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傅砚临美文欣赏-小说(闻笙傅砚临)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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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闻笙回应傅砚临,傅裕和杵着拐杖走出来,站在门廊下的台阶上,威严开口,“阿砚,站住!”
傅砚临本不想理会,拉着闻笙要走,傅裕和再次开口,拐杖狠狠一杵,“阿砚,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傅砚临闻言望向傅裕和,薄唇紧抿,“您觉得我是什么身份?我有过什么身份?”
傅裕和一口气上不来,在胸腔滚动,好半天才怒道,“混账东西!”
傅砚临冷笑,“我混账许多年了,您是今天才知道?”
傅裕和紧抿着唇,身子颤抖,而后,他忽然扔出手杖砸向傅砚临。
傅砚临没躲开,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闻笙。
那手杖就落在他脚下。
等他闪开时,傅家人惊呼上前,手忙脚乱地搀扶气晕在地的傅裕和。
闻笙知道傅裕和是有心血管疾病的,平日里就细心保养着,不能动怒。
而傅砚临则还是紧紧抓着闻笙的手腕,不肯松开。

傅家人将傅裕和送上车后,疾驰而去。

傅砚微和江屿阔要坐另外一辆车跟着去医院,上车之前,傅砚微忽然想起什么,她回过头瞥了眼傅砚临,“阿砚,作为你的大姐,我不管你和她有过什么,我也不怪罪你,但我提醒你,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有些游戏玩腻了,就该结束了,否则你让父亲如何向许家交代?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门的!更别说闻笙这样寡廉鲜耻的女人!”
说完,傅砚微上了车。
傅砚临脸色很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闻笙,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傅砚临,”闻笙忽然叫他,温软的声音里只余冷淡,“你现在应该跟去医院,看看你爸爸。”
“阿笙……”傅砚临声音哑了。
“傅砚临,你放开我,我要先回家了。”闻笙一点点掰开他拽进她手腕的指头,声音里藏着哽咽,说到最后,她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哭腔收尾的颤音,像一把刀狠狠插在傅砚临胸口。
闻笙现在只想逃走,生怕拖延一秒钟,她费力憋住的眼泪就忍不住在他面前掉落。
手指被掰开。
萧瑟的晚风里,傅砚临站在原地,悲戚地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淡出视线。
那一瞬间,傅砚临内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担忧。
他想,他可能又要失去闻笙了。
-
闻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脑子一片空白,在沙发上枯坐了三个多小时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傅砚临会是江屿阔的小舅舅?
这关系荒诞得像个笑话。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这段日子和傅砚临相处的点滴,从清州的偶遇,再到回到江州的纠缠,他在蓉城的照顾,以及那些深入缠绵的日夜……闻笙陷入了一场无尽的迷茫之中。
她觉得自己太傻,竟然从未想过,傅砚临年纪轻轻就坐到临云科技联合创始人的位置,会不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背景?
偌大的江州,赫赫有名的傅家,她竟然丁点没有联想过。
是,她就是个傻子。
她现在该怎么办?
闻笙无法否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傅砚临,她明明都准备好了和他坦白谈一场,希望共同奔赴美好的未来,互相陪伴。
可事情竟然如此转折。
诚然,闻笙无法接受他是自己前男友小舅舅的这个事实。
以及傅砚微说的他有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是先前闻笙通过电话的那个女人吗?许家……哪个许家?他既然有未婚妻,又何必来招惹她?难不成真是为了报复江屿阔一家?
