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媔:“你放开我,我要找。”
贺南辞:“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办公室找东西?”
沈媔本就焦躁不已,看到贺南辞那张装逼的脸,火气更旺了,她抬起手来捶打他的肩膀,“狗东西,操你大爷,放开我,放开我!”
她动作幅度太大,长指甲划过了他的下巴,带出了一道浅浅的抓痕。
贺南辞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猛烈反抗,反应过来后,迅速钳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十成的力道控制住了她。
“找死是不是,沈媔。”贺南辞语气凛冽,带着肃杀之气。
沈媔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刺得清醒了几分,她深深汲气,随后便将态度放软下来。
“对不起。”沈媔道歉,“能不能让我找一下耳钉?我不会打扰你。”
贺南辞没反应,双眼死死盯着她。
沈媔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谄媚示弱过,卑微的话也说过不少,贺南辞早已对她的演技习以为常。
可她现在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实意在哀求他。
为了那枚耳钉。
呵,就这么重要么,谁送的,让她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本可以将耳钉交给她,可此时却不愿这样放过她了。
贺南辞:“耳钉我会让保洁找,你现在出去。”
他松了手,沈媔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眼眶有点红了,不是演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贺南辞看得心燥,“你再不走,我会儿让保洁扔了它。”
沈媔:“那如果找到了……”
贺南辞:“会有人找你。”
——
因为贺南辞的那一句话,沈媔一整天都在惦记着耳钉的下落。
但一直到下午,贺南辞都没让人找过她,听秘书办的人说贺南辞今天很忙,沈媔也不好去办公室问他。
发短信更没用了,狗东西绝对不会理她。
沈媔的心被吊在了半空中,焦虑不已,坐立难安,工作都无法投入。
临下班的时候,梁聪忽然来找她,沈媔立刻站了起来,“梁助,什么事儿?”
就在沈媔以为梁聪是为了耳钉的事情找她时,梁聪却说,“明天一早,你和裴总去淮安出差。”
沈媔:“出差?”
梁聪:“是的。”
沈媔不理解,她来万华也不久,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工作,贺南辞处处防着她,给她安排的都是些碎活儿,怎么忽然想起来带她出差了?
梁聪看出了沈媔的疑惑:“这是裴总的意思,行程我一会儿我发你钉钉,你查收一下。”
梁聪一句废话都没有,沈媔很快收到了机票信息和出差安排。
明天一早七点半的航班,贺南辞去淮安和合伙人见面,安排在淮安的某个知名度假山庄。
行程看起来不是很紧,狗东西带她是过去挡酒加陪睡的吧?
贺南辞下半身思考,沈媔倒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好奇,他如此光明正大,是真不怕詹语白跟他闹么?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沈媔预感这次出差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不想去,因此直接去找了贺南辞。
贺南辞看到她过来,毫不意外,但还是那爱答不理的态度。
沈媔开门见山,“我不想去出差。”
贺南辞:“怎么?”
沈媔:“你是故意的吧。”
贺南辞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动手整理起了领口,沈媔看得想骂人。
沈媔:“哥哥这么高调带我去出差,不怕未婚妻生气么?”
贺南辞:“不是正合你意么。”
沈媔:“哥哥不会是要为了我和未婚妻分手了吧?”
贺南辞:“你挺敢想。”
沈媔没自信到这种程度,她不过是想让贺南辞恼羞成怒,别带她去出差了。
贺南辞:“耳钉找到了。”
沈媔听见“耳钉”两个字,眼神瞬间就和刚才不一样了,“在哪里?给我。”
贺南辞:“看你表现。”
沈媔:“什么意思?”
贺南辞:“淮安的应酬。”
沈媔:“……你让我陪别的男人?”
贺南辞不置可否。
沈媔用指甲掐着掌心,不知道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给这狗东西一耳光的冲动。
她挤出虚伪的笑来,“好,哥哥放心,我的技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想再看他的脸,沈媔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贺南辞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盒子打开,里面是那只耳钉。
他冷笑。
为了它,要她陪别的男人也能忍。
第039章迫不及待
下班回家进门,方沁阳已经点了一堆外卖等沈媔。
看到沈媔无精打采的样子,方沁阳赶紧问,“怎么了?”
沈媔和方沁阳到了餐厅,拿起一块哈密瓜塞到嘴里,清甜凉爽的口感,帮她败了败火。
沈媔:“贺南辞这个垃圾东西。”
方沁阳:“他怎么你了?”
沈媔:“他用耳钉威胁我,让我去给他陪客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生意场上的陪客户是怎么陪,彼此心中都有数。
方沁阳:“他变态么?”
