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贺名屿是什么小说-钟意贺名屿小说书名是《钟意贺名屿》

时间:2023-05-09 12:14:1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本将军命人挖了一个坑,好生掩埋了,就在羌国境内,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你想知道,等你好了之后我可以告诉你具体地方”容峥回答。
闻言,钟意忍着胸前疼痛,从床上起身,站在容峥面前微微福礼。
“多谢容峥将军。”
容峥双手放在身后,没有阻止钟意行礼。
待行完礼后,才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卧榻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淡声道:“我不阻止你,是知道不让你行礼,你会心有不安,你身体虚弱,既然已经行完礼了,那就多休息,本将军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时候,脸上能有一些血色。”
说完,替钟意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后,对着门外侍奉的婢女道:“好好照顾里面的人,不能有一丝差池。”
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院子。
第十七章 孤苦无依

屋内的钟意也听到了容峥的话,眸色一顿,未曾多想。
她脑海中已经被这次突如其来的行刺充斥住。
那枚锦衣卫的令牌她绝不会看错,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贺名屿一手策划的吗?
他究竟想做什么?
还是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到底是谁要破坏此次和亲,要这么残忍的杀害静安公主。
想到静安公主,钟意眸色逐渐黯淡下来。
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离她而去。
难道她是煞孤星命格,这辈子克亲克友,所有对她好的人最终都会离她而去吗?
娘亲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现在连静安公主也是如此。
如今,她在这世上,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钟意只觉满心悲凉,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枕芯,消失无踪。
……
清醒之后能自行服药,加上婢女的精心照顾,钟意的身体本应该比之前恢复的更快。
然而短短几天时间,她的脸色却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近段时间以来的多次打击早已经让她的心变得千疮百孔,无法愈合。
每每想到静安公主的死可能和贺名屿有关,她便食不下咽。
照顾她的婢女看着这种情况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偏偏这几天将军军中有事无法回来,她就是想要汇报也不知道该汇报给谁。
“姑娘,您多少喝点药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住的。”
婢女拿着热了多次的药物递到钟意身前。
而钟意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婢女见状在心底暗自叹气。
准备端着药物下去的时候,手中的药物突然被人半路劫走。
抬眸一看,容峥不知何时进来,端着药物眉头紧蹙的看着钟意。
婢女心底一喜,还没等她行礼便被容峥赶了出去。
容峥看着脸色比之前更差的钟意心有怒气。
语气不自觉加重:“你想死。”
他一眼便看出钟意的想法,早已经萌生死意。
钟意神色未动,沉默不语。
容峥见状怒意更甚,然而看到钟意苍白的脸色时,压制住了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把汤药端到钟意面前。
“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羌国关于静安公主遇刺的最新消息。”
听到这话,钟意缓缓转过头,无神的双目有一丝连漪划过。
接过容峥手里的药物,仰头一口喝尽。
口中瞬间被苦涩充斥,钟意却毫无感觉,喝完药之后目光定定的看着容峥。
容峥接过药碗放在一边,也没有再瞒她。
“经过贺名屿的调查,发现是羌国皇上的胞弟宁王与祁国勾结,派人策划了此次计划,现在宁王已死,静安公主的仇算是报了,你可以安心了。”
闻言,钟意怔住,语气轻微:“是宁王?”
容峥点头:“不错,在羌国的时候,我就看出静安公主与你感情深厚,她应该不想看到你一心寻死的样子。况且,本将军花费巨大心力救你,可不是让你一心寻死的。”
钟意看着外面的暖阳,心底有一丝突如其来的放松,可能是因为静安公主的仇终于报了,也可能是因为幕后主使者是宁王。
“戎国经常出太阳吗?”半晌,钟意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很轻。
容峥微怔一下,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晴空万里无云。
“不错,戎国地势平坦,终年暖阳居多。”
钟意背靠着床沿,眼底流露出暖意。
“真好。”
容峥看着钟意,不清楚她这句真好是为何而发。
不过这天之后,钟意的神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身体也在逐渐康复。
这日,阳光明媚。
钟意半躺在贵妃椅上,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阳光之下,浑身泛着暖意。
容峥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快步朝她走近。
“再过不久便是午时,届时日头会变得毒辣,再待在这里,小心会晒伤。”
说完,伸手将钟意抱起,往阴凉处而去。