闻笙确信,傅砚临在接近她、和她产生关联的时候,不会不知道她和江屿阔的关系。
如果不是像江屿阔说的那样,拿她当报复的工具,那为什么先前有许多次坦白的机会,傅砚临都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字不提?他并非没有会坦白,也并非不清楚闻笙的身份。
那么,他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深情和体贴,都是逢场作戏?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闻笙很迷茫,她暂时找不到答案。
她感觉自己脸上被人扇了无数巴掌,疼得不行——有生以来,她头一遭这么难堪。
但闻笙心里十分清楚,她对傅砚临的喜欢才刚开始。
一切都不算太迟,尚且来得及及时止损。
闻笙心想,要忘记一个人,肯定很简单。
她和傅砚临说起来不过是几次“约缘”,又不是撕心裂肺过,海誓山盟过。
祝清嘉不是说过么,成年人的游戏,离床后提起裤子就结束,原本就不该在清州之后有如此多的牵扯。
饶是想得透彻,这一夜闻笙还是失眠了。
她一向没有静音睡觉的习惯,除却新闻弹窗和工作消息外,闻笙再没有收到其他人的消息。
从夜色如墨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她无数次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但始终没能等来傅砚临的任何讯息。
一切就像一场梦。
闻笙告诉自己,即便心有不甘,也是时候醒来了。
人永远要向前看。

?第68章:你死了这条心吧
翌日。
闻笙用工作麻痹自己一整天。
下班时分,闻笙在大厦门口碰见了特地来堵她的江屿阔。
江屿阔脸上全是淤青——傅砚临下手狠,没个两个月,江屿阔这张脸怕是恢复不了。
闻笙视若无睹,径直略过他离去。
江屿阔冲上去抓住闻笙纤弱的手腕,开口便是讥笑,“不想要闻亭书的手表了?”
闻笙冷眸怒瞪,挣脱着说,“放开!”
“闻笙,我劝你最好跟我聊一聊,否则我天天来这里找你,到底是一次消停,还是天天见面,你自己选。”江屿阔轻笑威胁,“江家和长璟资本还有点合作,或许你更愿意我明天开始上办公室去找你聊?你敢拒绝跟我见面,沈观南敢拒绝LP的要求么?”
“无耻!”闻笙骂道。
江屿阔的确掐着闻笙的命门,私事她从不愿意带到工作场合中,就江屿阔现在的混账程度,他干得出来大闹公司这种事儿。
江屿阔冷哼了声,直接扯着闻笙的手腕子就塞上车,末了还补一句,“你怕什么?一个被傅砚临搞过的残花败柳,我江屿阔没兴趣下嘴,还当以前我捧着你宠着你的时候?”
说罢,江屿阔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室,把车开去了大厦地库。
到地库后,车子停好,闻笙立马下车——她难以忍受和江屿阔在同一密闭空间里。
江屿阔也跟着下车,一扫之前的殷勤和温柔,嫌恶地看着闻笙,“这么决绝的甩了我,就因为搭上了那个小三生的贱种?”
闻笙皱眉,不屑于解释自己和傅砚临认识是在她和他分手后。
此时此刻,她说什么江屿阔都不会相信。
“可你算盘打错了,闻笙,”江屿阔讥笑说,“我外公最注重名声,就你这种女人,脚踏侄子和舅舅两头玩儿,是绝不可能踏入傅家大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闻笙冷漠地看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你他妈绿了我,恶心我,让我被傅砚临那小贱种打成这样子,你没一句话想说?”江屿阔气得面红耳赤,在他看来,自己就是被闻笙和傅砚临恶心了,不报复,这事儿过不去。
闻笙说,“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没别的事,那就请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完,闻笙转身就走。
这时,江屿阔抓住她的胳膊,扯着不让走,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表,捏着表带竖在闻笙面前,“你这些年千辛万苦找的东西,不想要了?睁大眼看看!”
闻笙心底隐隐作痛。
怎么不想要?
这是父亲留下的遗物,这些年她花了好多心思都没找到。
闻笙冷冽又失望地看着江屿阔。
“你不是一直都费尽心思找这块表么?我可以把表给你,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这个表,我就给你,一分钱不要你的。”
闻笙不用想,都知道江屿阔没安好心。
果然,他接着说,“当着我的面,把傅砚临怎么勾引你上床的事情发到网上,让他身败名裂。”
闻笙想都没想,否决说,“不可能。”
“呵……”江屿阔一把掐住闻笙的下巴,把闻笙摁在车身上,咬牙切齿道,“闻笙,你还真不让我失望,啊?到这地步了,你还护着他?你以为他真心爱你?真要跟你好?我他妈告诉过你,他找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和我妈,你要不是我江屿阔的女朋友,他会找上你?你醒醒吧!”
闻笙下巴被捏得生疼——骨头都要碎了。
她倔强地看着江屿阔,只觉得自己以前真的眼瞎了,从未想过他有这样恶心人的一面。
“发不发?”江屿阔又问。
“我不要——”
“你爱上傅砚临那个贱种了是吧?”
