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张廷宗全章节阅读-新书热荐免费小说乔烟张廷宗全文完整版

时间:2023-05-13 14:13: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下意识想松开,他闷哼了声,“妈的!屁眼都发骚。”
祖宗有反应了,裤裆鼓囔囔的支着,他越过我肩膀看向门口,“滚回去办事。”
那些下属并不知说他们,眼巴巴瞅着,大气不敢喘,祖宗勃然大怒,抄起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砰砰摔得粉碎,破裂在那些人脚下,他们早就想走了,忙不迭蜂拥离开了书房。
他们走后,祖宗饥渴扫落书桌上的东西,把我压在身下。
我眼前晕厥发黑,铺天盖地的狂风白雪,我求他轻一点,祖宗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深埋没有抽离,急促喘息着,问我疼吗。

我哽咽说疼。

我搂着他脖子,低声啜泣,他轻轻拍打我脊背,吻胸脯诱哄我,他说不疼了,结束了。
祖宗灼热的五指穿梭过我长发,“乔烟。你一共问了十次我喜欢你吗。第十次时,我给了你答案。”
我软趴趴枕在窗台,半死不活吊着,半露的上身凌空。
“你不明白,喜欢意味着什么。对我这样身份的男人来说。”
祖宗抬起头,目光复杂注视我,“喜欢不只是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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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你犯错,我也舍不得你
我散落在胸口的发丝缠绕住祖宗的手,一层又一层,一缕又一缕,恍若夕阳下烟雾蒙蒙的水泊,他无声拂顺,别在耳后,辗转吮吸亲吻我的耳垂,他低低的喘着,陷在极致快乐的余韵里拔不出。
我感觉到他的恨意,他的怒火,被他压制于体魄,无法言说,借着做爱,借着水乳交融,如数碰撞,嘶吼释放。
我掌心无力覆盖他潮湿的短发,穿梭流连,“你还在为这批货生气吗。”
祖宗说没有。
他明显停顿了下,他在骗我。
我捧起他脑袋,他双眸合拢,眉头紧皱,表情是复杂的,复杂到没有人看得透。
我想哄他,讨好他,让他高兴,“我新学了一个花样,我们去浴室做好不好。”
祖宗平复情绪睁开眼,他问怎么做。
我形容不了那样羞耻下贱的姿势,我比划着,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躲闪,最后埋进他肩窝。
祖宗闷笑,“我喜欢你又纯又骚,害羞的样子。”
纯情风骚,是女人穷其一生的必修课,两者傍身,无往不胜,没有拿不下的男人。米兰这几年花费了极大造价捧我,当然,我也有她看重的资本,否则朽木不可雕。
祖宗等了几秒,“告诉我,跟了我之后,还有谁看过。”
我迷茫困顿的眸子痴痴看向他,也看向他头顶天花板洒落的灯束,斑斓的光圈,泡沫般虚无。
有些谎言,一旦开始撒,便堵死了回头路。
我说只有你。
一言不发,爱抚我眼角艳丽如血的红痣,张廷宗和他一样,都喜欢摸,每次高潮会吻,情浓时,风流时,也情不自禁触碰它。
祖宗自上而下俯视我,精壮魁梧的身躯包裹我在怀中,他是炙热的,赤裸的,欢爱的汗水浸湿他衬衫,就这一刻,那三五秒转瞬而逝的光阴,他英挺如画的眉目,幻化为柔软的雨丝,锋锐的利刃,交替割裂我的皮与骨,我退无可退,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
我爱祖宗,爱到换了一副血肉,爱到不辨是非,癫狂成魔,不疯不活。
我更紧密拥抱他,仿佛细细的藤蒂,贴着巍峨的树干,我意乱情迷的吻他,舔他锁骨,喉结,牙齿,他刚才干得太猛烈,痛苦胜过享受,我渴,我饿,我失魂落魄,我真想钻进祖宗的胯间,盘成一条蛇,时时刻刻,每分每秒厮磨,汲取,吞咽。
我含着哭腔说我还要,要你再爱我一次。
祖宗任由我啃咬他,他迷乱赤红的瞳孔褪去清明,在我伸舌头忘乎所以时,他稍稍偏离了一寸,无喜无怒的睨着我,“张廷宗和王庆龙在松原赌场谈判时,你在场吗。”
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我骤然一个激灵,浑浑噩噩的大脑瞬间清醒。
是彻彻底底的,从意犹未尽的情欲中清醒。
我凝望祖宗,一动不动,僵硬似一具干骨,窗外掠过的风,分明燥热沉闷,却吹得皮肤泛起颤栗,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喉咙结巴而虚弱溢出一句什么。
祖宗瞧了我好一会儿,他波澜不惊的面孔,比我自然多了,他将我从窗台捞起,耐着性子系纽扣,一粒粒,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我,“乔烟,我说过,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犯错,我会立刻废掉,不心疼,不留情,不后悔。可你犯错,我办不到。”