第十八章 心有所属

钟意早在容峥突然上前抱住她的时候就惊诧住,杏眸愣愣地看着容峥,来不及反应。
容峥将她放在软塌上,看着呆愣住的钟意状轻笑出来:“呵呵……”
笑殪崋声惊醒了钟意,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泛起一丝绯红。
“多谢将军好意,不过下次将军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不必如此。”钟意低头道谢,不露痕迹的往后退了一丝。
“如此怎样?”
容峥见她脸颊泛红,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戏谑。
钟意身体一僵,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见她不肯说出来,容峥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你不说清楚,本将军如何知道,下次也只能遵循旧例行事了。”
钟意睁大双眸,似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容峥将军竟是个如此无赖之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人到现在不过是交情言浅,如何就有旧例可寻了?
不过若是钟意知道自己昏迷的那大半个月一直是被容峥抱在怀里来的戎国,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将军下次不必抱我,我能自己走,多谢将军好意。”钟意无法,只得明说出来。
容峥听出钟意话里的微微恼怒,嘴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不在逗弄她。
佯装正色道:“原来如此,可以,本将军答应你,下次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钟意抬头,仔细打量了容峥一眼。
半晌,她轻微点头。
“好。”
她知道了。
容峥见钟意嘴唇干涸,转身从身后案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钟意垂眸接过茶水道谢。
容峥看着安静喝水的钟意突然说了句。
“你该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噗——”
钟意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喉间直咳嗽不已。
“咳咳……咳……”
容峥见钟意一副惊吓的神情,不由得眉间轻皱。
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
转头看着她道:“本将军说的话这么让你意外吗?”
钟意经过这一间隙,感觉好了很多,呼吸也比刚才顺畅。
抬眸认真地看着容峥,反问道:“难道将军觉得我不应该意外吗?将军可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钟意实在不知道容峥是如何能用如此正经的神情,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
“本将军当然知道,也知道你听得很清楚,难不成你以为本将军是那种随便遇见什么人都会救的吗?我还没那么慈悲。”
若不是心悦于她,他还不至于用掉自己身边唯一一颗玉荣护心丹。
对于身在沙场的人而言,一颗护心丹相当于比敌人多了一条命。
容峥的话让钟意怔住。
半晌,她讷讷的道:“难道将军……”
“不错,本将军的确心悦于你,而你注定是本将军的人。”
容峥炙热的视线紧盯着钟意,直接当着她的面承认他对她的势在必得。
他从来不是什么隐忍的人,这么多天以来,若不是顾忌着钟意的情绪,他早就向她表明心意。
钟意神色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干脆。
容峥灼热的目光让她避无可避。
“将军可知,我在羌国是成过亲的,而且你我相见不过寥寥几次,我实在不知将军为何会心悦于我,将军可是认错了人?”
钟意小心翼翼的开口。
除了容峥认错人之外,她想不出别的解释。
只可能是容峥早年曾喜欢过一女子,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两人未在一起,而她恰好与此女子长相相似,所以才会让容峥有移情的错觉。
容峥听她说的话,眉头紧蹙,看起来神情异常严肃。
看的钟意心里一颤,声音不由得变得轻起来。
“难道……不是吗?”
容峥当即反驳她的话,干脆利落:“当然不是!我还不至于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从头到尾,本将军心悦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第十九章 已死之人

钟意从未感受过如此直白的话,她嫁给贺名屿之后,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冷嘲热讽。
或者是贺名屿干脆对她视而不见。
如今第一次听到容峥如此赤裸的话,她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
脸颊比刚才在暖阳下更加通红,连带着整个耳尖都是红的。
还没等她做出回应,又听到容峥开口。
“至于你说的成过亲,本将军则根本毫不在意,据我所知,贺名屿根本从未心悦过你,他喜爱的是一个叫柳雪的人,而你也已经与他和离,两人再无瓜葛。”
“你怎么知道这些?”钟意愣愣地问他。
容峥对她对视一眼:“这些消息不是什么秘密,本将军随便一查便能查到。”
第一次在羌国皇帝设宴款待他们的时候,他便对钟意一见钟情,事后自然也派人打探过她的消息。
“况且,本将军是在和亲队伍中寻找到的你,若你和那贺名屿还有牵扯,又岂会在和亲队伍中,打算跟随静安公主来我国和亲。”
“你可知,你在羌国早已是一个已死之人。”
钟意心尖一震,容峥的毫不留情的话让她无法反驳,他说的不错,贺名屿心里从来不曾有过她。
五年的时间,不过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罢了。
而现在,整个和亲队伍除了她之外都已经不在人世,她也已经不能再回羌国了。
恐怕在贺名屿的心里,她死了也许会更好吧。
不过……
钟意仰头看着容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多谢将军厚爱,只是恕我无法接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将军尽可以吩咐,绝不敢辞。”
话音刚落,容峥脸色微变,鹰眸紧盯着钟意,声音变得低沉:“给我个理由?”
钟意苦笑一声,看着外面的暖阳,心里却感觉到悲凉。
“因为我是一个不详之人,每个对我好的人都会遭遇不测。”钟意云淡风轻的开口。
闻言,容峥嘴边却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是在担心本将军?”他反问道。
钟意没有回答,反而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外面道:“我知道将军是戎国的战神,可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这江山又该由谁来守?”
容峥走到钟意身边,视线跟着她看过去,沉默不言。
钟意嘴边露出一抹苦涩,放下手臂准备转身离开。
却突然被容峥抓住手臂,被迫转身面对着他。
容峥视线灼灼,牢牢把她禁锢住,声音铿锵有力:“本将从来不信什么详不详的话,要说不详,我在战场上杀敌何止千百,浑身煞气,岂不是更加不详?如此说来,我们两倒是绝配。”
说着,容峥脚下往前一步,与钟意靠的更近,两人气息交融。
钟意呼吸一窒,身体下意识要往后退一步,只是容峥却不许她后退。
两人视线相对,容峥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你逃不了。”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钟意看着容峥离开的背影,怔怔说不出话。
良久,她移开视线,敛眸低垂,朝着内室走去。