“与你无关,你放开——”
江屿阔放开了闻笙,冷笑一声吼,他眼底全是怒意,”行,你不想把你们的丑事发到网上也可以,但你要给我跪下,跪下求我饶了你,否则我就把这块表毁了。”
闻笙秀眉紧蹙,紧抿着唇,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屿阔。
今儿个他是特地来找茬的,掐着她的名门,逼她就范。
这块表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当出车祸之前,父亲从嘉州带来这块表,说有事情要告诉她,跟这块表有关,但父亲车祸身亡,想说的话也成了无人可知的秘密。闻笙一直寻找,就是想看看这块表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她唇都咬白了。
江屿阔逼迫道,“什么都不想做,还要这块表,闻笙你他妈当我是慈善家?”
说罢,江屿阔作势将表举起来要摔烂。
闻笙无奈开口,“好,我给你跪下。”
江屿阔冷笑,等着她下跪。
闻笙咬着唇,忍辱弯曲膝盖,跪在江屿阔面前,”江先生,现在可以了吗?”
她虽然跪着,可眼底尽是倔强,腰板挺得笔直。
”呵……闻笙,我真低估你对傅砚临那个贱种的感情了!“江屿阔怒不可遏,”你是多么清高,多么骄傲,竟然为了一个小三生的贱种,宁愿给我跪下!“
下一秒,江屿阔当着闻笙的面把手表摔在地上。
闻笙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屈身去捡起手表,可江屿阔根本不管她的动作,抬起脚狠狠往下踩,一下一下,用尽浑身力气踩在闻笙的手背上——
最后一下,江屿阔直接踹在闻笙肩膀上,直接把闻笙踹倒在地。
“闻笙,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江屿阔嘲讽道,“傅砚临不过是玩玩儿你,你却当真——你记住,被他抛弃,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江屿阔说完,跨上车,开走了。
汽车的声音消失在地库。
闻笙撑着身子坐起来,全然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立马检查手表。
大概是她护得快,那手表并没有太多损坏的地方,但指针还是停摆了。
闻笙掸去手表上的尘土,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的东西。“

?第69章:深爱一个人十年,谁能劝他放弃?
顾斯宜赶到医院的时候,傅砚临正从傅裕和的病房出来。
见一脸憔悴精神不济的傅砚临,顾斯宜双手抱在胸前调笑道,“小阎王你还能这幅鬼样子,姐姐我真是……活久见呐。”
傅砚临懒得搭理她,掠过她,从安全通道往医院天台去。
顾斯宜踩着高跟鞋追着去,“喂,我一大活人站这儿你看不见?不知道打招呼?这么大人了,不懂礼貌!我是你老姐!”
傅砚临只觉得她聒噪得很,懒得搭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俩人到了医院天台,顾斯宜从包里掏出一盒烟,自己叼了一根在嘴里,然后递给傅砚临一根,“来ᵂᵂᶻᴸ,精神精神。”
傅砚临很嫌弃顾斯宜抽的煊赫门,他一直不明白,她一个嘉州人,不喜欢宽窄就算了,怎么就对煊赫门情有独钟?
但眼下没得选择,傅砚临只好勉为其难地将就将就。
顾斯宜看出来他的嫌弃,率先点燃了,柳叶眉一挑,“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你懂不懂?我肯分一根给你,你该感恩戴德!”
傅砚临沉默。
从小到大,顾斯宜虽然做什么事情都不靠谱,但在感情上绝对是专心一志的,喜欢的男人十几年都是一个款式——
煊赫门的烟嘴甜丝丝的,可此时,傅砚临心底却满是苦涩。
静默了半分钟,顾斯宜率先开口,“你来真的?”
“屁话你不必说。”傅砚临知道,顾斯宜是江令仪找来的,从小到大,他谁的话都不听,就这个为人莫名其妙不着边际的表姐能和他说几句。江令仪吃闭门羹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找顾斯宜当说客。
俩人年岁一般大,都曾在嘉州一中上学,后来又一起去了美国,几乎没怎么分开过,感情好比亲姐弟。
“你咋回事?那妹纸我看就会读书,长得还行,也没别的啥优点,怎么就叫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呢?我要不是你亲表姐,亲眼见证过你高中时候为她干过的一箩傻事儿,打死我都不相信你傅砚临是个小情种——”
顾斯宜斜眼看着傅砚临,“瞧你这气势,到这地步了,还不放弃,准备殊死搏斗成全你伟大的爱情?都快三十了,怎么脑壳还不清醒?你的婚事,你能做主?”
