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看到这个弹幕,不由的问。
“结婚了然后呢,就结束了吗?结婚不应该只是开始吗?开始尝试着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开始期待着另外一个生命的到来,开始试着和另一半一起去经营一个家。
但如果陪着你开始新生活的这个人是你随便拉来的,你真的会有那么期待吗?
这样做,又对那个人公平吗?”
水友一阵集体沉默。
他们中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还没有结婚。
但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活了这么多年,想得竟然没有一个小丫头透彻。
林清晚年纪小,对结婚这个词的概念只到这里,但人生阅历比较多的水友们懂得往下延伸。
被催得急随便找个人结婚的婚姻,很少有能修成正果的。
更多的是本就没有多少基础的感情被消磨殆尽,他们开始互相嫌弃,互相厌烦,甚至慢慢在外面开始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但又因为有了孩子,或离婚,或不离婚。
单亲家庭对孩子成长的影响不言而喻。
可即便是没有离婚,“为了孩子”凑活着过的家庭,就对孩子没有影响吗?
明明是自己当年埋下的因,却让孩子来承担这个果。
最后还特别伟大的说一句: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和你爸/你妈离婚了。
被林清晚接二连三的发问,尹飞丹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抱着随便找个人结婚去解决爸妈催婚的烦恼的想法了。
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那个相亲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晚觉得她知道了会恶心,但又觉得她应该知道。
“君悦酒店,103号房间,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尹飞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林清晚告诉她地点后,她毫不犹豫的就往外冲。
路过玄关的时候,她扭头冲向厨房拿了个擀面杖,又把她妈留在这跳广场舞用的扩音器拿上了。
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这两样东西有用。
君悦酒店离这不远,尹飞丹打车过去没多久就到了。
一路上,坐在前排的司机看着尹飞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擀面杖,腰上还别了个扩音器,有点瑟瑟发抖。
怎么感觉她像是去跟人干架的?
拿着擀面杖当武器这能理解。
拿扩音器干什么?难不成是吵架的时候用来放大音量的?
还挺奇葩。
十五分钟后,抄着家伙的尹飞丹到了林清晚说的地方。
她刚要推门进去,里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杭柏,我们这样,你就不怕被你女朋友发现?”
这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尹飞丹手一顿,瞳孔因为不可置信放大。
杭柏是她相亲对象的名字。
而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他好兄弟的?
这是什么鬼?
水友们也没想到这事这么狗血,又这么劲爆。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听到的?”
“哪里有充值窗口?我不充vip听着心里不安稳,赶紧让我充点钱。”
“赶紧推门进去!我不想听,我想看!”
……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尹飞丹就在外面,不仅她在外面,还带着直播间数百万的水友。
他们还在继续。
“怎么?吃醋了?”
他们的对话夹杂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
“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才没有吃醋。”
“好啦,别生气了,跟她在一起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外界并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而且我爸妈已经怀疑我们的关系了,不跟她结婚我一分钱财产都拿不到。”
这事应该是他们俩商量,早就计划好的。
那个人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闹。
“那你不许碰她!”
“我当然没有碰她,结婚之后也不会碰她。你是不知道,那天她主动牵我手,我有多恶心,我恶心的冷汗都出来了。”
第195章 结婚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们这一番对话,给大家都恶心得够呛。
“我喜欢的是异性,并且对任何形式的恋爱都抱有尊重。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坑人家女孩子这么龌龊的事,大可不必。”
“有被恶心到。”
“哇哇哇,好上头,我就喜欢看耽美,言情有什么好看的?”
“楼上的你这是在哪被洗脑的?我觉得无论是耽美也好,百合也行,言情也罢,他们都是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只是这些我喜欢的故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而已。”
“这件事的重点不是性别,是这俩男的太缺德了。”
……
尹飞丹被气得上头。
她感觉自己脑瓜子都被气得嗡嗡的。
这两人,当自己是什么了?
竟然合起伙来骗自己?
她脸上写着蠢了?
他们怎么相爱,怎么感天动地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拉着自己被他们垫背是几个意思?
一想到这个差点跟自己结婚的男人,实际上每天和自己好兄弟滚在一起,尹飞丹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她扬起擀面杖,把门捅开。
女孩子一生气,力气变得格外的大,再也不是那个拧不开瓶盖的小姑娘。
她现在对拧瓶盖不感兴趣。
只想拧开人天灵盖。
那门被大力推开,咣当一声撞在后面的墙上,然后重新弹回来。
屋内的两人谁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撞门的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
过了三秒,韦雨石慢慢扭头看向杭柏,“你为什么没锁门?”
杭柏也一脸茫然。
“我以为你锁了。”
尹飞丹被眼前的这一幕恶心得够呛。
此时,这个自我介绍是杭柏好兄弟的男人,正坐在杭柏的大腿上,甚至还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你们恶心不恶心?”
“尹飞丹你听我解释。”
反应过来的杭柏一把推开腿上的男人,他上前两步想拉着尹飞丹的胳膊,但生理性的排斥让他放下了手。
不喜欢女人这件事,他从小就知道。
尹飞丹注意到杭柏的动作,讽刺的笑了笑。
“我不要你解释,你抱抱我,我就原谅你了。”
杭柏上前两步,想抱她,但生理性的排斥让他抬不起来手。面上,他还带着几分视死如归,仿佛自己在做一件牺牲自己为了大家,多么伟大的事一样。
看着他脸上的挣扎,尹飞丹只觉得一阵阵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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