第二十章 无弦之琴

羌国。
锦衣卫指挥使府外。
贺名屿翻身下马,面无表情朝府里走去,裙角边沾着的点点血迹随步伐走动若隐若现。
下人恭敬站在两旁,对此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大人,您今天又去思静亭了?那里的狼应该快要被您猎杀完了吧。”傅管家跟在贺名屿身后低声说。
思静亭正是静安公主遇刺的地方,皇上为了纪念静安公主,特意在此地命人修筑了一座凉亭。
并提名思静亭。
而这段时间,贺名屿更是经常在思静亭周围深山林子中猎杀狼群。
几次下来,那附近的野狼明显减少,不少狼群往更远处的森林迁徙。
贺名屿没有回答管家的话,径直走到了原来钟意曾经住的院子里。
当着傅管家的面关上房门。
傅管家看着紧闭房门,半晌,暗自叹气,摇着头离开。
房间内。
贺名屿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捂住胸口,一丝鲜血从嘴角边流出。
不久前在思静亭附近林子里猎杀的狼群临死反扑,他一时不察,受了伤。
贺名屿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中浮现一抹少见的温柔:“婉儿,我给你报仇了。”
回应他的是满室的寂静。
贺名屿微微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眼中闪过一丝黯淡。
环顾四周,视线停在一把七弦古琴上,只不过这古琴有一根已经断掉,变为一把废琴。
贺名屿眉间轻蹙,朝着古琴而去。
他记得钟意不仅舞艺惊人,一手古琴更是惊艳绝伦。
贺名屿手放在断裂的古琴上,来回轻抚,仿佛在感受钟意留在上面微弱的气息。
PanPan就在这时“嘭——”的几声,古琴上剩的六根琴弦应声而断。
贺名屿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怔怔的看着突然断裂的琴弦,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
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谁说过一句,琴断不详。
如今,这一把古琴的七弦全部断裂,是否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遭遇不测?
贺名屿跪坐在古琴前,把身前的废琴紧紧抱在怀里,心里蚀骨般疼痛。
他终是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五年来,钟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他的生命中。
爱而不自知,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好似没有停歇之时。
……
翌日。
傅管家在外面敲门。
“大人,皇上宣您立马入宫觐见。”
房间里面毫无动静。
傅管家脸上焦急,手指在房门上轻叩,又敲了多下。
声音不自主抬高:“大人,大人?”
皇上的命令迫在眉睫,就在傅管家要强行推门的时候,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贺名屿眸色冷凝的看着他。
傅管家身体一颤,往后退一步,低头恭敬道:“大人,皇上宣您立马……”
话还没说完,贺名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
御书房中。
几位大臣恭恭敬敬站在御桌下,见贺名屿进来,纷纷点头示意。
贺名屿向皇上行完礼,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羌帝沉吟半晌,看着贺名屿道:“陆爱卿最近办案辛苦了。”
贺名屿拱手:“为皇上办案,不言辛苦,都是臣的本分。”
闻言,羌帝满意的点点头,手放在御桌上,把一份奏折递给一旁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上前接过折子,拿给贺名屿。
贺名屿拿着折子看向羌帝。
“你看看。”羌帝道。
“是。”说完,贺名屿打开奏折,低头查看。
很快,他合上奏折,抬头看向羌帝。
“有需要微臣的,皇上尽管吩咐。”
羌帝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得出现一丝笑意。
“陆爱卿跟朕想到一起去了,既然戎国发来国书,想与我羌国再度联姻,为了两国的和平,朕也决定再送一位适龄的皇室宗亲前往和亲,这送亲之人,便由爱卿来担任吧。”
羌帝说出自己的想法。
贺名屿放好手中的折子,对着皇上恭谨回答:“臣遵旨。”