傅砚临并不回答,只郑重地看着顾斯宜,“你帮我去看看她,告诉她一切等我找她当面说,无论谁去找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说道后半句,傅砚临语气软了下来,“让她一定等我。”
顾斯宜静默地看着傅砚临,忽然明白这份沉重下傅砚临的自卑和害怕,也忽然同情傅砚临,她灭了烟头说,“我可以替你去传话,但阿砚,你听姐的话,这几天就好好在医院待着,等你爸从ICU出来再好好商量,许多时候尽管你不愿意,但你也要考虑你妈的处境,人这辈子什么都可以选择,但唯独无法选择父母和出生,你明白吗?”
至于江令仪叫她来相劝的话,顾斯宜一个字没说。
有什么好说的啊?
自打顾斯宜知道让傅砚临着了魔的女孩子叫闻笙,她就清楚,这事儿劝不了。
十年,深爱一个人十年,谁能劝他放弃?
谁有资格劝他放弃?
反正顾斯宜觉得自己没这资格。
傅砚临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家庭,不忍心他再失去纯粹的爱情。
她不曾得到的东西,顾斯宜希望自己这个可怜的弟弟能拥有。

?第70章:他的疯狂与深情
闻笙这些天,没回家——她也不知道有个人这些天反复去家里、公司找了她好几次。
那天和江屿阔在地库分开后,巡逻的保安看她瘫坐在地上哭,问要不要报警,她摇头,自己走出了地库,百度搜索整个江州能维修高级钟表的店铺。
但都被告知,这块江诗丹顿是国外定制的,属于古董表,配件什么的必须要去原产地才能找到,国内是无法维修的。
闻笙心凉了半截,另外半截还有点希望:至少这块表还有修复的可能性。
因为被江屿阔踩了几脚,闻笙手指头轻微骨折,这些天她请了假,带着电脑在金融街开了酒店房间,把自己闷在酒店里干活,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用一只手办公。
清州酒家的case板上钉钉了,就等宋毓恩从纽约回来就签约,闻笙整理了手里的案子,锁定了下一季度的目标,恰好薇溪诺化妆品公司的商业计划书通过了沈观南的审核,她要着手准备尽调程序。
人一旦忙碌起来,的确会失去伤春悲秋和多愁善感的机会。
在闻笙的世界里,傅砚临也销声匿迹。
要不是微信里能看到那个黑漆漆的头像的好友,闻笙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可要说不是一场梦,这些天,他竟然一条微信都没有。
她多少期待过傅砚临会追上门来,同她解释,哪怕是编造的理由和借口。
闻笙告诉自己,她该放下,该无视。
可这天夜晚,闻笙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傅砚临的气息还在——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无法抹去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内心沉寂了好几天的闻笙忽然慌乱不堪,她匆匆丢下公事包去打开窗户透风,想要夜风将一切痕迹吹散。
这时,敲门声响起。
闻笙忽地回头,愣怔地看着门口,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竟然是自己开门后傅砚临那双幽深漆黑的、噙着万语千言的眸子,就那样脉脉无语地凝着她,下一秒,傅砚临将她揽入怀中疯狂的亲吻。他凛冽的气息包裹住她,企图将她吞噬。
可不过分秒,祝清嘉清脆急促的声音透过门板袭来,打碎了闻笙的痴想。
“笙姐,开门,我拎着东西沉死了!”
闻笙被心底的失望击中,但她很快藏好情绪,匆匆去开门。
她不能让嘉嘉担心。
开门后,只见祝清嘉一脸的汗水,一手挽着藏蓝色的爱马仕稀有皮坤包,一手拎着塑料袋,袋子上印着“大董”的店铺logo。
闻笙连忙去接,祝清嘉进了玄关,甩掉高跟鞋,匆匆去到客厅沙发上瘫坐下,呼号道,“笙姐,你好不好换个有电梯的房子的?好家伙,我连轴转个把星期不觉得累的,你家这楼梯今儿差点给我送走!”
闻笙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问道,“燕京的工作都结束了?”
