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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霜站在他背后，眼里疲惫不堪，她轻轻问：“阿远，那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
陆乘风回着信息，漫不经心的开口：“就是去拿了些东西，还能是什么。”
乔霜走近，看到他微信回复界面上的何婵二字，喉间一哽，再也问不下去。
陆乘风转头，看到她清澈的眼睛，下意识的按灭手机屏幕，心里有些烦躁。
他移开视线，冷淡道：“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乔霜没有回答，看着他的背影，心口蔓延出密密麻麻的痛。
“汪！”
回到易家的庄园，家里的金毛多多甩着尾巴朝她奔来，开心绕着她转。
乔霜露出一个短暂的笑。
陪着狗狗玩了一会儿，夕阳就下落了。
她顺着它的毛发，突然问道：“多多，你说，他还爱我吗？”
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空旷的院子里，回应她的，唯有金毛低低的呜咽声。

深夜，乔霜睁着眼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吃了药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
床头的灯打在天花板上，映出一片如梦似幻的星空。
这是陆乘风当年送她的成人礼。
乔霜有幽闭恐惧症，她还记得陆乘风将灯送给她时的满眼真诚，他说：“清优，这片星空就像我一样，会永远陪着你。”
原来他爱她的时候，从来不会掩饰。
乔霜抱紧空荡冰凉的被子，翻了个身，泪水从眼角溢出，在枕头上泅出一个小小的痕迹。
第二天醒来，身边依旧是空无一人。
可乔霜知道，陆乘风今天会回来，因为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她的生日。
坐上车，她打开微博，发现粉丝都在给她祝福，不由心里一暖。
翻看着这些小小的温暖，突然，她的手一顿。
一条粉丝的热评出现在她眼前：“这是第三个苏总没有对清优送上祝福的生日。”
乔霜有些恍惚，下意识就点开了那高达千条的回复，里面一张张照片都像是尖刀，狠狠撕开她的自欺欺人。
心口的温度好似一瞬便流失，乔霜睫毛轻颤，手指一抖，回到了手机桌面。
车停在医院门口，乔霜挂上笑脸才下了车。
走进特级病房，她的笑便倏忽消失。
坐在病床边，床上的人还是日复一日的毫无动静。
乔霜抬手挽起床上那人耳边枯燥的发丝，问着每次都会问的问题：“医生，你说我妈什么时候会醒？”
可这一次，医生的回答却不同：“夏小姐，您母亲这样的状态已经坚持了五年，对病人来说，其实也是一种痛苦。”
乔霜手顿住了，沉默不语。
医生也知道这种话对家属来说何其残忍，收住了话，离开了病房。
五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她家人的性命。
她的父亲，爷爷奶奶，都变成了一句冰冷至极的‘抢救无效’。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是乔霜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乔霜将脸埋进母亲床边，声音哽咽而无助：“妈，我该怎么办……”
她有太多彷徨和悲伤，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乔霜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
陆乘风果然回家了。
见她回来，拿起桌上的花和礼物递给她，说道：“生日快乐。”
花是鲜艳的，礼物是昂贵的，下人们在上着菜，满桌的山珍海味。
可乔霜看着陆乘风手中的花，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
陆乘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红玫瑰？

第二章 上门挑衅

乔霜却什么都没说，她接过了花说道：“谢谢，吃饭吧。”
看着女人寡淡如水的模样，陆乘风皱了皱眉，可想着今天的日子，到底是忍了忍。
长方形的西式餐桌上，两人对立而坐，闪烁的烛光把陆乘风冷峻的脸衬得带了几分温情。
乔霜将心底的难受压了下去，开口问道：“今天公司忙吗？”
陆乘风抬眼，淡淡的回道：“还好。”
乔霜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一瞬间，她心里空了一块。
以前的他们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陆乘风回到家，总会眉眼生动的拣着有趣的事说给她听，整个家里鲜活温暖。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于陆乘风的生活，对于这个男人不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她已经一无所知。
以至于除了刚才那干巴巴的一句，她竟然找不到任何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