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至听着他和詹语白调情,心中不快,便伸出了舌头,在他掌心舔舐。
他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许夏至装没看到,舔得更卖力了,还一边用眼神勾他,小腿往他大腿上缠着,直到傅简挂了詹语白的电话。
许夏至将他的手从嘴上抓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那两片唇瓣亮晶晶的。
她向他裤裆瞄了一下,“哥哥,敬礼了呢。”
傅简向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西装,许夏至跟牛皮膏药似的,又缠了上来,“哥哥不想我么,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一看到我就这样……原来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呀。”
“离我远点。”即便两人胸口贴着,傅简也无动于衷,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警告她,“三秒,不下去,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哦。”许夏至不仅不下去,还转过身,用臀去贴他,同时不忘回头告诉他,“北城的警察,管不了纽約的事呢,啊……!”
挑衅的话音没落下,身后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在男士洗手间了。
一抬头,就是傅简那张充满厌恶与冷漠的脸。
这里是男士洗手间的隔间,门板下面有大片缝隙,影影绰绰看得见外面有人走动。
许夏至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傅简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下药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傅简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许夏至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傅简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许夏至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傅简“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许夏至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傅简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许夏至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没。”詹彦青的语气难得严肃,“少拿她开黄腔,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操,你认真的?”对方显然非常惊讶,毕竟詹彦青是个海王,身边女朋友半个月换一个,没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怎么,我不能认真?”詹彦青问。
“能,能,你该不会还想娶她吧,哈哈,说不定你赶在语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办了。”
这话说到詹彦青心坎儿上了,他爽朗笑了起来,“你丫嘴还挺甜。”
洗手间的门板没有隔音可言,这番对话,全部传入了隔间两人的耳朵里。
许夏至不以意,傅简的面色却愈发阴翳了。
许夏至笑着说,“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她踮起脚,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他耳畔,气若游丝,“姐夫。”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傅简就拧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是咔吧一声。
许夏至疼得眼前发黑,傅简这个狗东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拧脱臼了!
被拧断了胳膊,许夏至没有精力再作死,傅简一把推开了她,她坐在了马桶盖上,狼狈又凌乱。
傅简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等会儿出去,和詹彦青分手。”
“我不呢?姐夫想再断我一只手么?”许夏至委屈地控诉,“好疼。”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傅简说,“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了。”
许夏至看着傅简头也不回地走出男洗手间,心里把他祖宗先问候了一遍。
她知道傅简狠,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对她下手,她这胳膊不找医生是解决不了了。
许夏至趁外面没人,走出了男洗手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詹彦青正在到处找她。
许夏至红着眼睛撞到了詹彦青怀里,“我的手好疼。”
詹彦青看见了许夏至脱臼的手腕,心疼得要死,“怎么搞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许夏至余光瞟见了傅简的身影,又放肆往詹彦青怀里钻了一把,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小心摔倒了。”
“我现在就带你走。”詹彦青直接把许夏至抱起来了,两人瞬间成了宴会厅里的焦点。
傅简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动作,长腿一迈,挡在了詹彦青面前,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
“姐夫,她手受伤了,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得带她去医院。”詹彦青字里行间都是对许夏至的关心,“她怕疼。”
“让我司机送她去。”傅简显然不打算让詹彦青走。
詹彦青哪里肯,“不行,我不放心。”
许夏至偷瞄了傅简一眼,对上了他警告的眼神。
她吸了吸气,善解人意地同詹彦青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那怎么行!”詹彦青说,“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
“姐夫,我先带她走了,改天请你喝酒赔罪!”詹彦青抱紧了许夏至,绕过了傅简,快步离开。
傅简面无表情看着那对男女,从他身边绕过时,那柔弱的女人忽然向他露出了一抹笑。
无辜,勾人,又带着挑衅。
许夏至的手腕脱臼了,医生说要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打了绷带。
许夏至看着那厚厚的绷带,娇滴滴嘟囔着,“丑死了。”
她脸上泪痕还在,眼眶红红的,发脾气都惹人心疼,詹彦青被拿捏得死死的,“谁敢说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绷带。”
詹彦青要安排许夏至住院,许夏至拒绝了,没办法,詹彦青只能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詹彦青的手机响了,许夏至看过去,是傅简的电话,“是你姐夫,要接么?”
“你帮我接吧,我开车不方便。”詹彦青说。
许夏至面露难色,“他好像很讨厌我,我才不要和他说话。”
说完,她接起电话,放到了詹彦青耳朵上。
詹彦青:“姐夫。”
傅简:“半小时内回来,有事找你。”
詹彦青:“明天吧,许许她……”
没说完,就被傅简打断:“半个小时,后果自负。”
詹彦青来不及说什么,听筒里已经是忙音了。
许夏至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估计傅简是怕她借伤缠着詹彦青。
许夏至嘟起嘴巴,“他这么凶,你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哦?”
詹彦青替傅简解释了几句,“他那人就那样,熟了就好了。”
许夏至:“他对你姐姐也这样么?”
詹彦青:“当然不是,男人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肯定不一样,就像我对你。”
许夏至忽而笑了起来,水光潋滟的杏眼中纯情与风情交织,饱满的嘴唇轻轻扬起来,“原来如此。”
傅简对詹语白越好,她就越是要把这好抢过来。
詹彦青心里是怵傅简的,把许夏至送到公寓就走了。
方沁阳端着泡面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许夏至手腕上的绷带。
“怎么去个宴会还受伤了?”方沁阳问。
许夏至闻着泡面的味道,分泌了口水,“给我吃两口。”
两人分了泡面,许夏至应该感谢傅简拧断的是她的右手,现在她还能拿筷子。
吃着面,许夏至和方沁阳说了接风宴上的事。
“要不还是算了吧。”方沁阳听了都怕了,“你别去招惹他了,下次他说不定真的……”
“詹彦青说,他对詹语白特别温柔。”许夏至用筷子戳着泡面,语调讥讽,“狗男女。”
方沁阳从许夏至漂亮的瞳孔里看到了仇恨和摧毁欲,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夏至……”
“没事。”许夏至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鱼水情深是么,我偏要抢。”
吃完泡面,许夏至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方沁阳拿着她平板说,“好像有邮件。”
许夏至打开邮箱,俨然是一封面试通知书,方沁阳瞄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投的简历?哪家……等等,你投的峰合?”
相关Tags: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