“小case,明星的爱恨情仇那点事儿,我手上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早得心应手了,就是这次对方算是顶流,给的佣金多,我们么,自然是负责的把屁股给擦干净点呗。”
祝清嘉指了指桌上的袋子,眉开眼笑地说,“喏,我上飞机之前特地去的大董,给你打包的刚出炉的烤鸭和烤牛肉,你尝尝看,要是不好吃,周末我带你飞燕京去堂食,外卖么,总归少点味道的,每回去燕京都无比怀念当年你在燕大的日子,我俩一碰头就走街串巷找吃的,哎,岁月啊,杀猪刀啊!”
闻笙没什么胃口,可这是好友的一番心意,她坚决不辜负,于是打开了,将食盒都摆放整齐在木质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碗筷和骨碟出来摆好。
就这关头,祝清嘉已经熟门熟路的去卧室找了闻笙的居家服换上,还迅速卸了妆,洗了脸,脑门儿上戴着闻笙最喜欢的琳娜贝儿发箍,娇俏精致又有几分邻家小妹的清纯感。
这人间妖孽今儿是不准备回家了。
有件事,她得好好儿跟闻笙掰扯掰扯。
这不,她顺手还买了青岛啤酒。
闻笙给祝清嘉包了一张荷叶饼卷鸭肉,稍稍卷了大葱和黄瓜丝递了过去,看她抠开啤酒拉环,笑吟吟问,“嘉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第71章:反手做他小舅妈
好友多年,闻笙早就熟悉祝清嘉的尿性,一旦有什么正经事要正儿八经说道的时候,祝清嘉都会有这么一手开场白的铺垫,把气氛拉满,就算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鬼话,到最后都能相拥着惺惺相惜:姐妹……咱们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的过命交情,钢铁般无坚不摧的革命友谊,姐妹,春风十里不如有你。
用祝老师的话来说,这叫先抑后扬。
祝清嘉将打开的啤酒送到闻笙面前,环顾四周,又回到闻笙脸上,问她,“笙姐,你和姓傅的掰了?”
方才去洗手间卸妆,祝清嘉扫了眼浴室就晓得这些天闻笙不在家里住,她是有些许洁癖的,每天忙碌再晚也要收拾妥帖再睡觉,可浴室里盥洗台上的水渍都干涸许久了,能说明什么?说明闻笙这些天不在家呗。
那既是如此,她住在外头,只能是躲瘟神。
祝清嘉想来想去,这瘟神只能是傅砚临。
就江屿阔那种货色,闻笙不至于有家不回来躲避。他不够资格。
闻笙眸光一凝,怪不得大家都说祝老师上辈子是孙悟空呢,火眼金睛,才进来几分钟啊,就看穿一切了。
闻笙倒是坦然,将那天在傅家老宅大门口的事情告诉祝清嘉。
祝清嘉拍桌而起,立马要去抽江屿阔,可腾地起身后,她又立马反应过来,坐回位置上,目瞪口呆地锁着闻笙,“所以,你知道他和江屿阔的关系了?”
闻笙点头,问祝清嘉,“嘉嘉,该不会你要跟我说的,也是这个事情?”
祝清嘉嗯了声。
“那天在你家碰面后,我下楼就给长期合作的私家侦探打了电话要查他,但这孙子还是有点东西的,藏得深,私家侦探废了些功夫才查出来他是傅家老幺。可那天我不是着急赶去燕京么,我怕电话里说完你傻眼了不知道咋搞,姓傅的那逼人一看就是道行高深,你哪里干得过?我想着回江州来了好好跟你掰扯,好叫你有个准备,鬼知道半路杀出江屿阔这么个蠢笨玩意儿,真他妈的晦气。”
闻笙咬着一块沾了白糖的烤鸭脆皮,满口的香甜融化在舌尖,仿佛心底也不那么苦了,她面上淡淡的,对祝清嘉笑了笑,“我就是很惊讶,就……嘉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措手不及。在那之前,我其实有认真的思考过,和他变成正常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那么荒诞,我内心无法接受这样荒谬的关系。”
祝清嘉知道,闻笙这家伙就是在强颜欢笑,她不是一个容易接受和接纳的一个人,实属慢热,可才和傅砚临在一起多久,就准备接纳他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闻笙真正喜欢上傅砚临了。
祝清嘉凝着闻笙,吊灯下她肌肤白腻如瓷,一双小鹿眼仍然清澈明亮,但平添了几丝忧愁和寂寥。
祝清嘉抿了一口啤酒,清了清嗓子说,“那笙姐,你现在想怎么办?”
