓓：【正在看机票。】
距离春节不到十天了，程蓓蓓可选择的日期不多，挑来挑去选了两天后的票。
她截图发到群里：【两位大忙人有空给你们的宝贝女儿接机吗(*╹▽╹*)】
姜故鸣：【已休假，欢迎回家！】
在家族群里聊了一会儿，程蓓蓓的心情都得到了放松。
聊完天，程蓓蓓打算出去给何楚妍和姜故鸣选礼物，春节总不能空手回去。
程蓓蓓约了付晓芝逛街，两人直奔去了LV专柜，何楚妍最喜欢这个牌子，且钟爱老花款。
程蓓蓓挑了个刚上的款，但只有商场的金卡会员才有购买权。
付晓芝之前出国太久，她试了一下自己的卡已经过期了，于是在好友群里求助。
付晓芝：【国金购物中心的金卡会员谁有，借我用用。】
徐斯衍：【你在哪家？】
付晓芝：【一楼LV。】
徐斯衍：【五分钟。】
“借到了。”付晓芝放下手机去拍程蓓蓓的手：“他马上就来了。”
程蓓蓓：“谢谢芝芝。”
五分钟以后，程蓓蓓看着走进专柜的徐斯衍，怔住了。
徐斯衍的视线不经意地从程蓓蓓的脸上扫过，将手中的卡递给付晓芝。
程蓓蓓这才看明白，原来刚才付晓芝是跟徐斯衍借的卡。
“谢了。”付晓芝拿过卡来，回头跟程蓓蓓说：“快拿着去刷吧。”
程蓓蓓接过来金卡去结账，徐斯衍停在原地看向她。
她选了一只carryall。
程蓓蓓刷完卡就等着柜姐包装了，她走过来把卡还给了徐斯衍，象征性说了一句“谢谢”。
徐斯衍低头看着她的手指，把卡接过来，食指碰上了她的指尖，仿佛有电流从指尖窜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第154回野哥哥
付晓芝没发现徐斯衍的不对劲，顺嘴跟他聊天：“你怎么在这边？”
徐斯衍：“我姐要回来，给她选礼物，你呢？”
付晓芝：“我也是陪珠珠来给她爸妈选礼物的。”
徐斯衍：“哦。”
程蓓蓓的养父母都在港城，她来选礼物的意思就是春节要回港城了。
付晓芝这边跟徐斯衍聊了两句之后，程蓓蓓已经提着包装袋过来了。
付晓芝：“我们先走了啊，春节再聚。”
徐斯衍站在原地看着程蓓蓓和付晓芝手挽着手离开，他抽出口袋里的那只手，低头端详着指尖，刚才那种触电一样的感觉似乎还有残存。
徐斯衍从专柜离开之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
对方听完他的话之后，轻轻笑了出来：“怎么你和四哥都在查她的行程，这人是谁啊？”
徐斯衍的脸色僵了一下：“四哥已经查了么，我也是替他查的。”
对面的女人：“查过了啊，她六号中午十二点半的航班，飞港城。”
徐斯衍：“嗯。”
挂上电话，徐斯衍将手机攥在掌心，一条胳膊搭在商场的围栏上，陷入了深思。
陆砚对程蓓蓓的态度还是很暧昧，他至今都拿不准。
——
付晓芝原本是想亲自送程蓓蓓去机场的，但临近年底家里事情多，没能空出来时间。
最后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原野身上。
方沁阳和程蓓蓓同天的航班，不过她回的是南城，原野也顺便带上了她。
方沁阳上车以后玩笑了一句：“我是不是太像个电灯泡了。”
程蓓蓓和原野都被逗得笑了，有些事情他们都是心照不宣，彼此有数。
到机场之后方沁阳就先溜了，她的登记柜台和程蓓蓓这边比较远，而且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程蓓蓓买了很多东西，行李箱有两个，都是原野拖着的。
程蓓蓓：“要不我拿一个吧。”
原野：“你那小身板还是歇着吧，两个箱子难不倒我。”
程蓓蓓：“好的呢，高大威猛的野哥哥。”
原野的手抖了一下，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得慌。
野哥哥。
妈的怎么能有人喊他喊得这么好听。
原野一走神，箱子差点扔了，体温都升了几个度。
原野：“你叫我什么？”
程蓓蓓：“野哥哥，不喜欢啊？”
原野：“草他大爷的，太喜欢了。”
不用几句脏话都表达不出来他有多喜欢。
原野找了个推车把行李放上去，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搭在程蓓蓓脖子上把她拽过来。
“再喊一句？”
程蓓蓓：“你听上瘾了啊？之前没人这么喊你么？”
原野：“谁有你喊得好听啊。”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在机场里走着，直到碰上詹语白和陆砚。
詹语白和陆砚已经办完登机了，两人正要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买东西，迎面就看到了程蓓蓓和原野。
还是搂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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