沈媔:“他就是,整天阴晴不定,跟个欲求不满的疯子一样。”
方沁阳思虑片刻,说,“你明天把防狼棒带着吧,这玩意儿能过安检么?”
沈媔:“不用带。”
方沁阳:“那你……”
沈媔:“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从他之前公狗盘领地的表现来看,应该不至于真的让我陪别的男人。”
沈媔气的倒不是这个,即便贺南辞真的让她陪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什么都不怕。
她只是单纯很烦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罢了。
方沁阳被沈媔说服了一些,可还是挺担心的,她忍不住揣度,“你说,贺南辞现在对你是个什么心态?对詹语白又是什么心态?”
沈媔:“看不上我,不想娶我,但想睡我,也看不惯别人碰我。”
沈媔精准总结了一番,最后抛出那句亘古不变的话,“人之初,性本贱。”
方沁阳觉得挺有道理,“他是想一边和詹语白伉俪情深,一边又和你暗度陈仓,看不出来,还挺渣的,我以前真以为他是禁欲系呢。”
沈媔打开披萨去吃,笑得嘲弄,贺南辞禁欲系?他纵欲系还不差多,每次在床上都把人往死里弄,跟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
——
早上方沁阳把沈媔送去了机场,沈媔在出发口等了几分钟,贺南辞和梁聪也过来了。
梁聪问:“姜助等很久了么?”
沈媔:“刚到。”
沈媔只回了梁聪的话,看到贺南辞以后,也没上去打招呼,丝毫没有对老板的态度。
梁聪看看沈媔,再看看贺南辞,“裴总,姜助,我去办登机手续。”
飞行途中,沈媔独自坐了一排,睡了一路,贺南辞则是和梁聪讨论着工作的事情。
只是,梁聪明显能感觉到,贺南辞的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时不时地便会往沈媔那边看。
作为一个聪明的助理,梁聪对此视而不见。
那天在贺南辞的办公室看到耳钉时,梁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沈媔的。
一男一女要干什么、多激烈,才能把耳钉弄得掉下来。
那天贺南辞忽然发短信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梁聪本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耳钉的时候,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
所幸他这些年风浪见惯了,心理素质极好,说谎不眨眼,成功替贺南辞应付了詹语白。
但梁聪还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贺南辞竟然会和沈媔暗度陈仓……
沈媔,那可是他小舅子喜欢的女人,如果有一天被发现了……詹家和裴家岂不是得乱成一锅粥?
梁聪想到这里有点害怕,他还是好好给两人打掩护吧,免得腥风血雨。
——
詹彦青回到公司的第二天,就给了詹语白一个下马威。
开会的时候,他和几个高层一起反对了詹语白的一个投资计划。
这事儿很快就在峰合内部传开了。
詹语白的身份在圈内不算什么秘密,普通员工不清楚,峰合的高管却是心中有数的。
一个养女而已,即便能力再强,公司最后还是要交到詹彦青的手上。
这场会议最终不欢而散,詹语白听见了不少闲言碎语,心情沉到了谷底。
她再也无法保持平时的温婉形象,走出了办公楼。
詹语白把车停在一条无人的偏僻小路上,狠狠砸着方向盘,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可怕。
詹语白在这条路上待了有半个多小时,情绪终于平静了些许。
她对着后视镜熟练地补好了妆,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詹语白驱车到了万华,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楼上,却被秘书办的人告知,贺南辞出差了。
詹语白的脸色一白,贺南辞根本没和她说这件事儿。
詹语白:“他带谁去的?”
秘书办的人说:“带了梁助和新来的姜助。”
詹语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詹语白保持着优雅,走进电梯后,脸色便快速垮了下来。
——
傍晚时分,沈媔被贺南辞叫到了房间。
来之前,贺南辞让她用心打扮一下,沈媔选了一条红色的修身连衣裙,长度到膝盖下面,刚好露出了笔直纤细的小腿和脚踝。
她踩了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走起路来,腰和胯一同扭着,摄人心魄。
沈媔进来房间后,贺南辞的视线便定在了她的身上。
沈媔故意露出了羞赧的表情,牙齿咬住下嘴唇,欲说还休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
贺南辞轻呵了一声,“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沈媔瞟了一眼下面,反唇相讥:“哥哥好像比我更迫不及待呢。”
贺南辞绷着下颚,不接话。
沈媔大胆地往他面前走过去,手指往下,“哥哥就这么喜欢我么,只是看着我就这么激动了,我好惊喜哦。”
贺南辞:“拿开你的脏手。”
沈媔:“口是心非玩久了就没意思了哦,哥哥。”
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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