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
夏甜甜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她看了一眼季北严,等着他开口。
“妈,做了什么?”
季北严开口了,却没提离开的事情。
陈静,“随便做了些,你们留下来吃点?”
说这话,陈静心里是没底的,她没指望季北严能留下来吃饭。
看儿子这样子,多半昨天又和暮烟发脾气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但是她还不能掺和进去,主要是怕夏甜甜过得不好。
她以前经常因为夏甜甜的事情迁怒于季北严,可结果往往适得其反,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僵。
夏甜甜也知道季北严不会留下来吃饭,她就故意添了句,“阿沉,留下来吃点?”
这句话夏甜甜之前经常提,季北严喜欢和她对着干,他只要一听这话,本来挺有食欲,也会瞬间就变得食欲全无。
‘快走吧,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呆了。’
正当她以为,季北严会按照原本那样说,不吃了。
可事情却没往夏甜甜期许的那样发展。
陈静刚刚还在那边说,“是,妈知道你早上没有吃饭的习惯,但——”
季北严打断了陈静的话,“就听暮烟的,在这吃吧。”
听到儿子的话,陈静愣了几秒,“在这吃?”随即反应过来,“那就在这吃!”
夏甜甜现在后悔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烦死了’
‘还有能不能别叫我暮烟,季北严,你是不是恶心我呢?’
他就是想恶心夏甜甜,诚心的。
他假装深情地看向夏甜甜,“暮烟,想吃什么,不够再填些。”
‘陆狗,你绝对是故意的。’
夏甜甜也笑盈盈地回应他,可后槽牙确实被她咬紧了,“不用,吃这些就够了。”
陈静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美滋滋的。
陈静在一边笑着:我儿子,儿媳感情就是好。
她极为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两人,“你们先吃着,妈那边还煲了汤,妈去看看。”
陈静一走,夏甜甜就露出原本的样貌,咬牙切齿地对季北严道,“你干嘛要留下来吃饭?”
季北严自然地坐了下来,他语气有些无辜,“我以为你想吃。”
夏甜甜伸出一只手指,气愤的指着季北严,“你——”
她哑口,只能忍着气,把手指缩了回来,死死地攥住,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好,我吃。”
“不过——”她那桃花眼向上挑了一下,“两顿饭两千万,陆少可不要忘了啊?”
“是吗?”
季北严执起面前的公筷,夹了个小笼包放进了夏甜甜的碗里,抬眼轻撇了一眼夏甜甜,语气玩味,“我只说一顿饭一千万,没说第二顿也给你一千万。”
“季北严,你——真——狗。”
一字一顿,字字用力。
既然季北严听见了她早上说的那些话,那她也就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累得慌。
夏甜甜桃花眼微眯,尽管心里不乐意,她还是笑着夹起了季北严放在她碗里的小笼包。
她张开嘴,牙齿使劲地咬了一口小笼包,用力咀嚼,仿佛嘴里咬的不是小笼包,而是季北严一般。
‘狗男人!’
夏甜甜刚吃完小笼包,那边陈静就端来一碗汤,放在了季北严的面前。
“来儿子,把这汤喝了。”
季北严看了一眼放在手里的汤,迟疑了会,他拿起勺子用鼻子闻了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闻什么,怎么害怕有人给你下毒吗?’
季北严身子微僵,瞥了一眼夏甜甜,眼神以是警告。
他垂下眼,盯着这碗汤,问,“这是什么?
夏甜甜也好奇地看了过去,‘为什么给季北严不给我?’
她探头,看见碗里汤的颜色,嫌弃地皱眉,‘算了,给我,我也不喝,黑乎乎的。’
季北严听见夏甜甜的心声后,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静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着勺子,直接就往季北严嘴里灌进去,之后目光期待地看向季北严,“怎么?好喝吗?”
季北严被灌得猝不及防,差点呛到。
秉承着陆家饭桌上的规矩,他还是咽了下去。
汤入喉,口感还不算太糟糕,就是稍稍有点腥味。
但是对上陈静那一脸的期待,想吐槽的话咽了回去,他只好说,“还不错。”
陈静把汤勺塞进了季北严的手里,语气得意,“我就说你肯定喜欢,你爸还说什么,你肯定不能喝,这牛鞭汤可是我熬了一个早上呢,放了好多大补的料呢。”
“什么,”季北严眉头紧锁,看着那碗汤,心里一阵恶寒,语气里面透着不可置信,“妈,你说这是牛鞭汤?”
夏甜甜刚还在喝鲍鱼粥,没仔细听陈静说话,可却被季北严突然升高的声音噎了一口。
她捕捉到季北严话里面的关键词,心下也是一惊。
‘什么,牛鞭?’
倏忽,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刚才粥里的那个鲍鱼好像卡在她的嗓子里面去了,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想不到,季北严你也有今天。’
她一边咳嗽,心里一边嘲笑着季北严。
陈静发现夏甜甜呛住,没理季北严,忙着去关心夏甜甜,“烟烟,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