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双臂狼狈的护着,可哪里护的过来?
她甚至连落在身上的拳脚是几个人的都数不清,只知道浑身疼的要昏厥过去。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她哀求着、哭泣着、怒骂着,身上落下的拳脚却越来越重,疼的她最后连呼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倒在地上死死护着脸。
直到这时,打人的人才将麻袋拽开。
“呸!”男人将一口吐沫吐到她身上,压低嗓音沉声道,“拿了钱走。”
另一人询问:“那她怎么办?”
“怎么办?死这儿!”
“不!不要。”苏清清蜷缩着身子,死死的护着银子。
男人恨的又接连踹下两脚:“贱人!害的我们倾家荡产,打你一顿都不解气,还想拿我的银子?!”
说完,动作迅速的掏出她的钱袋子就跑。
苏清清狼狈的撑着身起来去抢,被人一脚踹在腹部,狠狠倒在地上。
“不,不……我的银子,那都是我的银子……”
她喃喃嘀咕了两声,昏死过去。
这处小巷较为偏僻,并没有人发现她。
苏清清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回想两个男人临走时说的话,恨得眼眸血红。
程以岁!都是程以岁这个贱人害她!都是她!
如果不是程以岁耍心机暴露错误的秘方,她又怎么会被人针对,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苏清清死死咬着牙,一双瞳孔恨不得要瞪出来:“程以岁,我苏清清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要把我受过的所有屈辱与痛苦都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远在程家的程以岁猛地打了个喷嚏,打的鼻子都酸了。
小宝格外体贴的递上一个猪泡做的汤婆子:“娘亲抱着,暖一暖。”
“热……”
她推开汤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炕上,见没血迹这才放心,又将自己裹严实了些,痛的脸色都白了。
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来月事,程以岁还以为是原主年纪小,营养不良又没好好将养身子,所以例假来得晚。
谁知道今天突然来了月事,她才从小宝嘴里知道,原主上一次来月事竟是半年前,而且也疼的这般死去活来。
现在程以岁只能硬着头皮挺着,疼的泪眼汪汪。
而且……这里没有卫生巾啊喂!她还不会弄月事带,现在正夹着旧衣服不敢动。
小宝看的心疼,一双小手攥着布巾,小心翼翼的擦去程以岁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娘亲再忍一忍,爹爹在煮红糖鸡蛋水,很快就好了,娘亲喝了就舒服了。”
程以岁欲哭无泪,红糖水不管用的啊!
可她才刚吃了布洛芬胶囊,待药效发挥都要一会儿呢。
她一边疼的掉眼泪,一边心中琢磨着:原主这月经不调的毛病,她得赶紧治好,不然以后有的最受呢!
正想着,面前的炕桌上落下一个碗。
碗中红彤彤的糖水配上荷包蛋,显得格外有食欲。
程以岁砸吧砸吧嘴,看向男人:“鸡蛋太多了我吃不下,你再拿个碗,我给小宝拨两个蛋。”
床边,沈祁言身形高大,印下了一大片阴影。
他面无表情,声调没有半分起伏:“他不吃。”
“对,我不吃!”
小宝双眸都是担忧,听闻坚定的点头,“娘亲身体不舒服,娘亲吃。”
程以岁看看碗中三个荷包蛋,心中一暖。
行吧,配着红糖水也不是噎不进去。
她拿过勺子便吃,也不知沈祁言放了多少红糖,甜的都有些腻了。
等她吃完一个鸡蛋才发现,沈祁言竟然还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程以岁一怔,下意识问道:“你要吃吗?”
沈祁言认真的看着她,眸光略微闪了闪。
程以岁瞳孔放大,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能从沈祁言平静如潭死水的瞳孔中看到……局促?不安?紧张?
他这是怎么了?
程以岁来了兴致,双眸中满是玩味。
被她眼神叮的有些不好意思,沈祁言冷硬着一张脸躲开视线,吩咐小宝:“你先出去。”
小宝奇怪的看看沈祁言,再不放心的看了眼程以岁,半响才茫然的“哦”了一声,走出去。
房间门被彻底关上,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程以岁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正想说话,便听身边男人轻声咳了一下。
“咳,”他扔保持着侧对程以岁的模样,仍旧表情冷硬。
程以岁凝神看着他:“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咳吭……”
他又清了清嗓子,连耳朵都红了。
他动作有些僵硬却迅速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猛地扔到炕上,看也不看程以岁一眼,大步走出去。
程以岁:“……”
她默默将包袱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两条已经装好灶灰的月事带,看那凌乱的针脚,应是男人现缝的。
“嘶——”
程以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再回想方才沈祁言那表情的表情,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哈哈哈……”
门外,沈祁言听着这银铃般的笑容,面容板的更僵硬了。
第87章 反咬一口
也不知道沈祁言是怎么知道她不会做月事带的,他没说,程以岁也没问。
布洛芬的药效一上来,月事带一垫,程以岁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虽然用着不如卫生巾舒服,但好歹不用担心会弄脏衣服了。
见她没事了,沈祁言才放心去山上打猎,程以岁则专门为作坊里的员工放了假,独占了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