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扬站在门口接电话,视线却一直落在这边。
唐梦林举着杯子,笑脸盈盈的走到唐晚恬面前,“姐,我看你最近火气挺重的,喝杯热茶消消火气……”
唐晚恬瞥见她手里滚烫的冒热气的浓茶,心里咯噔,正要退开一步,唐梦林突然凑上前抓住她的手,将杯子里的浓茶打翻。
“啊!”唐梦林满脸痛苦,捂着自己被烫的手连连后退,无辜的看着唐晚恬,“我只是想给你倒杯茶喝,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泼我……”
“明明是你自己泼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贼喊捉贼!”唐晚恬冷冷瞥向唐梦林,她那可怜样看得她只想作呕。
她话音刚落,傅璟扬突然大步冲过来,一把拽住她细嫩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再敢动她一下,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你放开我!我重申一遍,我根本没有泼她的手!就算要泼,我也是泼她脸上!”唐晚恬梗着脖子和他对视,在他眼里看到浓浓的怒火。
“滚!”傅璟扬气极,双目猩红,满脸煞气的扬手,发狠的甩下一巴掌,“别再让我看见你!”
这一巴掌下来,唐晚恬再没能撑住,被打的连连往后倒,腰部磕到桌角,疼得她登时浑身失力,直冒冷汗。
好疼,好疼……
锥心刺骨的痛一阵接着一阵密密麻麻涌上来,唐晚恬低头的瞬间感觉鼻头发热,一滴浓稠到发黑的鲜血滴到她掌心里,几乎要灼伤她的掌心。
不可以,不可以……
唐晚恬突然慌了,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紧咬下唇强撑着使出最后一点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她已经顾不了其他,满脑子都想着尽快离开这里。一天连挨两巴掌,还是因为同一个女人,她可真够悲哀的!
鼻血像是开了闸的水流,渐渐地从她的指缝间渗出,唐晚恬只掀起眼皮看了眼傅璟扬,却瞥见他身后的唐梦林朝她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唐晚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所有的神经都在痛苦的叫嚣着,像是要把她撕裂。
她冲进卧室,慌乱的翻开抽屉找出药瓶,药效发挥还有段时间,唐晚恬痛的整个蜷缩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浑身早已经被冷汗给浸透。
痛到最后像是完全麻木了,她躺在地板上,直愣愣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那往常总是流光溢彩的眼里突然失去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灰……
小说:新婚第二天,她收拾行李搬到老公家,做好饭菜却等不到他
她冲进卧室,慌乱的翻开抽屉找出药瓶,药效发挥还有段时间,唐晚恬痛的整个蜷缩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浑身早已经被冷汗给浸透。
痛到最后像是完全麻木了,她躺在地板上,直愣愣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那往常总是流光溢彩的眼里突然失去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灰……
第二天,唐晚恬早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出门前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她转头看向窗外,天色有些阴沉,这秋又凉了几分,怕是要入冬了。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入冬的第一场雪……
深吸一口气,她握紧了行李箱把手,唇角微扬大步朝前走。
既然她决定做个恶女人,那就得做到底。
傅璟扬的别墅很大,复式结构,整个偏极简风。
他的卧室和他人一样简练,黑白灰三色色调,有些冷淡。
拉开衣帽间的门,清一色的领带西装白衬衫黑皮鞋,整个屋子里萦绕着他独有的气息,唐晚恬嘴角不觉上扬,将自己的衣裙摆到他的衣服旁。
收拾好东西,她又买回来一堆新鲜菜,这些菜都是傅璟扬爱吃的。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唐晚恬摘下围裙,吹了吹自己手上被烫的水泡,走到桌边,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她以为是热气太足,忙抬手擦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为他整理衣物,洗手做饭的日子,她终于等到了。
坐在餐桌旁,掩不住眼里的笑意,她紧盯着大门口,焦急等着傅璟扬回来。
夜色越来越浓烈,路灯都亮了起来,他却还没有回来。
她犹豫着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可接连拨了好几个都被掐断。
墙上的钟“铛铛铛……”响了十二下,桌上的菜早已经凉没了气儿。
唐晚恬突然起身,烦躁的将桌布猛地抽出,一桌子菜噼里啪啦登时摔的满地狼藉。
“啊!!”
像是憋久了,唐晚恬怨气十足的咆哮出声,却在同一时间,鼻腔传出剧痛,她浑身一颤,疼的重重跌倒在地上。
等不到,注定是等不到的。
在地上坐了很久,疼痛渐渐散去后,她才面容惨淡的起身走进卧室,吃过药后在床上躺下来。
这带着傅璟扬气息的床像是有一股魔力,躺下没多久,唐晚恬眼皮渐重,很快睡着了。
梦里,一只巨大的蟒蛇突然钻出,死死地缠住她的脖子,蛇身越缠越紧,她喘不过气来,痛苦的胡乱抓挠,“救……救命……”
猝然梦中惊醒,她睁眼的瞬间,却对上了一双满是冷戾的眼。
看清来人,唐晚恬满脸震惊,好一会儿嗓子眼里才挤出几个字——
“璟……璟扬……”
小说:结婚第二天,她搬进老公家,睡在他的房间却被他骂不知羞耻
模糊的月光下,傅璟扬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紧掐着她的脖子,双目赤红,有些狰狞。
唐晚恬双手紧抓着他有力的小臂,试图挣脱开他致命的束缚,强烈的恐惧感瞬间在她体内蔓延,“放……放开我……”
她使出浑身的劲,手指甲都陷入他的肉里,傅璟扬像是突然清醒,手上的力渐渐卸去,直到将她松开。
唐晚恬拼命喘息,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可他冰冷的话却将她瞬间拉回现实,“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我滚出去!”
唐晚恬直勾勾看着他,突然肆意大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我不知羞耻?璟扬,你说话可得讲道理……”
她突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带,贴着他的鼻尖与他四目相对,“难道你忘了?我们可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我睡在自己老公的床上有什么不对吗?”
近了,她才闻出他鼻息间喷洒出的烈酒气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傅璟扬扬手狠狠将她甩开到一旁,像扔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如果不是你用梦林的命威胁我,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
唐晚恬后脑勺撞在墙上,震得她耳边嗡嗡作响,有些发晕。
她揉了揉脑袋,无所谓他的话,一把扑到他身上,“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夫妻,我要你履行作为丈夫的职责。”
“不知羞耻!滚开!”傅璟扬捏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但唐晚恬还是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异样的情愫,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夜晚注定是最漫长的,床咯吱咯吱不停作响。
就让她最后疯狂一次吧!
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随即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
半夜,唐晚恬觉得鼻子痒痒,下意识抹了抹,却抹了一手滚烫的血。
她瞬间惊醒,转头看了眼身旁,傅璟扬正躺在一旁熟睡。
鼻血越来越多,她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床,迅速钻进浴室。
失血过多导致她头晕目眩,她撑在洗漱池旁,眼泪混合着鼻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