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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漪对她哥翻了一个白眼。
“他呢？”
姜玉珏一愣，随即知道她在问谁了。
“司城还在查犯人，手里还有个案子没结，估计比之前还要忙。”
姜玉珏一边说起近况一边带着姜雪漪往医院外面走。
姜雪漪神游天外，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问了一句：“那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怎么查这么久？”
沈霁身为调查人员，自然不能泄露机密，所以姜雪漪也没有问他。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商业案，涉及资金很庞大，但是司城他们找不到证据，就一直拖着。”
姜雪漪点点头。

两兄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走到医院大门，姜玉珏把行李一放，“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开车。”
为了照顾姜雪漪，姜玉珏租了一辆车方便出行。
姜玉珏走远，姜雪漪无所事事的盯着地上的地板。
突然，一群医生从她身边走过去，她下意识让开位置，顺势抬头看了一眼。
白色的口罩遮住了面容，一双黝黑的眼睛缓缓看过来。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姜雪漪僵住了身子，眼前的世界慢慢涌出红色血液。
“啊——”姜雪漪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姜雪漪害怕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凶手。
她挣扎着抬起头，却没有看到那双眼睛。
手机从口袋里滑出，姜雪漪回过神来，捡起手机。
刚准备收起来，突然看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让沈霁老实一点，不然你就永远活在噩梦里吧。
姜雪漪瞳孔疯狂颤抖，刀刃刺入腹部，疯狂在其中搅动。
世界一切变得虚无，她呆愣着蹲在原地，失去了神采。

第32章
沈霁毕竟是检察院有名的检察官，仅仅通过一条短信立刻查到了刘总的头上。
虽然暂时找不到证据，但是不妨碍他开始加快对他的资金的调查。
姜雪漪被接回家，再呆在魔都更危险。
等沈霁逮捕刘总的时候，离姜雪漪回家已经过了两个月。
沈霁的出差也结束了。
算上姜雪漪住院的时间，他和她已有五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沈霁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去姜家。
姜玉珏沉默的开了门，看到沈霁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一下，把沈霁弄得紧张起来。
“还是不行吗？”沈霁问道。
逮捕到伤人的犯人，所有人都不禁感慨犯人的眼睛和沈霁很像。
真的不怪姜雪漪会认错。
姜玉珏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沈霁一愣，呆滞的和他上了楼。
在姜玉珏的示意下，沈霁敲了敲门，门内毫无反应。
“时念，是我。”
房间里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是从高处摔了下来。
听得沈霁心一紧。
姜玉珏递上钥匙。
沈霁心思纠结地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所有东西都堆积在一起，根本找不到姜雪漪的身影。
沈霁捡起地上的文件和书籍放到桌子上。
他侧头一看，柜子大门大开，被子和衣服混在一起，而姜雪漪蜷缩在柜子里。
听到有人靠近，姜雪漪更加抱紧了自己，脸埋在膝盖里，披头散发挡住了神情。
沈霁耐心地蹲到外面，他说：“时念，我回来了。”
姜雪漪身子一僵，尖叫了一声，“不要开门！沈霁要杀我的！”
沈霁一听皱起了眉头，伸手抓住姜雪漪，好声好气地劝导：“时念，沈霁不会伤害你的，你抬头看看我好吗？”
姜雪漪拼命要扯回自己手，疯狂地摇头。
“沈霁从来都不爱我，他只会伤害我，我不要出去！”
她的挣扎和抗拒如同鱼刺掐住了沈霁的咽喉，他哽咽地连唾液都无法吞咽。
姜雪漪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儿，从小风风火火，乐观向上。
就算是被他一次次拒绝也能坚强地挺过去。
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沈霁第一次感受到绝望，这比那天看到姜雪漪昏迷的状态更加心碎。
他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就算心中的情绪已经溢出，依旧没有落泪。
沈霁用力攥紧姜雪漪的手，安慰道：“时念，沈霁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对吗？”
姜雪漪挣扎的动作一顿。
见到这句话起了作用，沈霁微笑着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就像哄着小孩子一样。
忽然，姜雪漪开口：“姜雪漪不能喜欢沈霁。”
沈霁的笑意凝固住，他觉得掌心的手越来越凉。
她乘着此时抽回手。
然后，他看到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双美丽而充满活力的杏眼此刻被灰暗笼罩。
没有光彩，没有希望，没有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