第二十一章 五味杂陈

三日后。
羌帝下令,昭告天下。
封荣亲王之女康宁郡主为康宁公主,代表羌国前往戎国和亲。
锦衣卫指挥使贺名屿亲自护送康宁公主千万戎国。
和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上京城朝戎国的方向而去……
……
戎国将军府。
钟意这几日不时会想起容峥之前说过的话,信誓旦旦的口吻,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不过容峥这几日没有出现,到让她觉得自在了许多。
钟意坐在花园的凉亭中,看着外面耀目的阳光,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想起了哥哥,哥哥这辈子最爱暖阳。
只是羌国常年下雨,少有晴天的时候。
“哥哥,你应该生活在这里的,看到这么灿烂的阳光,你一定会非常喜欢吧。”钟意看着远处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你大可以留在戎国,也当完成令兄的遗愿。”
身后传来容峥的声音,他听到了刚刚钟意的话。
容峥走到她身前,目光迥然的看着她。
钟意起身,微微福身行礼:“见过将军。”
容峥眉间轻蹙,有些不喜,他之前也多次看到钟意向府里的一些下人屈膝道谢或行礼。
“以后不用对我行礼,你是本将军的心上人,不是羌国的婢女,以后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必行礼。”
钟意一怔,听到容峥的话,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滋味。
她从小生活在宫里,虽然深受静安公主信任,但也习惯了卑躬屈膝,这是宫里的生存之道。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过不用行礼,就连贺名屿也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贺名屿心里从来没有过她,又怎么会在意这等小事。
钟意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容峥见钟意不回话,还以为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上前一步,握住钟意的双肩,让她看向自己。
“你现在与羌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在这里,你就是将军府的贵客,是主子,知道吗?”
说完,容峥喊来将军府的大管家,对着他吩咐。
“传令下去,以后府里所有人见了钟意必须行礼,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所有不听命者,直接赶出府去!”
管家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答应,立马下去传令不提。
这边,钟意回过神来想阻止时已经晚了,她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转头看向容峥淡声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府里的人从未怠慢过我。”
容峥神色认真,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以前是不敢怠慢,以后必须要恭恭敬敬。”
钟意呼吸一颤,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容峥想到刚刚从宫里听到的贺名屿要送和亲公主来戎国消息就觉得烦闷。
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现,但时间久了,难保钟意不会听到什么消息。
毕竟,根据他的调查,钟意之前是一直心悦贺名屿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钟意离开,那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唯一适合钟意的,只有自己。
“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
见她一直不回答,容峥也没有说什么,转头问起她的身体。
钟意也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看着他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将军府了人细心为我调养。”
闻言,容峥嘴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好。”
看着亭子里的景色,容峥眼神微微一动,道:“之前在羌国皇宫时,我曾当面邀请你来看看我戎国的风景,如今你已经身在戎国,等你身体恢复时,我带你游览一番可好?”
钟意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入目皆与羌国的风景不同,羌国精雕细琢的山水风景,而这里则更多是粗狂豪迈的自然风景,能让人体会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不由得对戎国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没有推辞,钟意点头答应:“那先谢过将军。”
容峥闻言不由得眼带笑意。
“一言为定!”

