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走,就强制送上飞机,去哪里了也不要告诉我,就当……就当这个人在我这里已经死了。”
挂断电话。
卢战长吁了一口气,躺在床榻上,脑中混沌。
他和乔云舒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了,就别想了。
乔云舒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值得他爱。
对,不值得。
……
孙助理通过卢战提供的那一通电话号码,于一座废弃的大楼下找到了乔云舒。
三十楼的高度,人掉下来,瞬间成了稀巴烂。
乔云舒死了。
死状,尤其惨淡。
让人不敢直视。
孙助理甚至都不用拨打急救车电话,直接将尸体送去了警局。
送去警局的路上,孙助理呕吐不止。
饶是跟着卢战见过不少风浪的人,也被这场景给恶心到了。
满身的蛆虫,满处的脓包。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庞,一具碎成了渣的躯体。
就在废墟之中,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因为太难受,孙助理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卢战做报告。
也因为死的是乔云舒,孙助理不知道怎么给卢战做报告。
乔云舒就是卢战的毒……
她死了,对卢战来说,就是毒性在发作。
孙助理根本无法想象卢战知道了乔云舒死之后,可能会变成什么样。
……
警方做了尸检,给了孙助理一份报告。
报告中显示,死者就是乔云舒。
乔云舒死前应该遭受过非人虐待,面部全非、四肢全部折断,关键是身体里……还缺了一颗肾。
孙助理诧异的看着这些,不能理解提出了疑问:“肾?乔小姐为什么会缺一颗肾?”
还没有等法医给出解释,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孙助理的身边。
是何曼。
何曼拿走了孙助理手上的尸检报告:“孙助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孙助理一愣:“何小姐,不太合适吧……”
“我是卢战的未婚妻,又是云舒的大学同学,不管怎么说应该都比你合适处理这件事的后事吧。”
她超强的气势让孙助理抿了抿唇。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这件事不能仓皇,阿战若知道乔云舒出了事,肯定得天翻地覆,你和我都知道云舒在阿战心里的地位,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孙助理几乎没有选择的将事情交给了何曼。
等何曼处理好一切,孙助理开车送何曼回家。
路上,何曼告诉孙助理:“云舒是真的被绑架了,昨天她给阿战的那通电话是最后的求救电话,但卢战没管。”
一言,孙助理的脸色都黑了。
何曼则是继续道:“我已经让警方立案了,但很难说会有调查结果。”
孙助理咬紧了牙关,眼眶泛了红:“怎么会有人绑架乔小姐……她那么好的一个人。”
何曼眯了眯眼,把玩起手上的验尸报告:“只能说造化弄人,你打算怎么和阿战汇报。”
孙助理摇头,心里都空落了:“不知道……如实说的话,我怕卢总会……”
后面的话孙助理没说出来,但何曼补上了:“嗯,他会疯的。”
卢战若知道真相,一定会疯的。
三年前,两人分手,卢战就疯过一次,还差点因此丧了命。
第6章
“乔小姐已经走了,她去了迪拜,拿了五千万。”
孙助理捏着手心,向卢战报告起了情况。
批改着文件的卢战,笔尖一顿,抬眼看向了孙助理:“她没吵闹?”
孙助理抿唇,道:“嗯,没有,许是看到了您和何小姐订婚的消息吧,她走的很平静。”
“平静?”
卢战皱了皱眉,薄唇下敛出了一丝丝的不甘。
“乔小姐让我带话给您,她说祝福您和何小姐,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
说着,孙助理将那枚晶亮的婚戒也放置在了桌上。
这枚戒指,是三年前他向她求婚时送给她的。
她说会保管一辈子。
她说除非手指头断了,也不会将这枚戒指摘下来。
便是两人纠缠不休的三年时间里,每每见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也一直戴着的。
可如今,她将戒指还给他了。
她决心放下他了……
“好,我知道了,出去吧。”
卢战靠在椅子上,一双手捏在了鼻翼两侧,沉重的疲累。
他终于要解脱了吗,解脱于乔云舒的纠缠。
可为什么,他丝毫高兴不起来。
甚至觉得好累,好失落……
不知道他在椅子上倚靠了多久,骤然胃里一阵痉挛,疼得他不禁弯曲了腰身。
他习惯性的拉开了抽屉……拿出了里面放置的药片以及水瓶……
不对,他的胃药早就吃没了,这儿怎么会有?
拿起胃药的一瞬,他看到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小纸条。
“卢先生,吃药记得喝水,干吞会苦的哦。”
一句话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小的微笑表情。
字里行间的俏皮……不用猜他都知道这是谁的细心之作……
他咬着牙,忍着胃部的疼,伸手将药和水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就是疼死,也不会吃乔云舒的药。
之前他觉得她恶毒。
现在又多了一项,是狠心。
她还说爱他,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如此平静的走了,算什么爱!
乔云舒只爱她自己。
在得知她无望成为卢太太之后,她为了五千万就放弃他了。
这个利益至上的女人!
赶紧滚吧。
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戒指,下一秒也扔进了垃圾桶。
……
夜晚。
卢战从浴室出来,屋内暗沉。
他坐在床头,双目注视着窗沿旁青灰色的窗帘,没来由的烦躁。
这是乔云舒亲自选的颜色。
他伸手欲从桌上拿烟盒,但却摸到了一张字条。
“卢先生,你再抽烟,我就要生气了!”
这一句话之后,还画了一个生气的小脸。
若是曾经,他看到这种纸条,肯定是会心一笑,然后将烟盒直接扔掉。
可现在,他看到这样的纸条……心神波动,却是含怒。
他伸手将那张字条撕了下来,揉成了一团。
蒙被倒下的时候,枕间散发的阵阵清冽味道……又一次将他拉进了回忆。
“卢先生,这个味道你喜欢吗?”
“这个枕头里面放了草药,有安神作用,草药味苦,我怕你不喜欢,就混了这种香。”
“这香是我亲手调制的,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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