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月本来是不打算把苏瑶的话放在心上的,是个人都知道这女的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但她想起她在唐家发现的那份孕检报告,她没有告诉裴建同自己怀孕了就是因为苏瑶也有了孩子?
夏南月冷笑一声:“苏小姐,对于你的话,我是半句都不会信的。”
“如果你真的像你口中的那么受裴建同宠爱,也不会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找存在感。”
“如果小景真的是裴建同的孩子,我死了三年,你和小景早就可以上位在封家吃香喝辣了。”
“苏小姐,建议你没事儿多读些书,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长脑子,麻烦你从我的病房里出去,把门关好。”
夏南月重新躺下,直接闭上眼睛。
苏瑶占了下风,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她恨恨地对夏南月说:“等着吧,夏南月,看谁笑到最后!”
说完,苏瑶泄愤一般地跺着脚离开了病房。
夏南月睁开眼睛,有些讥讽地勾起嘴角,她从没见过这么苏瑶这么蠢的女人。
裴建同会看得上她?
也就是苏瑶一直做梦罢了。
半晌,夏南月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安德鲁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夏南月说:“安德鲁,带我回美国吧。”
第二十五章 报应
唐父收到消息赶到医院时,裴建同正黑着脸安排人去查夏南月的下落。
病房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盘子水果放在床头。
“怎么回事?柒柒人呢?”唐父皱着眉问裴建同。
“爸,我暂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叫人去查了,先别着急。”裴建同也是心急如焚,但不得不先宽慰唐父。
没过两分钟,有手下拿着个电脑回来了。
“封总,监控显示,昨晚十点左右,苏小姐进入了太太的病房,呆了不到十分钟后离开了,早上五点左右,安德鲁先生和太太一起离开了。”
唐父和裴建同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确认夏南月跟安德鲁在一起,至少人身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那太太和安德鲁的行踪呢?”裴建同沉着声问。
“我们还在查。”手下回答。
“尽快查到。”裴建同面如寒霜,他看着监控画面,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苏瑶叫到我办公室去。”
“苏瑶上午有飞行任务。”助理迟疑地答道。
“找个人替她。”
“是,封总。”助理应了。
旁边,唐父冷着脸,他叱咤风雨多少年了,还能看不清楚这些芝麻小事?
“小景那孩子是个好孩子,没个榜样教育,迟早会废。”唐父说完,起身就要离开,临了,又说:“柒柒有消息了,让人通知我。”
唐父的意思裴建同都懂,他点头:“好。”
苏瑶,他实在是纵容她太久了,本想给她机会让她老实生活照顾小景,现在看来,她是不想继续过安分日子了。
裴建同让司机把他送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苏瑶还穿着空姐制服,她站在一边,心里害怕着祈祷裴建同找她不是为了夏南月。
裴建同是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的。
饶是隔着几米远的助理,也能感受到裴建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
裴建同看见苏瑶,直接伸手掐住苏瑶的下颌,将她按在了办公室的大门上,他压着怒火,眼神冰冷地看着苏瑶。
“你跟我太太说什么了?”
苏瑶瞬间就哭了,她的眼泪流到裴建同的手上,裴建同厌恶地甩开她,苏瑶已经腿软,这一甩她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我太太面前,不要惹事,你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样是么?”
“我……我没有……”
苏瑶哭得梨花带雨,裴建同却看得心烦。
裴建同刚进来时的怒火平了大半,他坐在办公桌前,冷冷说道:“不必再呆在云泰了,你自己递辞职报告,小景也不用你照顾了,封家会照顾好他。”
两句话,直接像是判了死刑一样。
苏瑶一愣,紧接着跪着爬到裴建同面前,她尖声哭着:“封总!是我错了!求你不要把小景带走啊,我是小景的妈妈啊!”
裴建同蹙眉:“妈妈?你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像是一个母亲该做的?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闹上法庭,你也拿不到小景的抚养权。”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离开吧。’
‘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
苏瑶坐在地上,自嘲地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大声笑着。
多么可笑。
相同的两句话,一句是她想要逼退夏南月说的,一句是裴建同逼她放弃小景说的。
或许这就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她觊觎封太太的位置,最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在身边。
报应。
第二十六章 快乐
“我知道了……”苏瑶满脸狼狈,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我离开就是了。”
裴建同不再理她,他还在等夏南月的消息。
他没有多看苏瑶一眼,也就没看到苏瑶眼中闪过的狠毒和决绝。
终于,派去寻找夏南月的手下传来了消息。
“封总,太太订购了上午八点十五飞往华盛顿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裴建同迅速看了眼手表,八点半。
他立刻喊来助理,“给我订一张飞华盛顿的机票,然后想办法将太太的那班航班留在机场。”
助理不敢多说,只能一路跑着去办了。
夏南月,还真的敢跟安德鲁跑了?
她当他裴建同是什么?前夫么?
十几个小时,裴建同到达华盛顿。
他前脚刚走下飞机,后脚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
“封总,我们核对了太太坐在航班的乘客,没有发现太太,但是我们在乘客里找到了安德鲁。”
不在飞机上?
意思是夏南月没有跟着安德鲁回美国。
“那太太人在哪?”裴建同的手紧攥着手机,他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却见不到夏南月?
手下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说话的语气都小心了许多:“太太……太太搭乘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伦敦,英国。
裴建同挂了电话,去见了安德鲁。
安德鲁显然也是一副失了恋的模样,看见裴建同,他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看来,你已经知道爱丽儿去了伦敦了。”
裴建同耐着性子坐在安德鲁对面,问道:“柒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哈?我干嘛要告诉你啊?”安德鲁挑挑眉,颇为得意,”这是我和爱丽儿之间的秘密。“
裴建同冷笑:“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带走她么?现在看来,你被抛弃了。”
安德鲁气急:“你少胡说,我才没有被爱丽儿抛弃,她只是出去散心而已!等她想好了,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嫁给我的!”
多单纯的安德鲁。
裴建同若有所思地点头:“想好了,也有可能回国,回到我的身边。”
安德鲁终于发现自己被下了套,他猛地站起身,大有要和裴建同同归于尽的架势:“你这个……”
裴建同不紧不慢地按下安德鲁指着自己的手,像哥们儿一样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公平竞争,谁都有机会。”
安德鲁快要气死了。
万恶的资本家。
半晌,安德鲁重新坐回椅子,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缠着爱丽儿不放。”
裴建同也敛了神情,他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安德鲁不相信地问:“你爱她?”
裴建同顿了顿,第一次认真地回答了这个关于弋㦊爱的问题:“我爱她。”
“只是我爱她的方式不是她想要的方式而已,但没人能说我不爱她。”
安德鲁摇摇头,道:“如果你爱她,她却感受不到你的爱,那么你的爱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你爱她,你就要让她感受到你的爱,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只有她能感受到,那才是爱。”
“三年了,我从来没没有吝啬过我爱她的语言和行动,因为她在明确清晰地被我爱着,所以她才可以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
“听说你们结婚五年了,五年,她和你在一起,快乐过吗?”
快乐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