第二十二章 醉酒

这边,贺名屿带着和亲队伍途径思静亭时,不由脸色阴沉,浑身泛着凉意。
身边跟随的侍卫和一些随行宫女也俱都想起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惨事,神情肃穆。
原本的礼乐也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整个队伍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马车的轮子发出一些细细的“嘎吱”声响。
直到走出这段路程之后,才慢慢好转。
贺名屿眸色深沉,经过思静亭时,他骤然响起宁王是以锦衣卫的名头对静安公主和亲队伍出手。
事后他的手下也在现场找到了锦衣卫的令牌。
既然是要陷害,那必然不会把令牌藏起,一定会悬挂于人人可见的地方。
如此说来,婉儿是否会认为这些人都是他派来的?
她当时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刹那,是否会感觉到绝望?
一想到这里,贺名屿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下意识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他一停,身后的和亲队伍也跟着停在原地,一些侍卫以为贺名屿发现了什么,立刻紧握佩剑,严阵以待。
然而一段时间过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贺名屿贴身侍卫沈庶上前轻声道:“大人,前方发生了何事?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查看一番?”
贺名屿清醒过来,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思静亭,双拳紧握。
良久,声音漠然的说出一句话:“不用,走吧。”
说完,一挥马鞭,往前而去。
沈庶看向身后的和亲队伍,举起手臂,大声吼道:“继续前行。”
……
夜晚将近,和亲队伍赶到了一处驿站休息。
贺名屿从白天突然想到那件事后,心神便一直有些不宁,心底对钟意的愧意更多了一层。
他想立马跟她解释,却不知道该告诉谁,他甚至连她的一丝衣物都没有寻到。
入夜,贺名屿抱着酒坛坐在外面,脸上已显醉意。
看着半空中的弯月,贺名屿眸色中带着痛意。
“婉儿,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所以才故意惩罚我,让我找不到你?”
说完,他仰起头灌入一大口酒,四溅的酒水沾湿衣物。
他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然而此时,一直素手突然伸出拿掉了贺名屿手中的酒坛。
柔声道:“夜寒,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说着,来人揽住贺名屿LJ的腰间,挽着他朝驿站的房间而去。
贺名屿只觉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房间内,他反手紧抱住来人的细腰,低声呢喃:“婉儿,是你回来了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房中一阵沉默,贺名屿有些不安,他以为钟意不肯原谅他。
努力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情款款:“婉儿,我心里一直有你,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我不会再管别人,我只在乎你,好不好?”
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回答,贺名屿脸色逐渐变的着急。
就在此时,他前面的人抬手覆盖住贺名屿的大手,轻声道:“好,我相信你,也原谅你了。”
闻言,贺名屿神色立马变的愉悦起来,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太好了,婉儿,太好了……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
说完,贺名屿拦腰抱起钟意,欺身压了上去……
一夜荒唐。

第二十三章 恻隐之心

翌日。
贺名屿清醒过来,感觉到怀中的异常,他倏然睁开双眼。
只见身边的柳絮睡得正熟,雪白的身体上带着斑斑点点的痕迹。
让人一眼就能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名屿神色一凝,脸色骤然冰冷下来。
迅速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
过程中惊醒了床上的柳雪,她眉间轻动,不一会后睁开双眼。
柳雪看着床头站着的贺名屿,嘴角带笑,眉目含情。
“夜寒,你醒了。”
贺名屿脸色彻底黑了下去,语气生硬的不带一丝感情:“你怎么在这里?谁准你进来的?”
柳雪神色一愣,眼中逐渐带着湿意。
“夜寒,你忘了吗?昨天是你带我进来的,还强行将我……我挣脱不开。”
说着,柳雪眼眶中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抱着锦被低声啜泣。
贺名屿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昨晚出现的人是你?”
他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只不过之前一直将它当做一场梦而已,谁知竟然是柳雪。
“你如何会在和亲队伍中?”
听贺名屿说到这个,柳雪眼中的泪水更甚。
“是皇后娘娘,她将整个教坊司的艺女都作为了康宁公主的陪嫁,要我们跟随公主前往戎国。”
“夜寒,我不想去戎国,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在,她们都欺负我,我被她们排挤在外。”
柳雪无法忘记这段时间以来,那些艺女对她的欺辱,自从贺名屿对她不再关注开始,她的生活便跟从前判若云泥。
那些逢高踩低的贱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贺名屿一怔,他确实不知道教坊司内的人都被皇后当做陪嫁,自从钟意出事之后,他对其它的事便漠不关心起来,特别是教坊司的事,更是不闻不问。
“既然是皇后的命令,你还想抗旨不成?”贺名屿冷声道。
此话一出,柳雪直接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没想到贺名屿会这么说,她来找贺名屿就是为了让贺名屿带她脱离苦海。
她要嫁给贺名屿,做指挥使夫人,才不想被当做物品一般随意送人。
只要贺名屿愿意带她回去,她相信皇后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坊间都传,宁王的死与贺名屿有关,却也没有看见皇上对他做什么,依旧信任有加,视为心腹。
只是现在看来,贺名屿并没有多喜欢她。
柳雪哭得梨花带雨:“夜寒,我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但我只想能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这一段时间也好,等到了戎国,我就离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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