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李京柏没心情听她这些废话,俊眉阴沉着,还是那句话,“戒指给我!”
“扔了!”凉凉丢下一句话,云清佳忍着疼痛复扶着墙壁准备离开。
手腕被拽着,李京柏是真的动了怒意,看向她道,“云清佳,你了解我的脾气,别和我玩手段,否则你知道我会对你怎样。”
“会怎样?”迎上他的目光,云清佳冷笑,“会死么?”
她不是个喜欢委曲求全的女人,她爱李京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只要是他说的,他要她做的,她都听都做。
可所有的事情,都有度。
李京柏的怒意算是彻底被她激怒了,猛的将她推在墙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掐着她的脖颈,他眯起黑眸,“戒指给我!”
语调里是冷冰冰的命令。
云清佳对于他的怒意,没有半点恐惧,只是看着他,倔强的双眸对视着他,“李京柏,我说了,被我丢了。”
“丢了?”李京柏挑眉,黑眸微微咪起,“云清佳,你知道那枚戒指有多重要么?”
“有一条命重要么?”下体的血液越来越多了,云清佳整个身子的重力都靠在墙上。
心口开始空荡荡的疼了,如果真的是怀孕了,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吧!
强烈的血腥味让李京柏微微蹙眉,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低头看去,只见她脚步已经堆积了浅浅一滩血,洁白的双腿上沾满了血迹。
“你……怎么了?”他开口,原本温怒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云清佳疼得窒息,死死咬着唇瓣,吐出几个字道,“死不了!”
她扶着墙壁准备离开。
忽然,她身子被腾空,猛然将她横抱了起来。
“李京柏,你干嘛?”本能的环住他的脖颈,她失声问道。
“去医院!”吐出几个字,他抱着她疾步上了车,直接启动车子,朝着医院开去。
离教堂越来越远,云清佳疼得有些麻木了,整个人靠在座椅上,死命咬着唇。
看出了她的疼痛,李京柏眉头紧蹙,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道了一句,“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话,明显问的是孩子。
“刚刚!”实在太疼了,云清佳根本不想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李京柏一路上似乎没有停过车,而且车速十分的快。
从教堂到医院,不可能没有红绿灯,能解释他没有停车的理由,唯一就是,他这一路闯红灯了。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云清佳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胎儿五周,失血过多,没办法保住。
云清佳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房里一切都空荡荡的,出于本能反应,她抬手摸了摸小腹。
是平的。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孩子没了。
但当护士告诉她孩子小产之后时,她还是趴在床上哭了,这孩子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护士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开口道,“萧先生交代你好好养病,他过几天会过来看你。”
说完,人就走了。
云清佳拽着被子,心底开始密密麻麻的疼,明明一开始招惹她的是他李京柏,为什么最后面目全非的却是她云清佳?
他前程似锦,娇妻在怀。
而她呢?身子没了,心没了,孩子也没了。
遍体鳞伤的只有她!
凭什么?……
虽然戒指没了,但婚礼还是一样举行,李京柏将云清佳送去医院后,便直接回了教堂。
云清佳出现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这场婚礼的盛大。
一场婚礼,在整个桐城人民的祝福和期待中如约举行,新娘娇俏,新郎俊美无双。
这对璧人成了人人羡慕称赞的佳人。
云清佳躺在医院里,一遍接着一遍的看着婚礼现场的视频,从一开始的疼痛抽搐,到最后的麻木。
一个月Ӽɨռɢ后。
出院。
这一个月,云清佳没去联系过李京柏,他也未曾来看过自己,两个人似乎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离开医院后,云清佳直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好东西,直接定了去边城的机票。
李京柏没有结婚之前,无论她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都是可以的,可现在他结婚了,三个人的感情世界里,有一个人注定会成为罪人。
而她就是那个罪人。
她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李京柏买的,她没想过要带走,所以只是简单的拿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就直接去了机场。
川流不息的人海里,有人匆匆忙忙,有个频频回首,离别是场无声的盛宴,一别便是永远。
急着赶飞机,云清佳下了出租车就拖着行李箱急匆匆朝着机场大厅跑。
进出口的时候,因为匆忙转了人,包都撞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忙着道歉,她一边瞒着捡地上的东西。
说了半天,没见着对方的回应,她捡起包,抬眸看了过去。
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
李京柏。
他怎么会在机场?
看向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传黑色西服的助理,看这样子,应该是刚出差回来。
他最近出差?
“要去哪?”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李京柏开了口。
“去……出去走走。”她扶着行李箱,看着他扯了抹笑,为了看上去自然几分,她特意眯起了眼睛。
李京柏蹙眉,“出去走走?”黑眸落在她笑得格外不自然的脸上,“打算去哪走?”
“随便……走走!”云清佳不会撒谎,她撒谎的时候,耳朵很红。
李京柏自然是看出来了。
他欺身靠近她,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声音低沉,“云清佳,你想离开?”
出于本能,云清佳想要后退避开他,但是腰肢已经被他搂在怀里了。
挣扎了几下,她有些怒了,“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李京柏你没资格管。”
李京柏冷哼,“没资格?你觉得要怎样才算有资格?一年前你爬上我的床,我就说过,我一天不厌烦你,你就一天不准走,现在我允许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