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软的声音,像是踩在沈时晏的心巴上,就那么两句话,让沈时晏逃不过姜鹤洛的撩拨。
“别闹,等会我要去开会。”沈时晏抽不出身,如果不是公务缠身,他今晚是要死在姜鹤洛床上了。
女人把手伸过去:“阿晏哥哥吹吹。”
“好了,不疼了。”
沈时晏娇娇软软的鹤鹤,此刻就那么乖顺,不吵不闹。
但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觉得姜鹤洛心底藏了秘密。
那种感觉让沈时晏很烦。
“乖。”
“晚上你让阿松去献花吧。”姜鹤洛突然提了一嘴,不想再有什么变数。
“好。”
沈时晏百依百顺,不管他的猫儿提出什么要求,都一一应允!
毕竟在俞霜的事情上,沈时晏一直亏欠姜鹤洛。
他宠她,却也亏欠她。
两个人小小的闹了一阵,沈时晏手里忙不完的事情,他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姜鹤洛睡了一下午,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到晚上演出的时候才去剧院。
但今晚。
座无虚席,连白家都来了人,姜鹤洛在进门的时候,听到团长在交代。
“一定不能出错,这次给咱们舞团长脸的机会来了,能在白家人面前一展舞姿,是你们这辈子都求不来的。”
姜鹤洛心底咯噔一下,她退了出去,在洗手间里,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没多一会。
黄清清急匆匆的进门:“团长,不好了,洛姐出事了。”
“什么?”
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再看到姜鹤洛的时候,她满脸小疹子,脸色也惨白的吓人。
“怎么弄的?”团长一拍脑门,快被姜鹤洛现在的状态吓死了。
“不知道什么过敏了,团长……我,恐怕今晚跳不了了。”
姜鹤洛很虚弱,她看向团长。
男人急的团团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怎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啊,白家人我们鸽不起啊。”团长欲哭无泪,可万一姜鹤洛在舞台上出什么岔子,他们舞团也会倒霉。
进退两难的境地,却听到姜鹤洛主动提起陈盈:“陈盈练过我的部分,她可以代替我主舞,群舞少一个没事的。”
“!”
连陈盈自己都很意外听到这番话,她错愕的看向姜鹤洛。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
陈盈惊恐的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天降好事,不可能的!
姜鹤洛又在玩什么把戏,陈盈杵在那儿,不敢开口,她现在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怕被姜鹤洛身后的靠山捏死。
“是吗,陈盈?”姜鹤洛问道。
陈盈只能被动的点头:“是,洛姐说的是,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黄清清站在姜鹤洛的身后,满眼疑惑。
等到姜鹤洛退出来,她跟了过来:“洛姐,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手害你?”
之前被锁在更衣室的事情,姜鹤洛有意隐瞒,所以舞团里的人暂时不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
但是眼前的事情,太过明显,黄清清这种单纯的人都已经嗅到了不对劲。
姜鹤洛轻声道:“我又不傻,她要真的害我,我还能给她机会?”
“可。”
黄清清觉得事情太蹊跷,哪里有人事先去练主舞部分,还凑巧的主舞跳不了。
姜鹤洛的过敏很严重,呼吸急促,她拍了拍黄清清的肩膀:“我先去医院,你好好跳。”
“好,洛姐。”黄清清担心的很,但姜鹤洛都允许陈盈顶替了,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舞团的危机暂且解除。
陈盈也是没想到,千般算计,最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连上天都在帮她,姜鹤洛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过敏,陈盈自信的在舞台上绽放着自己的身姿。
可台下。
白家少爷的脸色阴郁的可怕,一旁的贵妇嫌弃的很。
“果然山猪吃不了细糠,说这个舞团的主舞跳的很好,比起我们洛洛,这也叫跳舞?”
贵妇愤然离席,觉得今晚的时间算是白费了。
名媛圈里的人都在传今晚A市剧院的演出。
没想到居然那么难看,白家少爷晚些离场,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事情。
宋与雾跟他说过,洛洛现在在芭蕾舞团,他以为……
或许期盼过多,终会失落,洛洛没有原谅他们,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到底是他多想了。
一曲舞罢,底下的声音贬褒不一。
姜鹤洛现在躺在医院里,过敏的症状稍稍缓解了一些,她看着门外着急跑进来的沈时晏。
“不是排查过了吗?不许你用羊毛的东西,怎么还会过敏?”
看着姜鹤洛委屈巴巴的小脸上,满是红色小疹子。
沈时晏有些心疼,他伸手摸了摸。
姜鹤洛把脑袋藏在被子底下,不许沈时晏看:“别看,太丑了。”
“鹤鹤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沈时晏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
他已经让阿松去调查了,到底是哪里让姜鹤洛过敏。
“我没事,你别小题大做,晚点舞团又要编排我耍大牌了。”
姜鹤洛很是无奈,可她过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两年前那个雨夜,姜鹤洛过敏陷入昏迷,险些丢了性命。
她就像是一株野花,看着娇弱,病恹恹的,可生命力无比顽强。
“不行,任何伤害鹤鹤的,我都不会放过。”
沈时晏又走到这一边,姜鹤洛转过身子,不许他看她此刻丑的要命的那张脸。
“别闹,鹤鹤。”
“阿晏哥哥,鹤鹤变丑了。”姜鹤洛小声嘟囔,她的小脸放在沈时晏的手掌心。
男人轻轻地摸了摸,他自然不会嫌弃姜鹤洛。
“阿晏哥哥看到了,一定会嫌弃鹤鹤的。”女人自怨自艾,在说一些委屈的话,把沈时晏编排成了渣男一号。
沈时晏坐在姜鹤洛的病床前,谈起今晚的事情:“听说白家人今天也去看你们舞团演出了。”
姜鹤洛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我都病了,阿晏哥哥还有心思管别人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