他系好最后一颗,宽厚的大掌虚实笼罩住我,我的额头,我的眉心,直至停留我的眼。
视线一片黑暗,我睫毛轻颤着。
“什么时候起,我一点点舍不得你,开始放不下,懒得哄别的女人,我也记不清了。”他拥着我,呼吸喷洒在发间,穿破,流淌,灌进耳膜。
我浑身都在抖,祖宗虽然没挑明,但他似乎也不是全然蒙在鼓里。我以为他会愤怒,恶狠狠地性虐我,发泄殴打我,然而没有,他抚摸我的脸,一如既往,仿佛一切未曾改变,他依然是他,我依然是我。我宁可祖宗掐着我脖子质问唾骂,也不愿他对我好,迁就克制,撒一把不温不火的盐,烧灼我的愧疚。
“恨我吗。”
我失了体温,凉得麻木。
他轻吻那颗红痣,“我相信你。”
沉甸甸的胸口压迫神经,祖宗每说一个字,我心底便崩塌一根弦,若有一把刀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早是一塌糊涂。
我哆嗦着下巴,许久才哽咽唤了句,“良州。”
只一个名字,我拼尽所有力气。
他指腹摩挲着我血色尽失的唇,“我喜欢你陪着我。习惯不知不觉戒不掉了,我察觉已经晚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猛地用力抱紧我,死死按在他胸膛,凸起膨胀的肌肉堵塞我鼻息,我在难以喘气的绞痛中听见他心口的回音,旷远,幽静,冗长。
“我认了。乔烟,我不在乎女人的过去,我只要她现在。”
祖宗晚上留宿没走,文娴打了两个电话催促他,他接了第一个,压着脾气说忙。
第二个索性关机了。
祖宗和我卷进一条被子,我们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臀挨着臀,腿缠着腿。
亲密得没有空隙。
转天祖宗没去检察院上班,他带我吃西餐,逛江畔,他很少有空陪我,即使有,也不会一整天。我受宠若惊,甚至不禁怀疑,昨晚发生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五月阳光最明媚的午后,他站在我身旁,弯下腰,为我画眉。
他动作蛮,也粗鲁,画得眉形粗而长,丑极了,我和他对着镜子笑,笑累了,他拥着我午睡。
他讲故事哄我,我睡得沉,听得断断续续,依稀是他嗓音浑厚磁性,特爷们儿,回荡于尘埃飞舞的空气。
六点多二力来别墅接他去丽海,祖宗终于在沉寂一天一夜后,开口让我做一件事。
这么久,我挺偷闲的,我这个二奶,大约是全天下最轻松享受二奶了,大把的钱,大把的自由,除了床上伺候他舒服,按照他的嗜好帮他爽,他毫无要求,他是我见过的,像丈夫的金主。
或许我从未看破,他到底有怎样的面孔。
左手善,右手恶,祖宗压根不是只会睡女人的登徒浪子,他的算计,他的能耐,他的手腕,远比世人所看到更强悍深沉。
他披着官二代风流纨绔的皮囊,瞒天过海,掩人耳目,实则要操纵黑白两道。
他的心肠,分成无数瓣,一瓣为利,一瓣为权,一瓣为斗,余下的一瓣,才是微不足道的情。
我只在那一瓣上。
我应该满足,祖宗有那么多二奶,她们极尽所能,花样百出讨好他,顺从他,他一笑置之。
真真假假,肉欲横流,逢场作戏。
局中人尚且分不清,堕落迷惑,他却照样理智,最终祖宗放在心里的,唯有我。
不过这一个我。
我听见楼下汽车驶离的声响,双手掩面,脊背沿着冰凉的墙壁下滑,跌坐在地。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霞云,落红雁归的黄昏。窗纱虚掩着阑珊的灯火,长街一下子亮了,光海绵延不绝,自南向北,这座城市繁华陌生得令人迷失。
我是欢场浑浊的水,是碾落成泥的一株花,我从不纯粹,我也没资格奢求纯粹而不肮脏的情爱。
我和祖宗的风月,起始于交易,交易出感情,交易出不舍。
它黑,它绚丽,它颠倒众生。
它美得令我飞蛾扑火。
为了爬进祖宗的心,捕获那一星半点的特殊,我熬了整整一年。
寒冷刺骨寂寞难耐的夜,百花争妍斗智斗勇的女人堆,一秒不敢松懈的漩涡,迈对一步,有多艰辛,错一步,永无翻身。
我无数次恨不得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獠牙,把祖宗从她们的床上拉回,终究咬牙忍住,忍到了现在。
我绝不能丢掉来之不易的地位,丢掉血与泪一笔笔刻下的胜利。
哪怕祖宗命令我刺死张廷宗,我也毫不犹豫,将子弹射进他心脏。
当晚九点我抵达松原市,只带了一名司机,直奔林柏祥的地下赌场。
我记忆不赖,找寻路线很顺利,门口的小厮正是几天前迎接张廷宗和我的那个马仔,因此我几乎没废话,他当即引领我进入走廊拐角,一间我从未踏入过的赌坊。
内部结构类似夜总会包房,装潢非常奢华,不是专门打牌的,更像招待贵宾,声色犬马。
这里的荷官那么漂亮,总会碰上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赌徒,有钱有势的扒了裤子来一发,开门做生意嘛,谁和钱有仇,腾出一间空屋子,做点外快买卖,也是理所应当。
澳门四大赌场之一,名字最长的那家,地上两层楼,地下两层楼,楼上玩牌掷骰子,楼下达官显贵酒林肉池,鸳鸯戏水,男女那点事儿,玩出花儿来了。
小厮走到搂着荷官打情骂俏的王庆龙跟前,小声说张老板的马子来了。
王庆龙一愣,“鲁小姐?”