闻笙摇头。
祝清嘉说,“你还要和他继续吗?”
闻笙这回沉默了。
祝清嘉这回全明了了,闻笙这傻丫头彻底被姓傅的那孙子弄得五迷三道、沦陷了。
可作为闺蜜,闻笙想杀人,祝清嘉就给她递刀;闻笙想放火,她就给她买汽油打火机再搞个扇子扇风;至于闻笙要搞个男人……那还不简单?
祝清嘉清了清嗓子,身子前倾,定定地望着桌子对面的闻笙说,“笙姐,我觉得你不用怂,难不成你要因为江屿阔那小王八蛋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闻笙下意识否认,“我不喜欢傅砚临。”
“你少来,我又没说你喜欢谁,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闻笙抿了抿唇,发现自己是心急了。
“小笨蛋,你听我说,”祝清嘉道,“在亲属关系上,他的确是江屿阔的小舅舅,可那又怎样?又不是你出轨在先,也不是你故意报复江屿阔才去约他小舅舅,你凭什么要因为他俩的亲戚关系就放弃追求自己的感情?他又不是江屿阔他爹!咋地,只允许江屿阔那狗币出轨,就不许你反手做他小舅妈?”
闻笙忽然被祝清嘉这句“小舅妈”给逗笑了。
“你别笑,给我严肃点!”祝清嘉一脸的慷慨激昂、嫉恶如仇,“我告诉你笙姐,我要是你,我还就和傅砚临好好儿在一起,天天膈应江屿阔和徐可,他俩不是嘚瑟么?见了面,不还得恭恭敬敬叫你一声小舅妈?看江屿阔那龟儿子能把你怎么样?”
闻笙斯条慢理地咬着荷叶饼,温声说,“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那是,祝老师的话什么时候错过?”祝清嘉眨了眨眼,朝闻笙放电。
闻笙笑了笑,扯了一张面巾纸擦手,又说,“但嘉嘉,这些天我捋清楚了一些事——首先,傅砚临在江州和我碰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江屿阔的女朋友,那天晚上江屿阔就在房间门口……人类的所有行为都有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首先啊,笙姐,江屿阔那逼的话不可信,指不定是他在愤怒的情况下乱咬人呢,什么话都给他说完了——其次,既然你想知道傅砚临招惹你的目的,你就亲自去问,姓傅的长了嘴,总会解释的,你根据他的解释再做判断不迟,你说呢?他要是个哑巴不知道解释,或者给不到你一个合理的答案,那你放心,姐妹第一个冲上去给你出气!抽不死那狗币!”
祝清嘉说完,气势如虹地拍了拍桌子,那模样,十足十的女侠,意气风发。
闻笙觉得自己特别幸福,因为有祝清嘉。
她也觉得祝清嘉的话在理,给人判死刑之前,总要听人辩解。
她耿耿于怀的答案,得傅砚临亲口说。
反正最坏的结果她已经预想到了,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这一夜,祝清嘉留宿在闻笙家里,俩人促膝长谈,彻夜天明,早上八九点才睡去。
等下午闻笙醒来时,祝清嘉已经离开了,她给闻笙留了微信,说公司有任务要去救急,就不叫醒闻笙了,但给她叫了外卖。
闻笙坐在餐桌前吃晚餐,看着傍晚的金色余晖洒在客厅里傅砚临买的家具上,沉默了几分。
而后,闻笙拨通电话给傅砚临,希望约个时间见面。
无论大小事,但凡涉及到误会的,闻笙都不喜欢在电话里谈论,面对面交流才是最好的方式——她相信,人的嘴巴可以撒谎,但眼睛不会。
傅砚临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头才接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夹着沙哑通过电波袭来,“闻笙。”
那瞬间,闻笙的心脏仿佛被敲打着,一阵阵的钝痛,她努力保持平静,“你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好——”
“那我在家等你吧。”闻笙说。
傅砚临几乎秒答,“好。”
闻笙确信自己没听错,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傅砚临的语气里也是急切的。
闻笙忽然觉得,自己害怕面对的一切,其实并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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