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樱强忍着眼中的泪,回想贺以晏的邀请,满心苦涩。
“秘诀可能是八年中一直以来的孤独。”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记者。
赛场外,正飘着凄冷的细雨。
向樱站在雨中,泛红的眼眶中尽是悲戚。
从前,她远没有现在这么优秀。
只是走不出与贺以晏离婚的痛苦,所以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滑冰上。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他……
坐在出租车上。
向樱裹紧了大衣,却总觉得有股寒意渗进了身体里。
她拿出手机,怔怔看着备注为“以晏”的号码。
这个号码被她拉黑又找回了无数次。
如今也像那些回忆一样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向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按下拨通键。
电话很快接通,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樱樱,怎么了?”
听见贺以晏的声音,泛红的眼尾霎时湿润了。
向樱强装着镇定,想问贺以晏这八年的事。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有丝仓促的道贺:“刚才忘记和你道一声恭喜了。”
良久,贺以晏的声音才重新传出:“谢谢,那你这方面有什么打算?”
闻言,向樱愣了一下后沉声道:“现在以事业为重。”
“嗯。”
应声过后,再无言。
向樱恍然发现她和贺以晏已经生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她抿了抿唇,正准备挂断电话,那头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以晏,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第二章 嫁给我
向樱眸色一怔。
电话那头是唐薇,她曾经的好友兼同事。
贺以晏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
耳畔一阵悉索的声音过后,唐薇更清晰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樱樱,好久不见,你记得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语带笑意,而向樱却觉喉咙卡了根刺般难受:“好。”
匆匆挂断电话,外面风雨依旧,她望着车窗外早已泪流满面。
天色渐黑,向樱才回到家。
才一进门,向母便迎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就知道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向樱回抱住她,哑声道:“妈,现在的我在花滑界已经是大龄选手了,我想退役。”
闻言,向母脸色一变,立刻推开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花样女王,你说退役就退役,你知道妈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疾言厉色,像是向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向樱眸光一暗,哽咽地说不出一字反驳。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被向母牢牢掌控。
别人童年在无忧无虑地玩娃娃、做游戏时,她在学滑冰。
不准休息、不准聊天甚至不准上厕所。
哪怕尿了,都还要继续滑……
见向樱一脸落寞,向母语气缓和了些:“妈为了你能学滑冰,一个人做三份工,你要学会体谅我的辛苦。”
说完,她拍了拍向樱的肩:“我给你报名了几场比赛,你多练习,一定要场场冠军,知道吗?”
向樱没有回答。
是夜,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尽是自己的前半生。
她自小在向母的严厉安排下长大,在大学时期遇到贺以晏。
与母亲的严厉不同,贺以晏很温和,他总是会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向樱觉得贺以晏就是她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
……
之后,向樱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她做得最多的两件事就是比赛和准备比赛,枯燥而机械。
一切仿佛都没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看到贺以晏回来后,平静的生活已经结束。
这天,向樱正在训练,教练忽然说有新的队员过来。
她停了下来,怔怔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唐薇和贺以晏。
休息间隙。
向樱看着面前的贺以晏,忍不住问:“你和唐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贺以晏还没回答,唐薇款款走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们离婚后,以晏出国,我就跟了过去,我陪了他八年。”
她就像个胜利者睥睨着面前人,每个字都带着极尽的自满。
向樱愣在原地。
这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开口。
唐薇又含笑着说:“以晏是个很温柔阳光的人,但你配不上他。虽然人们说你是花样女王,但你骨子里的自卑改不掉。”
说完,她挽着贺以晏的手从已经僵住的人身边走过。
向樱鼻尖泛酸。
她望着两人的背影,回想贺以晏自始至终冷淡的脸,才发觉自己是真输的彻底!
训练结束,向樱正要回家,有人叫住她,说老板找她。
总裁办公室。
老板萧洛羽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声音却透着一丝清冷。
“年底花滑大奖赛,我准备让唐薇出场。”
向樱一愣:“这比赛不是安排好了是我出场吗?”
“公司需要一个婚姻事业家庭皆完美的女性。”萧洛羽站起身,一字一句,“唐薇是唐