他扭头瞧,认出是我,脸色瞬息万变,提了提褪到裆下的裤子,一时不明所以,我瞥了一眼包房内的荷官和马仔,他猜不中我来意,默了半分钟,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等到包房内只剩我们两人,我开门见山,“王堂主,那晚我有事,离开得匆忙,张老板与您半途而废的交易,我来续谈。”
他万万没料到是这样,将信将疑挑了挑眉,“怎么张老板不亲自来,委托一个女人出马,不像他作风。”
我从容不迫,“因为我和他,谈的是截然相反两种结果。他自然不会来,也不清楚今晚我与王堂主的会面。”
王庆龙恍然大悟,他舌尖颜色极深,舔了舔发黑的门牙,直勾勾看着我。
我溜达了半圈,四下观赏堆砌的彩色砖石,“我不懂道上纷争,不过王堂主被张廷宗回驳,连祥叔的面子他都不给,是我领会错,还是属实?”
提及那晚栽面的事,王庆龙表情很难堪,他点了根烟,眉目一片阴霾。
天枰的倾斜,是两方实力的悬殊,一方高,另一方低,压到最低时,渴望反弹的冲动,便极度膨胀。
那么毁掉某个念头的概率,也最大。
我亮明底牌,“不瞒王堂主,我是替沈良州而来。”
他手一颤。
低着眼眸,等我下文。
“九姐上了张廷宗这艘船,除非被轰赶,否则她不会主动跳下。传言不虚,张廷宗的确要吞并吉林,夺油田只是初步,莫说九姐,连祥叔都是他眼中钉。沈良州到松原试探了九姐的底细,她目前是张廷宗在吉林最锐利的羽翼。有九姐开路,吉林的黑道易主,指日可待。”
王庆龙吐出口烟雾,“沈良州与我们祥叔有恩怨。”
“黑白的恩怨,是摆在明面的,死伤的无非是小卒,内部恩怨却暗箭难防。没有长久的敌人,只有短暂的盟友。沈良州要阻止张廷宗蚕食吉林,祥叔想必也不愿分一杯羹。既然议和失败,不如争一口气。”
王庆龙五官皱巴巴拧在一起,“这不是让我与九姑娘为敌吗。”
我嗤笑,“难道王堂主与她现在是朋友吗?”
他哑口无言,兀自吸烟,我慢悠悠坐在他对面,“九姐与张廷宗这次合作,她可谓忠贞不渝,良州那么大筹码也打动不了她,假以时日,张廷宗夺油田、占吉林、剿异己,祥叔有多大的造化,硬扛张廷宗这头猛虎,再避开九姐这匹恶狼?”
我拿起王庆龙的烟盒,抖出一根,一点点撕碎,咖啡色烟丝堆积一座小山,我轻轻吹拂,灰飞烟灭。
“市检察院这批货,在祥叔手上,良州摸得一清二楚,他一旦上报,王堂主啊,你别太自负,东北的条子不全是吃素的。祥叔不比当年,条子怵张廷宗,未必怵你们。良州不喜大动干戈,他才压下消息,把矛头指向张廷宗。”
王庆龙听到这批事关生死的货,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
我笑说就是你揣测的意思。
我懒洋洋斜倚在沙发垫,“张廷宗是一点亏不吃,祥叔窃取了条子的机密,保的是整个东北的黑社会,张廷宗不肯分担风险,他也能受益,他勾结九姐,对祥叔赶尽杀绝,王堂主心明眼亮,我做不得假。良州也是没辙了,不得不将橄榄枝,抛给王堂主。冒险合作一次,有何不可呢。还能更差的局面吗?”
一簇闪烁的灯柱晃过我的脸,也晃过他的,“而且我有把握,只要王堂主给我一样东西,九姐这颗誓死追随的赤胆忠心,也有可能动摇,你们未必兵戎相向,张廷宗也会满盘皆输。”
我这番劝降书伶牙俐齿,铿锵有力,王庆龙打量我半晌,他彻底糊涂了,“冒昧问一句,姑娘到底是谁的人。”
我神色一收,语气也阴沉正经,“王堂主这话错了。怎么,乱世当道,还不许女人出马定乾坤了?白道的太子爷,江湖的亡命徒,我又不傻,你觉得我是谁的人?”
王庆龙掐灭烟蒂,甩进烟灰缸,他来回摸下巴,“沈良州为祥叔保住油田,压下这批货的事,礼尚往来,我们也愿出力,但我要一句承诺,条子从此与祥叔相安无事。”
这是后话了,我管不着,黑白对垒瞬息万变,承诺有屁用,我随口胡诌,“不难。”
我干脆,王庆龙更干脆,“需要我做什么。”
我漫不经心嗅了嗅指尖的烟味,“很简单。其一,在松原市小范围散布谣言,张廷宗被白道盯上了,这批货的幕后黑手是他,凡和他接触频繁的头目,休想洗清,一律纳入条子追踪。其二,王堂主与张廷宗在赌坊会面,有录像吗?”
王庆龙保留最后的底线,他瞄我,没吭声。
我笑眯眯起身,抚了抚钻石耳环,“祥叔是老江湖了,张廷宗的狼子野心,他怎能不防备一手呢?我的诚意撂在这,王堂主多少也给我几分吧?”
王庆龙接连急喘几口,下了多大决心般,他说好,如今不赌一把,也不行了。
为了给足他充裕的时间准备,我特意回宾馆补了长长的一觉,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醒来时天大亮,我估摸差不多了,动身前往米兰下榻的医院。
途中我不断窥探后视镜,一共两辆车,相距十几米,分别来自两拨人,穷追不舍载着我的奔驰,直到拐入医院,他们也寸步不离停稳。
司机泊车后问我怎么办。
这两拨人中,必然有一拨是张廷宗的眼线,目标是祖宗,但祖宗人在哈尔滨,松原莫名其妙放出一堆于他不利的消息,他的人广泛撒网,发现了我。
米兰这场意外,恰到好处的给我打了掩护,我来探视她,探视这位同甘共苦多年的姐妹儿,张廷宗绝不会怀疑,连巧合也算不上,我稍后只需偷摸走后门离开,从九姐那里断他的后路,这场三日内拉开序幕的博弈,张廷宗输定祖宗了。
至于另一拨人,十有八九是王庆龙的,他怕我放他鸽子,派人盯梢我。
我吩咐司机等,只要两车的人懈怠了,迅速离开这处,开出松原市,往哈尔滨行驶,不出所料,他们也就不会跟了。
司机不理解我用意,但他没多问,他说明白。
我若无其事迈下车关门,拎着皮包装作一无所知,进入住院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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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小五,你对我真狠
我推开米兰病房的门,屋内很安静,她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树干滋长出的嫩叶愣神,斑驳树影洒落她身上洁白的薄被,她听见脚步以为护士来换药,脾气烦躁抓起枕头扔过来,大骂出去!
我没动,她不耐烦扭脸,眼神触及我,愕然了几秒,归于平寂。
“你来了。”
她清瘦不少,半个多月的功夫,剩下一副皮包骨头,手臂和脚踝裹着厚厚的纱布,呆滞空洞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挨正室的打,狼狈躲到外省,像过街老鼠一样,丢了旧靠山,被新金主抛弃,这是刚上任不懂规矩的二奶才面临的遭遇,她是老油条了,小半辈子混得风生水起,这圈子没有不透风的墙,她颜面扫地,一年半载的,捡不回来了。
气色好看才怪。
我放下皮包,紧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搓了搓,“没给你带东西,你不缺。”
她垂眸,视线停留在我们交缠的手,女人的皮囊,就是过得好不好最直观的证明,她不再光滑细腻,有粗糙的纹路,不管她怎样精心保养,她没有家,没有真正的依靠,金钱堆砌的生活,买不来安宁的港湾。她孤苦无依,在吃人肉喝人血的欢场,消磨了她的青春。
“乔烟,我有点累了。”
她半晌哑着嗓子说了这一句,我整理着她枯燥的卷发,“累了就歇歇。别强撑。”
她笑得很勉强,很疲乏,懒洋洋靠在我肩膀,“去哪歇啊,我都什么年纪了,不抓紧捞钱,还指望嫁个好男人,儿女双全吗?”
“怎么不能。”我刚一低头,米兰长久未染的发,覆了一层白霜,我喉头酸涩,不知道说什么了。
现实击垮一具血肉之躯,只需一霎那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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